婚情几许:前夫,请自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泼茶人
两个男人先后抬脚,朝着走廊另一边的尽头走过去。
脚步临跨出去之前,邵允琛耐下心性,双手轻柔扣住了陆母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过去,“这个孩子没有了没关系,我还是爱她,我会对她更好。”
实则说这番话的时候,陆母潮湿的双眼看过去,明明也看到了邵允琛眼底隐忍的泪意。
这个孩子对邵允琛来说,意义有所不同。
他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即将成为一个父亲的喜悦,甚至比陆瑶更早得知这个消息,在与她一起呵护这个小生命的时候,内心时刻都是忐忑、期待而又幸福的。
但自然,他现在所说的话,也是发自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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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自然是有目的的
保姆车门被拉开,男人长腿跨进去,看清楚了畏缩在角落里,浑身都颤抖着的老妇人。
战栗的眸光投射出去,认出进来的是熟人,便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的扑上来,双手牢牢把住了男人的臂膀,喊了两声,“允琛,允琛呐……”
邵允琛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颇为嫌恶地甩了甩手。
跟着跨进来的沐名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冲车尾方向的助理示意一个眼神,那人便又用力,将妇人拉了回来。
男人沉眸,冷声质问:“因为我撤除莫董事的职务,你们怀恨在心,所以把主意打到了我夫人的头上”
邵允琛猜想,按照这一家人胆小怕事的脾性,会这么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捡了最严重的指控来说。
果然,话说了一半,这位莫夫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来否决,“不是的,不是的,这件事情纯属是个意外。”
语言的辩驳太过于苍白,连说了两句之后觉得对方不会信,又连滚带爬着到他面前,用那混着眼泪的双手抓起他的手臂,“允琛呐,你听舅妈说啊,舅妈不是故意的……”
邵允琛眼眸震颤,盯着手臂上那几道鲜明的指印,颇有些怀疑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沐名唇角勾着淡薄的笑意,面对他质询的眼神,只是轻轻一耸肩,并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邵允琛跨进车门之前,已经安排了身边的这位助理,将邵总裁一贯的行事手段,放大了几倍的程度去说了说而已。
这位莫夫人尽管将信将疑,但在看到邵允琛进来的那一刻,还是不觉吓软了腿。
此刻的她低头,看到对方手臂上蹭着的印记,又吓得瑟缩了一阵,小声呢喃着:“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就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但别忘了,我是你舅妈啊,允琛。”
心系着还在手术室里的女人,这一刻的邵允琛的确有杀人的心。
他颇为冷漠地一勾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补偿”
倘若陆瑶和孩子有意外,这世界上的任何补偿都不足以填埋他内心的缺憾。
在逐渐冰冷视线中缓缓聚拢了眸光,随即悠悠然转过脸去与她对视,“陆瑶如果有任何意外,我会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到你们莫家。”
这话实则泄愤的情绪更多,但那老人家一听,瞬间就失去了判断的本能,当场哽了两下,几乎要背过气去。
邵允琛看着,缓缓敛眸,拉开了旁边的车门,转身下去。
车里的氛围压抑得他分外难受。
从内心深处来说,这位邵大总裁从来都不是独断蛮横,作风残忍之人。
站在门边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身后的车门随即又被打开,沐名跟着下来,转头叮嘱驾驶座上的司机,“把这人莫夫人好生送回去。”
待车缓缓开走了,邵允琛才慢慢平息了情绪,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掏出之后接通,尽管极力克制了,嗓音还是略带颤抖地问:“怎么样了”
在沐名的角度看,就难得看到这个一向沉稳内敛的男人脸上,分外明晰的表情变化。
待电话挂断,他通过对方的神色变化就有了判断,跟着也松下一口气来问:“没事了”
空气静默了片刻,眼前的这个男人迟迟没有回应,似乎是在调整什么情绪。
又静等了一会儿,才见他点头。
这时候转身的邵允琛才想起来质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救她”
于他而言,沐名才是他和陆瑶真正需要时刻警惕的人。
见对方反应过来之后第一句话是这个,沐名在短暂愣神之后突然失笑。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刚刚眼中随心而发的关切悉数被吞灭。
嗤笑着,随即斜勾起唇角,“都是商人,自然是有目的。”
这时候,恐怕只有找到一些切实可信的利益纽带关系,这个男人对他的行为才会放下戒心。
“我来晋城,是找你谈合作的。”他说着,朝对方伸出一只手去,“我已经不是当年默默无闻的小跟班,没有理由再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去自断前程。我救了陆瑶,在你这里应该算是卖下一个不小的人情,那今后的合作方面,邵总是不是也该多给我一些面子”
邵允琛垂眸,盯着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沉静片刻之后与他浅浅一握,继而勾唇,“已经听说了,丰瑞新一代的掌舵人,沐总。年轻有为,堪称传奇。”
宋家收回丰瑞的经营权
第五百四十九章 错判
晋城靠近金融街一家五星级酒店顶楼,站立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夜景的男人刚刚熄灭了手中的烟。
他吞吐出最后一口烟草气息,悠长深邃的眸光逐渐收紧。
一只脚朝侧身的方向迈出去,借着那股力量转身,去吧台边倒酒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套间客厅中央,那一套皮质的沙发椅上。
沙发椅的正中央,摆着两个白色的纸袋子。
价值不菲的西装品牌,挑选的尺寸也不偏不倚,正合他的身材。
这是大约十分钟之前,他的助理敲门送进来,说是邵总特意嘱咐了人去准备,要赔他白天为救他的夫人而折损的那一套。
他轻浅勾唇,缓缓收回目光,一手端起了旁边醒好的红酒,倒了大半杯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随即轻呵出一口气来,将杯子重重磕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眼底不可抑制地升腾起几许落寞的神色。
自从医院回来,他的脑海中反复翻涌了很多的回忆,拉上窗帘之后,整个人沉寂在漫无边际的空洞黑幕下,一颗心飘飘然的没有着落。
女人临昏迷之前,那眼神中的绝望和无助,以及牢牢攥紧着他的手臂之后,几乎倾尽全力道出口的一句:“不要害我的孩子。”
更多的,还有那天在京都,宋苒的办公室里,对方将一堆厚重资料丢到他面前之后,说的一些话。
“据我这边查到的线索,陆瑶父亲对你母亲的去世,负不上主要责任。”
而所谓的负不上主要责任,也就是说,当时有很多事情,他并没有查得很彻底。
当年,南城颇有名望的陆法官下马之后,社会坊间纷纷讨论起来,说在陆元老手下办成的大案小案,有多少可能是冤假错案。
其中有一件,谈论的人并不多的,就是当年的工程意外审判案。
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沐珊,从被批捕到审判处理出结果,从众星捧月到沦为阶下囚,其时间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当年,案件还有很多细节有待审理和公示,沐珊自然有责任,但不至于是这起事件当中的唯一责任人。
后来,沐珊在收监期间因故身亡,沐名回国调查真相,毫不意外地会查到陆绍坤这条线,得知当年匆忙审判自己母亲的**官不仅劣迹斑斑,甚至在当年对母亲的工程中有私人投资,甚至,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故交。
“总之,陆绍坤当初为了撇清责任,急于将我母亲送进监牢,导致案情错判,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面对宋苒风轻云淡的结论,男人的眼底渐渐聚拢起一抹火光,他将身体靠向椅背,第一次对对方的话提出了质疑。
而宋苒些微一勾唇,安静地听他说完了,又见他独自坐立不安了一阵,才缓缓戳穿,“你是没有底气,不想面对自己的过失,在对陆瑶的那件事情上,你本来就已经后悔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被戳穿心事的沐名最终理智地选择了放弃与宋苒之间这种不平等的对峙,他故作轻松地摊开手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错的”
女人些微坐正了身体,端起了手边的一杯热茶来喝,轻抿一口之前缓缓提醒:“当年和你母亲合作地产计划的,还有一家声誉和名望在南城都算赫赫有名的严家,你查过没有”
提及严家,沐名些微拧眉,身体不自知地僵硬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当初这个严家,他是有心要去查的,但后来陆绍坤落马的新闻恰好被爆出来,他就被转移视线,去查了陆家这条线。
看宋苒不紧不慢的样子,沐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严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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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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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鲜少有人能一眼看透宋苒的心思。
宋氏收回丰瑞的经营权之后,甲方执行协议上需要宋老先生的签字,当宋苒将协议送到父亲书房时,老人家哑然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在餐桌上,宋父一边喝着粥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股权让渡协议没有那么复杂,怎么请了老周去”
老周就是宋老先生的那位御用律师,因为年纪大了,现在一般的小事情都不会想到去麻烦他老人家。
宋苒听出父亲话里揣度的意思,当下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将手里剥好的一颗鸡蛋放进了旁边宋母的盘子里,随即不轻不重地应一声:“离婚协议条款,还是老先生看过比较妥当,毕竟当年婚前协议也都是委托他老人家草拟的。”
“离婚”这两个字落在宋父的耳朵里倒是意料之内,但旁边刚刚拿了鸡蛋要吃的宋母听见这话,却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忍不住惊呼一声:“离婚”
之后鸡蛋从指间划过,骨碌碌从桌面滚到了地板上。
老人家双眼又睁圆了几分,转头看看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父女二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手掌拍在桌面上追问:“谁离婚了”
“我。”
宋苒将一杯牛奶推到母亲面前,与她浅浅对上视线,“我和尚睿离婚了。”
宋父始终不动声色喝着面前的粥,惹得宋母脸色红了又红,急咻咻地问着:“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又对你不好了”
宋苒有些哑然,唇齿张了张,最终轻浅笑着回应:“没有,离婚程序进行得很顺利,您女儿没有受委屈。”
旁边宋父听了,轻轻哼出一声,带着些许霸道和宠溺地说道:“谁能让我女儿受了委屈”
别说她宋苒从来都不是个委曲求全的性子,即便真的有谁像当年那样哄过了宋苒这关,也不可能在他老人家这里随便瞒混过去。
想了想,便笑起来,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朋友圈
两个孩子回归宋家之后,宋苒也卖掉了京都市里的那套房子,直接搬回了宋宅。
除了那两个小生命的加入,她的人生好像倒回到了十年前。
这天工作结束,临下班前,她的助理抱着一只快递盒子进来,表情犹犹豫豫的,说是单先生寄过来的包裹。
宋苒抬手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闻言只轻轻瞄了一眼那不大不小的盒子,便嘱咐:“拆开来看看。”
拆开了,那小助理轻轻“诶”了一声,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和一捧小心包裹着的干花来,“这单先生可真有意思,把我们宋小姐当一般的小姑娘哄呢。”
她说着,又将盒子里的泡沫塑料掏空,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确认了里面并有藏着什么钻石、珠宝之类的高定礼物。
宋苒并不在意,但倘若送的当真是什么贵重物件,她直接原路退回去就好,偏偏这样看不出名堂来的一捧干花,反倒让她有些迟疑。
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眸见那助理正将包裹在花束外面的塑料膜取下,随即将卡片和花一起递到了她面前,满脸为难地问:“这怎么处理”
宋苒沉眸,先将那卡片接过来,翻开了,入目是两行潇洒恣意的钢笔字。
“三年前,我曾去过普罗旺斯,三天才我才明白,我去那里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你带回这一捧花。”
署名下面的括号里有一行小字,“它很配你办公桌上的那只空花瓶。”
将卡片合上的一瞬间,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去摸寻那空花瓶的下落,在办公桌前看了一圈没见着,便问助理,“我之前从日本带回来的那只花瓶呢”
“嗯”毕恭毕敬站着的助理些微一愣,随即转身就指了指身后的一排收纳柜,“您说不喜欢那鲜花的香气,我就给收起来了。”
见她说着已经抬脚要去取,宋苒又在顷刻间缓过神来,抬手阻止了对方的脚步,“算了,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
她将手里的卡片丢到那一捧干花上,起身捞起了椅背上的风衣外套,又往旁边衣架的方向去取包,“明天跟我出趟差,今晚回去准备一下。”
说完已经抬脚离开,身后助理慌忙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见人没有要逗留的意思便急匆匆地追问:“单先生那边需不需要给什么回复”
宋苒已经跨出大门外,朝前的脚步倏然一顿,短暂思考之后回头,“明早七点来宋宅,我父亲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红茶还有,你替我寄一份去单老先生那里,以单总的名义,就说请他老人家品尝。”
她话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小助理注视着那抹人影消失在视线中,抓抓脑袋虽然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却也不得反驳什么,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就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
第二天,宋苒的助理听从指示,寄完东西之后又折回宋宅,将人接了一起往机场去。
机票订的是靠近南方的一座滨江城市,她陪宋苒出差跑过的地方不少,但这座城市,还是入职以来第一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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