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娇妻:陆少宠上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光锦
雨水拍打着伞面,噼里啪啦,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响声,让她魂不守舍的一颗心,渐渐地归位了。再一次坐下,她的情绪已然平复了许多,愤怒消散,徒留茫然。
对她来说,挨骂是家常便饭。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勇气就那么冲出房间。
“是不是穿三七的码”
欧阳昱去而复返,拿了个鞋盒问他。
江沅一愣,连忙摇头:“不用。”
“账都付了,你让我扔掉”
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他就势蹲下,看那样子,竟是要帮她试鞋。
江沅连忙将脚往回缩,抬眸间又对上欧阳昱的视线,后者将鞋盒往前一递,面色平平,仍是刚才那般不由拒绝的语气:“那你自己穿。”
事已至此,江沅也拗不过他。
低下头,去拿鞋子。
欧阳昱接了伞,眼见她微俯下身,**的黑发黏在欺霜赛雪的脖颈上,路边商铺闪烁的霓虹一映,那藕节般的一段颈子,湿润柔嫩,仿若上好美玉,泛着一层莹莹的光。
握着伞的手指力道微收,他目光敛起,随意地转开。
江沅扔了袜子,光脚穿着球鞋,三十七码正合适,僵冷的脚,在鞋内渐渐回温。
雨还在下,一张伞遮不住两个人,欧阳昱的手腕斜着,大半儿伞面都遮在她头顶,为她挡了风雨,他单穿一件衬衫,已然湿透,紧贴在身上,隐约间勾勒出里面肌理的轮廓。
路边各类声响嘈杂,站在他身侧,江沅很快觉得尴尬了。
“要不要送……”
沉吟片刻,欧阳昱
073:欧阳老师对江沅还挺照顾
收回目光,江志远看了江沅一眼。
才发现,她身上披了件一看就很贵重的男士西装。
循着他目光,江沅也意识到自己还披着人家衣服,默默地咬了唇,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晚上去你姑姑那儿,行吗”
江志远是个好人,也是个慈父,欧阳昱一离开,他便将大半儿伞面都遮在了江沅头顶上方,和欧阳昱一样,为了护住她,半边身子都被打湿了。
家里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老爹已经走了,老妈再怎么蛮不讲理,那是亲妈,单就将他生出来养大这一点,他总不能将人赶出门外。他是长子,哪怕无能,也想尽量给弟弟妹妹做好表率。只这样一来,老婆孩子一直受委屈。他也想改变,真的没办法。老太太那性子早已经扭转不过来了,他能做的,也就努力赚钱,多照顾家,弥补龙锦云和两个姑娘。
江沅这孩子懂事,从小也一直忍气吞声,性子和她妈如出一辙。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相貌和性子都随了龙锦云,他喜欢得紧,哪怕不是亲生的,也一直当亲女儿看。今天闹成这样,来的路上他就在想:找到人,先让去文秀那儿住一宿。
老太太在家里还发着火呢,他总不能让孩子回去再受委屈。
闻言,江沅迟疑起来:“会不会不方便”
“我打个电话问问。”
话落,江志远便拿手机拨了个电话。
江文秀没在家,老公开车,一家三口去商场逛了一圈,完了又吃了个饭,眼下正在回家的路上堵着呢。听大哥说完,她顿时明白了,回答说:“那行,你们在路边等着,我们正好在外面,顺便来接一下。”
“怎么了”
听她挂了电话,开车的宋康安问了句。
“前面路口左转。”
“我妈那人,简直没法说了!”
给指了路,江文秀冷着脸,眉头拧起,“人班主任今天过去家访。她倒好,当着老师的面数落孩子,肯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江沅给跑出来了,现在还没回家,我哥找到人了,想让她去咱们那凑合一晚。”
“沅沅姐姐要来吗”
趴在妈妈腿上正打盹儿,闻言,宋佳泽一下子精神了。
面对儿子,江文秀脾气温柔至极,一手摸着他脑袋笑了笑,开口问:“那你愿意让沅沅姐姐过来吗过来的话就要跟你一起睡你的小床了。”
宋家是一百多平的紧凑三室户型,两个卧室一个书房,宋佳泽眼下上幼儿园,刚跟父母分房睡,一个人占了张一米五的床,本来就觉得空,听了妈妈话顿时笑开,“好呀,我喜欢沅沅姐姐。”
三岁的小豆丁,还知道喜欢人了。
开车的宋康安都被逗笑,插话问了句:“来,给爸爸说,为什么喜欢沅沅姐姐”
“她长得好看呀,比晨晨姐姐和飞飞哥哥都好看。”
“噗——”
宋康安扭头看了眼江文秀,啧啧叹气,“瞧瞧瞧瞧,这才多大点儿,都知道美丑了。长大了一定是个坏小子,不知道要去祸害哪家姑娘了。”
“我才不坏。”
勉强听懂爸爸的意思,小家伙立马反驳。
“我们家泽泽最乖了。”
江文秀将他揽进怀里,叹气,“真够丢脸的。”
她妈什么样,她再了解不过。不分场合不分轻重,有时候骂起人来,用词不堪入耳。江沅那个性子,估计也是忍不了了才和她杠起来,闹就闹了,搁平时也没什么,可眼下,人家欧阳昱在呢。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只想一想,都觉得头大,颜面尽失。
“好了,没必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烦恼,时间又不可能倒回去重来。”身为丈夫,宋康安很了解她,不紧不慢地安慰了一句,略放缓车速,变了个道,慢慢地往前开。
江沅和江志远就站在路边,老远看见他车牌,江志远便唤了江沅走下台阶。路边不好停车,宋康安只简短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将车子再次驶上路。
“姐姐你身上都湿了。”
江沅一上车,便听见宋佳泽奶奶的童音。
“嗯,姐姐淋了雨。”柔声跟他说了句,江沅侧个身坐着,开口问候人,“小姑,姑父。”
“哦。”
江文秀有些失神,目光落在她身上。
江沅身上披着件黑色西装,看料子和款式,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大哥的。她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迟疑着问了句:“这外套,欧阳老师的”
“对不起。”
江沅一脸惭愧地说。
她觉得自己给江文秀惹了事,丢了脸。
江文秀叹了口气,“算了,也怪不得你。”
目光下移,又落在她脚上,发现她穿了双挺新的鞋,干净的白色鞋面上,溅了几滴泥渍,耐克的logo,倒仍然很清楚。当季最新款,显然,也不可能是她大哥给买的。
回到家,卧室里换衣服,江文秀若有所思地朝宋康安感慨:“欧阳老师对江沅还挺照顾。”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宋康安给吟了句诗。
“去你的——”
江文秀用衣服拍了他一下,“人家挺正派一个人。”
欧阳昱这名字,她时常挂在嘴边。宋康安听的都
074:不过是为了保住他的儿子
“伯母说怕你感冒,让岚姨热了鸡汤。”
卧室门被打开,抬眸看见他,木熹微连忙说了一句。
欧阳昱抬手接过,“谢了。”
木熹微笑了下,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还有事”
想了想,欧阳昱语调柔和地问了句。
学校里和家里常见,木熹微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点儿,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行为举止上却已经有所收敛,并不轻易地对她表示出关心,以免再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跟人家姐姐谈过,打一开始,木熹微在他眼里,就是个妹妹的身份,不可能变成别的什么。
问完话,他转身进了房间,将鸡汤先搁在了一边的桌上。
他是欧阳家独子,从小的生活条件就很好,人也颇有主见,房间布局都是自己设计,专门找人改造过的。相连的一个次卧房间被敲了半扇墙,连着这间主卧,形成了一个集卧室、书房、衣帽间、餐客厅、浴室于一体的个人私密空间。平时他不在,房间门都会反锁,避免有人进去。
意识到他领地观念很强,木熹微便不好意思在没被邀请的情况下进入,略纠结了一下,开口又问了句:“你是不是没吃饭岚姨让我顺便问一下,没吃的话,她给你再下点汤面。”
“没事,不用了。”
“哦。”
木熹微点点头,神情有点落寞。
她从小就认识欧阳昱,以前的时候,他和姐姐还一起带她玩过。那时候,哪怕他和姐姐在路途中有争吵,对待她,永远是态度温和的,很照顾。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亲近感,慢慢地不见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客气又疏离,越来越远。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蜷了蜷,木熹微鼓足勇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随意:“今天雨好大,你是去谁家家访的呀,出什么事了,弄成这样回来,伯母都担心上了。”
“哈”
欧阳昱轻笑了声,垂眸看着她,“什么事都没有,担心什么你明天还上课,早点休息。”
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赶人的意思了。
木熹微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话落,她再没停留,转身走了。
目送她离开,欧阳昱掩了房间门,端起了放在桌上的骨瓷小碗,温热鲜美的鸡汤入腹,他五脏六腑都因此熨帖,很突然地,又想起了发生在江家客厅的那一幕。
那老太太……
实在令人倒胃口。
喝了一半的鸡汤被随意地放回去,他正叹气,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陆川。”
欧阳昱神色一愣,这才想起,按着原计划,他晚上七点本该去陆家,已经跟人约好了的。接起电话,斟酌了下,便开口道:“陆川,今天不好意思了,我这边刚才有点事,没能过去。”
“……”
握着手机,陆川颇有几分无语。
却也没办法,总不可能为这么一点小事,去指责什么。挂了电话,他抬眸朝沙发另一侧坐着的陆淳道:“说下午临时有事,所以没能过来。看你时间方便,他改天来。”
陆淳难得回家一趟,也难得跟这儿子坐一起,心平气和地讲话。耳听他解释完,便开腔道:“那就改天……”
“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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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陆川站起身来。
话说一半被打断,陆淳的脸色顿时晴转阴,“坐下。”
他父亲陆瀚文年轻时,是享誉文坛的美男子。母亲叶邵清是红二代,话剧演员出身,模样俊俏英气,自不必说。承袭了这两人的优良基因,他十来岁那会儿,个头都窜到了一米八,清瘦颀长,白皙俊美,宴会上一出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倜傥洒脱的风姿,引得无数名媛美女尽折腰。
用陆老爷子的话说:“一天到晚招蜂引蝶,满身的脂粉气。”
少年的陆淳,是一个类似于
075:刷好感的川哥(书名更改通知)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将陷入回忆的陆淳,惊出了一身冷汗。
勉强定定神,他倾身过去,拿了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接通电话:“说。”
手机那头,是个柔软的女声。
张雅沁距离他不远,隐约听见,却没办法,搁在腿面的一只手紧紧攥起,因为用力,指节微微泛白。宋婉瑜死后,她如愿以偿嫁进了陆家,成了风光的陆夫人。
可这其中的心酸怨恨,有谁能知道呢
陆淳再也没碰过她,说对她硬不起来。她也曾方法用尽,使出浑身解数在床上伺候他,最终,在他无动于衷的冷脸中渐渐绝望,守起了活寡。
几年前,陆淳就在外面有人了,还不止一个,当着她的面,也从来没避讳过接电话。可她太了解他,知道他是心里装着那件事,将宋婉瑜的死归咎在她头上。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稍作挑逗就会红脸的陆公子了,这一生所有的温柔宠爱、懊悔遗憾,也都给了那么一个人。
现如今,心硬如铁,无论是对她,还是其他女人。
外面那些个女人,她都暗地调查过,晓得那都是一路货色,说简单些,各个都是宋婉瑜的低配版,不是眼睛鼻子像她,就是脾气性格像她。陆淳跟集邮似的,搜索着肖似宋婉瑜的女人,组了个后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活在自欺欺人的幻境里:他是无辜的,不仅没做错事,还对亡妻情深似海。
“感冒了就去医院看一下,打电话给我,我能治病”
耳边,冷漠沉着的男声,打断了张雅沁的思绪。
她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端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抿了一口。
陆淳怕父母,年轻那会儿尤其严重,根本不敢违抗父命。后来娶了宋婉瑜,因为媳妇在父母那儿备受宠爱,日子和和美美稳当顺遂,他渐渐挣脱了父母的桎梏,下海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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