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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神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锦书隔云端

    不过她也只是略微好奇了一番,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认准了三江镇所在方向后,便一路行去,如今她的修为已可辟谷且少需睡眠,一路翻山越岭也不觉辛苦,倒是壮丽河山风光让她心中郁结散了不少,渐渐地也真的想开来:虽然修为不得进步了,但若轮起来修者界能进入炼魂境的修者着实不多,她只需好好修习剑术法术,虽不能遨游天地寻道长生,但只要不作死,逍遥世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通了此节,苏暖只感到神清气爽,心境也澄明了不少,一路上便将所学法术细细钻研,反复练习,只把炼魂境所能使用的法术都练了个滚瓜烂熟,至于剑术更是每日晨昏修炼,自觉已有十分火候。

    如此不疾不徐行了有半年,苏暖方到了鹰嘴滩南边渡口,只是夜已深沉,鹰嘴滩上的渡船早已歇息,不过这湍急河流已经难不住她,苏暖原本并不急切的心情,在此时也隐隐激动起来,她不愿等到天明渡船开动,直接鼓动灵力,凌波渡水,踏江而去。

    渡过鹰嘴滩,寻常人若是日夜不停赶路,也还需沿着荒山小径行半月方能进入三江镇,但苏暖身为修者,缩地成寸法术接连用出,不过半日便看到了江仙镇的影子,若非要避开十万荒山的范围,她还能更快。

    苏暖没有去江仙镇,反而顺着十万荒山的山势一转,到了十万荒山南麓的一座小山下,她神色时而欢喜、时而悲伤,仰望着山顶,一时竟有近乡情怯之感,半晌迈不出山上的脚步。

    三年多过去了,甘泉山的是一草一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苏暖一路走来,看到的皆是十分熟悉的景致,这一处低矮的灌木丛,是她和阿虎捉迷藏的地方;那一处有一块尖尖的小石子,她曾摔倒在上面哇哇大哭;前方流淌的小河,夏夜里她常常凫水嬉戏……

    行至半山腰,苏暖神色沉沉地看着那一片破损的房屋,无不难过地想:原来连这里,也没有丝毫变化啊。

    甘泉寺的匾额斜斜挂着,那血腥的夜晚给它留下了一道贯穿的裂痕,匾额下是只剩一半的大门,苏暖定了定神,从破损的大门中走进甘泉寺。

    三江镇的人们大多已记不得甘泉寺的来历了,而甘泉寺的祭者们,一心只侍奉女娲大神,对与外界来往也没有什么兴趣,因而这座建立在三江镇不远的小寺从来人烟稀少,日子过得很是清贫,但是……苏暖将目光投在甘泉寺前院伏倒在池塘中的石像上。

    那是一座被损毁的女娲神像,据说在许多许多年前,甘泉寺也是名噪一时的,寺中女娲神像手托灵光,其中有无根泉水汩汩而出,流淌进下方的池塘中,形成了一洼灵泉,名为“甘泉水”,凡病者,一碗甘泉水灌下,必然水到病除,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如此奇物,纵然处在几乎与世隔绝的三江镇中,名号依然传扬开去,就连修者,也有前来讨要甘泉水做炼丹之用,那时候的甘泉寺,还常有跋涉一年只为来上




第46章、奇怪的洛宅
    苏暖暂时在甘泉寺住下了,她先去阿虎的巢穴想给儿时玩伴一个惊喜,谁料那处巢穴已经被一群野猪占领了,苏暖观察良久,最后确定阿虎已经离开了至少一年,巢穴中虎妖的气息已经几不可闻,这群胆子够大的野猪才敢鸠占鹊巢,苏暖拿出当年与阿虎联络的哨子吹了吹,但阿虎也没有现身,可见确实已不在这附近,苏暖只得无奈掩下与阿虎叙旧的心思。

    没找到阿虎,苏暖又去了义母曾经居住的江仙镇,那时她不多的朋友,除了不能暴露的阿虎,就是哥哥颜晖,以及和颜晖一起在书塾念书的陶家兄弟,今日便准备了一些礼物要去陶家拜访。

    苏暖去江仙镇的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外出干活的人,处于同乡情结,她礼貌地朝这些人点头以做招呼,谁知这些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却不知道苏暖小小年纪已深谙世事,立刻便察觉了他们目光中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怜悯之情,苏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蛋,又低头看看身上干净的弟子服——这些农人总不会有异能,看出了她幼年失孤,魂魄受损这些问题,所以才怜悯她吧

    百思不得其解,苏暖在一位大娘连连投来又怜悯又可怜的目光时,忍不住拦住她问:“大娘,您为何这样看我”

    谁知那大娘被她拦下后神色大变,就好像见了鬼一般,匆匆躲开,一边摆手一边喃喃道:“我没看你,我没看你。”

    跟着就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苏暖更加迷惑了,想了想还是没使出法术来拦人,以三江镇这处连修者都没有的地方来说,她还真不信有谁能伤得了她,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得了。

    到了三江镇,苏暖提着礼物径直去了陶家,走到门前正待敲门,抬头却看到满上挂着“洛宅”两个字,匾额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印记。

    苏暖:“”

    想了想,她还是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个梳着双垂髻的丫头将大门打开一条缝,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暖一番后才问:“你找谁”

    苏暖看看这个也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丫头,想了想,回答:“这处宅子之前住的人家是我家亲戚,我想打听一下他们家的去处。”

    小丫头露出意外的表情,她盯着苏暖看了好一会,苏暖都以为她不会让自己进门了的时候,小丫头让开身子,将门开大了一点,一摆头:“进来吧。”

    苏暖进了门,等着小丫头将大门仔仔细细关好,然后小丫头一扭身说:“跟我来吧。”

    苏暖进了门才发现,原本陶家的布置都没有变化,似乎新来的主家仅仅换了块匾额,就原封不动地住进来了。

    到了前厅,小丫头扔下一句“等着”就跑得没影了,苏暖自寻了椅子坐下,心中更加奇怪了,若是院子里的摆设新主家懒得更换也就罢了,怎的这前厅也还是陶家在时的模样就连苏暖现在坐的这把椅子上垫的软垫,苏暖都敢保证还是原来那一个——垫子侧面那块指肚大小的污渍,还是他们几个小屁孩玩耍的时候弄上去的呢。

    苏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熟悉的前厅,听到小丫头轻轻的脚步声走了回来,忙垂下双眼,遮住了目光中的肃冷。

    小丫头走进来,瞥了眼老老实实坐着的苏暖,招手唤她:“我家主人身子不爽,起不了身见客,邀你过去,你来是不来”

    苏暖站起身来,掩饰好心情,淡淡道:“多谢,劳烦小姐姐带路。”

    小丫头神色有些莫名,不答话扭头走了,苏暖不急不缓地跟着,一路用余光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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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失踪的陶家(1)
    小女孩啊……少年露出怀念的表情,若那个人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么大吧……突然少年的神色又变得阴鸷起来:就算她还活着,自己这般模样也见不得人了……

    内心汹涌的毒液瞬间将少年心底那一点温情淹没,他重新躺回床上,赤/裸/身躯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就算身下是极为柔软的丝绸软缎,接触摩擦时也让他十分难受。

    安静的房间中,少年细细的抽气声响起,他喘了一会,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道:“我也不知陶家去哪了,没其他事的话,滚吧。”

    苏暖露出意外地神色,没想到这少年性子如此古怪,说翻脸就翻脸,倒是一旁的小楠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听少年下了逐客令,立刻向苏暖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暖虽满心疑惑,却也不打算在这浪费时间,直接转身向房门走去。

    谁知她还未出门,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精瘦中年人正向里走,还没进门就在说:“听说你今天有客人”

    话音未落,山羊胡子就跟苏暖打了个照面,细长的小眼中贪婪的精光闪过,又飞快地被慈祥的目光掩盖。

    但苏暖还是捕捉到了那丝贪婪,心中顿生警惕,然而面上不显,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脸上堆着自以为很和蔼的笑容,以一种刻意的慈祥语调问:“真是漂亮的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呀来找我们灵小爷有何贵干”

    还不等苏暖回答,床上的少年已经恼怒地喊:“小楠,还不快让她滚!”

    原本看到山羊胡子就让到一旁的小楠无奈道:“六爷,我先送客。”

    被唤做六爷的山羊胡子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捻着自己的小胡子,侧身让开了门,等两人出门后,他就进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苏暖头也不回地走着,却暗暗分出一抹灵识进入屋中。

    六爷径直撩开了层层丝绸,苏暖的灵识浮在他头顶看到了拔步床,宽敞的拔步床上堆着层层叠叠柔软昂贵的橘色丝绸被褥,少年青涩的身体陷在被褥中,他面向里面侧躺着,将脸埋在软垫中,裸/露在外的背脊单薄纤细,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上羊胡子将手中的药箱放下,发出啧啧的声音,伸手掀开少年遮挡下/身的被子,伸手在少年人特有的挺翘/臀/部抓了一把……

    苏暖猛地收回灵识,脸颊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热……在门派时,有些弟子练剑热了,也会裸露上身,但是屁/股……苏暖心下有些恼,谁知道这个小少爷在自己家中居然这般豪放,呸,真是不知羞耻。

    这么想着,有些慌张有些气恼又有些害羞的苏暖便错过了少年与六爷之后的对话,六爷再次询问少年苏暖身份后,少年冷淡嘲讽道:“怎么六爷觉得她不错又打算掳来讨好公子吗”

    六爷打开药箱,取出一罐药膏来打开,伸手挖了一坨药涂在少年背部,已有些许皱纹的手指将药膏推开,渐渐地游走到了少年的下/体,他一边轻佻地在那地方揉弄了几下,一边漫不经心道:“放心,她是女孩儿,再好看也抢不了你的地位。”他重重地在少年大腿上捏了一把,笑道:“公子还是最喜欢你这样儿的。”

    少年重将面孔埋在软垫中,遮盖住作呕的表情,强忍着将面前这恶心男人杀死的冲动,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借着上药的机会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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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失踪的陶家(2)【求推荐票、收藏】
    苏暖一直留意着李有才的表情,看他见到自己照旧露出“哎呀这要是我女儿多好”的表情,心中有些想笑,当年他们四个小孩儿中,李有才就最稀罕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给她,还惹得陶家小弟不满过。苏暖心中也被回忆充满了,表情更加柔和了些,可跟着李有才就变了神色,看她的目光也带着些隐秘的怜悯,紧接着他又很担心地四处张望,苏暖身形不动,灵识已经散发开来,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啊,为何李有才这么害怕的样子呢

    看了一圈李有才尽量克制地出了口气,看着苏暖道:“小朋友,你是要买什么啊”

    苏暖有些愣,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难道自己变化有这么大李大叔都不认得自己了吗

    她却不知自己成为修者后,原本在山间长大有些粗糙的皮肤如今白嫩光滑,双眼比寻常小孩要有神得多,更重要的是自身蕴含的气韵,让她在普通人中十分打眼,因此李有才才会肯定她已被人惦记上,更不曾将她与几年前那个有些黑有些土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苏暖抿唇带着一丝笑意,道:“李大叔,我是苏暖啊。”

    李有才差点吓得跳起来,他扶住柜台,一边四下看着一边问:“你说你是谁”定睛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孩,这才发现她的五官与记忆中那个小女童确实十分相似,这才惊讶道:“小暖儿甘泉寺都没了……你……你竟然还活着”

    苏暖神色一沉:“我侥幸逃过了一劫。”

    李有才有些紧张,想了想,他从钱盒子里摸出一些碎银,绕出柜台塞在苏暖手里,道:“小暖儿,大叔家中还有妻儿,实在不敢收留你,这些钱你拿着,快走吧。”

    苏暖看着李有才慌张的脸,心中忽然有所悟,她不接碎银,反手握住李有才的手腕,压低声音激动道:“李大叔,你是不是知道甘泉寺的祸事是谁干的是不是”

    李有才被苏暖的力量吓了一跳,他连连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你说什么不敢收留我我又没有仇家,为什么不敢收留我”苏暖不肯放过一丝线索,步步紧逼。

    李有才苦着脸,嗫嚅道:“甘泉寺突然毁了,要不是闹鬼了那必然是有仙人动手,我一个普通人家哪敢得罪仙人”

    说着,他又将碎银往苏暖怀里塞:“你快走吧,走吧。”

    苏暖知道李有才是不会再说什么了,心中颇为失望,只可惜几乎所有窥视人心神的法术都是魔修手段,否则她真想自己翻翻李有才的记忆,看看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推开碎银,苏暖向店子外走去,在李有才松了口气的表情里,她又在大门处站住,回头看着李有才又僵住的脸颊,轻声问:“李大叔,甘泉寺的事情你不想说就算了,陶伯伯陶伯母和两位哥哥去了哪里,你总能告诉我吧”

    听到这个问题,李有才露出茫然的神色来,他攥着手中的碎银子,疑惑道:“陶家两年多前去江源镇走亲戚,然后一家子就凭空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苏暖眸子一缩,也就是她刚跟凤七娘离开不久,陶家就不见了,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吗

    她看着李有才的眼睛,判断他是否有说谎,半晌后苏暖说了句“谢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有才看着苏暖消失在街角,这才长吁一口气,苦笑着将碎银放回钱盒子里,正准备继续算账,忽然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李有才面色大变,随即又堆起小心翼翼地笑容,跑出柜台半勾着腰,问道:“六爷大驾光临,不知道是需要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六爷只管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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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夜探旧宅(1)【求推荐票、收藏】
    无论今日那位少爷古怪的行事风格,还是小楠最后的话,都让苏暖觉得非常可疑,反正也没有别的线索,苏暖打算就从这儿入手试试看。

    当天边的余晖完全消失时,苏暖将弟子服脱下,换上一条路上买着玩儿的深色衣裙,悄悄回到了江仙镇。

    她虽不会什么潜入之法,但灵识散开后总能及时避开路上来往的人群,又以灵气散出体外,站在阴影中连心跳呼吸的细微声响也被掩盖,更加无人能发觉了。

    到了陶家旧宅,苏暖掐个法诀,轻轻松松便上了后院一株乔木。

    站在树枝上,随着她的灵识犹如水纹散开,空中泛起看不见涟漪,被黑暗笼罩的后院场景一一在苏暖脑海中浮现。

    苏暖微微皱起眉头,白日她来时,后院的外面周围不过五人,如今却多了10个人,除了四个守在正房外的侍女,还有六个做护院打扮的人周身隐隐带着波动,分明是一群炼气期的伪修。

    三江镇什么时候多出来一群修者了苏暖暗自思量:这些人会不会跟屠杀甘泉寺的那群凶手有关

    苏暖仔细看了看六名伪修的脸,都是很年轻的男子,服饰也只是普通的武服,看不出什么来,她暗暗叹气,自我安慰:不急,若这些人真是当初凶手的同伙,她总能查出来的。

    稳了心神,苏暖重新打起精神观察后院,那六名伪修或坐或站或倚,看似放松,实则将正房围在中间,显然正在拱卫正房中的某些人,苏暖方才灵识侦查了整个后院,却刻意避过了正房之内,此时她手扶着树干,咬唇盯着那微微透出光亮的正房,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白日无意看到的场景,迟迟不敢将灵识投入屋中。

    万一……万一……苏暖心中踟躇,实在担心一不留神又看到什么辣眼睛的场景。

    犹豫好一会,苏暖还是没敢直接窥视屋内景象,她微微侧首,闭目屏气,尝试分辨屋内声音来。

    淅淅索索的声音渐渐清晰,一个轻佻懒散地声音响起:“小灵儿,你这身皮肉养得这般好,可要怎么谢我呢”

    啪啪几声响起,似是什么抽打在人身上,苏暖听到少年压抑地痛呼声,待那抽打之声停止,少年才用微微颤抖地声音道:“奴这个人都是公子您的,公子要奴怎么谢,奴就怎么谢。”

    公子似乎很高兴,发出一阵嚣张的大笑,不知他做了什么,少年闷哼几声,又低声道:“公子,奴这一世都是您的人,还请您稍稍怜惜,让奴能多侍候您几年。”惹得那公子又是一阵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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