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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武林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夏至栀桐

    张齐贤与夫人也依依惜别,张夫人抹着眼泪,抱着夫君也是不忍撒手。

    不过时候已经不早,张齐贤大袖一挥,率众北上。

    不得不说这位张大人真的是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这远赴代州,居然就带了一个贴身服侍的仆从张小六。至于川资路费,更是少得可怜。万幸还是带了不少干粮,其中还多是肉食,很合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胃口。一路上,王猿也时不时打些野味,给大家打打牙祭。

    不过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王猿的饭量,前文书咱们多次提到,堪称一绝。可这张大人,更是厉害,吃起饭来,简直就是饕餮转世。原本王猿他们还说这一车的干粮,虽然少了点,可省吃俭用,也够他们路上吃了。可没想到,这些干粮居然也只是堪堪够张齐贤及仆人二人食用。

    如今张大人又是清官,没什么钱财,最后还是秋子嫣顺道找父亲活算盘秋魁。在路上又给备了些干粮,这才勉强够吃。

    张大人那肚量,一头猪下肚都不是不无可能的事情,期间王猿也多次与之暗中较量,可据悉都是败下阵来。真是没看出来,这人居然已经四十多岁,还是个进士出身的圣贤。这种饭量,搁哪看也像个酒囊饭袋啊。

    这一路倒是太平,偶有绿林好汉,一听说是去镇守边关的大员,无不让道。有的还随路护送一程,让张齐贤也是大感意外。想不到这打家劫舍的,也有这么多深明大义之辈,看来日后治理匪患,自己也得变些策略,不能一棍子打死。

    也就五六天的功夫,众人终于抵达代州。如今城内人心惶惶,气氛紧张,守城士兵更是个个如临大敌。一看是知州大人到了,连忙恭恭敬敬的送入衙门。

    张齐贤一到代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先命人召集副都部署卢汉赟,神卫都校马正,来衙门议事。

    张齐贤深知自己是个文官,对于战斗部署并不在行。虽然跟佘夫人请教多次,可以毕竟门外汉,不宜指手画脚。所以很是客气的找二人,了解一下现状。

    马正到是没什么,把如今的布置一五一十讲了一遍。让张齐贤没有想到的是,速来被杨家示弱重镇的雁门关,居然只派了一千兵丁把守。这要是十万大军压境,那哪里够看,还不让人家一口吞了。

    这地方,可是佘夫人千叮万嘱,那是至关重要之所。若是丢了雁门关,辽军骑兵入了中原,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以宋军的实力,根本无力阻挡。

    张齐贤连连发问,希望二人给个答案。那卢汉赟老神在在道:“前面杨延昭刚在雁门关火烧辽军,如今关内布防工事修建不全。而且雁门关如今天寒地冻,大军在此布防,根本无法保暖。恐怕多要冻死冻伤,不宜驻扎。所以大兵回守代州,以城池为依托,定让辽军难进半步。”

    张齐贤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被卢汉赟不耐烦道:“大人乃是文臣,只管治理州事,做好补给。前方带兵大战,乃我与马正之事,大人还是不要过多指手画脚为好。”

    张齐贤有心相争,可如今大敌压境,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若是起了冲突,实在不利守城,只好作罢。

    此外这卢汉赟乃是太宗钦点,又是多年的武将。虽然多年未见立什么大功劳,可也无过。或许这人有什么独特之处,亦或是退敌之策。如今张齐贤也只好信其之言,做好本分之事。毕竟这领兵打仗,自己还是个门外汉,最多就是纸上谈兵,没什么经验。还是多听多看,做好后援才是正事。




第六十六章 卢汉赟闭门不出,风波府婆媳之言
    送走了卢汉赟、马正,那张小六愤愤道:“我们家张大人乃是正四品的给事中,朝中的大员,比他副都部署还要高上半阶。这卢汉赟如此目中无人,敢拿我家大人视而不见,简直混蛋。咱们就该参他一本,让他知道大人的厉害。”

    “胡闹!”张齐贤皱着眉头,“这卢将军也算戍边多年,为大宋破头颅洒热血,你若在这般无理,回头看我怎么责罚。”一句话吓得张小六不敢多言。

    却听外面有人道:“我看小六说的没错,这卢汉赟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应该整治一下。”说话间,王猿一行人从外面进来,开口的真是拓跋玉儿。

    “郡主,可不能乱讲。”碍于对方的身份特殊,张齐贤明显柔和了几分。

    “张大人,我也觉得这个卢汉赟有些张狂。上次来代州,义兄就说这镇守代州,雁门关乃是至关重要。若是雁门关失,河东必将门户大开。而且一带辽军破关,将我们代州围困,到时候粮草不足,那可如何是好”王猿也很是焦急。

    “在开封天波府,也常听佘夫人提起,此地乃河东战略要害。而且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向来都是宋军部署的重地。可张某只是知府,这兵权全在卢汉赟手中,怎能随便调军,干涉军务。而且卢将军也在边关多年,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仰仗,才能如此信心。咱们也不要妄下断言,以免动摇军心。”卢汉赟虽然心里上也不赞同,可自己身位文臣,过多敢于军政,确实有些越权,故此也劝解众人。

    王猿他们无奈,只好听张大人的,暂时压下对卢汉赟的不满。

    不过自这日起,张齐贤扎身城中事务以及粮草储备,要务缠身,也没时间在日日督促卢汉赟。偶有召集,都是神卫都护马正到场。卢汉赟推脱军务缠身,不曾在出现过。

    而据马正说,这位卢将军除了偶尔视察军队,平日里都呆在家中,也不知在鼓捣什么。张齐贤无奈,只好做着本职工作。

    而此时的天波杨府,柴郡主气愤着朝婆婆佘夫人抱怨。虽然柴郡主自打生了儿子杨传永,丈夫便因北伐失败,调往前线。回朝之后,不足几日,又被派往江淮赈灾,一家三口聚少离多。

    可心知丈夫一腔热血,满怀的抱腹。此次辽军南下,国家危难。太宗却不宣他回朝,驻守边疆。而是在江淮继续赈灾,明显便是大材小用。想必丈夫定是壮志未酬,愤懑不已。

    所以在家,很是对替丈夫抱不平。

    此事正跟婆婆抱怨:“我那皇兄,嘴上说的好,都是关切的话。依我看,全是骗人。还不是为了他那龙椅,怕我们杨家势大,功高盖主。”

    “金花,不得瞎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柴金花公主的身份,也不能乱讲,佘夫人连忙制止道。

    “娘,咱们这是在自家,有啥不能说的。我那皇兄,大小心眼多,最善玩弄权术。你看这次调兵遣将,都是些什么货色。曹彬、米信二位将军正直鼎盛,却被他贬官流放,如今唯有潘将军还留在军中。”一提到潘美,佘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柴郡主见了婆婆不悦,又道:“娘,你也不要多想。虽然潘将军听信奸人之言,害死公公。可毕竟不是为一己私欲,而且主动认罚,也算是有些气概。况且潘将军多次登门,负荆请罪,也算是有良知。如今用人之际,娘可不能因个人恩怨掺杂,而误了国事啊。”

    “我也知他非是有意,可每次想起,总是怒从心生。”佘赛花银牙紧要,茶郡主连忙握着婆婆得手,帮她缓解。很快佘夫人压下怒火,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

    柴郡主点点头,连忙换了个话题道:“如今镇守河北东路的,居然是刘、张、宋三位老将军。虽然三位也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可毕竟被皇兄雪藏多年。如今临危授命,也不知能否御敌。只可惜李继隆将军,虽是正当年,也是雄才大略。可惜先皇不曾重用,资历不足。如今虽有胜迹,也只能作为副手。依我看,若是辽军进攻,这河北东路最是危险。一无险关把守,二无良将领军,真是凶多吉少。至于定州都部署田重进,只要不冒进,应该无忧。”

    佘夫人也点点头,道:“你所言,却有道理。可如今官家已经定夺,咱们还是少议论的好。只希望边关将士,还有青山他们可以平安无事,度过此劫。”

    提到王青山,柴郡主又道:“张大人足智多谋,满怀报复。而且代州有雁门关险隘,辽军若想进入,难如登天。只要那卢汉赟不烦傻,理应无事。再说,青山他们各怀绝技,即便兵败也可自保,娘您还是放心吧。尤其今日,您常常茶饭不思,我近日与您聊聊,也是想您不要多想,以免拖垮了身体。”

    佘夫人也是点头,道:“金花放心,为娘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只是这些孩子在外,娘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很快十一月二十七日,驸马都尉萧继远亲自南下,林牙谋姑鲁、太尉林八等人严守边境。再加上如今辽境密探被铲除一净,宋军两眼一抹黑,对辽军动向根本无从知晓。

    第二日,辽军发动进攻,与宋军在唐州第一次交锋。宋兵屯守滹沱桥北,结果不敌辽军乱射,被迫焚桥弃守。二十九日,满城、望都亦是发生战事,互有胜负。

    与此同时,在代州亦是发生了不少大事。

    自打那日卢汉赟走后,一直躲在家中。张齐贤心中不安,可如今手下无人,只好让王猿他们去雁门关查看。毕竟代州孤城,若是没有雁门关险隘,恐怕实难把守。

    派去的自然是脚程最快的王猿和花无憾。结果一回来,花无憾就气的将手中马鞭摔在地下。

    张齐贤心道不好,问道:“发生何事”

    花无憾气呼呼道“那卢汉赟说雁门关尽毁,又天寒地冻无法把守。可我与青山前往,见了当地守军,哪里是他所说那样。”



第六十七章 张齐贤闯入卢府,蒲咕噜东出胡峪
    说到这里,又将拳头砸在桌上,道“如今雁门关早就修葺一新,屋舍、仓库齐全。天气虽冷,可只要衣物齐全,取火供暖,又怎会像他说的那般冻死冻伤。青山跟之前的守军打听,说是卢汉赟之前来过一次,觉得营帐睡起了不舒服,又嫌弃酒肉匮乏。所以当日就回了代州,只留了他们五千人镇守。真是不知这个卢汉赟到底是来守边,还是享福来了。”

    王猿也补充道:“如今守军人手根本不足,辽军又动向不明。若是大军来犯,雁门关恐怕一夜便要失守。到时候辽军骑兵入境,没有天险倚仗,我们还怎能打得过辽军。真不知这卢汉赟是干什么吃的。”

    张齐贤一听,也是眉头紧皱。心道,难道这个卢将军真是酒囊饭袋,根本不懂带兵打仗,只会享受想到这里,后脊发冷。大声道:“来人啊,备马!本官这就去问个究竟。”

    说完,张齐贤换了官服,三人起身上马,赶往卢汉赟的临时住宿。

    就见卢汉赟门外,那神卫都校马正也在门外求见,一脸的焦急,似乎有重要的是事情禀报。一看知府来了,连忙上前迎接。张齐贤问道:“马将军,你怎在此”

    马正连忙道:“今日军报,满城、望都已经发生战事。可卢将军依旧在府中不出,如今军务堆积如山,我也是实在没法,这才亲自过来找将军禀报。可这门卫将我阻在外面,说将军正在休息。下官无奈,这好在此等候。”

    张齐贤一听,双眉倒竖,迈大步来到卢府门口道:“卢将军何在,我乃代州知府,有事相商。”

    门卫一听是知府大人,也恭敬几分,道:“回禀大人,我家将军昨日操劳军务,一夜未休。如今刚刚睡下,还请大人择日再来。”

    马正怒道:“将军连日未曾去军营,哪里来的操劳一夜”

    那门卫对知府还算是客气,可对马正就变了一副嘴脸:“马正,你不过一个厢军统领,怎知我家大人劳苦。莫要信口雌黄,陷害我家大人,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齐贤一看这门卫的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一小小看守,也敢呵斥神卫都校,还不住口开门,莫要本官发怒。”

    门卫却不屑道:“敬您一声张大人,可不是怕了您。这代州城内,还是我们卢将军的地盘。你们若想要硬闯,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花无憾一看,这守卫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一个健步冲了过来。那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掌拍飞,撞在大门之上。还好花无憾留了手,否则就这守卫的身子骨,恐怕一掌能给拍死。

    那守卫吃痛的倒在地上,气急败坏道:“来人啊!这群贼人冒充知府,给我动手,格杀勿论。”

    花无憾一听,险些被气笑了,骂道:“好一个狗腿子,也敢对张大人无礼。看你家花爷爷怎么教训你们。”

    说话间,两掌一推,跟那些门卫打在一起。马正也是一肚子火,一看打起来了,也不忍了,挥拳冲了上来。

    王猿则护在张齐贤身旁,以免被人偷袭。况且,这些虾兵蟹将,花无憾一人足矣。更何况还有个马正在旁帮手。

    就看这些守卫,一个个被揍得东倒西歪。混世魔王本就心中有气,那守卫更是可恶,这下手不觉就狠了不少。虽然没有打死,可打的都是要害,一旦中掌,躺在地上就是疼痛难忍。就开片刻之间,门外已经到下一片。

    马正也不含糊,看人撂倒完了,一个冲锋用肩膀将大门撞开。里面守兵还想抵抗,也被花无憾料理一空。正这个时候,就听屋里有人大喝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赶在我府上闹事。没看到将军我正在饮酒吗”

    说话间,卢汉赟摇摇晃晃的自屋内走出,满面通红,一脸的怒意。往外一站,满身的酒气,弥漫而来。

    张齐贤也不禁眉头紧皱,甚是不满,道:“卢将军,如今真是当班之时,你怎敢醉酒”

    卢汉赟眯缝着眼,也不回答,看了半天才道:“原来是知府张大人,不知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那雁门关我已派人查看,根本非是如你所说,无法使用。而且听马将军说,你已经多日未理军务,日日呆在家中。而且你戍边在外,又是当值之时,居然饮酒,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张齐贤正色道,口气很是不满。

    “交代这代州禁军由我掌管,还轮不到你张齐贤张大人插手。至于如何领兵,更是非你之职。我却张大人您还是早早回府休息,莫要将手伸的太长。”

    听完这番话,张齐贤也是怒火中烧,正要发怒。突然身后有探子喊道:“将军!大事不好,有急事禀报!”

    来人一路小跑,神色慌张,看来肯定是前线又重要战报。却见那人跪在地上,道:“前方传信,辽军北院大王蒲奴宁集结山后五州兵力,由其子蒲咕噜率领,已经南下。未走雁门,从东部胡峪口而出,估计两日后,便可抵达代州。”

    那卢汉赟一听,也是吓得酒醒了几分,连忙道:“备马,召集钤辖李宇及众将官来议。”

    这一下,张齐贤也是无话可说。虽然卢汉赟阵前醉酒,可也不知是蒙的,还是料事如神。这莆奴宁居然未攻雁门关,绕行胡峪口而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卢汉赟这一上马,也是一声冷笑,“张大人,还有是否若是无事,末将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等答话,催马便走。

    这一下,张齐贤、马正、王猿、花无憾都被晾在府中,甚是难堪。张大人一挥手道:“摆了,咱们也速去议事厅。刚才多有得罪,一会儿我便派人送来医药钱,了表心意。”说完,也不停留。如今大敌当前,也不顾上自己的颜面了,匆匆赶往军政议事厅。

    等他们赶到,这里也已经挤满了守城将领。站在卢汉赟身后一人,也是一身铠甲,正是其心腹李宇,官至钤辖。



第六十八章 卑鄙小人卢汉赟,正人君子张齐贤
    那李宇斜着眼睛,看了马正一眼道:“如今马将军攀上了高枝,连我家将军都不放在眼里。竟让为的命令,擅闯将军府,果然好大的胆子。”

    这话说完,马正脸上也是红一阵紫一阵。连忙下跪道:“末将只是受到军报,辽军已经南下,与我军在唐州首战,击退守军。此后望都、满城两地都发生了宋辽交锋。末将担心山后五州潇奴宁有所行动,这才登门摆放将军府。都怪末将一时心急,动手上了守卫,我愿受军法处置。”

    卢汉赟冷哼一声,“算你还知身份。来人啊,拖下去重罚五十杖。”

    张齐贤连忙道:“将军息怒。刚才之事本官也有过错,在此先向卢将军赔个不是。马将军只是一时冲动,若是要责罚,责罚本官便是。况且大战将至,先伤大将,有伤士气,实属不易。不若此事记下,让马将军戴罪立功。受罚的事,本官来,将军意下如何”

    这四品知府,给事中当着不少人的面,给五品将领道歉,那卢汉赟还是很受用的。“既然知府大人如此说情,我卢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这受罚就算了吧,马正我命你领两千禁军,两日后在城下与辽交战,搓地锐气,你可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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