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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武林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夏至栀桐

    还有一点,那就是常年守城的经验了。这马正,命人在来路之上破满了冷水。此时冷水结冰,光滑如镜。至少前三波的战马,都被这冰面滑到,跌落一片。

    禁军再辅以长矛,长枪,从阵中刺出,瞬间就杀了对方一百多人。

    这第一次冲锋,没有成功。萧铁塔大吼一声,“给我放箭。”

    这辽军弓箭不似北宋,由于常年在北境游牧,独具特色。弓属于双曲反弯复合角弓,源自古时候的匈奴、突厥弓,却又有不同。

    弓长约一米六,弓臂为材质坚实无比的水曲木,外用鱼鳔胶贴牛筋铁皮,内用鱼鳔胶贴牛角片,然后将缚角被筋的弓管用丝线紧密缠绕,使之更为牢固。如此来一,再冷的天也不会想宋弓那样,易断易射。

    而且契丹人习惯了寒冷天气,手着动物皮毛制成的手套,即便是寒冬腊月,亦可拉弓放箭。

    每张弓最少要有百余斤的力道,穿透力,破坏力都远在宋弓之上。

    前不久,唐州一战,辽军真是靠着弓箭飞矢齐射,大败宋军。驻守滹沱河北的宋军,不得不焚桥败走。单这威力,就可见一斑。

    此事萧铁塔发话了,手下更是不再犹豫。搭弓放箭,一时间,天空一片箭矢雨下,密不透风。

    那马正也是指挥有度,命人举起盾牌,以及事先准备的木板,抵挡来矢。这一轮下来,靠着提前的准备,伤者寥寥无几。虽然不少木板被射穿,可威力大减,再落到铠甲之上,全无大碍。

    一轮齐射完毕,马正又大声指挥众人杀出战壕,与对方短兵相接。这样一来,看似是上前送死,可却不然。距离拉近,战马无法冲锋,辽人骑兵的威力很难发挥。此外近距离战斗,弓矢难以区分敌友,所以根本无法使用。如此一来,辽军两大利器被限制,若想取胜,两军也只能靠着拼刀子了。

    而在近战方面,禁军都是钢刀、铠甲,装备精良。辽军则是布衣、皮甲,鲜有铁甲士兵。而且兵刃多是直刀、大刀这些马上的兵刃,不利发挥。或者是腰刀这种粗制的短刃,根本无法跟宋军兵器相抗衡。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大宋禁军明显处于优势。




第七十四章 城外战况胶着,城内却欲封门?
    这边萧铁塔也知这其中厉害,大锤一挥,也不顾前面冰面湿滑,号令前军冲击。

    此时用这种前部铺路,后部冲杀的手段,也是无奈之举。若是真等宋人冲杀过来,那这骑兵就真的全废了。

    就看这辽军骑兵冲杀在前的,已经在前面摔成一片。这连人带马摔飞出去,禁军这面冲杀的也被撞的飞起。一时间交锋的战线上,乱作一团。

    宋军仗着矛的长度,在付出一定代价的同时,扎死了不少倒地的辽兵。可好景不长,那辽军第二轮冲锋已经赶到。

    踏着前面的尸体,这一次明显比刚才更加具有冲击力,禁军伤亡人数瞬间飙升。这辽军仗着骑术高明,又没了冰面的阻碍,在这尸海之中穿梭,如履平地。前排的宋军根本抵挡不住,几轮上来,又被冲回了阵地。

    马正也不勉强,只要对方不齐射箭矢,就算达到了目的。他们那些木板盾牌,挡两三乱齐射还行,若是多了,根本承受不住。

    此时骑兵虽然一时风光,可待到阵地工事之中,又将丧失机动能力,这正是马正想要的结果。

    如此来来回回,宋国禁军虽然也有损失,可还是能够接受的范畴。

    但是照这个势头,恐怕最多在抵挡半个时辰。马正命人会城报信,就说暂时无妨,可若久战,恐怕不敌。让副都部署卢将军赶紧调兵增援,替换伤兵。

    结果没有多久,回去报信的小卒便跑了回来,道:“卢将军有令,让知府大人和神卫都校大人死守南城门。此事三面战事紧张,无力支援,让我们拼死防守。”

    马正一听,好悬没气吐血。此时三面城门已经被巨石所封,唯有南城门尚再。辽军五万,这最精锐的一万明显都在此处。其他三门,恐怕也就是些探子和佯攻的小部队。

    而且据他观察,这一万人后面,最少还有两万大军,等待替换这一万骑兵。若是南门失手,恐怕三万大军瞬间突入,代州也就算是彻底失守,再无活路。

    除非……马正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问那小卒:“你去请兵,城内可有异样”

    小卒道:“未见异状!”停了停又想起了什么道:“我看有禁军赶马车往南城门而来,搬运木头、石头,应该给咱们输送滚木礌石的吧。”

    马正一听,顿感不妙。看来这卢汉赟果然不是东西,这是要带他们四千人失守,便要像其它三门一般,用木石堵门。想不到他们在此卖命,那卢汉赟居然龟缩城内,想要堵门死守,根本没有救援的意思。

    马正也是心下大怒,可此时正在交战,前方还需指挥,总不能突然撤走吧。这要是一离开,定然让刚刚提起的士气荡然无存,那后果不堪设想。马正无奈,只好边指挥战斗,边靠向厢军这里。

    这边张齐贤正撸着袖子高声指挥,厢军这边可就比禁军情况好了不少。王猿一掌拍飞韩达楼,此时五千辽军无人指挥,乱作一团。在加上厢军英勇,此时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动起手来更是以一当百。

    只是可惜,韩达楼命好,被属下救回,没有死在乱军之中。不过辽军也有头目很快站了出来,开始组织手下,重整旗鼓。

    只是厢军这边还有拓跋玉儿这个杀星,但凡见有人出来指挥调度,就是一支飞弩暗箭。你若是说韩达楼在,恐怕还真不好在这嘈杂的人群之中打中。可其他将官,哪里有韩达楼的身手。这边刚高喊几句,那边就被拓跋玉儿发现,一暗器打翻落马。

    这一下,辽军更是乱作一团。有点资历、指挥能力的,也不敢贸然出头,恐怕被暗箭所伤。

    马正一看,这个羡慕啊。自己禁军虽然整体素质不错,战场上表现的亦是英勇。可跟这边一比,真是差了不少。

    他们是以小部分代价,换取时间,争取扛过第一轮。可厢军这面,已经有点要杀退契丹,冲杀出去的势头。

    不过马正没有忘了正事,先是挤到了张齐贤身边。张大人一看马正来了,也是一愣。看了看禁军那边,还以为禁军跟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厢军还要威猛,已经击退了来犯。可一看,那边虽然占优,可也没有到取胜的地步啊。

    “马将军来此,有何指教”张齐贤只能发问。

    马正也不藏着掖着了,把小卒所见所闻,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怕被旁边的士兵听见,没敢大声嚷嚷,而是低声密谈。

    张齐贤一听,眉头紧皱,道:“这卢汉赟难道真要公报私仇不成”

    “是不是公报私仇,末将不敢乱说。不过素问这位卢将军打仗,从来都是坚守城池。之余援持它城,到是从未听说过。”

    这话说道这里,张齐贤也是基本明白了。如今在大宋之中,不乏这样的懦弱将领。由于自建国一来,宋朝便要求武将出兵,必须有枢密院下令。这导致很多战争之中,援持他城的将领,不仅不一定立功,还会因此得罪圣上,落得两处不是人。

    故此不少将军以此为由,固守城池,从不外派。守住了便可请赏,没守住,也算是奉命行事,没有什么过错可言。等仗打完了,官照样当,兵照样带。

    照此来看,这个卢汉赟便是这样的为人。不过,此时他们可是共守代州,难道这都不肯开城增员吗

    张齐贤不禁心里也开始打鼓,若是自己亲自回去质问,又怕影响士气。若是真城门已封,那他们这里肯定是四散而逃,战意全无。

    这边正在犯难,旁边冒出一个脑袋,出声道:“张大人、马将军,要不小人帮你们跑一趟,看看情况”

    二人回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这花无憾就蹲在旁边偷听。也不知是因为战场嘈杂,还是他们分心它用,两人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此时花无憾将所有事情听的真切,心中也是犯嘀咕,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卖了。这才主动请缨,要回城一探究竟。



第七十五章 庸才卢汉赟,忠君爱国将?
    马正最怕的,就是这事让他人知道,引发混乱。想不到这话音才落,就被第三个人听个完整,甚是担心。

    不过张齐贤一看来人,倒是没有多想。王猿他们几人,虽然年轻,可也是大闹瀛洲城的主。个顶个的胆识过人,而且身怀绝技。

    此外张齐贤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佘夫人推荐给他的,自然都是杨家信得过的人,那又怎会能害了自己。

    不过这城墙不低,就是不知道这花无憾打算如何进去,不禁问道:“花少侠,你可有办法不打草惊蛇,入城一探”

    “小意思,这墙可比瀛洲城差得远。只是……”话说了一半,花无憾到是住了嘴。他这人,主动住嘴,可是十分罕见的。

    这一路过来,张齐贤对于他的话唠也是领教了一番,自然也是知道。

    “不知花少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就是想问问知府大人,若是那卢汉赟真如马将军所说。要做缩头乌龟,至我等生死不顾,花某要如何行事”

    “擒了他,‘请’禁军开城来战,花少侠有没有把握”张齐贤可是知道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身手,不禁提出了‘请’兵的可行性。

    “哈哈哈,花某就等大人这句话了!大人放心,花某这就‘请’援兵去。”花无憾也着重提了一下这个‘请’字,转身就走。

    就看他三转五转,来到城池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略一活动了下筋骨。又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尤其是上面的守兵,也都将注意力放在战场之中。这才脚下发力,一个纵身而起。又借着城墙偶有突出的砖角,蹭蹭蹭,几个纵身。再看其人,已经登城内,卢汉赟也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如今三面被堵,滚木礌石也是充足。之前还在攻城的骑兵,如今也都知道厉害,不敢轻易再攻。毕竟三面冲击,还是有些浪费兵力。这边也就五万人,若是死个三万人才攻下城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故此,他们也将精力只要集中在南门外战场。此外北城也有佯攻,不过多是做做样子,看有滚木礌石,热油沸水,都是赶紧撤退。如此也是进行了数个来回,但两方伤亡到是少之又少,可谓干打了不下雨的战事。

    那卢汉赟到是放心下来,看来只要南门一堵。那最少五日内,他的代州城便可高枕无忧,心中不禁也放松了些许。

    他虽然也算是资历不浅的将领,自太宗继位,曾多次参与战事。可真要轮能力,自知不禁不如老将们,恐怕杨延昭、呼延必兴这样的新人,也有不及。

    不过自己沙场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那边是坚守岗位,不发一兵一卒。

    他早年从军,仗着有些家庭背景,又功夫不错,一上任便是百夫长。不过他这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勇武过人。反倒是贪生怕死,畏战不前。

    每每发生战事,都是拍着士兵冲杀,自己躲在后面。这些士兵出身低微,又怎敢对他抱怨。久而久之,手下死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却越爬越高。

    后来成为守城武将,因为资历不够,经验不足。所以大多时候,都是镇守后方城市。他领兵,无论谁来求援,都已未有圣命拒绝。虽然得罪了不少将军,可这话确实皇上最看重的。再加上不发兵驰援,手下兵将也乐得轻松,每每上奏,还高歌颂德,说将军威武。

    就这样,卢汉赟靠着这份对皇上的“忠诚”,稳坐军中将领的位置。这是这次没有想到,北伐大败,太宗免了一甘将领的职务。如今军中无人可用,居然把他这个“忠臣”放在了最前线。

    起初卢汉赟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有不敢抗旨不尊,只好领命北上代州任职。同来的还有刘宇,二人可谓蛇鼠一窝,配合默契。每每战后,都要互上奏章,给皇上夸一夸对方的忠心耿耿。

    二人到了代州,也是偷偷合计起来。这守代州不同以往,可是北宋与辽交战的最前线,那随时都有被围城、攻城的危险。如何自保,如何活命成了当务之急的要事。

    故此为了自保,他才将雁门关守军撤回不少,严守代州。可雁门关重镇,若是全撤,皇帝自然不会答应。二人一商量,留下五千人,至少可以拖延一阵。而且雁门关有人镇守,一旦有了狼烟,他们两个人便可提前准备,封城不出。这不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二人也是好一阵得意。

    谁能料到,这契丹人被杨家在雁门关打怕了。前有老令公杨业,雁门关外大战辽人十万大军,杀死辽驸马萧咄李,活捉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海,获号金刀无敌。后有杨延昭将计就计,杀的耶律斜轸十万雄狮,损失惨重,溃不成军,北逃千里之外。

    所以这契丹人看到雁门关就头疼,也没打探虚实,潇奴宁就命儿子率骑兵东出胡谷。不过也不敢前后夹击雁门关,毕竟一旦夹击,那五万骑兵也是腹背受敌。代州兵出,他们也不好受。

    故此,与儿子官,一个是不知名的小将,正好下手。

    想不到卢汉赟也是歪打正着,正好大军守城,碰到了潇咕噜的五万骑兵。

    这身在前线,与身在后方又有不同。畏而不战,有损国威,这种发愁。还是刘宇鬼主意多,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人选。神卫都校马正,一个指挥冲锋陷阵的莽夫。

    那卢汉赟也是一拍大腿,认为注意不错,这才略施小计,引他来卢府。万没想到,同来的还有知府大人。而且知府大人还主动请缨,助马正出战辽军。

    这一下,不仅清扫了身边的阻碍,还能不辱使命。若是知府死了,这城再如何被攻,甚至自己南逃,都有了充足借口。

    这卢汉赟、刘宇二人真是乐开了花。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张大人执意如此,也就休怪我二人心狠手辣!



第七十六章 花无憾城墙显威,卢汉赟乖乖听话
    不过卢汉赟也没有立马行动,而是先派人去城中拉运木石,自己则在城头上观望。

    想不到这张齐贤确实有两下子,靠着一张嘴,愣是将四千兵卒说的血往上涌。如今在下面与万人交战,居然还有压过一头的趋势。卢汉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局势发展如何。

    若下面辽军真被二人抗住,自己只要派兵出援,便可轻轻松松落个小功劳,同时亦可封张齐贤的口舌。

    不过这个念头才出来,就被外面辽大军的冲杀,蚕食殆尽了。就看对面萧咕噜大旗一挥,率其余四万辽军侵袭而下。那势头,就如黄色海浪,扑天而来。

    卢汉赟刚刚提起的那点念头,顿时被这浪头冲的干干净净。为了自保,连忙下令,封堵南城门。手下听令,可没敢动,又问了一下卢汉赟:“卢将军,这知府大人和神卫都校还在外面,要不要通知一下回城”

    “通知个屁!没看见对面大军已经杀过来了若是此时不封,一旦城破,你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卢汉赟此时也是被大军吓破了胆,气急败坏的训斥手下。

    那人不敢违抗,只好奔城门下吩咐守兵封堵南门。结果这话还没喊出来,就感觉脖颈吃痛,而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再看花无憾揉着掌刀喃喃自语道:“这当兵的,脖子还挺僵硬,莫不是落枕了吧”

    这边卢汉赟等了半天,没听见那人发令,而眼前,那四万大军已经杀至城下。怒吼道:“怎么还不传话。”说话间一回头,正好看见花无憾,就是一愣。

    “你是何人我那传令官呢”卢汉赟之前虽然见过花无憾一面,可那是喝的醉醺醺的,也没看清楚。

    花无憾嘿嘿一乐,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长相粗狂的卢大人,居然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刚看到辽大军来犯,马上就要连自家人都丢在外面,简直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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