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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纨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第四章 四大不靠谱
    张家的庄子在城外,几代人的经营已经让庄子连成了一大片。

    庄子上早有人迎了出来,却是七八个看起来五十上下老农模样的汉子。

    张仑勒住了缰绳,跨腿下马那几个老农恭敬的迎了上来。

    “小公爷,您怎么来庄子上了!”

    张仑这会儿算是恢复了些许。笑眯眯的看着老农,轻声道:“前段时间身子不适,现在好点儿了就想来看看庄子。”

    老张家从洪武年就在这京城安家了,那会儿京城还没开发起来呢。

    老祖宗们的习惯,安家就得置业!

    于是,张家从洪武年间就开始买地。这么多年下来,京城外的庄子已经有万亩之多。

    老张家也很醒目,田产什么的都保持在一个适度的范围不会过多也不至于让自己太穷。

    “咱们这庄子里,可有演武场!”

    那随着张仑和管家一起过来的老农,闻言赶紧道:“庄子上合适的后生,都随老爷做亲兵呢……”

    “这不太成啊!咱们老张家,是武勋起家的。”

    张仑摆了摆手,道:“都知道,这习武得从小练起。”

    “大家都是随我们老张家多年的老人,老张家起家的根本可不能丢。”

    “现在天下虽定,但说不准啥时候陛下就需要我们为国征战。功名还得马上取,现在练上不晚。”

    那老农还想说什么,张仑却一摆手道:“这钱我来掏,庄子里的孩子们学文、习武,全我掏!”

    周管家听得这话不由得一个哆嗦,那心开始滴血。小公爷啊,您答应的倒是爽快可这事儿要真金白银往外掏的啊!

    而此时,早朝的大殿上众臣已经开始启奏了。

    弘治朝算是大明王朝之中比较清明的时期,也算是比较稳定太平的时期。只是偶尔吧……

    “……普安州女叛匪米鲁毒杀亲夫隆畅,现据寨自号‘无敌天王’……”

    “砰~!”弘治帝猛的一拍扶手,众臣具跪谢罪:“臣等万死!”

    却见弘治皇帝声音低沉扫视众臣:“小小土官,何以如此狷狂大胆!”

    “臣等万死!!”

    弘治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低沉的道:“下旨!命总兵官曹恺与巡抚钱钺、中官杨友发诸卫征讨,务必剿灭死活不论!”

    一众大臣具呼万死,司礼监的萧敬则是悄然记录下弘治皇帝的命令。

    弘治皇帝很少直接当朝下旨,这说明皇帝已经是怒极了。

    “众卿平身吧……”弘治皇帝疲惫的摆了摆手,他终究是个好脾气的皇帝。

    一众大臣们三三两两的从地上起来,便是这个时候传来了“吧嗒~”一声。

    却见一个油纸包,就这么掉在了大殿上。

    偏生大殿的建筑设计有着一定的回音效果,这导致的是掉在地上的油纸包响声一下子吸引到了所有人。

    英国公张懋的老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懋公,这是何物”弘治皇帝好奇的看着油纸包跌落在地上,里面还轱辘辘的滚出几个鸡蛋来。

    张懋脸色通红,赶紧伏在地上应道:“老臣失仪了……”

    “无妨~无妨~”弘治皇帝笑着了笑,一抬手道:“懋公起来说话吧!”

    张懋这才呐呐的站起来,低着头道:“家中孙儿心系老臣赶早上朝,所以早起给老臣做了这鸡蛋给老臣带着……”

    这话一说,弘治和其他大臣们脸上便露出了些许谅解的微笑。

    “恭喜懋公,得孙诚孝哉!”李东阳笑着对张懋拱手,轻声宽慰。

    其他同殿大臣们,也都不住的点头。这大明讲究的是仁孝治天下,孙子孝顺这可是美谈啊!

    张懋苦笑着对李东阳拱手:“西涯先生莫要取笑罢……”

    弘治皇帝想起了自己去年刚刚出阁读书的儿子,不由得为之一暖笑着道:“老国公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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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京师多措大
    “懋公……”张懋刚刚拿起剥好的鸡蛋,准备放进嘴里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

    扭头一看,竟然内阁首辅刘健看着自己手里的鸡蛋。

    可怜老刘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在这大殿上操心国事还得受光禄寺的荼毒。

    “咳咳……”高坐在龙椅上的弘治皇帝,也清咳了几下。萧敬则是会意的走到了张懋身边。

    老张能说啥,只能是笑着把剥好的鸡蛋递过去。

    再把一个没剥开的,递给了身边的老刘。这会儿,李东阳他们几个都把目光递过来了。

    弘治皇帝瞪着萧敬,他只能是苦笑着把鸡蛋递过去。按说,皇帝是不能乱吃东西的。

    但这是英国公家里孙子做的,皇帝要吃也就吃罢。再说了,这阁老和国公爷都在吃呢。

    “唔……鲜香的很!”弘治皇帝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夸赞道。

    刘健咬了一口,不由得眼前一亮:“确实唇齿留香,却不知这蛋如何制作啊!”

    “这是我孙儿连夜做的,具体怎么做我却是真不知道了……”

    张懋苦笑着,却见李东阳他们几个也看过来了便想要捂住剩下的几个鸡蛋。

    “我这也就这么几个……”但终究同殿为臣,老张一咬牙还是把蛋拿出来了。

    萧敬毕竟是数朝老宦官了,一个眼色便有小宦官拿着象牙刀把剥开的鸡蛋切成几份送下去。

    “唔……确是鲜香的紧呐!”

    按说,这里可都是高官显贵不至于说吃个小吃食便感慨。

    这主要是架不住一大早扛到现在那肚子咕咕叫啊,况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茶叶蛋跟那光禄寺馊菜一对比,哪个好吃立分高下了。

    也许原本只有三分美味,但综合了饥饿和光禄寺馊菜以后这就变成了九分美味了。

    张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因着这茶叶蛋他算是第一次在这大殿上被这些大臣们记下了。

    “壳子里下垫一尺沙子,放进去芯子其余用锯末填上。封口上扣铁环,挂上梁。”

    张仑说的就是沙袋,说着还给画出了草图:“皮子叫他们缝制,东西咱们拿回来自己装。”

    “石锁、石担各重皆要备齐,还有护具……算了!我画给你看。”

    张仑说着,开始画护具。

    毫无疑问的,张仑直接抄的就是现代兵击运动的护甲、防护衣。

    这个时代铁甲虽好但却不能放家里,这得被定谋反的。所以张仑采用的是刷漆竹甲,内覆厚棉防护衣。

    这人多好办事儿啊,张家的庄子百来号青壮齐上阵夯土、下木桩不过等闲事。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老张对于殿上皇帝和朝臣们称赞自己孙子的事儿很是与有荣焉。

    专门在晚饭的时候,夸了张仑一通。

    老张那种看着张仑一副老怀宽慰的感慨,却是让张仑眼睛一酸。

    其实呆着的这些天,他也知道了老张对他的宠爱那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虽然是有续妻、妾室,但张懋在张仑父亲去世后却绝对不许他们打搅到张仑。

    甚至为此,除了续妻和几个妾室其他子女都分了些许财物、宅子让他们搬出去。

    管家老周说,本来老国公没有打算让他们搬出去的。可他变得有些痴痴呆呆后,老国公是怕有人动什么坏心思。

    于是让成年、成家的儿子们都随母亲搬了出去。剩下的续妻、妾室,也都不敢打搅张仑。

    都知道,这是老国公的心头肉。

    “不是说让你找些秀才来教书么!”张仑这段时间,每天都骑着马过城往庄子里走。

    张仑现在已经习惯每天往庄子去练武了,但他发现庄子里的孩子们这么久也没个教书的先生。

    周管家低着头,呐呐的道:“小公爷,我们邀了好多秀才可人家不愿意来啊……”

    其实有些话他还没说,那些穷酸秀才说话可不好听。没少出言讥讽他。

    “不来便不来吧!些许措大而已。”

    张仑骑着一匹白马,脸上被冷风吹的微微发红。听得周管家的话,其实也大概猜到了那些秀才们的反应。

    “京师之地多措大……圣贤本事未学三分,狗鼻子插葱装大象的本事倒是十足十。”

    张仑眯着眼哼了一句:“真要说本事,他们拜我为师我还嫌他们蠢呢!”

    这点张仑是真的自傲的,尼玛这群措大可读过《国富论》、《



第六章 拜我为师?
    “小儿莫逞口舌之利!你方才自夸可为人师……”左边的那儒生却是忍不住了,但随即被张仑打断。

    “尔等自称名教子弟,岂不闻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张仑一句话,让那儒生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喉咙里。

    这个时候渐渐的开始有人围上来了,一个颇为俊俏的少年郎当街跟几个儒生争论。

    这自然是会引发旁人的围观的。

    “我一行不止三人罢却不可做你师!你当自己才学高于夫子么!”

    这三人顿时冷汗直冒,这句话可是太重了啊!天下儒生皆名教弟子,这帽子扣下来得要人命的。

    “口乎小儿,你不知项橐七岁未入学而教夫子,如今尊为圣公么!我今十三如何教不得你们!”

    一番话说的几人冷汗淋漓,他们是没想到这骑马的俊俏少年竟然也是满腹才学的。

    说话间,便把《论语述而》和《战国策秦策五》的典故给说了一番。

    这个时候,一众围观的儒生们不仅没帮忙还高声起哄闹了起来。

    文人自古总相轻,看到他们三人被一个黄口小儿戏耍他们自然乐于看戏。

    “若说才学自然不及夫子,但小儿自谕可为人师总需拿出些许才情吧!”

    那三名儒生被问住呐呐无言之时,这客栈里再次走出来两人。

    相比起三名儒生,这两人却是一身豪遮。

    却见他们身着锦缎,头顶玉冠。昂首而立,身后跟着三五小厮更有优伶静立身后。

    “唐解元、衡父兄……”在场儒生们,竟是不约而同的向那两人行礼。

    那左边一人见状赶紧做了一个深深的长揖回礼:“诸兄抬爱了,衡父愧受……”

    而右边那位面胖有须者却是据傲的紧,只是轻笑拱手便算是给这些儒生回礼了。

    张仑见状,不由得笑了笑。

    他一看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弘治年间进京赶考还能被叫“唐解元”的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了。

    史说唐伯虎此时狂傲的紧,现在一看还真是这副德行。

    何良俊在自己的书里面说他们:

    “至京,六如文誉籍甚,公卿造请者阗咽街巷。徐有戏子数人,随从六如日驰骋于都市中。”

    意思是,他俩在京师里大白天的带着戏子打马而行,经常出入公卿所住的街巷无比嚣张。

    张仑展颜一笑,却是让唐伯虎有些恍惚。这少年,却是真的俊俏的紧呢!

    但接下来张仑的话却让唐伯虎一下子觉着,这张脸的主人着实可恶。

    “可是被苏州提学斥了的唐伯虎!”

    唐伯虎脸色发黑,却不搭话。这事儿算是他的黑历史了。

    弘治十年他参加录科的时候,和好友张灵宿见天儿的在青楼里面浪,而且是大浪特浪。

    比洪湖水还要浪打浪,总而言之就是浪的飞起。

    当时的提学御史方志方信之因此对他很是厌恶,于是唐寅在录科的时候直接名落孙山。

    如果不是苏州知府曹凤爱、名士文徵明的父亲文林、沈周、吴宽……等人为他求情。

    老方也给了几分面子,让他“补遗”的话他连乡试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个屁的解元名头啊!

    “小儿无状!既是想为人师,总得拿出些许本事来!否则某却要到顺天府去告你一状!”

    在老唐看来,这俊俏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真就是个来找茬儿的。

    但他决计不会认为,自己刚才对着张仑说一句“小儿”有错。

    也不会觉得,张仑跟孙茂才那三人对阵他跑出来横架梁子有什么错。

    这就是读书人的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双标玩的不溜,你敢说自己是大明朝的读书人!

    唐伯虎这个时候尤其张狂,文徽名的父亲帮他求了情让他补遗最后中举考了解元。

    但唐伯虎非但没有收敛,中举后依旧放浪形骸。

    甚至好友文徽名写信规劝他,他还要回信叫嚷:我就是这德行,不喜欢别跟我做朋友。

    “你与我非亲非故,又非我门生。我要向你展示才情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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