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纨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殿下啊,您真当他们不知道吗!
只是他们可有其他的选择么!
除了拼死一搏找在这个机会里死中求活之外,他们还能怎么办。
“你说,本愿寺莲如欲请见我!”
张仑有些疑惑,这和尚要见他干甚啊!劝他出家!
服部低头苦笑,您能加个“上师”的后缀么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给张仑解释了一通,张仑这才明白了扶桑这复杂而神奇的关系结构。
这扶桑和尚那不仅仅是和尚他们还是一大势力,甚至从数十年前开始就已经有武装了。
他们差点儿就搞成了真正的“地上佛国”,本愿寺在莲如手上已经成为了巨大的势力。
以至于后来织田信长以索要军费的名义,发动了对本愿寺的攻伐原因也在于此。
张仑更不知道的是,这位本愿寺莲如历史上去年就应该嗝屁着凉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莲如一向宗,大威德明王
自己就是打算耗的他精力不济再谈判的想法,估计被这老和尚给瞧出来了。
换做是佐藤武那傻卵家伙肯定着道了,然而老和尚却直接放下脸面身份直言要求谈事儿。
甚至都用到救我一救这言辞了,若是这事儿传出去……
那些大名、一向宗门徒,大约都以为自己欺负老和尚了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仑只能笑言:“上师言重了,小子若有能出力出,还请旦说无妨。”
“听闻将军大人正在招募武士,本愿寺却是有些许护法想来能为将军效力一二……”
老和尚先没说自己要求啥事儿,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资本。
本愿寺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有大把的僧兵、护法的。
甚至有些寺院还有自己的剑术传承。
张仑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知上师可愿为众生献身,扛起权僧正担当呢……”
老和尚听得张仑这话不由得眉头猛然跳了几下,心里一顿阿弥陀佛!
六世纪佛教传入扶桑,七世纪女天皇推古时便形成了最早的僧官制。
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僧官也形成了一套繁复的制度,权僧正乃是正三位,赠物相当于从四位俸禄!
这个可非常不低了,要知道后来本愿寺门主显如为了求个出身。
先是求娶了室町幕府实权管领细川晴元的养女,又分别给皇室、幕府上纳两万与一万钱。
这才最终混到了一个权僧正的位置,而现在张仑直接拿出来这个位置如何让老和尚不心动!
“尔时世尊于王舍城内住竹林间……”却见老和尚没有回话,却开始念经了。
那双手还在不断的结印,甚至起身恭敬面于张仑大礼参拜:“其人威德乃至力能降伏梵天,何况余恶……”
老和尚开始念经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两个侍僧慌忙行出随他一同站起行出向张仑拜下。
竟也是全身俯地的大礼,直接恭敬拜下再不动弹。
“尔时世尊闻是语已默然受之……”
张仑即便是再没见识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他需要保持不动,微笑就好。
“极赞!大威德呀!摧破障碍,成就法喜!”
莲如此时声音中竟是蕴含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带着自我和声共鸣甚至还有些许催眠的味道。
却见他面色庄严肃穆,果是有口诞莲花之感:“吽!莲花三昧、摧怨三昧、怖畏尊啊!”
“摧破障碍,成就法喜!……”
“极赞!吉祥至尊无上瑜伽伏恶护善大威大德怖畏大威德明王!!”
将这经文念完莲如竟是如同虚脱了一般,几乎要瘫倒在地。
那两名侍僧赶紧起身将老和尚扶起,一左一右搀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仑这下算是搞明白了,老和尚这是给自己加封了一个明王之号啊!
有了这个号那自己站出去跟一向宗其他人说话,就身份都高出一大截。
调用僧兵、护法那也变得名正言顺,但同时他也挂上了必须保护一向宗的枷锁。
张仑却不知道,老和尚这真是下了血本了啊!
“无上瑜伽”这个词即众生的本源境界,直白的说就是成佛了。
“伏恶护善”就更牛逼了,意思是:他保护的绝对是善人,不是也是!
那被他砍的绝对就是恶人,不是也必须是!
只要是一向宗的人,就必须认这个。
“初见上使时便感有梵音莲相,威仪无双。原是我大威德明王当世!老僧失礼了……”
张仑却是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回以佛礼:“小子愧受,实不敢当。一路行来,尸山血海,身侧美婢……”
老和尚啊,我这一路过来砍了无数脑袋身边还跟着俩妹子……
“明王殿下自有明妃随侍,明妃化身可有四大、五蕴、六尘……之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得享尊荣离扶桑,归程舱内授心术
第一百二十章 行则斩妖除魔韦陀手段,心怀慈和悲悯菩萨心肠
“回陛下,老奴这次真真是把张小公爷彻底得罪了!您一定得看在老奴多年还算勤勉的份儿上,救救老奴啊……”
钱能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扯到张仑头上,同时又牵扯出弘治皇帝熟悉的一个人——唐寅。
张仑从海岛上就出那二十余女子,带回了桃花坞后就出发去扶桑了。
吩咐了唐寅去给她们弄些许空白告身,好让她们重新生活。
唐寅原来是琢磨要跟曹凤去要告身的,但后来一想一下子拿下二十多个告身不是小事。
若是两三个则罢了,二十多个曹凤肯定要刨根问底。
到时候交代不清楚肯定是不行的,可若是说了首先违背了恩师吩咐。
其次若曹凤口风不紧这事儿传出去了,估计恩师能直接把自己给剁了下酒……
就在唐寅思来想去愁眉不展的时候,钱能正好来桃花坞收信、拿珠宝。
看得笑呵呵的老钱能唐寅不由得眼前一亮,咋把人家老钱给忘了啊!
钱能是谁啊,是南京城里最大太监之一啊!
别说二十多个告身,就是拿出二三百个都不是问题呐!
对于唐寅突然问自己要二十多个空白告身,钱能也很纳闷。
但钱能开口问唐寅就说是自己恩师要的,但要来做什么怎么也不肯说。
钱能这种老狐狸又不是曹凤那样讲什么风骨的,自然是笑嘻嘻的答应下来。
回去后就着人弄了二十多张空白告身给送来,但调查这事儿的东厂番子也同时来了。
毕竟钱能首先担心这唐伯虎是不是挂着张仑的名号,弄告身做什么匪事。
其次,就算是张仑要弄的也得查清楚到底啥情况。
万一小公爷是被人蛊惑了,拿着这告身交予什么匪徒作恶怎么办。
没了老亲兵们的桃花坞就跟透明似的,三两下就被摸到情况。
这桃花坞里多了二十几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几乎都是闽南口音。
平日里从不出门,就连下人跟她们接触都隔着一层。
这一下老钱能就紧张了,张仑剿倭寇曾经到过闽南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这些女子莫不是小公爷趁机绑回来的!
老钱能一边急令番子们查清此事,一边亲自到苏州坐镇。
毕竟如果真的是张小公爷从闽南绑票回来一堆女子,还关在桃花坞里这就是大丑闻了!
陛下吩咐过他必须要跟进小公爷的事情,这事儿他不能不查啊。
老钱能紧赶慢赶的到了苏州,但却找不到机会去了解内情。
这些女子不出门,下人们又接触不到。
急的团团转的老钱能干脆一咬牙一跺脚,让人给桃花坞放了把火。
趁乱把一个女子给绑出来了,摒退了左右他亲自审问。
但这女子虽是害怕却极为硬气,居然脑袋往柱子上撞要闹自杀。
可怜钱能一把老骨头死死抱住,这姑娘也捆着绳索不便。
于是只撞破了些许头皮,人没大事儿。
钱能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赶紧说你们的告身是我弄的。
我这怕有歹人欺骗小公爷所以寻你来问问,说着还给人家姑娘解开了绳索。
看人家姑娘半信半疑,老钱能赶紧掏出腰牌为证。
这姑娘这才跟他说了实话……
然而姑娘刚包扎好说了缘由,那小公爷的弟子唐伯虎居然就杀上门来了!
那特么狗犊子就不该叫唐伯虎,他该叫唐老虎啊!
明明就是个儒生竟是红着眼珠子嗷嗷叫着,抡起水火棍掀翻了好几个东厂番子。
钱能不及解释,那水火棍劈头盖脸就砸过来了。
可怜老钱差点儿狗头都被打爆了,几个番子赶紧扑上来护着他狼狈逃窜……
“陛下啊!您可一定要救救老奴啊!”钱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脑袋砰砰磕的直响。
那姑娘可是告诉他张小公爷是咋处置了那些倭寇的,不是喂了鲨鱼就是活煮了。
卧槽尼玛啊!要这事儿张小公爷知道了,那还了得!
我老钱能这条狗命还要不要了啊!
烧了人家弟子的桃花坞,还把人家救回来的姑娘害伤了……
想到张仑着人送回来那几百颗腌好的人头,钱能就一阵哆嗦感觉自己这是要完犊子。
“老奴这真不是有意的啊……”钱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制谏言,骑士心思
“……扶桑之祸,祸在于军权旁落、祸在于内库无着。国主威仪,皆尽落地。各地诸侯逐鹿而起……”
张仑在自己的船舱内摊开纸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的书信。
这是给弘治皇帝写的,里面提到的核心就是如何将军权收归于皇室。
“卫所之改刻不容缓,军权决计不可旁落。汉唐之祸,祸起于军权旁落。以至于君权尽失……”
妙安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亲笔给弘治皇帝陛下写信了,开始的时候还惶恐。
看多了好像也就那样,公子看陛下的回信也不避讳她。
倒是足利鹤看着张仑运笔如飞不由得苦笑,那会儿还以为他说要一把御刀只是大言。
现在看来人家能给陛下写私人信件还口称世叔,要把御刀可不是就张口的事儿么!
徐经则是不断的在琢磨着张仑给他说的那些,越是琢磨越是有味道。
顿时这少年恩师一下子形象高大起来,只是徐经觉着恩师这生而知之似乎太厉害了吧……
莫非真如那扶桑僧侣所言,恩师前世便是大威德之人托世于此么……
张仑若是知道自己弟子怎么想,估计会嗤之以鼻!
你恩师我的确是托世而来,只是上辈子擅大保健~~
好觥筹、好技姬、好珍馐、好鲜衣……
根植财货,四处开炮而已……
“此次卫所改制,其核乃为皇家不假人手直掌军事。削兵部再营之职……”
“……私卫限之可有,私军决计不许。军内一切考核晋升,必须由世叔直管……”
终于写完最后一笔,妙安在张仑身边轻轻的打着扇子道:“少爷,海红夷来了好一会儿了。”
听得妙安的话张仑直翻白眼,人家海因里希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得喊人家红夷。
“让他进来罢!”张仑摇着头纠正了一下妙安,可惜妙安嘟着嘴说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
下次叫他老海算了,张仑只能抚额无奈。
妙安收好了张仑写的信用火漆封起,这才对着门外的姬武将们呼唤了一声。
没一会儿穿着一身甲胄的海因里希“哗啦啦~”的走了进来,对着张仑便单膝跪下。
“您忠实的战士海因里希,见过尊贵的明王殿下!”
跟随着这位殿下仅仅是月余的时间,但海因里希觉着自己像是过了两辈子这么久。
他在此之前的所有引以为傲之战例亦或是承受的悲苦,似乎都不及这一个月余时间经受的震撼多。
在扶桑的时候,他还仅仅是想着回去后写一本《马可波罗游记》之类的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