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纨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此言一出,这些个鸿儒们脸色白的顿时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那牙齿“咯咯咯……”的不住作响,他们双腿打颤浑身不住的抖动着。
“尔等……再看第二版……”
鄯善那有气无力的话传来,这些个鸿儒们已经麻木了。
他们翻过第二版来,却见上面仅仅是写着一首诗。
上曰《赴戍山海关口占示家人》,署名则是“玉螭虎”。
好吧,这一瞅就知道是那位玉螭虎弄下的。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枕畔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看完这首诗一众鸿儒们眼前一黑,直接“扑通~”便给翻倒到地上去了!
下面的门生弟子们嗷嗷叫着鬼哭狼嚎,有几个鸿儒好容易醒来。
抬眼望去,又见那首诗……
顿时喉头一甜“扑~”的一口腥血,就喷撒在了报纸上。
“玉螭虎!!你好恶毒啊!!!”
明明就是你自行请辞,要去山海关戍边的!怎么就成了“谪居”去了?!
“皆言玉螭虎诗词横推八百年无双对,吾虽曾读却亦腹议是大言……”
这个时候,那倒在地上的周醇反而清醒过来了。
却见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报纸,看着上面的这首诗幽幽叹道。
“老夫……败的不冤啊!”
可惜老周醇不知道,这首《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二首之二》可不是小公爷作的。
乃是清末虎门硝烟、横遭诬陷之林文忠公,在横遭诬陷发配边疆时愤而所作。
林文忠公人家那是实实在在读出来的学识,乡试第二十九中举、二甲第四庶吉士授翰林编修。
张小公爷自己的话只是记得这首诗,若是要解释其中的典故恐怕还得查典籍才行了。
“醇公!醇公!现下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该当如何您给句话啊!”
那些个鸿儒们无比着急,现在说这些有个啥卵用啊!
玉螭虎此着可是要彻底把他们毁了啊,现在该想想如何脱身!
“*******,*******……*******,*******!!”
然而周醇便像是着了魔似的,不住的重复着这两句诗。
这些个鸿儒们都莫名其妙,他们说到底也是当时学识出类拔萃的。
这句诗所用的典故,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此取自《左传·昭公四年》,其载:
郑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己为虿尾。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
子宽以告。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
“《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吾不迁矣!”
这里是说,郑国的子产负责征税。
被征税的自然是极为不满,于是到处都在说诽谤他的坏话。
诽谤说他父亲死在修路上,自己还跟蛇蝎那么恶毒。
让他当了官儿,这国家是要完蛋了。
子宽听到了这些传闻,就告知了子产。
意思是让他不要再管这些收税的事情了,以免出现更恶毒的诽谤。
对此,子产的回应是“何害?!苟利社稷,生死以之!”
怕甚?!为了国家社稷的利益,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哈哈哈哈……玉螭虎所斥何错耶?!无错也!!”
周醇突然仰天长啸:“老夫枉读圣贤,于国于民可有丝毫‘苟利’?!”
那些个鸿儒们还待再说,周醇却缓缓的垂首面带笑意。
“诸君,老夫错了!这便请见陛下,亲自请辞!”
这些个鸿儒们闻言大惊,好几个人挣扎着要站起来。
“醇公不可!若是就此认输,我等学派当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啊!!”
然而周醇却不管不顾,抬手让门生弟子将他搀扶起来。
颤颤巍巍的向着门外走去,留下的只有这弘文注释院中不断呼喊着他名字的鸿儒们……
而这一日,随着《帝国时报》的传播整个大明的仕林,从南到北全数轰然炸开了!
士子们读着《帝国时报》上钱福钱与谦的描述,一时间面皮涨红!
“国贼!!佞儒!!安敢欺我大明麒麟儿耶?!”
要知道这大明上下真正读书世家出身的,可没有多少个。
尽管很多跟学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他们顶多就是去听讲。
那些大儒的弟子门生,岂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大多数的读书人说到底也就比泥腿子高级些许。
如今这些个鸿儒们竟然要行愚民之策,这尼玛意思是若劳资的儿子、孙子读不上书可不就完犊子了?!
而更多的穷秀才们,则是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若是行愚民之策,那么好容易玉螭虎帮他们争取到的庠序教谕部社学的身份……
岂不是要被砍了么?!
卧槽尼玛的狗批玩意儿,尔等犬儒这是要断某生路、毁某前途啊!
这谁能忍?!他们要对付张小公爷,岂非是要收拾某家前程么?!
而收到了这个消息的各家货殖会的商贾们,那更是心惊胆战啊!
我敲里吗!劳资们这商贾的身份,好容易得到了一点儿重视。
该死的犬佞儒们,竟然要愚民?!我等商贾,那可是四民之末啊!
他们连泥腿子都打算收拾,我等岂非会落的更惨的地步?!
不行,必须刚他们!
一时间整个大明上下风起云涌,无数的底层士子、贫瘠出身的举子们红了眼珠子。
嗷嗷叫着开始冲到各地衙门,嘶吼着要给国朝上书!
我堂堂大明风云麒麟儿、国朝玉螭虎,为大明征战天下、为士子张目促学!
文韬武略无一不善,居然被那些个欲行愚民之策、篡改圣人之言的犬儒欺辱了?!
还被逼的当众烧了儒家袍冠,迫得往边关避祸!!
这尼玛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啊!!
“天诛国贼!为国讨逆!犬儒当道,国不将国!!”
嗷嗷叫着的士子们中,可有不少自诩是“玉螭虎门下走狗”之人。
这些人比其他人可更为激进,他们直接血书递交学政请愿。
还有甚至要来京城,亲自去砸了那弘文注释院的。
然而,他们哪怕是现在到也赶不上了……
“砸!!”
应天府的文武举子们本来互相瞧不上的,但这一次他们出奇的团结一致!
我敲里吗!闹咱们应天府大名士玉螭虎?!
这群老狗那是特么不想活了罢?!
一群文武举子们在看得了《帝国时报》后,出奇一致的直接奔袭到了弘文注释院。
那些在弘文注释院里凄凄惨惨戚戚的鸿儒们,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就被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
“鄯善狗贼!且吃爷爷一拳!”
可怜的鄯善刚刚吐过血,这还没来得及回血呢!
眼见一虬髯壮汉嗷嗷叫着,劈头盖脸的便是一拳砸来!
“咣当~”一声,鄯善被一拳砸的眼角崩裂!
那腥血“哗啦~”一下就飞溅出来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一群群的文武举子、士子们,嗷嗷叫着便扑了进来。
“周醇匹夫!周醇匹夫何在?!!”
周醇走了,那些个鸿儒们很想这么说。
然而对方根本就不听他们废话,直接上来按着就打。
“某认得你!你便是赖宝赖志宽!且吃某一拳!”
那些个鸿儒的门生弟子们,早见状不对吓的四下逃散去了。
留下了这些个大儒们被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揍,一群老家伙哪里有什么好腿脚?!
连跑都跑不赢,直接被按地上一顿摩擦。
好在这些个文武举子士子们,也是讲礼法的。
揍他们一顿,没砸地方也没烧屋。
逼问出来周醇往皇宫去了,这些文武士子们啐了他们一口便各自散去。
“周醇匹夫躲到陛下那边儿去了,可还有国子监庄柏寒他们那些混帐子呢!”
不知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这些个文武举子们眼珠子又红了。
“那国子监尽是藏污纳垢之地!看看都是些什么人!上回毁谤玉螭虎,这回还要助纣为虐!”
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声:“走!我等且去砸了那国子监!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砸了国子监!!”
嗷嗷叫着的文武举子们开始向着城内汹涌而去,沿途上有更多愤怒的士子断的加入。
庄柏寒他们这些人原本昨夜收了银子后,正美滋滋的寻思当如何鼓噪其他人相帮。
昨夜那顿酒,一直喝到月上柳梢。
对方话里话外只要助力平息此事,那么鄯善先生的好处必然不少。
说着当时还掏出了三百两银子来,庄柏寒则是对此嗤之以鼻。
当我国子监的贡生,是叫花子来打发呢?!
讨价还价一番,拿了六百两这才勉强答应。
召集了一群同窗诗社中的会首,各自给他们分派下去四百余两。
大家更是在翠鸣楼里,搂着头牌唱和到了夜半这才堪堪散去。
早上刚刚让各家诗社的会首们召集了人手,还没出国子监的大门就被人打上门来了。
刚才还说要为名教张目的庄柏寒,听得那大门“轰隆~”一下被砸开差点儿当场尿裤子。
“啊~!莫非是那玉螭虎杀来了么?!”
这话一说,庄柏寒两腿哆嗦便是要转头就跑。
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说了:“不是那玉螭虎啊!没见他的婢女们在呢!”
哦~!不是玉螭虎啊!
庄柏寒顿时信心恢复,昂首挺胸振臂高呼:“诸学兄同窗!我国子监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且随我去,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欺我国子监!!”
一群国子监的贡生们听得这话,不由得昂首挺胸!
我等乃各地遴选出的贡生啊,受国朝禄米供养的!
朝堂文武,除了那玉螭虎谁敢打上门来?!
“柏寒兄!我等誓死追随!!”
这句话音刚落,眼见一大群身着儒衫、短打的汉子们轰然杀入了国子监。
眼前当头一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虬髯皆张!好一副凶相!
一下子就将这些个刚才还雄心勃勃的国子监贡生们,生生给吓住了!
“谁是庄柏寒?!”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目指走在最前面的庄柏寒……
“犬蠹!爷爷今日便打死你个孽畜!!”
:。:
明朝大纨绔 第七百四十四章 经筵场上风波起,大河南北水茫茫(拾)
“知道又如何?!如今还能脱身么?!”
眼见一位长髯绸衫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气道:“事已至此,尽快切割才是正理!”
切割?!哪里是这么容易切割的啊!
两行省的这些个豪强们不由得苦笑,平日里还以学派门生弟子为荣。
双方互相帮扶也算是占了不少好处。
没成想现在这居然成了要命的绞索,而且现在越绞越紧了!
“白沙学派如今靠上了那玉螭虎,赶紧让人去拜访一番!”
坐在最上首的那老人,终于开始发话了。
他的这话顿时让下面的这些个其他家的家主们,眼前一亮。
可不是嘛!白沙学派衣钵湛若水,这回可是占尽便宜啊!
“只是湛若水可是粤北人,想要与他拉上关系可不容易啊……”
下面的其他诸人亦不由得点头,而且这湛若水据说极不好接触。
玉螭虎在粤北的时候,清扫过不少粤北当地豪族。
这位湛若水当时不仅没有帮豪族说话,甚至还帮着将仕林中人的微词给压了下去。
想要跟这位扯上关系,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啊!
“其实……我等还可以考虑一下玉螭虎,若是跟他搭上线……”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嗤之以鼻,玉螭虎那是你想搭上线就能搭上的?!
不想想人家是谁。
论钱?!这尼玛在座所有人的银子加起来,都未必有人家多。
据说扶桑国主还赠了一座银山与他,那尼玛每年凭白拉回来的银子就几十万两啊!
更别说他在各家货殖会里面的股子,每年分润下来的恐怕几百万得有呢。
人家那不仅有钱,还有帝宠、还有勋贵们热捧。
且做得诗词、经筵辩讲前曾胜刘大夏后又灭诸鸿儒,还举庠序教谕部助秀才士子们入仕途……
商贾们受益货殖会的好处,谁肯说他半句坏话?!
天下皆知玉螭虎曾千里驰援秦地灾民,又在京师大战粮商保粮护民。
那名声,不用他们去吹也是杠杠的。
身份?!你特么跟世袭国公家嫡孙、太子教****赐字的玉螭虎说身份?!
谁特么有资格跟他说身份?!
哪怕是走下三路,人家玉螭虎身边环肥燕瘦啥样的姑娘没有?!
京师到金陵诸多大家、官宦家小姐们,多少姑娘家挤破头的想要自荐枕席啊!
细算下来,他们还真没有啥能打动张小公爷的。
一时间这些个豪族家主们顿时丧气无比,这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啊!
“要不……从他的弟子入手如何?!”
几个举人出身的家主沉吟了会儿,轻声道。
“老夫倒是与玉螭虎弟子徐衡父家中有旧,联络一番应该是可以的……”
至于唐伯虎,没人提。
主要是当年舞弊案的时候,大家生怕牵累到自己。
跟他有关系的,早就切割干净了。
“玉螭虎还有几个弟子,我等倒是能够与他们接触一二……”
这帮人在琢磨的如何跟湛若水或张小公爷扯上关系的时候,有一群人已经默默的来到了豫南。
这一行人看着就好像是游商,然而气质方面却又多又读书人的味道。
而且看起来就不像是行商之人,只是人家身边跟着许多膀大腰圆的护卫。
旁人亦不敢多加关注,这种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惹不起的类型。
这些人直接将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随后护卫们连店东都赶出来了。
自行将客栈整理后,便住了进去。
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来了大人物,可这些大人物是谁、来此作甚却不得而知。
若是此时有人在这客栈的宅院内,见得这群人围绕着的老者定然大惊!
这不是皓月首穷经刘东山公,却又是谁?!
“我大明‘帝国廉政肃贪院’初立,能否一战立名便在今日!”
却见刘大夏此时双目圆瞪,鄂下长髯无风自动。
“老夫之所以将诸位选来,便是诸位不仅身家清白、且出身贫苦之家!”
“亦唯有如此,我等才能秉公处事!不纵不枉!”
下面的这些青年们,一个个听得面皮涨红热血沸腾。
最初被遴选到这个部门的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虽然见过刘大夏了,也猜到了是极为重要的部门。
然而这个部门却没有挂出任何的招牌,直至他们经受了训练、重重的考验。
去岁考出来的他们,在被遴选、考核后才开始苦读《大明律》。
经过了最终的考核,他们才被告知了自己隶属于什么部门。
“大明帝国廉政肃贪院”,就是他们所在的名字!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部门决计不简单。
这个部门的办公点,甚至都没有设立在京师之内。
而是专门选在了新城区,在远离京师、潮白河坊市的区域。
他们除了需要熟读《大明律》之外,还被厂卫及两京十三省的侦缉好手们教习侦缉之法。
甚至牛刀小试的在京师附近,查获了好些陈年积案。
别看他们是现在才过来的,但早已经将调查局给他们的卷宗翻烂了。
这里的豪族们不熟悉他们,但他们却对这里的豪族烂熟于心。
每一家有什么姻亲、跟谁什么关系,师从哪家学派、出过几个秀才举人。
他们全都一清二楚,甚至还有画像、对方家中宅院的堪舆图。
“记住!先不得亮出我院名号,以京宦身份行走。”
刘大夏望着他们,沉声道:“所有案卷,必须逐一查实!不得有误!”
“喏!!”
一群汉子们轰然应诺,随即才换上了官袍开始往布政使司拜访……
周子江如今带着人狼狈的从江中上岸,心里叹气这活儿真不好干。
好几家那不是谈下来,是打下来的。
也不知道京师的人来了没有,听闻豫南、冀北两地的豪族们可都开始聚集了。
再耗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走!且先回去罢!”
周子江决定先回家一趟,最主要是看看其他那些同僚的收获如何。
若是他们也搞定了的话,就赶紧催京师那边过来罢!
:。:
明朝大纨绔 第七百四十五章 经筵场上风波起,大河南北水茫茫(完)
“什么?!要在此收纳各家隐户流民?!”
豫南巡抚孙需孙孚吉差点儿下巴都要掉了,哆哆嗦嗦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个小年轻们。
孙孚吉,成化八年进士。
为常州府推官,疑狱立剖,擢金陵御史。
劾僧继晓,忤旨,予杖,出为四川副使。
弘治中,累官金陵右副都御史,巡抚豫南。
“不可鲁莽啊!”
孙需孙孚吉何尝不想收拾这些个大户?!
可这些个大户豪族的背后,关系错综复杂、与朝堂地方盘根错节。
近些年来还算是好的,做过御史的孙孚吉是少数对御史这个总找茬儿的职务很是愤恨的人。
毕竟他是推官出身,天然就跟那些在朝中指点江山没担任过地方官的不同。
很多国朝的问题,他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地方上的豪族大户是不是毒瘤?!毫无疑问,是的。
但这些人已经跟名教甚至朝堂,一定程度上混杂在了一起。
孙需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他知道轻重缓急。
眼前的这些个年轻人们想要冲上去,他打心眼儿里支持。
可特么这一不小心,那就是民乱啊!
豪族大户在地方上根深蒂固,一个民乱逼死了知府都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孙需不希望这些年轻人,就这么葬送在了这里啊!
“孚吉,老夫很庆幸!当初调你到了金陵都察院……”
一个声音缓缓的在人群中响起,孙孚吉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惊!
却见这些个年轻人们缓缓的散开来,刘大夏的身形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孙孚吉面前。
“东山公!您……您怎么来了?!”
孙孚吉大惊,赶紧上前见礼。
刘大夏将孙孚吉搀扶起来,望着他沉声道。
“老夫来,就是带着这些个青年才俊们一举将豫南的毒瘤……”
“彻底铲除!!”
孙需这里惊讶万分,而豫南镇守太监刘朗这里却是惊恐万分。
宫里轻易不动弹、甚至陛下都很少指挥的击技内监首领,外间只知道他会弹琴的戴义。
如今却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笑吟吟的望着他。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
刘朗的脑袋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双腿不住的打颤。
牙齿“咯咯咯~”的作响,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身边的那脸色灰败的汉子。
那汉子穿着一身的短打,腿成了扭曲状。
被人扎捆着丢在地上,如同一块无用的抹布。
“小刘子啊!你也是老祖我看着起来的,这才多久呢?!”
刘朗的哆哆嗦嗦的在地上不敢做声,他在宫里的跟脚可都得向这位老祖宗磕头呢。
所以在这位老祖宗面前,他刘朗就是个屁啊!
“银子花人眼呐!可有些银子,拿了得把命赔上的!懂?!”
刘朗为何哆嗦?!那大汉便是豫南诸家,与他的联络人。
绿林中人称“神行太保草上飞千里不留痕捻花手”辛易,手段是颇为了得的!
纵横七省犯下累累重罪,却从未失风。
然而如今这位捻花手,呈死狗状趴在地上眼瞅就真要死逑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怀里放着好几封密信呢!
“老祖宗饶命啊!老祖宗救救小刘子啊!!”
刘朗这心里后悔死了,就不该看着那些个银子把眼花了。
国朝迟早要收拾豫南,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好歹自己的跟脚也在京师里,怎么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