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世界丢了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馨可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毕竟,人生路途漫漫,有缘相遇、相知,携手并进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未来。
美景总如昙花般展现,不速之客的闯入,让这美好的未来迎上及时风雨。
收银台服务处,玫灵与一帮朋友欢乐打趣中正准备离开,眼捷的玫灵一眼就认出了坐在窗口边上的闵良。
当然,闵良身边的海蓝也逃不出她的范围,那才是最敏感的视线。
玫灵低声向身旁的朋友请了辞,说,“哎,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接着,她便落落大方的直朝海蓝与闵良两人走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玫灵开朗的频率,喊着:“嗨!闵良,这么巧那天还说我嘴馋,你看你,今天又在这儿碰上你,又来吃鸡。”
闵良一时很意外玫灵的到来,还没来得及表态,走到跟前的玫灵已经与海蓝的视线对视到了一起。
“咦这位——,一定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吧”玫灵爽快不做作。
海蓝顿时也认出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脸上的神情除了惊讶就是失措,当然还有难熬的内心,因为,她听出来了,他们约过!
“是你你——好!”海蓝捋着不顺的气息,礼貌回应。
“对呀,我跟朋友一起刚吃完饭就见到你们了。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怎么,你们俩难道都不打算请我坐下来喝一杯”玫灵可不顾他们俩人的表情,要求着。
闵良自苦着脸,但不好回绝,不坚定的目光扫了海蓝一眼,然后起身被动的说,“哦,不是的,那,那请坐。”
出于礼仪,海蓝也不想失了风度,她急忙也从容的拉开热情的笑容,往里头稍挪了挪身,腾开位置,邀她入座,“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听闵良说过你到外地去了,突然看到你还真是挺意外的,你不要介意啊。”
此言不难听出,闵良并没有把他们重遇的消息告诉这位现任女友,玫灵爽朗的声音又打趣,说,“呀,这样啊我回来已经有些天了,那天还跟闵良在这家吃过饭呢!闵良,我先向你女朋友报备一下啊,免得有什么误会,让你回去跪榴莲啊。”
玫灵清脆的嗓音不乏幽默感,可闵良听着心里有苦难言。
不是他不报备,而是,确实这些时间没有机会交代,他还真担心海蓝往心里头去了。所以,又可怜巴巴的眼神违和的假笑着向海蓝澄清。
总算,海蓝还是识得大体的,不介怀的抢了闵良的欲言又止,“我哪有那么小气,而且,我还不了解闵良嘛。”
“哈哈,那就好啊。”玫灵啷当的笑声维系着险些失调的氛围,让三人的场景恢复到和谐的画面。
同时,她纯熟的朝服务生喊着,“服务员,来两瓶啤酒。”
很快,啤酒及酒杯就上了桌。
又是玫灵起头,说,“我们俩以前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但闵良,到了今天,你至少也该正式介绍一下了吧”
闵良又是一股忙乱,尴尬的连忙照做,给两人相互介绍开,“哦,是。她是海蓝,海蓝,她叫玫灵。”
“嘻嘻…。”玫灵笑着木讷的闵良,又扭头真切热情的把一杯啤酒端到海蓝面前,说,“海蓝,你好。我感觉你看着好面熟,我们应该在大学里见过吧”
“是啊,我跟闵良大学同班,其实,大学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了。”海蓝解释着。
要说眼前的玫灵可是令她大学生涯吃尽了醋酸味的人,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说这句话的同时,海蓝不禁深看了闵良一眼,宣示必要的主权。
闵良仿佛接收到海蓝隐约的霸气,心中有股难为情的窃喜,便也给她支了一个暖暖的笑意,示意她务必宽心,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你的!
尽管满含深意的言说只在两人细微的表现当中,可玫灵却洞察透彻,心增醋味,不过她表面上也能很好的用活泼伪装起自己的不悦之感。
“呵呵,幸会幸会,都怪我粗心,没留意的太仔细哈。不过我印象里你们理工系的女孩子应该都属于彪悍型,可是今天
111 投资房市
“海蓝姐,这儿,这呢——”
站在路边的娜娜兴奋的向海蓝挥手示意,直到海蓝发现了她,走到跟前,娜娜才亲热的小跑上前拉着她的手,崇拜得像个小迷妹,“海蓝姐,你真的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项目,竟然给你搞定了,我的新工作终于有眉目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安分守己,勤学苦干。”海蓝也立着大姐的标榜,惜字如金。
“嘿嘿…,你就别再笑话我啦。”
娜娜会错了意,以为海蓝暗指她与王总的那件事,尴尬的挠着头发,红着脸说,“我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
其实海蓝在心里也自苦难耐,心态上她根本不如娜娜洒脱,又有什么资格去引导与教训她呢!
好在一切都会过去,年轻的她们都需要从头再来。
这时,她才放下故装的高冷,亲切的如自家姐妹,“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怎么就对号入座了呢别放心上啊,一切都过去了。希望,我们俩都离开了宏发地产以后,事业道路能顺遂一些。”
“哈哈…,是呀,是呀,咱俩终于是摆脱叶宏发那只铁公鸡了,做梦我能笑出口。”
“同感。走,我带你去见见你的新老板!”
“好嘞。”
一间富有东南亚风情的销售中心内,宽敞的大堂偏厅设有豪华的接待区,大堂中央的沙盘有两名工作人员在地上忙碌着安装的工作,可见,装修布置情况基本完成。
那位摇着草扇子的大爷悠闲踱步,视察工作情况,时不时抬头仰望顶上做工细节问题。
海蓝领着娜娜推门进来,一眼就瞄见正背对着她们,仰头观看的梁先生。
“娜娜快来,梁总已经到了。”海蓝督促娜娜紧跟脚步。
娜娜环顾了一周,除了地上的工作人员,就是头顶上的安装师傅,哪来的什么大老板,她心里还纳闷,不以为意。
不过这气派的售楼部倒是让工作的品质都翻了几倍呢,于是,她低声惊叹,“哇,还没几天就变了个样,新老板就是壕啊!”
海蓝只朝她神秘一笑,就带着他直朝那农民一样的大爷走去。
“梁总,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海蓝对着梁先生喊了声。
梁先生像慢了半拍的老态龙钟大爷,只看这个背影,娜娜尽管纳闷但还得迎上最热烈的笑脸。
只是当梁先生转身,正面相对,娜娜那张心花怒放脸索然凋败。
本刚站稳的脚步,突来一阵坍塌,那轻巧的身躯迷乱的一晃,来了场自震,险些跌了个跟头。
若不是海蓝紧在她身旁,让她扶个正着,相信娜娜此刻定得摔得四仰八叉。
“娜娜,来,见过梁总,以后啊,你就是梁总的正式员工了。”
“呃…,哼,嘿,嘿!”娜娜笑出了自己独有的频率,没法接住话,更是凌乱的不知道礼貌打招呼。
面对眼前她新的大老板,她只想当众抽自己几个耳光。
“娜娜——,这就是梁总,你见过的!”
在海蓝的提醒下,娜娜的三魂七魄才晃晃悠悠归位。
不过她也算是死皮赖脸,能屈能伸的主儿,见势头不妙,立刻拍上马屁,“梁总好!大老板好!”
“怎么我还是觉得你叫我老头儿听着自在一些。”梁先生的脸并没有松弛下来,正如严厉的老师。
“嘿嘿…,梁总,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娜娜心里虚慌慌,以后在他手底下干活,想必不会比在叶宏发那好太多吧这老头儿嫉恶如仇,不伺机修理她才怪呢。
海蓝仿佛看出娜娜的小心思,忙说,“娜娜,你放心,梁总是活神仙,不会和你这种小鬼计较的。你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公司当然是赏罚分明的嘛。”
梁总听罢,便借题发挥,“说的好啊,海蓝。我这好好的一个项目被你们这两只小鬼用靶场一噱头玷污了名声,现在弄得人心惶惶,叫我这市场营销怎么开展你说我该怎么找你们俩算账”
娜娜听着脸色更是难看了,瞧吧,这老头儿就是小肚鸡肠,肯定会报复的。
只有海蓝胸有成竹,摸着了梁先生假意的严厉,轻笑着说,“那是用来虎叶宏发的,可见非常凑效啊。再说,梁总既然仍是这么有把握的就买下了整个项目,可见,对这事也是早有对策的,对吗”
见梁先生的脸从威严慢慢过渡到了慈爱,海蓝机灵的大胆将军,“还有,既然靶场一事全是子虚乌有,想为其正名并不难,拿出规划一查便知。况且,梁总也说了,未来的主力市场是外地人,所以,在这之前的一些风声当然也就只是小段历史了。当然啦,这件事还是娜娜先挑的头,那么为了给这个项目翻案,不还得由娜娜来承担。所以,我向您举荐的这名员工,比任何人都有担当的实力。”
梁先生摇着草扇指着海蓝,没好气的说,“厉害的小鬼,我还是低估了你。”
说完他又扭头对娜娜说,“好吧,你既然今天来报到,那就去后面找人事部经理谈合同吧。放心,以后你只面对你的直属领导,我还有我的工作,不会来盯梢的。”
看着海蓝与梁先生的那种默契,娜娜大悟,乐呵呵,“呵呵,谢谢梁总,那我先去谈合同了。”
“快去吧,我还要跟梁总聊一会儿。”海蓝也督促她。
“那走,我们到那边去喝杯茶。”梁先生招呼着海蓝往偏厅休息区去。
刚坐稳,梁先生边倒着茶,边慢条斯理的问,“钱都进了”
“都进了。”海蓝意识的向梁先生肯定。
“听说你不想加入我的团队,是有什么顾虑吗”他指的当然是炒房团。
“梁总,我觉得最近这半年许多楼盘的价格都有上调,而销量也是明显的比我从业的前三年剧增,所以,我认为这时投资房子是对的。但是,别忘了,这个房市和股市其实是一样的道理,有涨就有跌,它不可能一直是香馍馍。而我有自己长远的规划,暂时的买进,等资金周转回笼后,我还是想转型做实业的。毕竟人生还那么长呢,事业不能停在这一小段路上。”
或许海蓝都没有察觉,她与梁先生的谨言密语,思路缜密周全模样正如梁先生的那名高级顾问那般,像极了国际机密的商机,她已全变了新的角色。
梁先生听完,又是对她欣赏不已,“嗯,我就知道一所小小的售楼部困不住你,而且你比我想像的更要有眼界。”
有吗海蓝一时警醒,或许吧,她已全然投入而不自知。
“是我运气好,能遇见梁先生这样的大神仙。”
梁先生像个老顽童,拿起茶杯与海蓝碰杯,“哈哈,那就祝你好运,顺利完成你的人生目标。”
海蓝也咧开嘴,端起茶杯,以茶代酒,举杯礼敬。
尽管是因梁先生提点的商机让海蓝热忱于房市的投资,但关于那笔资金,本是应还给成茂的欠款,如今全部投入市场
110 买房!买房!
像成茂这么一个有所成就的男人,没有了爱人,也没有家庭,生活要么与枯燥的工作为伴,要么就是过那种灯红酒绿的奢靡**日子。
今天可算少有的闲暇,他一个人在家中喝着咖啡,看看电视,让身缠的重负暂时遗忘他。
然而这个夜晚并没有如期的平静,此时搅扰他的不是手机铃声,而是门铃声。
他带着纳闷的心情打开了门,果真站在外头的人令他惊讶不已,“海——,海蓝”
海蓝微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一副脸颊看上去仍是没有血色,那对泪眼在灯光反照下盈盈闪烁。
这一时的气氛在停滞中显得安静而尴尬,毕竟成茂对她的突然到访有些许的慌。
“如果你不请我进去,我就得呆在门口跟你说话了吗”海蓝慢慢抬头,伤感的问。
“哦,对不起,请进,请进…。”
成茂这才回过神来,连连邀请。
把海蓝请到屋里,成茂端上热茶,体贴得如大哥哥那般关切,问:“海蓝,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海蓝紧握着手中暖暖的茶杯,心里荡漾难耐,却仍是低头不语。
她异常的表现令成茂焦急担忧,他又说:“海蓝,你这样真的让我好担心。听说你弟弟的手术很成功啊可是——,你这是怎么了”
成茂就如一位和蔼的亲人那般关照着她,可海蓝落寞抬头的瞬间,却是莫名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啊”成茂被无厘头的问话怔得一愣,口中欲言又止:“我——,我该怎么说呢”
他心里闪现过很多的故事,有三年前低谷时与她的相遇,有明光在内,甚至还和伊绮有关,也有被邪魔化了的自己。
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他没有脸面去说。
对于海蓝,他存在的愧疚感,大概是他用一辈子也偿还不清的罪。
“跟你老婆有关系吗因为即便有钱你还是没有能力挽留她,所以我只是你的一个假想。你只是不想看到我被这么简单的金钱挫折绊倒,你是想弥补一个你曾经的遗憾,对吗因为你跟我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至少还不是真正的难题。”
看着海蓝,她猜对了一点,那就是跟他的爱有关,但绝对不是假想,毕竟他都是这把年纪的男人了,还有什么好幻想的追随那小丫头编造的思路吧!成茂敷衍的点点头。
海蓝起身自顾往那个她熟悉的房间取来那本孕照相册,对着上面那位优雅的短发女子,轻轻的问:“她就是你老婆”
成茂微微点头。
海蓝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又问:“那你们的孩子——”
“死了。”这两个字说得那样清晰,那样沉重,又那样的伤痛。
海蓝抬头望着这位曾经居高临下的大男人,只见他的脸也沉默着,原来他并不是完全的强大,他也有难言的苦难。只是不知为何,这时的海蓝双眼却湿润着,口中喃喃的说,“原来每个人真的都有苦难的过去,对不起,我让你想起这么多痛苦的记忆。”
成茂摇摇头,说:“有些记忆是想忘也忘不掉的,如果放不下就只能痛苦。”
海蓝落泪中点头赞成:“对,放不下就只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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