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邹小康
“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刘阳,我告诉你,就是这几样老物件,能救你的命!能助你活着逃出这个东古镇,甚至未来,还能给你带来不少顺心旺运的好事儿呢!”
“怎么说”阿雅的话让我有些动容。
“我告诉你,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性的宝贝,这个龟壳是有着千年寿命的稀有龟脱下的。龟主长寿,龟壳乃是长寿之源,千年的龟壳傍身,你就算想死也死不了!以后把龟壳放到你的床下藏好,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
介绍完了龟壳,阿雅又指着那铜锣和断了的铜梆子对我说:“这两样东西你拿着,它们都是红铜做的,把这个折断的铜梆子修好了,以后就别用麻婆提供的铜锣、梆子,改用这两样东西,我保证你夜行平安,鬼魅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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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床板下
“什么情况我这个脑子咋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合着你跟陈兵在床上颠龙倒凤,我就能活你当你俩在孕育新生命呢这都啥逻辑啊”我完全被阿雅的这话给整晕了。
“你也别逻辑不逻辑的,说个重点,你也知道我的眼睛的特殊性对吧”
“知道,你说你看人只能是四种颜色,四种颜色分别是:绿色,活力健康。蓝色,顺心旺运。红色,倒霉招灾。黑色,将死或是已死之人。”我回忆道。
“没错,走婚节那晚,我故意使了些手段,让陈兵这个全身呈绿色的家伙来到我所在的那个没人住的房子里,这就是我当晚救你命的开始!”
“有什么关系吗”我是真的迷糊。
“因为我得到高人的指点,于床底下摆放两个泥人,一个代表将死之人的你。一个代表生命力旺盛的陈兵。然后,只要跟生命力旺盛的陈兵睡在一起,以我自身的特殊性为媒介,在我跟陈兵结合的时候,床下的泥人会运气互换。当晚我看陈兵身上的颜色就是黑色,预示着他是将死之人!而你身上的颜色必然会变成绿色,代表着活力健康。如此一来,那一晚,你又怎么可能死呢”
“啊还能这样”我听了后,下巴都被雷歪了。说实话,她这种解释,真让我想都没法儿想。
“当然,不过这么做,我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本来那晚你要是去了破庙,跟我在庙里按照高人的指引还个愿,我就不用付出那些代价的,但你没这么做,让我……哎!”
“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跟你说了也没用的。”阿雅的声音透着一抹悲伤。
“那陈兵被你这么搞,他没啥事儿吧”想到了陈兵,我直接问道。
“被我这么一搞,他自身的气运肯定就坏了,没准儿……会早死呢!”
“那不是害了陈兵了吗”我有些着急了。
“我不管,我只想让你活着,其他人死不死的,跟我没任何关系!”阿雅突然声音冰冷道。
“为啥只让我活着你为什么会这么帮我”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就当这源于我对你的爱吧!”
“你少来吧你!鬼知道你爱多少人呢!再问你一下,你刚才口中的高人指的是谁啊”
“我不能说!”阿雅回答的很果断。
“那这个高人和告诉你掘坟的人是一个人吗”我又试探性的问道。
当时阿雅愣了两秒,最终点了下头,表示他们是一个人。
之后,我就再没啰嗦别的,遮住眼睛,手里拎着龟壳等东西,在阿雅的带领下离开了。
七扭八拐的来到了山脚下,阿雅取走黑手帕,冷不丁的对我问了一嘴道:“刘阳,你知道我为什么都逃出了东古镇、逃出了麻婆的掌控,现在又要回来吗”
“这个……因为你姐姐吗你姐姐被洗了脑,成了麻婆驱使的可怜人,所以你想救你姐姐,然后报复麻婆”我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有那么点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我想知道麻婆的身份,我想知道麻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奇麻婆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你好奇麻婆你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明所以。
“因为……麻婆是我见到过的唯一的一个,身体呈白色的人!”
“白色你不是说你看人只能看出四种颜色吗怎么又出现了白色!”从她嘴巴里说出白色这两个字,我当时这心里也不知道为啥会咯噔一下。
“所以啊!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看麻婆会是白色想弄清楚,找到答案,
第四十四章 求帮助
看到床板上居然刻着这么一句话,我当时心里就毛了!
我在想,什么叫“打更人就是鬼”
我自己就是打更人,可我是人!不是鬼啊!难不成……这上面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身边的另一个打更人陈兵……是鬼!!!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头皮都炸了。
又看了看上面的字,我注意到,这字不是刚刻上去,显然存在有段时间了。笔画的‘刻槽’里,积攒着些许灰尘,用手都能扣除好大一块儿。
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字被刻上去的时候,陈兵根本还没来古镇,甚至我可能都没来,这也就消除了我对陈兵的怀疑。
那刻字的人会是谁有没有可能是已经死去的打更人
据我听麻婆说,之前的打更人都是被安排住在这个木屋里的……
正暗自揣摩的时候,木屋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
敲门声瞬间打乱了我所有的思路,于是我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把龟壳和床上的铜锣、铜梆子暂时藏到床底下,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这才对着门外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是我!”
我本以为来人可能是麻婆,毕竟小葵被我看到真容,我觉得麻婆肯定会上门来找我。但没想到,门外说话的声音居然会出自餐馆老板娘。
快步走过去,把木屋门打开,我对着门外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你真是稀客啊。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真不好意思哈!没打扰你睡觉吧姐姐知道你今晚不忙,这么晚来找你,是有件事麻烦你。”
“有啥事儿你说,能帮我肯定帮。”我和颜悦色道。
“是这样的,姐姐是想问你,你跟咱们镇子上的瘟婆子很熟吧”
“她不熟啊,我俩就见过两面而已。”我回道。
“真能蒙姐,你要是跟瘟婆子不熟,在破庙的那天,人家瘟婆子怎么可能顶撞麻婆为你开脱这说明,你俩关系肯定很亲的!”
“真没你想的那样,老板娘,你突然提她干啥啊”我苦笑道。
老板娘脸色突然变了一变,随后道:“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这么晚来找你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我家帮我修修灯。我房子里的灯坏了,大晚上黑咕隆咚的,我一个女人在家有点怕。以前店小二在,他能帮我。现在他走了,我也找不到个帮忙的人,所以才来麻烦你的。”
“就这点儿事儿啊!没问题。”
老板娘让我去帮她修灯,我当时觉得就是个举手之劳,不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可等我到了老板娘家后,让我懵逼的是,她家的灯明明好好的。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告诉我说她也不知道,走的时候还不亮呢。然后又说,估摸我是她的幸运星,我人来了灯自然就亮了。
这话明显是说好听的,不等我继续说些什么,这老板娘就靠近我身边,突然身子一软,那个妩媚的眼神,瞬间就让我明白,让我来给她修灯是假,撩我才是真真的!
上一次我就被搞得难受的不行,这一次既然来了,老板娘又这么御女范儿,我就憋不住了,顺势就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这亲也亲了,是
第四十五章 破书屋
听到老板娘要这样的一块儿木牌,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木牌我见过,就是从那个无主的坟里掘出来的!
虽然内心深处已是波涛汹涌,但面上我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写着李渠文三个字的木牌你要这个木牌干啥啊”我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木牌于我有用,有什么用,我不能说。”
“那这个李渠文是谁啊”我紧着又问道,对于这个名字,我现在已经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儿。
“他吗呵呵……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微微失神了一阵子,老板娘又道:“他活着的时候是我的爱人,是我刚成年走婚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见不得光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帮我把木牌要来,我就告诉你李渠文的所有身份,包括古镇打更人的特殊性以及……这个古镇的一些你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说出了她的要求后,老板娘就说她累了,想要休息。我当时也没有刻意逗留,从老板娘的房子里败兴而出。
当我走在老板娘家的院子里,我特意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儿,看看院子有没有藏着什么使坏人。如果真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儿。
但可惜,一圈儿溜达下来,我什么发现都没有。
再次回到木屋,我先是点燃了一根烟,半眯着眼睛看着烟雾悠悠飘散,理了理我现在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老板娘说让我问瘟婆子要写着李渠文的木牌,我在想,这是不是说明,老板娘早就知道只有瘟婆子拥有这块儿木牌
而就在之前,我和阿雅刚刚从坟地里掘出了这么一块儿木牌。指点阿雅掘坟的是她口中的高人,可不可以认为,阿雅口中的高人就是瘟婆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阿雅就跟瘟婆子是一伙儿的
不过如果她们是一伙儿的,那为啥阿雅要赠送我这些东西,而瘟婆子之前却跟我说‘赠物勿用’的话这不是两相冲突了吗
挠了挠头,我不去理她们的关系,感觉越理越乱。当务之急,先把龟壳搞定再说。
丢了烟头,找到胶带,我再次弯腰进了床底下。
将龟壳直接顶在了刻字的那个木板上,我就用胶带开始封。封结实了,感觉肯定掉不下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我又把铜梆子用细线和胶带缠绕修好。将铜梆子和铜锣带出木屋,藏在了木屋外的那个歪脖子树下。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觉得,这些东西我应该保密,不能让陈兵知道的东西,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
所有事儿忙活完了,我躺在了木床上呼呼大睡……
由于太多事儿烦恼着我,我没办法睡的沉。早上五点多一点,陈兵打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醒了。
让我觉得怪异的是,每次陈兵打更回来,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很正常,因为熬夜困乏的原因,别说是他,我每次也是如此。但这一次,陈兵显得特精神,两个眼睛瞪的跟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似的,仿佛会放光。
见我醒了,陈兵把铜锣和梆子当啷一声丢在了他的床上,兴高采烈的对我道。
“刘哥!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啥好消息把你高兴成这样”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我刚刚打完更回来的路上,就听早起来往的女人们说,这走婚节刚过,跑夜又要来了。”
陈兵口中的跑夜就是钻帐篷,比之走婚节,钻帐篷据说显得更加隆重。
四十六章 玩命跑
“咚咚当当——”
……
“新装备”敲出来的声音很特别,听上去空旷悠远,像是小一号的铜钟发出来的那种声音。
头半夜都还好,敲着铜锣铜梆子打更也都还顺利,可是过了十二点,我刚刚路过破庙的时候,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让我纳闷儿的是,这天空上明明是明月高悬,还有不少星星在闪烁着,莫名其妙下起了雨,跟闹着玩似的……
当时我一点都没犹豫,转身打算回木屋取避雨的东西,可转身的一霎那,隔着洋洋洒洒的雨幕,我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黑帽子,背对着我,搞得很是神秘。虽然他背对着我,导致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从这人整个身形来看,我貌似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这会儿我留意到这个人正蹲在破庙的门前,手里拿着个我看不清的东西,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捣鼓啥。
出于好奇,我躲在一个距离他也就五六米的角落、盯着他看了起来。在看的时候,我没来由的有些瘆得慌,这种瘆得慌的感觉来的很突然。
这个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了身,发现我的存在后,他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吧嗒一声声响。
与此同时,当我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那张脸,我差点没吓的背过气儿。
因为,这张脸的主人就是已经死去的任战聪!
任战聪的面容再次从我眼前浮现,犹如梦魇,更似恶魔!
在我被这张脸给吓住了的时候,‘任战聪’像是没想到我会出现,立刻捂住了脸,也不知道是怕我看清楚他,还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该死的家伙,你为什么要走回头路!都看到了什么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嘶哑难听,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气。
随着他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类似军刺的长锥子,锥子在他挥抖间还飞溅着一些液体,像是一抹血!之后,他向着我一步步的走来!
随着他慢慢靠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手里拿着的马灯突然就灭了!
灯灭了,整个阴冷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我当时想都不想,借着月光,丢掉了手里的家伙事儿,撒腿就往木屋方向跑。在跑的过程中,我在想,这个突然出现的任战聪到底什么来路是人还是鬼啊!真特么日了狗了!
我跑的时候,任战聪的脚步声一直在我的耳后响起,转过头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脚下穿的鞋子就是我跑丢的、后来出现在任战聪尸体上的拖鞋。听着他穿着这双拖鞋发出的踏踏的脚步声,我心里头别提多慌了。
我这一口气跑了不知道多远,当时累得是气喘吁吁,感觉背后没有脚步声了,我也就放下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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