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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鬼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浪仔

    昨晚梦里那条能说人话的狗,它说的噩耗,竟然变成了事实!

    “她在哪儿她怎么死的!”

    奶奶朝旁边的屋子看了一眼,我来不及多说什么,几步就跑了过去。

    死寂的老屋收拾的干干净净,嫂子就在房梁上吊着。可能昨晚在我睡着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吊死在这儿,奶奶大早过来的时候,嫂子死透了。

    我匆忙把嫂子从房梁上放下来,她的身子僵了,冷的像一大块冰。连着几天,我的情绪都不稳定,望着嫂子冰凉的尸体,整个人如同要崩溃一样,说不出一句话,做不出一个动作,只有两只手在不停的发抖。

    她就这么死了,没有一点征兆。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吊死的人死相都难看,可我看着她,只是觉得说不出来的疼痛,还有难受。

    或许,没有人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眶湿润了,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恒子,恒子……起来吧。”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想把我拉起来:“人死了,你把眼泪哭干也没有用……”

    我转头望着奶奶,我和嫂子从小一块儿长大,她的脾气我清楚,看上去软绵绵的棉花一样,其实是个很有韧劲的人。奶奶逼着她借种,给我哥留个香火,嫂子做不出这样的事,又不愿意违逆奶奶的意思,她只能死。

    奶奶这么做,是为了我哥着想,我是个小辈儿,没有指责奶奶的权利,可是要不是借种这件事,嫂子怎么会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我怪不得奶奶,也怨不得她,心里的疼和怒,全都化成了一汪苦水。

    奶奶在村里的许木匠那儿买了口棺材,当天下午,嫂子就被收殓了。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死者下葬之前,要过头七,但嫂子是上吊自杀的,奶奶不想让同村人知道那么多,不等头七,第二天就把嫂子葬了。

    这一两天时间,我帮忙料理嫂子的丧事,跟谁都不多说一句话。我不敢明着说,可是心里对奶奶充斥着诸多不满。

    然而,就这么一两天的功夫,奶奶衰老了很多。看着她一脸细密的皱纹,还有花白的头发,我也实在怨不起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替娄家做打算,这么多年,是奶奶在操持娄家的事务,把伯伯和父亲拉扯长大。

    嫂子的丧事一办完,奶奶跟我说,她不想在旗河住了,现在天气也渐渐转冷,她想到南宁二伯家里住一段日子。

    当天,奶奶收拾了些行李,本来,我是想把她送到二伯家的。但奶奶不让,无奈,送她到乡里之后,她坐车走了。

    一个人回旗河的路上,我还是觉得脑子里又乱又烦,只要眨眨眼,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嫂子那张难以忘

    却的脸。

    回到家,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来回那么远的路,走的一身汗,路上可能又受了风,初开始还不要紧,没多久,就感觉头重脚轻,一个劲儿的出虚汗。我自己弄了点药,熬了一碗,趁热喝下去,然后钻进被窝捂汗。

    我没想到这场病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猛,喝下的药没有什么效果,钻进被窝以后,体温急剧升高,最后浑身上下烫的火炉似的,脑子也烧糊涂了。但是家里又没有别的人,只能自己挺着。

    就这样晕乎乎的在屋里躺了好几个钟头,已经到了夜里十一二点。发高烧很难受,头晕的厉害,却又睡不踏实,恍恍惚惚半梦半醒。

    当当当……

    我这边晕晕乎乎的躺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敲门声很慢,也很轻,我烧的天昏地暗,连动都不想动,在床上勉强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朝外面问道:“谁”

    “我,许木匠。”外面的人听到回应,停止了敲门,隔着房门回了一句。

    “许叔。”我没力气,一条胳膊撑着身子坐起来,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有点事。”许木匠在门外顿了顿:“你……你嫂子给你留了点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什么!”我猛的一激灵,这两天情绪不稳,又忙着丧事,如果不是这时候许木匠提醒了一句,我差点就把嫂子临死之前那个晚上做的梦给忘记了。

    我记得很清楚,嫂子在梦里说过,有的话,她不说,给我留了点东西,让我自己看。

    “许叔,你等等。”我一听这个,也顾不上头晕眼花,一边起床,一边说道:“我给你开门,进来说。”

    “不了不了。”许木匠赶紧在外面说:“我就是送东西,没有别




第五章 求诊者
    听着许婶的话,我目瞪口呆。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许婶身后的院子里,摆着一具崭新的棺材,院角堆着一些办丧事用的器具。

    “婶子,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我定定神,跟许婶解释:“有的事,我说不清楚,可我没有捣乱,许婶,许叔他是怎么回事”

    许婶是出名的本分人,好脾气,我这么一解释,她就相信,我没有恶意,抽泣着把事情跟我说了说。

    许木匠的身体一直不错,天天下地干活,还做木工,平时也没有小病小灾的。但是从两三天以前,许木匠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儿了,时常走神,说话也含含糊糊,跟许婶嘟囔着,要给人送点东西。

    他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嘟囔,许婶再问,他就不说了,许婶没有在意,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今天下午临近晚饭的时候,许婶在厨房做饭,喊许木匠帮忙,喊了几声没回应,等她腾出手从厨房出来,许木匠已经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断气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原因,就好像人们所说的喜丧一样,悄然无声的死去。

    许木匠一死,家里就炸窝了,几个邻居都过来帮着张罗,拿棺材先把人安置好,在家里摆过头七以后下葬。事发时,我还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对此一无所知。

    渐渐的,我的脊背冒出了一片冷汗,额头热的发烫,但身子却好像凉飕飕的。不管我相信不相信,事情都是明摆着的,许木匠半下午死了,然而深夜又专门“跑”到我家里一趟,把嫂子留下的东西转交给我。

    这事,绝对是“见鬼”了。

    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就不方便再说什么,安慰了许婶,我又专门到院里看了看。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许木匠。

    白事之家不宜久留,而且我身体又不舒服,说了几句,跌跌撞撞的回了家。别的事情,我说不明白,可有一点,我很清楚,以这种方式留下的东西,必然承载着不为人知的信息。

    我躺在床上开始重新浏览这张老照片,照片上的细节越看越让我惊悚,但里面的信息就那么多,我实在看不出什么。【#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我很不甘心,但线索很匮乏,就凭这么一张照片,无法做出判断,只能暂时先放下。得的这场病把我折腾的够呛,家里又没别人,凡事都得自己去做,前前后后一个星期左右,才算恢复。

    许木匠过了头七,被埋了,乡里乡亲的,再加上送信这件事,他下葬的时候我去看了看,随了份子。等到杂七杂八的事情了结,我算算时间,奶奶应该已经到了南宁二伯家里,所以我给二伯那边打了电话。

    奶奶的确平安到了二伯家,其实吧,我知道奶奶的脾气,但我又忍不住,在电话里问她家里那张老照片的事,这张照片是怎么跑到嫂子手里的,暂且不说,她专门把照片留给我,说明是有深

    意的。

    “什么照片”奶奶在电话那边糊里糊涂,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无奈之下,我又给她提了醒,连着好几遍,奶奶仿佛才回想起来。但她怎么都不肯承认,说那张老照片已经烧掉了。

    我叹了口气,奶奶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恒子,我在你二伯这儿,什么都不好,你不用挂念,好好的把我给你的书背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的事,如今,娄家只剩下你一条根了,你得好好的。”

    奶奶说的没错,尽管时代在发展,山外的世界已经焕然一新,但我们老家的人,对传宗接代的观念还是很陈旧,家里没个男孩儿,在外人面前好像就直不起腰。我父亲那辈,一共三个男丁,但我哥走了,大伯二伯家里都生的是女儿,说起来,我也真是娄家仅存的一根独苗了。

    “奶奶,我嫂子……”我心里有道障,自己一直看不开,就像是一根线,不断的缭绕着我的心,还是想找奶奶说说嫂子的事。

    “事儿过了,还提它作甚”奶奶打断我的话:“好好把祖宗留下的手艺传下去,等你学的多了,有些事,自然而然你会知道。”

    挂了电话,我摇了摇头,这件事,看来只能这样了。

    经过嫂子这件事,我觉得,自己的心恬淡了,或者说心懒了,不再向往山外的世界,看看书,学学家传的手艺,帮人看看病,落个好名声,轻轻松松的过平淡日子,也挺好的。

    我就守着老院,每天干些活,闲的时候背一背方外方,这本医术里记载的,都是娄家祖辈历年行医时记录的真实的病例,很详细,也很长见识。娄家行医很多年,爷爷奶奶的名声在外,附近村子里的人还会找到家里来求诊。我的根基还浅,不



第六章 惊魂
    “娄字”我大感吃惊,这事听上去很扯淡,两个村子相距九十里地,我们跟花大娘家平时又没有联系,但她孙女的小腹上,就显出个娄字,和天方夜谭一样。

    然而我心里也有数,这么冷的天,山路积雪难行,花大娘不会跑那么远的路过来瞎说。可这个事情真的太奇怪了,一时间我也吃不准,花大娘的孙女生出这场怪病,跟我们娄家会有什么关系。

    人家已经求上门了,娄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无法再推脱,答应了花大娘。花大娘千恩万谢,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跟着她离开了旗河,朝九十里外的谢方营。

    这个天赶路实在时间不明智的事,积雪很厚,山路又窄,我走着都很费劲,更别说花大娘,我真不知道她这一把年纪的人,是怎么一路走来的。九十里的山路,很漫长,赶着路,我就问花大娘,她跟我爷爷是怎么认识的,我是想套套话,因为我一直都很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用佛家的话说,那叫因果,今天的果,一定是若干时间之前种下的因。

    我甚至很怀疑,花大娘的孙女生这场怪病,而且小腹上明显露出一个“娄”字,是不是过去我爷爷欠了什么人情或者什么债,要我们后辈子孙来还债了。

    花大娘跟我说,她和爷爷之间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交情,只不过就是认识,当年爷爷在这附近的名气蛮大,一说旗河的娄师道,谁都认识。她越是这么想要撇清关系,我就越觉得里面有猫腻,不过,花大娘这岁数,当年即便和爷爷有点男女之间的情愫,她也断然不会承认的。

    花大娘急着给孙女看病,所以不顾疲惫,拼命的赶路。中间的细节就不说了,我们来到谢方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谢方营和旗河都在同一个地区,民俗民风大致一样,花家的老院和我家的老院也差不多。花大娘的老伴前些年就过世,只有一个儿子,跟儿媳妇在城里工作,家里就是花大娘还有她孙女两个人。

    一进院子,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花大娘让我先休息休息,我觉得还是看病要紧,略微拍拍身上的泥污,让她带我去看看病人。花大娘把我领到老院一个屋里,床榻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

    “这就是我孙女。”花大娘看着这个女孩儿,满脸都是担忧,小声问:“娇娇,怎么样肚子还疼的厉害不”

    花大娘的孙女从脸到脖子,有有点浮肿,不过能看得出,她其实水灵灵的,挺漂亮,只不过被怪病折磨的很失神,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我抱歉的看看花大娘,鬼医一行的规矩,给病人诊断,任何人都不能旁观。

    “我懂,我懂。”花大娘认识我爷爷,自然也知道这个规矩,一看我的

    眼神,马上就明白了,赶紧朝屋子外面退,临走时还央求着说:“拜托你,好好给她瞧瞧。”

    花大娘一走,我把房门关上,自己就摇了摇头。不入鬼医这行当,有的事就不会知道。鬼医出诊,不许人旁观,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鬼医在诊断期间,自称会请药师菩萨显灵相助,事实上,真正的隐情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点害怕,譬如我爷爷奶奶那样的鬼医,都养着“药童”,说白了,其实就是小鬼,鬼医给人看病,小鬼就在身边。摒弃外人,也就是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传出去。

    只不过,我还没达到那个水平。

    “你是叫娇娇”我走到女孩儿的床边,给她看病,首先得让她的情绪稳定:“我是医生,你别怕,这点病不要紧。”

    山里的女孩子,大多是质朴腼腆的,尽管我的语气温和,但毕竟是个陌生人,娇娇有点羞怯,不过还是顺从的点点头。我仔细问问她发病的起始过程,娇娇的回答和花大娘一样,当时发病,毫无征兆。

    “我得看看你的肚子。”

    娇娇是蛮听话的,可男女有别,她苍白又虚肿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慢慢的撩开身上的被子,又把衣服一点点解开。

    她很白,又在病榻上捂了这么久,小腹上的皮肤白的和雪一样。在这片雪白的皮肤下,仿佛布满了清晰可见的血管,红里泛黑,一条一条黑红的纹路纵横交错,仔细的看看,这些纹路,果然聚成了一个隐约可见的“娄”字。

    “每次发病的时候,说的出到底是哪儿疼么”

    “就是这儿……”娇娇用手轻轻按了按小腹正中的位置,她说,每天半下午,还有午夜,肚子会疼的厉害,止都止不住。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娇娇的肚子上,肚子上的皮肤很软,而做鬼医的人,经常会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左手,药水泡出来的手水滑肉嫩,触觉异常的灵敏,我奶奶就是那样,六七十岁的人了,左手却和大闺女的手一样。我是从几个月之前才开始泡手的,没有老辈人的触觉那么神,但比普通人已经强了很多。

    我在娇娇肚子上慢慢的摸,一边摸,一边按,当我摸到她每天固定两次剧痛的具体部位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的肚子里明显有什么东西,我说不清楚那是



第七章 手的玄机
    这一刻,我惊慌之极,看着张大了嘴巴的娇娇,忍不住一点点的后退,一直退到屋门边。我实在无法承受这种诡异的情景,想要喊人,但这儿就花大娘一个人,把她喊来,肯定得活活吓死。

    怎么办

    我几乎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也没有机会去分辨眼前的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当我退到屋门边的时候,娇娇小腹里的“东西”已经顺势朝上蔓延。

    我能看到,这东西一直蔓延到娇娇的喉咙。她的脖子猛然胀大了一圈,大张的嘴巴微微的颤动,眼珠子如同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似的,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不受控制的呕吐。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胆怯是不应该的,做一个医生,尤其是鬼医,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要有面对一切的强大心理,连看都看不下去,怎么下手给人治病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此刻诡异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起码娇娇很无辜,我应该做的不是躲避,而是尽力保住她的命。

    可能是这种心理占据了上风,心头的恐惧竟然真的减弱了,我鼓了鼓勇气,重新来到床边。

    尽管我有了勇气,但面对这种情况,我实在缺乏相关的经验,不敢硬来,又没有对应的手段,干瞪着眼睛无能为力。

    咯咯……

    很短时间里,娇娇肚子里的“东西”,已经蔓延过了喉咙,我感觉,下一秒钟,那东西就会顺着娇娇已经张大的嘴里露出来。娇娇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眼睛虽然睁着,但眼神是呆滞又麻木的,嗓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咯咯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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