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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纪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雪悠莲

    结果就带来了那样一个消息,我便拉了他去看了,一确定是真的,就赶忙跑来告诉你,让你开心开心,谁让那华朴害的你差点被火…”

    察觉到自己说过了头,李莉立刻停了这话,“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话落,又灌了一口茶水。

    “莉姐姐,慢点喝。”杜婉拍了拍李莉的后背,与蓝汐悄然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联想到了秋猎之时林木不在的那件事。

    看来是他们放在华欣怡闺房中的那些书信被看过了,那上面除了她们编造的假事件外,便是华朴陷害他高家通敌叛国之事,只是将杜鸿鸣所做那些的剔除了,还有便是华朴暗中与西羌王子有来往之事。

    本来杜婉她们的计划是中秋之夜,蓝汐假扮刺客将众人引致华家,借此捅出那些信件,这便与高家当年之事相差无几。

    可后面出现的种种不管是人为还是真的意外,让杜婉不得不改变计划,她要在拉下华家的同时也让高家退下来,所以便有了粮草之事。

    “小姐,奴婢去厨房看看,那些丫鬟怎么回事到现在连个糕点都还没端来。”蓝汐看了一眼李莉,开了口。

    杜婉便点了下头,故作生气的嘟起了嘴,“嗯,蓝汐,你去看看,厨房的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蓝汐便俯身一下,离开了闺阁凉亭,走到前院就随便拉了一个丫鬟吩咐了一声,然后快速的从隐蔽处闪身离开了将军府,既然公子动手了,那么她们的计划便要提前了,效果必然会更好。

    李莉叽叽喳喳的说着,而蓝汐离开将军府后便快速的走进了一家服饰店,然后从后门离开。

    一身墨衣长衫,半面墨色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柔丽的唇瓣刻意的画薄了些许,下颚轮廓也冷硬了一分,俨然是一副男子装束了。

    疾步向一处破烂的贫民居而去,贫民区的最深处有一间破烂不堪的石庙,庙门外面蹲守的两头石狮子,一头没了头颅,一头没了后半身。

    庙里堆满了杂草,上首的供台上是一座破败的石雕佛像,佛像眼中的金珠早已被扣去,三三两两的乞丐趴在杂草上,姿势各一。

    蓝汐刚一走进去,那些乞丐们便像是看到了大金主,一个个的就都快速爬了起来,睡在最中央的一个大汉快步向蓝汐走来。

    稀稀疏疏的破烂挂在身上,堪堪遮住身,露出着膀子,黝黑结实的皮肤上是污垢满满,脸上更是如此,都看不出长什么样了。

    “公子怎的此时出现在了这里可是不放心俺们,公子就尽管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俺们明日一定会办…”

    大汉扯了大嗓门,粗狂的声音让蓝汐微皱了眉头,虽然被面具遮挡了,但大汉身后的一个小生却是敏感的察觉了,立刻就两步上前堵了大汉的嘴。

    “公子前来,可是出了变故”小生虽也是一身的破烂,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的污垢,清儒俊秀。

    “齐延,三哥,出了些变故,不能等明天了,现在,让你们的人出去散播,越快越好。”蓝汐开了口,刻意的压低着声音,同时拿出了一袋鼓鼓的钱袋。

    “这是剩下的钱,你们现在就去,直接从内城开始,往外走,一路乞讨着出京都,离京后便换回你们的装束,直接回无涯村去,我会将你们的痕迹掩去,这样便不会连累村民。”

    这帮乞丐正是无涯村的那帮强盗,杜婉要用人,又不想让封钰知道的太多,自然不能一直用归去山庄的人,所以她就想到了打劫她们




(二百七十一)华家被围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华府之外围满了人群,一批批身穿盔甲的御林军将整个华府包围的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李莉拉着杜婉来到华府,却是连华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宸王殿下下旨,没有他的指令,华家任何人不得离开,外面之人也不得进来。

    “你这侍卫,是否太没眼色,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知道本小姐身边之人是谁吗要是再不让我们进去,本小姐就告诉宸王殿下,说你欺负心儿。”

    李莉插着腰就怒瞪着林赫,一副你要是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要强冲的姿势。

    林赫和身后的一众御林军们便是满心的无力了,这位大小姐,搬出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搬出高家小姐,这不是为难他们嘛!

    宸王殿下可是特意交代了,绝对不能放进去的就是这高家小姐,这让他们怎么办

    “李小姐,不是臣不放你们进去,而是殿下指令,臣等不敢违背。”林赫抱着拳沉稳一声,挡在杜婉和李莉面前就是不让开身。

    李莉顿时就跳脚了,怒气冲冲的就拉了杜婉作势要往进冲,她倒要看看有谁敢拦了她们有谁敢伤了她们

    刚踏出一只脚,身子就顿了下来,扭头看向了杜婉,她定定站着没动,还拉了不让她冲进去。

    心儿被吓到了这样的念头一出,李莉立刻就握紧了杜婉的小手,还微扬了小下巴,“心儿,你别怕,量这些御林军也不敢阻拦我们。”

    杜婉便甜甜一笑,眸中却是闪现了点点的黯然神伤,看向林赫徐徐道:“心儿不为难林统领,林统领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是宸王殿下特意吩咐了林统领,绝对不让心儿进去,对吧!”

    林赫便瞪大了一瞬的眼,虽然很快就收敛了,但以杜婉的敏感,又岂会察觉不到,眸中的神伤便又浓烈了一分。

    “我高家被陷害,我高沫心差点被烧死,他没有追究的就放过了华朴,如今他是不是也只是装装样子,到最后,华家之事便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去。”

    杜婉的声音虽小,却是掷地有声,周围众人立刻便小声的纷纷议论不停了。

    林赫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这高家小姐可真是狠,这不是诬蔑宸王殿下徇私舞弊,要是在华家搜出证据还好说,这要是没搜出来,那不是让殿下进退两难了。

    杜婉看着林赫,眸中还是神伤,眸低却是闪现了精光,贼宸帝,不管你是真的全部知道了,所以替我动手了,还是你只是借我之事让华朴彻底归顺与你,华家都必须消失,我高家的惨烈,他华家必须亲身体验一遍。

    “心儿…”李莉张大的嘴巴还没合上去,连忙拉了杜婉的手臂,心儿是不是疯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这般诋毁宸王殿下。

    “在你心中,本王竟是如此不值得信任”冰凉的声音从华府门内传了出来,门外的低低议论声全部消失了,一个个全部下跪了,“宸王殿下万安。”

    高旭也来了,立刻下马就走到了杜婉身边,对着封钰单膝跪地,“微臣参见宸王殿下,小女童言无知,请殿下息怒。”

    封钰一步步走出了府门,看着笔直站着的杜婉,心中是恨不得将她抓回去,然后狠狠地打她一顿。

    他舍不得说这小东西一分,又怕见了她,他又会控制不住的说出伤了她的话,所以这一月来他便借用粮草之事刻意不去想她,不去见她,

    林木传来粮草在映潭湖凭空消失的消息,他便知道这是她的又一次试探,她不相信他,或者说,她相信的是未来的那个他,她爱的是未来的那个他,

    知道这样的一个结果,他竟然有些嫉妒未来的他了,所以他更不敢去见她了,

    她想要对付华朴,那么他帮她,她的所有动作他都不会阻止,他会在她最后动手之前动手,他不会让她掺和进来,他的小东西手上不需要沾染人血



(二百七十二)证据之地
    封钰拉着杜婉来到正院的凉亭中,松开她的手便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三米的距离,坐到了一旁的雕花木凳上。

    心中低低的苦笑了一声,他的心真的是被这小东西给控制了,明明知道了她不相信他,却还是害怕会伤了她,所以便远离了。

    手腕被松开,杜婉能开口说话了,可此时此刻却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场合了,所以只能压下心中的千言万语。

    待得这一切结束之后,她必须和贼宸帝好好谈谈,他们之间不能再这样彼此猜疑下去了。

    看向封钰,杜婉委屈了目光,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贼宸帝身边,如今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杜婉,你做错了,他是你的阿钰,不管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他只是你的阿钰,你却因为他没有未来的记忆,便不相信了他,

    可你所做之事却是将他对你的在乎全部计算之内,你这算什么,你爱的是他,不是他的记忆。

    封钰自然察觉到了杜婉的视线,却是没有看过来,他现在很生气,所以他必须要给这小东西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将来她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虽然他已经舍不得伤这小东西的心了。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华府这样的高门大宅,搜查起来并不容易,何况还是仔细的搜查。

    一拨又一拨的龙卫来回的走过,不时会在封钰耳边低语几句,华朴便会紧张一瞬,虽然他心中清楚不会找到什么他私通域外的书信,更不可能会有粮草被盗的书信。

    但他心中就是不自觉的紧张了,刚才心中的那个猜想不停地在脑海中来回的转动了,手掌中密满了细细的汗滴,他的府上是没有书信,可若是被宸王放进上那么几封…

    不对,以宸王殿下的行事作风,要是他动的手,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什么也没搜出来,他也绝不可能会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冒然前来搜查他的府邸,那么便是别人要陷害他,会是谁

    视线悄然的扫过院中的众人,停留在了高旭身上,眸子便微眯了起来,脑中出现了高旭在高家放的那句狠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华朴心中先前的放松就骤然消失的荡然无存了,警惕了,时间越久,他越是站不住了,急躁的手掌一次次握紧,终是没忍住的大步走到了封钰身旁,拱手道:

    “殿下,微臣自问行的正,坐得端,究竟是何人要如此诬陷与微臣,那封告密诬陷微臣的书信又是从何处传来的。”

    以宸王殿下的警惕,他必然是会查清那封告密书信的来头的。

    封钰扭头看向了华朴,淡漠的声音缓缓的出了口:“华将军既然自问行的正,坐得端,那便安心等着,若搜查不出什么罪证,本王会给华将军一个交代,告密之人本王也会亲手交到华将军手上,任你随意处置。”

    话落之后,封钰转过了头,视线又空洞的看向了前方,忽然又道:“但是,若真在华将军府上搜出了什么,华将军心中该是最清楚的,对于叛国谋逆,本王…”

    停下了话语,再没有说下去,华朴的心却是突突直跳了,显然是想到了在高家之时他的那一应做法,不就是看准了封钰心中对叛国谋逆之人的狠辣之心。

    时间分分而过,整个正院压抑的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只有龙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就在众人等的焦急时,一个龙卫抱着华欣怡的软枕大步走到了封钰面前,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感觉这个软枕有些不对劲。”

    众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来,便疑惑了目光,一个枕头,有什么不对之处,难道那华朴还能将东西藏到那里面不成,那不是一枕上去就感觉到了。

    封钰接过了软枕,软枕的针脚很是细密齐整,上绣着印花纹理,没有拆封过的迹象,手摸上去,很软,里面全是丝绵,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便看向了那个龙卫,刚准备开口,华朴就上前了两步,“殿下,这只是小女的睡



(二百七十三)华朴入狱
    早在那个龙卫惊呼之际华朴就知道他着了道了,此刻,看着从面上飘落下去的那几方丝帕,立刻单膝跪地了。

    “微臣不知上面写了什么竟叫殿下如此震怒,小女的睡枕中怎么会有这些”

    整个人完全是一副疑惑的愤怒,这模样就好像是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陷害与他。

    封钰便勾起了一个唇角,“华将军不知那便好好看看。”

    华朴确实也想知道丝帕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才能想出应对之策,于是立刻俯身捡起了一方丝帕。

    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是猛然一震,眸子就快速的缩了一下,这么可能那些事情他做的何其的隐蔽,究竟是谁竟然晓得如此清楚。

    华朴所看的这方丝帕上面记载的正是他与西羌王子暗通来往的内容,一看了这个,他便没了心力去看剩下那几方丝帕上面的内容,直接就惶恐的俯身叩了头,一脸哀戚道:

    “殿下,这绝对是有人要陷害微臣,微臣对我天启忠心耿耿,望殿下明察。”

    声音中带着强自的镇定。

    那些来往书信他每看一封就会烧掉一封,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除非是他近身之人,而且能将内容绣到丝帕上藏与她女儿的睡枕中,必然是算准了他华家会发生如此之事。

    忽然,华朴的眼眸又是一缩,粮草,粮草之事是契机,那人借用粮草之事引起宸王殿下的关注,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里暗告粮草失踪之事与他有关,

    那么以宸王殿下的性子,必然会搜查他华家,而他府中有那人的内应,早已将这些丝帕放入了他女儿的睡枕中,这样一来,他便是百口莫辩,毕竟丝帕所藏之处太过于奇特隐蔽,

    他就是说了他是别人陷害的,宸王殿下也不一定会相信,毕竟若是有人要陷害他,怎么可能会将丝帕藏的那么深,那不是矛盾吗

    越想,华朴的心跳动的越快,整个人都要苍凉了,只感觉浑身有冷汗在层层的冒出。

    “殿下,父亲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欣怡自幼时父亲便教导,一国之重,一家之轻,父亲不可能会做出如此之事,望殿下明察,还父亲一个公道,还臣女华家一个清白。”

    华欣怡挣脱华夫人的禁锢疾步小跑过来,拿了丝帕便快速一看,然后笔直的跪下直直的看向着封钰,虽是害怕,却是强撑着。

    杜婉倒是一惊,终于从封钰的怀中抬起了头,扭头看向了华欣怡,竟是不曾想这小时候的华欣怡居然会有如此魄力的时候,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是被逼出来的。

    封钰就低眼看了一眼杜婉,能让这小东西吃惊的,他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便抬眼看向了华欣怡,不过一瞬,就将视线转向了华朴,

    他当是什么样的,原来只是一个故作的蠢货,就这样的蠢货,竟也能让这小东西吃惊了,难道是这华朴的女儿与这小东西未来所认识的不一样,所以她才如此吃惊

    “华朴,本王搜查你华府,是为了粮草之事,倒是不曾想竟有意外收获,不管你是当真私通西羌,还是被人陷害,都得去大理寺一趟了,本王会着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审查,现在,本王不想听你任何的言论。”

    话落之后,封钰站起了身,也终于将杜婉推开了,刚准备离开,林赫的身影出现在了正院,整个人都要飞奔了,快速跑到封钰身旁就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封钰的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低眼看向了杜婉,眸中刚消失不久的怒气又出现了,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杜婉立刻就低垂了头,两手拧了小襦裙上面的小袄边角,整张小脸蛋都要扭曲。

    遭了,一定是那件事,现在怕是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华朴意图烧死她,陷害她高家,与西羌王子暗通私信等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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