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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妖行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光大圣

    而这,对于戚长宇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没有那个妖孽,能够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对我等布下的灵网有所防备,甚至于有所应对!”

    “而那妖孽既然有所应对。”

    “要么,就是那妖孽,在这之前,就碰到过灵网,乃至于在那灵网上吃了亏!”

    “要么,就是在我等铺设这灵网之前,那妖孽就已经提前知晓了我等的行为,且知晓了应对的法子!”戚长宇的声音继续响起,似痛苦,又好似悔恨。

    “这黄河之畔,我天师府会铺设这灵网的师兄弟,不在少数!”

    “那妖孽,有此见识,也并不稀奇。”稍稍的冷静了一下,云道人才是应声,只是,云道人的语气,这个时候,已经是变得平缓了许多。

    “是啊,却是不稀奇。”

    “稀奇的是,那妖孽,在黄河之畔,只是第三次显露出踪迹而已!”

    “第一次,是在那黄河之上,我等察觉到了她的气机。”

    “第二次,是在那黄河大营当中。”

    “而第三次,则是今日。”

    “至于说我等铺设灵网,更是在风师弟陨落之后!”

    “那么,云师妹,你猜,那妖孽,是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灵网的呢?”

    “是在风师弟陨落之前,还是在风师弟陨落之后?”空荡荡的地下暗河当中,陡然之间,变得寂静无比,暗河之上的众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在那暗河底下的裂隙中,有森然冷漠的目光,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着,目光当中,充满了疏离,以及质疑。

    这一刻,图穷匕见!

    “来了!”幽寂无比的地下暗河当中,云道人的内心,平静无比。

    在成就还虚的时候,云道人便知晓,这一刻,迟早要来到,且这局面,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或早或晚而已……

    是以,这一刻的到来,对这一刻的到来,云道人没有丝毫的动容——见着离道人的脸色,以及云道人身上的气机,都是沉凝无比,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闻道人等,在心中对这两人,也是更加的防备,更加的重视。

    “那戚师兄以为,那妖孽见识灵网,是在风师兄陨落之前,还是在风师弟陨落之后呢?”沉静当中,云道人的声音响起,却是又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回去。

    然后,地下暗河,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当中。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续几次的发难之后,那暗河之下,戚长宇也没有了先前的意气,不再出声。

    “闻师兄以为呢?”十多个呼吸之后,云道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闻道人的身上,而闻道人,则只是摇头。

    “此事,多说无益。”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妄言。”

    “此事,既然涉及风师弟死后清誉,妄言便难免有构陷之嫌!”

    “天师府中,构陷同门,乃是大罪!”闻道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是以,以我之前,不若揭过此事如何?”

    “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拿下那妖孽,但至少证明,那妖孽,还不曾尽取故黄河水神君的传承,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冒险逗留于此!”闻道人缓缓的说着,而这地下暗河当中,无论是闻道人身旁的几人,还是云道人以及离道人,都是沉默无比的,听这闻道人这似乎是在给双方转圜的言语。

    “也好。”又一阵子之后,云道人才是点了点头,“闻师兄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师妹也不是没有脾气,下一次,要事再叫我听到,有谁想要构陷风师兄的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了!”言语之后,云道人的目光,才是在四下环绕一圈,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个时候,云道人才是带着离道人离开了这地下暗河。

    而在云道人和离道人离开之后,这地下暗河当中,才没有了先前如同暴雨来临一般的压抑,然而,地下暗河当中的众人,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凝然。

    所有人都清楚,虽然这一次,看似只是戚长宇盛怒攻心之下而引起的争端,但实际上,哪怕是有着闻道人转圜,但在这之后,彼此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无法弥补——分属于双方的八位合道半仙,对另一方,都有了怀疑,而想要消除这种怀疑,除非是他们同时发现,太攀所编造出来的这个谎言的破绽,以及谎言之后的真相,然而,这可能吗?

    太攀再如何的自负,再如何的愚蠢,也该是知晓,这一次之后,‘水灵清’便得在这黄河之畔,销声匿迹了。

    一直到年节,他准备带着众妖灵们离开的之前,水灵清的踪迹,才会在这黄河之畔,再一次的显现出来,在引开天师府注意力的同时,也是将天师府彼此之间的裂痕,给彻底的撕开!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天师府的众位合道半仙们之间的裂痕,也是越发的明显,而这黄河之畔,天气越发凛冽的同时,气氛也是愈加的压抑,叫人难以自持,甚至,那些寻常的天师府弟子们,也同样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些元神前辈们之间隐隐的敌对,以至于,这些寻常的天师府弟子们,心头凛然之下,平日里的巡逻,也变得敷衍了不少,甚至,这些寻常的天师府弟子们,连那些妖灵们的踪迹,也不在那么的上心。

    整个黄河之畔的局势,就好似是在桐油上面,堆满了薪柴一般,随时都会化作熊熊的火光——只在于,到底第一颗火星,缘何而起。

    每一个人都担心,自己会成为那一颗引燃局势的火种,然后在倾天的火焰当中,化为乌有。

    没有人愿意成为那一颗火种,太攀自然也不愿意,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太攀,也是和其他的几个散修一般,变得深居简出起来,都是安坐于黄河大营当中不动,轻易不再露面……

    便是连袁盎的一些邀约,太攀也都是以修行到了紧要处为借口给推了——作为一个散修,哪怕是他和昆仑有些关系,但在这个时候,他也应该是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蚂蚁一般,在自己的蚁穴当中躲藏起来,等到暴风雨之后,再从蚁穴当中离开。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虽然黄河还不至于结冰,但黄河那浩浩荡荡的波涛,温度却已经是低的吓人,这个时候,哪怕是水性再好的凡人,一旦是被那波涛卷入,也必然是十死无生的局面,等不到其挣扎出来,那冰冽无比的波涛,便是将那人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榨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具在随着水波漂流的僵尸。

    这些日子,黄河大营当中的修行者们,偶尔也还是会去黄河岸边巡视一番,不过,谁都不曾见那些前来绘制地图,探测水流的修行者们的踪迹,显然,便是黄河对面的修行者们,也同样是被这黄河之畔的局势所影响,在功勋和性命之间,选择了性命,一个个的,也都是窝了起来,等待着这黄河之畔的风波过去。

    “看来,在年节之前,七王的大军,确实不打算渡河了!”又一日之后,营帐当中,太攀的心,也是彻底的松了下来。

    他很清楚,在黄河以南,七王的大军,并没有撤退,这代表着,年节之前的平静,只是一个假象,等到过了年节,那个时候,真正的残酷之处,才会真正的体现出来——哪怕是他这般的神境修士,被卷入进去,也难以身而退。

    不过,那个时候的战争,再如何的残酷,也和他没有了丝毫的干系,因为年节之后,便是他彻底的引爆这黄河之畔的局势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再这黄河之畔了,黄河之畔,任局势如何的变幻,都与他无关。

    时间,就在平静当中,一点一天的过去,然后,到了大寒。

    。

    ()是,,,,!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寒逢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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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绵延千里的军寨当中,吴王刘濞的营帐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片刻后,那营帐当中,有声音响起。

    当随军的侍从掀开那营帐大门的时候,才是发现,吴王刘濞,早已是着了一身的兜鍪甲衣,而他面前的几案上,横放着一柄古朴无比的长剑,长剑已然出鞘,灯火倒影于剑刃上,闪烁着凌冽的寒光。

    而刘濞的目光,便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剑刃,脸色藏于兜鍪之下,叫人看不出半点的虚实。

    进营帐的侍从,也不出声,只是单膝拜于面前,头颅低下。

    刘濞此时,心中满是犹豫——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下达整军备战的命令。

    按照那几位合道半仙的说法,大寒之时,便是渡河之期,而此刻,大寒已至,然而那黄河,依旧是如同天堑一般,叫人绝望。

    若真的出现了渡河的机会,那他这中场的一手,无异于能够奠定这棋盘上的胜势,但若是那几个合道半仙只是虚言相欺,那这么一遭之后,无异于是将刘濞的威望,打落到了谷底——按照正常的节奏,这隆冬之际,大军要么依旧是奋死渡河,要么,便是回转乡里准备春耕,但这五十万的大军,却是因为刘濞强行的命令,滞留于此,既不作战,也不回返,不说其他,光是每天的人吃马嚼,就已经是一笔极大的开销,若非是有着修行者运送军粮,说不得此时,大军当中,已经是有了缺粮的风险。

    刘濞心中很清楚,若这渡河之机,真的到来,而他又真的抓住了这机会,那么在众军士的眼中,那刘濞无异于便等同于天命所归——天命两个字,说起来虚无缥缈,但在这争夺天下的过程当中,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同样的,若是他此时点鼓聚将,最后却是喧嚣一场的话,那对于他的威望,同样是有着致命的打击——他完可以确定,一旦是自己赌输了,那不说其他,这五十万大军的主导权,他必然是要交出来的,而没有了主导权,那这一场争夺天下的棋局,他便已经是中盘出局了。

    “可惜了,无论如何打探,几位师叔祖对于渡河之说,都是语焉不详,问来问去,也只得时机一至,自然便知八个字。”刘濞叹了口气。

    对于那些寻常的军士们而言,修行者的存在,都算不上人尽皆知,而那四位合道半仙的存在,更是绝密当中的绝密,到目前为止,这大军当中,知晓那四位合道半仙存在的,除开龙山道的修行者之外,便也只得刘濞一人而已,其他的六位诸侯王,对此都是一无所知。

    而小寒之事,那祭天的礼仪,也只是由龙山道的几位神境修士主持而已。

    面对着这可以说是决定自己下半生的决策,哪怕明知吴王一脉,和龙山道牵涉颇深,那龙山道的四位合道半仙当中,更有自家的先祖在其中,但此时,吴王刘濞,也依旧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万一,龙山道选择了其他的诸侯王呢?

    作为吴王一脉当家做主之人,刘濞自然也清楚,吴王一脉这无数年来,为了侵蚀龙山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龙山道以壮士断腕的方式,以此为诱饵,来和吴王一脉做一个切割,以保证龙山道内部的纯净性,也不是不可能……

    想得越深,吴王刘濞的内心,就越是挣扎……

    直到这营帐当中的灯火快要熄灭,另一个侍从,悄然进入这营帐,给这营帐添加灯火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卷了进来,才是叫吴王刘濞陡然惊醒。

    在门帘重新合上的时候,当代吴王刘濞,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传令!点鼓!”

    “聚将!”刘濞起身,那横在几案上的长剑,也是落入刘濞的手上,挽了一个剑花之后,悬于腰间。

    “遵令!”那侍者亦是起身,然后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鼓声响起,然后以嚣天之势,飞快的绵延成一片,将这营帐当中的大军,尽皆惊醒过来。

    “传吴王陛下令!”

    “大军即刻拔营!”

    “强渡黄河!”

    “快快快!”无数的小将们,穿梭于各处营帐内,收拢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同时也检查着这一众士卒身上的甲衣,戈矛等等。

    而其他的几位诸侯王,此时亦是手忙脚乱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边喝令着那些在这陡然响起的战鼓中有些慌乱的士卒们,一边也是问着旁边的侍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陡然的战鼓声,缘何而起?

    “这一代的吴王,倒是有些决断!”在那战鼓声响起的刹那,营寨当中,四位合道半仙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来。

    “既然如此,那也该我们动手了。”天乙道人同样是笑着,然后起身,只三步,他就已经是一个耄耋老者,化作盛年,然后周身上下,浩浩荡荡的真元,吞吐而出,在这军寨当中,都掀起了一阵有天地元气化作的风暴,引得这军寨当中的无数旌旗,猎猎作响。

    在天地元气涌动的同时,这营帐之内,乃至于军寨当中,甚至于整个黄河以南,无数的线条,一道一道的明亮起来,那隐去的星辰,亦是在这一刻,重新的显现出来,极北方向的那玄武七宿,仿佛是衍化做了一头庞大无比的玄武神兽,睁开双眼,冷冷的凝望着这天地。

    “敕令。”

    “天下白!”随着天乙道人的声音,那穹天之上,一道蔓延千里的雷霆炸开,将这整个营帐,都是照的一片通透。

    雷光过后,便是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快快快!”

    “速速于黄河之畔列阵,择机渡河!”大雨当中,传令的信兵骑着快马,挥舞着手中的旌旗,与军寨的各处,一次又一次的踏过。

    当吴王刘濞的命令,第一次传开的时候,所有的士卒,将领,对于这命令,都便显出了不解,甚至于质疑——强渡黄河,若是依靠出其不意便能够成功的话,那这黄河,如何能被称之为天堑?

    他们先前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但当吴王刘濞的命令,第二次,第三次在大营当中传开的时候,所有的将领,士卒,乃至于其他的六位诸侯王,都将自己的质疑,给深深的藏进了心底。

    一连三次的命令,已经足以证明,这位执掌大军的吴王刘濞的内心,是如何的坚决!

    而大军当中,军令如山,如论有如何的不解,不满,军令既下,便都得等到之后,再做分说。

    只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五十余万的大军,就已经是完成了从静而动,从乱而整的变化,整整齐齐的,以万人为单位,在黄河南岸铺开。

    而同样的,在大军整顿的同时,高高的帅台,也同样是在黄河之畔矗立了起来,帅台之上,灯火通明,而吴王刘濞,正一身的甲衣,手持长剑,立于帅旗之下,其头顶上,是在暴雨中猎猎而动的旌旗,哪怕是浑身都已经湿透,但此刻这位甲衣兜鍪的吴王刘濞,却依旧是显露出了无与伦比的英武之气来。

    在这帅台的周遭,是百余多个背着不同令旗的传令兵,而在这些传令兵的拱卫之间,则是另外的六位诸侯王。

    不过此时,这六位诸侯王,在这暴雨之下,身上的衣衫,都是有些凌乱,颇有几分狼狈的模样。

    “吴王兄,这五十万的大军,难道就是来陪你过家家的么?”

    “你一声令下,大军渡河,令五十万大军顷刻间,集结于此。”

    “如今,你看这滚滚波涛,大军如何强渡?”帅台上,看着下方旌旗涌动的大军,矗立与黄河之畔,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六位诸侯王当中,胶东王刘昂才是悄然往旁边移动几步,靠近了刘濞,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其言语当中的不满之意,却彰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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