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西游之妖行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光大圣
    “于玄绝先生有关的记录,传说,乃至于当年玄绝先生的行踪等等,我也都多番查证过,足以确认,那洞府,必然是玄绝先生留下的洞府。”

    徐求道将壶中余下的美酒倒干饮下。

    当徐求道将手中的酒盏放下的时候,旁边的太攀和向怜,才都是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这三人,无论是出身,还是天资,都是完全可以一步一步的安稳修行,成就神境,要知道,便是寻常的修行者,在练气有成之后,哪怕只是依靠水磨工夫,花上数年,也都是神境有望,更何况他们。

    只是问题在于,如今的局势风云变幻,若是要以正常的手段凝魂炼魄成就元神,他们未必是有足够的时间。

    ——每一次帝国的变局,尤其是这种涉及到近乎是改朝换代一般的帝位的变化,都会令修行者的格局发生一次变故,虽然在这一次的变局当中,九大宗派不虞有门派倾覆传承断绝之忧,但利益的交割得失,却是无法避免,如徐求道这般的宗派真传的陨落,更是数见不鲜。

    一般情况下,前辈修行者不会对后辈修行者出手,但同辈的修行者,若是先一步成就化神,对其他未成化神的同辈出手,却是理所应当,而这,也就意味着,若是不能尽快的凝魂炼魄成功,那他们这般的存在,不要说继续独领风骚,便是能否保全性命,都在两可之间。

    于气之境的修行者而言,体内的天地元气越是雄厚,那生命本源,就越是雄浑浓郁,三魂七魄的力量,自然也是越发的强大,在体内的踪迹,同样是越发的难以寻觅。

    自然的,凝魂炼魄的难度,以及花费的时间,也会更多。

    很多时候,那些根基虚浮的修行者,已经化神有成,但那些仔细打磨根基的修行者,却还在凝魂炼魄当中,甚至有人,等不到凝魂炼魄成功,就已经寿尽而死——在不曾成就化神的时候,修行者的寿元,也只得三个甲子而已,是以,在凝练天地元气的时候,修行者都会根据实际情况来选择,是要继续熬炼天地元气,还是就此凝魂炼魄,准备成就元神。

    在平常时候,天地安泰,哪怕是有同辈之人成就化神,也很难有机会对那些天资卓绝之辈出手,扼杀他们的未来,但在变局当中,既然踏出了山门,那一切都有可能。

    自然的,他们也必须要尽可能快的凝魂炼魄成功,成就化神,如此,方有在这变局当中自保,进而为自己,为宗门夺取等多利益的能力。

    至于说太攀,自然是更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这一次的变局,对于九大宗派而言,而是利益的切割交换,但对于万灵山而言,对于他这般的妖灵而言,则是生死攸关——太攀所亲历的万灵山高层的种种布置,无一不显示着,在这一场变局当中,万灵山的巨擘们对于这一次变局的悲观。

    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一次的涉险,无论是于徐求道等人,还是于太攀自己而言,都是理所应当且势在必行。

    “最后一个问题,此事的意义,无需多言,既然如此的话,道兄为何会选择我”太攀最后问道。

    三人的交谈,声音都压的相当的低沉,酒楼当中,除开他们三人之外,徐求道麾下的其他人,没有一人能够听到三人的言谈,玄绝洞府的意义,不言而明,一旦是走漏了风声,势必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横生枝节。

    但越是如此,徐求道邀请太攀这个行为,就越是显得不同寻常,太攀和徐求道之间,没有丝毫的交情,若是没有先前朱雀长街上的一遭,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更不要提,徐求道这莫名的信任。

    “因为道友够干净!”徐求道也是出声,“玄绝洞府当中,有一法阵,非三位天罡不可破。”

    “纵观这长安城中,唯余道友一人,身无挂碍,不至于会走漏消息。”

    “原来先前的冒失之举,举世皆敌,竟是因祸得福”听完,太攀也是苦笑着,自嘲了一句。

    定下约定之后,太攀也是告辞离去,而在太攀离开之后,徐求道深藏于目光当中的疑惑之意,才是彻底的展露出来。

    “向师弟,还要劳烦你这些日子,再查查这云行舟。”

    “师兄的意思是”

    “玄绝先生也好,化神贴也好,早成传说,真假难辨,但这位云道友,为何会对此深信不疑。”

    “或许我这一次的邀约,有些冒失了。”

    “徐师兄放心便是。”向怜也是脸色一正,“若是有什么不对,那就在这长安城了结了他。”

    “索性他没什么来历,纵然是死了,也只是白死。”

    “化神的机缘在前,没有人舍得放弃。”

    “只要确定他没有跟其他人联系,那就暂时可用。”徐求道沉吟着,“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也省的横生变故。”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雷道
    从那酒楼当中离开之后,太攀就再度的进了帝室的交易之所。

    他需要购买一些应变的丹药以及器物。

    当太攀将身上的五铢币花的七七八八,从十方楼当中踏出,沿着隐市的长街,往朱雀大街而去的时候,太攀的心神,也是陡然一动。

    脚步不停,太攀一路踏进朱雀大街,在穿过那门扉的时候,太攀的衣袖微微一动,几缕天地元气落下,如同细丝一般,拦在这门扉的两边,顷刻之后,笼罩于长安城中的法度,覆压而下,将太攀体内涌动的天地元气,尽数封锁于体内。

    正值巳时,暖暖的阳光洒下,长安城中,人群往来熙熙,各种声音,不绝如缕,鲜活无比的生命的气息,将萦绕于太攀身上的,源自于那死寂的蛮山荒海界当中沉郁气息,一点一点的洗刷干净。

    仙人不分家,修行者,再如何的骄傲,再如何的超凡脱俗,但也终究不能脱离凡人而遗世绝尘,这鲜活无比的凡人世界,其中人生百态,或喜或悲,或伤或哀,对于修行者而言,都是相当珍贵的见识和经历,除此之外,修行者闭关之后,也同样是需要这凡俗世界当中的鲜活生机,来唤起修行者内心的种种念头。

    修行者的修行,讲究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断情绝欲,若真是如此,须知,欲念,乃是一个生灵存在的根本之一,若是没有了欲念,那这生灵就是不完整的,一个不完成的生灵,又如何能有机会成就大道

    “来来来,都有都有。”一群孩童笑着闹着,蹦蹦跳跳的从太攀旁边跳过,恰好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贩从旁边经过,太攀兴致一起,便是叫住这些孩童和那贩,买了冰糖葫芦一个一个的分给这些孩子们。

    煌煌帝都,天子脚下,又有群神庇佑,再是贪婪凶恶之辈,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这些孩子的主意。

    “谢谢叔叔。”等到这些孩童们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消散在人群当中的时候,太攀的眉头,才是皱了起来。

    长安城中禁绝法术,故而,绝大多数的修行者,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借着隐市到帝都这转瞬之间的变幻,洒落几许天地元气留下印记,故而,那几位在太攀之后从那隐市当中出来的修行者,毫不意外的,沾染上了太攀留下的印记。

    而根据对着印记的感应,太攀已经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

    “是徐求道”

    “还是徐求道的对手”太攀脚步不停,轻松闲适的,在人群当中,在长街巷当中穿梭不定,借由那人群当中的鲜活气机,将自己身上的晦涩沉郁之气,一点一点的磨灭,而他的脑海当中,也在猜测着自己背后那几个修行者的来意。

    他大致可以确定,这几个修行者,并非是因为贪婪而盯上自己,毕竟,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人惦记的东西,更何况,在这长安城中,稍稍闹出一些动静,便有神祇垂下目光,以及禁卫军赶赴而来,是以,纵然是有人产生了贪恋,但也不至于是在这长安城中,就露出痕迹来。

    如此的话,他背后那几位修行者的来意,就显而易见了。

    要么,就是徐求道对他还不那么放心,想要在出发之前,在确认之下,自己和其他的修行者,到底有没有联系,甚至说自己,会不会是其对手落下的棋子。

    若是棋子的话,玄绝洞府和化神贴的价值,已经足以是令自己这枚棋子暴露了。

    亦或者,跟在自己背后的那几人,是徐求道的对手,其从某种渠道知晓了徐求道的目的,也知晓了那玄绝洞府的核心,非得三位天罡才能打开的规则,正在谋求那第三个位置。

    甚至还有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通过自己,对徐求道有所谋算。

    “管你什么目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太攀目光幽幽,待到夜色降临的时候,才是施施然的,往自己在这长安城中的住所而去。

    至于跟在他背后的那几个修行者,被太攀带着四处晃悠了一路,又如何还不清楚,自己等人,已经是暴露的一清二楚。

    “见过云先生。”那宅邸的门口,又一个一身短衫的汉子守在一旁,满脸的疲惫,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正是给太攀介绍这宅子的那牙人。

    “我家主人有书信一封,令老仆呈于先生。”

    见了太攀,这短衫汉子满是疲惫的脸上,也是显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来,走上前对着太攀一礼,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白布来,这汉子身上虽是一身的尘土,但这一卷白布,却是干干净净。

    太攀也不客气,当着这短衫汉子的面,便将那白布抖开,目光在白布当中的文字上,一一而过。

    十多个呼吸之后,将这信件当中的内容,浏览了一遍之后,太攀才是双手一合,将那白布碾做齑粉,然后对着那短衫汉子出声。

    “此事我已尽知。”

    “还劳烦回禀你家主人,一番好意,必铭记于心。”

    ……

    “风雷道,有点意思。”等到那短衫汉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太攀才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推门而入。

    书信当中所讲,是三天前,有修行者不知是从哪里知晓了太攀和毛仁风的一番计较,找到了毛仁风,有意鼓动毛仁风找太攀讨个说法,并指示毛仁风,将太攀从这宅邸当中赶出去等等。

    只是,毛仁风虽然因为其独子踏上修行之故,不愿平白和其他修行者接下仇怨进而牵累到他的独子,但毛仁风怎么说,也都是宫廷禁卫,天子亲军,既不缺见识,也不缺傲气。

    来人一边挑动毛仁风,一边态度又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这叫这位天子亲军,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在加上这位毛仁风,在这长安城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地头蛇。

    是以,在假意安抚那修行者的同时,毛仁风也是拖了一番关心,很快的就查出了那修行者的身份——正是风雷道道主的嫡传大弟子,向怜的师兄,未来的风雷道道主。

    至于说此举会不会开罪这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一则,毛仁风独子拜入的宗派,是同为九大宗派的长安道,实力丝毫不逊色于风雷道,在不曾理亏的情况下,长安道自然不会随意的叫风雷道欺侮了自家弟子,不然此事传扬开去,长安道还如何招收门人,保证宗门传续

    二则,此事的根源,毕竟也还在太攀的身上,太攀既然收了这信,承了这情,那自然的,这一桩恩怨,就是被太攀给接了过来,那风雷道的未来道主,再如何的不满,也不可能因此去为难一个凡人,更不要提,那凡人,也并非没有跟脚。

    很多时候,天子亲军,和天子本身,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平白无故的羞辱天子亲军,就等于是在打当朝皇帝启的脸,哪怕是风雷道的道主本人,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更遑论,只是一个未来的道主

    “找我,怕也不见得。”

    “究其根源,只怕还在向怜的身上。”将烛火点起来以后,太攀的手指,也是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几声清脆无比的声响。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明心暗室
    太攀自忖,自己从边关一路到这长安城中,及不曾暴露过身份,也不曾和风雷道有过什么冲突,和那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更不曾有过什么交集,那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得了失心疯才会莫名奇妙的找自己的麻烦。

    是以,这么一想,太攀就已经是知晓了那位风雷道未来道主的真正目标所在。

    自己在这长安城中,出的风头不,再加上于朱雀大街上,和那位同是风雷道的向怜之间,彼此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在加上这位向怜和昆仑山嫡传徐求道交好。

    于是乎,这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便是由此产生了危机感,觉得自己的道主候选人之位,不那么稳妥了,故此,想要开始剪除那位向怜的羽翼。

    而这其间,天资最为出色,声名最为卓绝的,当然是自己和徐求道。

    徐求道,乃是昆仑嫡传,日后很有可能接掌昆仑,其身份丝毫不下于这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故而,这位风雷道的未来道主,自然不可能强令徐求道改变主意。

    于是乎,自己这个空有一身的天赋声名,却又没有丝毫跟脚的人,自然就是成为了这位风雷道未来道主的目标。

    “有趣,有趣!”太攀看着面前的烛火,似乎有夜风吹起,烛火随之摇曳着,倒影于太攀的瞳孔当中,幽幽而动,颇有几分诡秘的摄人心魄的气机。

    “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如此行径,可不像是一位堂堂的风雷道未来道主。”屋舍之内,太攀的声音陡然而起。

    “果然,道友亦是一位天罡无疑。”被太攀叫破之后,七个身形,也是显露出来,为首的那人,笑了一声之后,便是踏进了这屋舍当中,坐到了太攀的对面。

    “道友却是忒的气。”见着桌上空空如也,为首的这道人,皱了皱眉,然后从自己的衣袖当中,掏出了一壶一盏。

    这道人,脸庞周周正正,浓眉大眼,方额阔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颇有正气,一身蓝色羽衣,羽衣上,道道雷霆纹路,若隐若现,暗藏煌煌天威,其一举一动,都和羽衣上的雷霆遥相呼应,彼此应和,充满了威严,叫人一见,便为之心折。

    这道人,自然就是风雷道的道主大弟子,在风雷道中声望一时无两,被无数人视为风雷道未来道主的紫煌道人雷弘道。

    “既然知晓了本座的身份,那想来道友也清楚,本座为何而来。”紫煌道人将壶中的美酒倒满,然后一口饮下之后,才是对着太攀道。

    “其一,向怜能给你的,本座同样也能给你。”

    “其二,便纵然是向怜靠上了徐求道,但昆仑山,也不可能为此干涉我风雷道的传承。”

    这位紫煌道人真的是如同传言当中那般,言谈行事,都是直来直往,没有丝毫的弯弯绕绕,一开口,便是直入主题。

    “若真是如此的话,道友今日又何必过来”太攀的目光当中,以及是倒映着那摇曳的烛火,虽然其正对着紫煌道人,但就算是紫煌道人自己,也不清楚太攀看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烛火。

    “紫煌道友表现出来的底气,似乎是没有道友说出来的那般十拿九稳。”太攀目光幽幽,言语平实,不起丝毫的波澜。

    “你懂什么!”紫煌道人紧接着出声道。

    “向师弟不会有机会,但你们的存在,会给他一个自己有机会的错觉。”

    “那你将之镇压下去不就行了”
1...5556575859...2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