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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妖行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光大圣

    ——魇镇诅咒之法,必有蕴含了修行者本源气机的凭依之物,一般,都是些草人布偶之类,这些东西,因为镇锁了修行者的本源气机,以及封存了修行者一部分的三魂七魄之故,一旦是出现,或者说靠近了某个范围,就必然会与那修行者生出感应来。

    这紫衣道人刚刚出现的时候,他眉心当中的天门的异动,还有影子陡然的变幻,无不是意味着,那魇镇诅咒之术的凭依,已经是落到了此间,但数个呼吸的争斗,太攀眉心当中天门的异动,以及影子的变幻,却都是安静了下来,就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难道不在他的身上”太攀眉头隐隐的皱起。

    若是有人带着那魇镇诅咒的凭依离开了此间,那他的这一次涉险,岂不是毫无意义

    “不,肯定在的。”

    “纵然不在这紫衣道人身上,但也绝对不会距离太远!”

    “背后那人,也绝对不可能带着那魇镇诅咒之物离开此地。”

    “否则的话,他们拿什么来拿捏我,从我的口中,知晓那一步而成元神的秘密”太攀脑海当中,念头飞快的转动着,而起神识,也是顺着那弥散开来的水灵之气,悄无声息的,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神之修和气之境差距之一,就在于这神识,神识笼罩之地,便是神境大修的攻伐所至之处。

    若是神识不能至,那修行者对法术神通以及飞剑的掌控,自然也就是几近于无,故而,虽然所谓的飞剑等等,虽然号称能御敌于千里之外,但实际上,于神境大修而言,能够隔着十余里御敌,就已经是超乎想象了——这意味着,这神境大修的神识,足以笼罩方圆十里的地方。

    战场超过十里的距离,神境大修就已经是无能为,因为十里之外的变故,神境大修就已经难以察觉。

    而隔着数百里,乃至于数千里驾驭飞剑,那已经是半仙巨擘才能做到的事,又或者说,半仙巨擘,都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若是因此以为神境大修的战场范围,只得十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天地之间的修行者,有谁会不学上一门辗转腾挪的御风乘云之术呢

    而太攀,虽然其只是阴神初成,距离神识笼罩十里方圆还差得远,但其神识爆发出来,粗放之下,大略的笼罩一里方圆,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是以,在那紫衣的道人,不慌不忙的抖动着剑光,将那落下来的,越来越稀疏的冰凌,那紫衣的道人身上,没有丝毫的急躁之意,虽然一时犹豫,叫太攀在这一场战斗当中拿了先手,但就战局而言,他依旧是占尽了上风,有着法器护体,只要太攀不曾施展出法术来,那这越来越稀疏的冰凌,绝对不可能撕裂他身上那白色罩袍的灵光。

    而太攀则不一样——没有任何一件法器的太攀,绝对没可能接的下那紫衣道人的一剑。

    是以,这紫衣道人此时要做的,只是稳住此时的战局,将那零散的冰凌,一一的斩灭,同时也是警惕着太攀有可能藏在那冰凌当中的后手,而等到那一滴水之精华的元气好近,他重新的拿回这一场战斗的主动权的时候,就是一切落下帷幕的时候。

    。




第两百零二章 踪迹
    当太攀掌心上,那一滴水之精华彻底的消散于无形,那零星的冰凌雨雾,亦是点滴不剩之后,那紫衣道人满是恶意的目光,那一条藏身于雾气当中的剔透无比的小蛇,才是露出了森然无比的杀机来。

    在那紫衣道人手中长剑剑势变幻的刹那,那藏身于雾气当中的剔透的小蛇,便是显现出了几寸长的身形来,贴着那长剑的剑身,沿着剑身,手臂一路而上,往那紫衣道人的眉心而去。

    “灵兽法器”

    “不,是真元拟形!”几乎只是瞬间,这紫衣道人的就已经是察觉到了这小蛇的本质。

    而下一刻,这紫衣道人的目光当中,就已经是显露出了果决的神色来。

    在能够万无一失的时候,修行者自然会令自己处于不败之地,但当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的来的时候,这些能够成就神境的存在,也不会缺少应有的决断。

    在那透明的小蛇顺着那紫衣道人的手臂往眉心而去的时候,那紫衣道人手中的长剑,非但是没有丝毫的回防之意,那剑上的气机,还有剑刃上锐利无比的剑光,以及长剑刺破虚空的速度,反而是越发的森然酷烈。

    “两败俱伤”

    “怎么可能!”

    “一则,我有护身的法器,你却没有。”

    “二则,真元拟形的威能,虽然不逊色于一般的法术,但与我这一柄剑器,却依旧是有着差距。”

    “你这一击落到我身上,我不一定死。”

    “但我这一剑落到你身上,你却绝对挡不住!”

    “你确定要赌一次两败俱伤”这道人双眼紧盯着太攀,目光当中,清晰无比的展露出这样的一个意思来。

    “赌”

    “我凭什么不敢赌”看着这陡然而来的剑光,太攀却是笑了起来。

    “你伤,我死”

    “你不过只是他人棋子,你确定你敢杀我”

    “我若死了,那你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你背后之人,种种谋划,尽皆付诸流水。”

    “你确定,你敢将我斩于剑下”

    言语之间,这紫衣的道人,目光当中,露出一抹清晰无比的黯然之色来,而他手中原来那一往无前,决绝无比的剑光当中,也是多出来几分犹疑,不复先前那斩破一切障碍的锐气。

    “你看,你果然犹豫了。”太攀笑了起来,在这紫衣道人剑势衰落的情况下,他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这紫衣道人身上的气机,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浑圆如意,那白色罩袍的守御,似乎也不在那么的无懈可击。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位道友,你我再也不见!”太攀的笑容之间,展露出来的,是和毫无掩饰的杀意。

    那剔透无比的小蛇,周身的鳞甲血肉,陡然炸裂,化作明晃晃的一团,迤逦,清冷,梦幻。

    那银月,似乎是坠落到了人间。

    待到细看之时,那哪里是一轮银月,分明就是一团密密麻麻,不可计数的闪烁着剔透月光的毫针。

    法术,月豪针!

    无数的毫针,朝着那紫衣的道人,当头盖脸的洒落,而这道人的目光当中,也是满满的惊愕震恐之意,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太攀会这般果决的,就下了杀手,完全不曾考虑过后果,也完全没打算要留下转圜的余地。

    看着这紫衣道人的目光,太攀的嘴角,也是浮现出一丝冷笑来。

    他如何不敢杀这紫衣的道人

    别说是这紫衣的道人,便是来更多的神境大修,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机会,他绝对不吝于将这些神境大修,斩杀于当场。

    至于说不可转圜

    事实上,他杀的越多,那背后之人,在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才越不会对太攀下杀手,甚至当其他的人想要对太攀下杀手的时候,这背后之人,还有可能反过来帮助太攀。

    因为这人为了那成就元神的秘密,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且这代价,会越来越高,但是这代价付出的越多,那背后之人,就越是不可能放弃从太攀口中得到那秘密的打算,因为一旦放弃,他为此付出来的所有的代价,都将付诸于流水,没有了丝毫的意义。

    更何况,一步而成元神的秘密,纵然是他们成就了元神,这秘密的价值,依旧是无可估量,毕竟,谁还没有一些后辈亲朋呢

    数之不尽的毫针,便真的是如同月光一般,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这紫衣道人周身护体的元气,在这月豪针之下,一击而溃。

    其身上那白色罩袍所显化出来的七彩灵光,亦是不停的发出哀鸣。

    那紫衣的道人,已经是顾不得手上的剑器,只是将浑身的注意力,都落到了眉心之前,竭力的鼓荡着经络之间的真元,引动那白色罩袍的威能,想要挡住那当头盖脸的无数毫针。

    就在那白色的罩袍崩溃,那紫衣的道人,目光当中也露出绝望之色的时候,太攀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他眉心当中的天门,猛然一晃,周身经络之间的真元,也是在转瞬之间,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超出了太攀的掌控,在太攀沉下心神梳理体内真元的时候,那已经穿透了白色罩袍的月豪针,亦是随之散去。

    但太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遗憾,反而是一脸的惊喜。

    他终于再次察觉到了那魇镇诅咒之术的凭依。

    在这个当头,只能是有人引动了那魇镇诅咒之术的凭依,循着佘钰的气机,以此撼动他的元神,方才有可能令太攀周身经络间的天地元气,在顷刻间,超出了太攀的掌控——若非是有着影子当中的诸节替太攀承载那魇镇诅咒之术的力量的话,此时的太攀,只怕就不是天门摇晃,真元在一瞬之间超出掌控,而是其体内的真元,彻底暴走,将周身上下的经络,彻底撕碎,道途彻底断绝的下场了。

    想要从一位神境大修的口中知晓秘密,要么为友,要么就彻底摧毁他的意志,而摧毁一个修行者意志最好的方式,无疑便是废掉这修行者的修为,断绝他的前路。

    恰恰,真元暴走,经络粉碎,将这两点都给占了。

    “找到你了!”太攀低声的一句。

    。



第二百零三章 师徒
    灞水岸边,有一片茂密无比的茂密无比的林子,林子当中,数百颗苍茫的老树,以及无数的藤蔓,构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幻的阵法。

    有凡人察觉到此间的异常上报,钦天监查探之后,确认此间的法阵只要迷幻之效而无丝毫杀伤性,便也是将其保留了下来,作为内部参演法阵之用。

    张明宇此时,就藏身于这林子的边缘。

    阳光之下,有老树的阴影,将张明宇的身形,彻底的笼罩于其间,再加上其家传的匿踪术,以至于太攀的神识数次扫过这一片林子,都不曾察觉到这林子当中的一场。

    而他的肩头,还立着一只飞累了的山雀。

    “待到时机一至,你只需是捏碎这草偶,那人体内的真元,自然暴走,你二人,便可趁此机会,将他生擒活捉。”张明宇的耳边,又想起了半柱香之前,从那道人手中接过这草偶时,那道人的交代。

    那道人的身份,他不清楚,也不愿意去猜——作为散修,他自然也是认识嵩明三人的,能够支使这三位神境大修作为马前卒去试探,就已经证明了那人的身份,必然是九大宗派其中的之一。

    至于太攀的身份,他更不陌生——先前昆仑山徐求道的千寿宴上,他自然也是见过作为主角的四人之一的太攀,与徐求道关系密切。

    虽然他只是一个气之境的修行者,终此一生,都未必有机会成就元神,但他却不傻,他哪里看不出来,自己此时所参与的,就是九大宗派的一次隔空斗法,而在这当中,作为散修,他稍有行差踏错,必然是万劫不复。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半,痛恨过自己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聪慧——若非是他表现出来的聪慧,他的师父,也不至于是将传承,尽数寄托于他的身上,在他受伤之后,不计代价的为他求药,想要治愈他身上的伤势,从而是不得不参与进了这一场隔空斗法当中,成为他人棋子。

    那浑身上下,气机不露分毫的紫衣道人,便是他的师父。

    作为散修而言,张明宇的天资,可以说是独树一帜,若非是五年前被人暗算的话,列为天罡当中,或许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在五年前,一切都毁了。

    若非是他的师父不计代价的话,他的丹田,浑身的经络,或许都保不住。

    而这五年来,他的师父为了治愈他的伤势,几乎是踏遍了各州各县,欠下了无数人情。

    但在悔恨的同时,张明宇的心头,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和刺激感,他手中的草偶,竟能够主导一场神境大修争端的胜负,甚至,有可能另一位神境大修被生擒活捉,全无反抗之力。

    作为一个气之境的修行者,他能够以这种方式决定争端的结果,何其有幸

    看着不远处的那雨幕冰华,张明宇也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沫。

    那人的要求很清楚,对太攀,必须要生擒活捉,可以伤,但绝对不能死。

    这草偶激发的时间,若是早了,那太攀,肯定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但这草偶激发的时间若是晚了,他师父收不住手,更是一幢麻烦事。

    是以,为了能够及时的捏碎这草偶,他距离那战场的距离,并不远,他的目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老师手上长剑的反光。

    在那雨幕冰华重重而下的时候,他的心,便是提到了嗓子眼,等到他的老师开始反击的时候,他紧张的心绪,才是放下了三分,再当那真元所化的小蛇,化作无数毫针当头盖脸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是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作为神境大修的弟子,他自然也是听过自己的师父讲过一些神境大修之间的东西,当然也知晓,用真元施展而出的法术,哪怕是在神境大修之间,也是足以分出生死的手段来。

    故此,当那毫针洒下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他的师父,为了他的伤势,可以踏遍郡府河川,甘为棋子,他作为弟子,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落入险情,生死一线

    在那毫针洒下的时候,他脑海当中,已经是化作了一片的空白,只余下一个本能的念头,捏碎的那草偶。

    至于说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他的师父能不能收的住手,会不会将太攀击杀于当场,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在生出这念头来的时候,他周身上下的天地元气,都是不受控制的,往那草偶上涌进,草偶的周身,头发丝一般大小的无数锁链上,陡然有火焰生成出来。

    而在元气流动的时候,剧烈无比的痛苦,也是令张明宇,整个人都弓成了一只虾米一般,不停的抽搐起来。

    而下一个瞬间,张明宇的瞳孔中,就倒映出了那绚烂的剑光,以及剑身上那些凌乱的裂痕,他甚至是可以看到,那一柄长剑,在这凌乱无比的裂痕之下缓慢的崩解。

    这一瞬间,张明宇对时间的感触,仿佛被拉长,那长剑的来势,也是变得缓慢,他甚至是有一种自己一抬手,便能挡住这长剑的错觉,但这只是错觉。

    他看得清,想得到,但这不代表,他做得到。

    他才刚刚动了一个手指头,那长剑,就已经是从他的双手间落下。

    只是倏忽之间,那草偶,草偶上的火星,以及缠绕于那草偶上的火焰,在这剑光之下,利落无比的,一分为二。

    隐隐之间,张明宇竟是在那草偶碎裂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哀嚎。

    下一个刹那,张明宇就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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