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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妖行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光大圣

    符文,是修行最基础的东西,修行者法术神通,乃至于秘术等等——修行者所有的攻伐,守御,遁术,乃至于修行百艺,丹器阵等等,都是以符文为核心而存在。

    法术,是由一连串的符文聚合而成,禁制,同样是由一连串的符文排列而成……

    符文,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修行者的先贤们,对天地当中,无数奥妙的阐述和理解,同样也是他们对这天地之间无数奥妙的展示和衍化。

    理解这些符文,尤其是符文之间的转变,无异于是隔着无穷的时空,和那些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先贤们对话——当然,太攀的境界还不曾到这样高妙的地步。

    但这并不影响,太攀从这当中所能获得的,超乎想象的好处——这好处,最直观的一点,便在于对法术的运用。

    法术,是由符文所构成,金木水火土,乃至于阴阳,风雷……这些最基础的符文,构成了无数种法术的玄奇变幻,每一种法术之间的不同,就在于这些法术当中,符文构成的不同。

    这也即使是意味着,若是能够参透这符文之间的联系变幻,那修行者所能驾驭的法术,也必然会是千变万化,玄妙莫测,就如此时,太攀所用出来的,明明就是呼风之术,但在风暴之间,这呼风之术,却是陡然化作雷光涌现,可想而知,在修行者的争斗之际,这样的变幻,会带来怎样的优势。

    当你的对手以为你用的是风法,以应对风法的方式来应对的时候,风法陡然化作火法亦或是雷法,那你对手的应对,自然就化作无用功——在修行者的战斗之间,应对失误,就意味着在战斗当中,失去主动权,意味着在战斗当中落败,甚至是身死!

    虽然太攀此时对这符文变幻的领悟,还不曾到这个地步,但他毕竟,已经踏进了这一道大门,也见过了尽头的风景,只要沿着道路,一步一步的往前,那他终有一日,也会达到这样的地步。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将自己的几道法术进行组合变幻的太攀,丝毫不曾想到,这种通过符文的变幻,来控制法术变幻的法门,已经是属于人间半仙才能掌控驾驭的手段,甚至,寻常的人间半仙,都不能掌控这样的手段。

    邓明通,也同样是在水狱当中,经过了数百年的砥砺琢磨之后,才是彻底的掌控了这样的手段。

    “风……”

    “雷……”

    “**……”数百次的试验时候,太攀才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而这个时候,太攀才算是对这符文的变幻,有了最最基础的掌控,或者说,是因势利导的引导。

    连太攀自己都不曾想到,他在风和雷的转变当中,衔接上云和雨之后,这其间的转换,反而是更加的自然——三种法术的转变控制,竟是比两种法术的转换,还要来的轻易,这实在是游戏匪夷所思。

    但细想起来,却又在情理当中——法术,法于天地。

    而天地当中,风雨云雷,本来就是不可分离,不可割舍的部分,风起,云聚,雨落,雷亟……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太攀的双眼,也是陡然之间瞪大——所谓的神通,呼风唤雨,不就是如此么!

    在那无数的神话传说当中,呼风唤雨,似乎是随便来个修行者,都能掌控的东西,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样!

    作为神通,呼风唤雨,改变的是这天地之间最基本的东西——风雨雷霆,素来是神祇的权柄所在,修行者祈雨求风,究其本质,只是沟通天地之间掌控相应权柄的神祇,借用神祇的权柄而行。

    但神通,呼风唤雨却完全不是这样!

    呼风唤雨,是绕过了神祇的权柄,或者说,是超出了神祇的权柄,风雨,召之即来,这是完全超乎了神祇权柄的东西,若是为善,则风雨落,恩泽万物,但若是为恶的话,那风,便化作刮骨罡风,雨,化作蚀骨之雨,风雨之下,无数生灵,尽皆化作尘土,零落尘泥。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呼风唤雨!”兴奋了几个呼吸之后,太攀又是摇了摇头。

    呼风唤雨,毕竟是神通,是撬动天地最基础的规则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只是依靠凭借法术的衔接变换,就能够成就的

    这种衔接变幻而来的‘呼风唤雨’,只能说是一个空架子而已,于神通而言,缺少了最为本质的,‘神’!

    和期间的差距,就如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血肉生灵和一个残缺的泥塑木偶之间的差别。

    “罢了,罢了。”太攀从蒲团上站起来,在洞府当中,走了几圈以后,才是压下了心头那些散乱的想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法术的轮转变幻,也不是寻常可以成就。”

    “以我如今的见识,想要将这法术的轮转变幻之妙,和自己的所学融为一炉,实在是不够。”

    “看来,还是要多多参研一番其他的法术玄妙才是。”

    “譬如说,若是能够从风雷道手上,得到一些风雷并起的法术,那我这风雷转换,想来便有可能得心应手,那个时候,或许可堪实战。”太攀如是想着——现在的符文变幻,法术轮转的奥妙,与太攀而言,只是一张看得见的画饼而已,就算是风雨云雷相互之间的转换衔接,自然无比,但在太攀的手中,这样的转换,依旧是先的生涩无比,而且当他的神意稍稍有所变化的时候,这法术的转换,自然也随之溃散。

    这般的情况,就等同于,这看似玄妙无比的手段,在太攀的手上,也只能是在四下无人之际,博自身一笑而已,想要展现于人前,立威于杀伐之间,还任重而道远。

    ……

    “好一支杀伐之军!”从洞府当中出来,经过隐市的长街,太攀再次出现在了隐市的尽头,那守在空间通道前的大军,也是再一次的展现在太攀的眼前。

    在成就了元神之后,太攀的目光当中,眼前纵横的军寨,也是重新的化作了另一个模样——那或是光鲜,或是破败的营寨,已经从太攀的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或是横卧,或是矫立的一头一头之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珍禽异兽——身似猿猴,白首而赤足的朱厌,头尾各九,目生重瞳的开明……甚至于九凤,鬼车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似乎是察觉到了太攀的窥伺,那些凶兽们,都是睁开了双眼,朝着太攀看了过来,当这些凶兽的目光落下之际,太攀的脑海当中,无数的厮杀声,弓弦炸裂,刀兵相接的声音响起,而太攀,也是在一瞬之间,冷汗沉沉而下,四肢发冷,想要挪动一下脚步,都是困难无比。

    这一刻,太攀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回到了亘古洪荒,亲身面对着这些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立于天地绝巅的凶兽们。

    好片刻之后,太攀才是在这些凶兽的震慑之下,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他才是发现,在常人眼中,那些破败的军寨当中,所化的凶兽,虽然也如那军寨一般,暮气沉沉,但这些凶兽的爪牙之间,却是萦绕着如同化不开的鲜血一般的雾气,身上的鳞甲毛发间的疮疤亦或是灼痕,反而是令这些凶兽们,显得越发的可怖。

    “这就是帝国赖以生存的大军么!”太攀吐出一口凉气,垂下目光,不再去窥伺那些军寨当中的真实。

    他毫不怀疑,那些军寨上空所凝结出来的凶兽们,随意的一次扑杀,就能将自己这般的神境大修,给扑杀于当场。

    “难怪,明明是道法显圣的时代,却依旧是有帝国镇压天地。”

    “明明是道法显圣的时代,九大宗派,且依旧是难以干涉朝堂当中的任何决策!”

    “原来,这才是帝国真正的实力。”太攀想起了九大宗派乃至于万灵山的动作。

    这个时候,他才是明白,为什么九大宗派内部的暗流,以及人妖之间的纷争,都必须要是依托于帝国的局势变化,才能有所推进。

    这个时候,他才是明白,为什么帝国的更迭,都会引动天地之间,修行者势力的一次洗牌——在这样的军势之下,修行者又如何能保持自己那超然绝世的姿态

    思索着这些,太攀一步一步的,从那军寨当中,横穿而过。

    这一次横穿军寨的经历,和先前的几次相比,确实既然不同——那个时候,他只感觉到这大军环绕之下的威势,而这一次,他感受到的,却是大军环绕之下,命悬一线的恐怖,军寨当中,每一面猎猎的旌旗之上,都散发着只有神境大修才能闻到的,腥臭的血气,每一卷旌旗当中,都隐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足以是镇杀一位神境大修!

    这一刻,太攀才是对白先生的实力,有了一个直观无比的认知,这个时候,他才是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白先生一人,就足以对人类的九大宗派,形成一个威慑。

    大军的军势强弱,并非是永恒不变,同样的一支大军,久经战阵和疏于战阵,其间有着本质的差别,在一个百战百胜的统帅麾下,和在一个平庸的统帅麾下,所能展现出来的实力,依旧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而毫无疑问,春秋战国之际,七国当中,那些在杀伐当中诞生,在杀伐当中消亡的大军,绝对是最为精锐,最为恐怖的大军,这其中,数次以一己之力,应对天下群雄的秦军,更是精锐当中的精锐——赳赳老秦的威势,纵然是在先秦覆灭三千年后,依旧不曾烟消云散。

    在太攀的视野当中,那几个破败的军寨上空,先秦遗军所化的凶兽,虽然看似年老力衰,当顾盼之间,却依旧是睥睨四方,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装备精良的汉军营寨所显化出来的凶兽。

    而同样的,在那名将辈出,如星辰一般璀璨的战国时代,白起,绝对是这些星辰当中,最为耀眼的一颗!

    这样一个百战百胜,一个时代都未必能出一个的统帅麾下,又有着那雄踞天地,镇压天下的赳赳老秦大军,其军势之恢弘,可想而知。

    然而在这样的军势之下,白先生依旧是能够在军营当中,戏弄白起一番之后,从容离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定星盘,寻觅荒蛮
    竭力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太攀施施然的,从一座又一座的军寨之间穿行而过,踏进那空间裂隙当中。

    下一个刹那,久违的蛮山荒海界,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如既往的灰扑扑的天穹,一如既往的,死寂而压抑的氛围。

    但和先前不同的是,在成就元神之后,置身于这蛮山荒海界当中,太攀似乎是能够感觉的到,萦绕于这整个天地,萦绕于无穷天地元气之间的,深沉无比的悲哀绝望和不甘。

    这一方天地,都还在挣扎,竭力的想要摆脱那无穷无尽的荒蛮,摆脱被这无穷无尽的荒蛮湮灭的命运,可惜,如今这一方天地当中,已然尽数都是荒蛮的足迹,这天地挣扎着,所衍生出来的一切,都会被这些荒蛮们循迹而至,吞入腹中,令这天地走向末亡的速度,再快三分——天之泪,便是这天地最后的挣扎,最后的不甘所化。

    在这悲哀之间,太攀也是一阵默然。

    人力有时而穷,与整个天地相比,他们这些修行者,也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已,连整个天地,都挡不住荒蛮的侵蚀,他们这些外来的修行者,又能如何

    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太攀便是一路往北而行,若是有人细看,便能够发现,太攀的脚步,根本就不曾落于这满地的苍黄砂砾之间——每每太攀脚步落下之际,都会有天地元气萦绕着,化作微风凭空而起,接住太攀的脚步,这是凌空步虚的手段,是从神境大修的飞遁化虹之术上,衍化出来的一个技巧。

    夜幕降临之际,太攀的脚步,也是停了下来,他已经是离开了那苍茫的沙原,出现在了一处枯黄死寂的山坳之间,山坳当中,嶙峋的乱石上,蔓延着不规则的缺口当中,缺口上,是弥久的,沙化的痕迹。

    整座山坳当中,都是这般嶙峋朽败的乱石,以及乱石朽化之后堆叠成的沙粒,除此之外,变什么也没有,不要说生机和花草树木,便是连泥土,都不见分毫。

    泥土,同样是承载着大地的生机,当泥土当中的生机被抽取剥离之后,这泥土,自然也就化作了漫漫黄沙——死寂的黄沙,便是那孕育生机的泥土的朽骸。

    山坳当中,太攀停下脚步,然后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浩渺星河。

    “参商之野。”

    “斗牛之间。”

    “当时这一片区域了。”片刻之后,太攀收回目光,然后一轮罗盘,从其衣袖当中,滑落到掌心上,罗盘上,是十二圈的圆环,每一个圆环上,都刻得有一圈方位,而在十二个圆环的正中,则是一十二枚重叠起来的指针——这是定星盘。

    与修行者而言,通过地形来判断一个地方,是很不靠谱的行为,毕竟,谁也不清楚,某个地方的标志性地形,会不会在突然的争斗之间断裂,移位,甚至是干脆是消失不见。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定星盘,就应运而生。

    以头顶那永恒不变的星辰为主体,划分星域星宫,然后在星宫之下,以指针分别感应不同的主星之间星光的强弱程度,以及日月运行的角度,星光落下的角度,从而偏转向不同的刻度,以这种方式来锁定某一个区域。

    “天干置于甲。”

    “地支列为丑。”

    “星野并立。”

    “日月双分。”掌托罗盘,太攀缓缓的偏转着自己的方位,随着太攀的偏转,罗盘上的一十二跟指针,也是分别的偏转道不同的刻度。

    “这边!”当那一十二根指针,重叠到一起,不分彼此的时候,太攀便是不在偏转,然后笔直的往前而行。

    对着太攀一步一步往前,那重叠在一起的一十二道指针,也是以不同的角度,再度偏转过来,但这十二根指针当中,最上方的那一根,所指向的方向,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片翻越了八十四座山头,太攀才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的手上,那罗盘中心的十二枚指针,均匀的分散成一个环形,然后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频率,在这罗盘当中旋转起来。

    “就是这里了!”太攀托着罗盘的五指稍稍一抖,那罗盘,就已经是落回到太攀的衣袖之间,消失不见。

    “只是……”目光在周遭环视一圈,太攀的脸色当中,便是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来。

    他所在之地,是一处百十丈高的峰头,而这峰头上,嶙峋的乱石,不知道有多少被利器一分为二,断面平整无比,除此之外,那些还完整的乱石上,也是多出了无数一条一条的,笔直无比,深浅亦是完全一致的口子。

    这是有修行者于此动过刀兵的痕迹。

    “希望不会被人捷足先登!”太攀沉下心绪,神识,缓缓的放了出来,沿着自己的脚下的山石,一点一点的铺开去,很快,就囊括了方圆五百步的距离,将他脚下的这峰头,彻底的笼罩于其间。

    这峰头当中,嶙峋的乱石之下,是一团幽沉——这,便是潜伏于这峰头当中的荒蛮。

    神识隔着数尺,在太攀的脑海当中,勾描出那幽沉的轮廓来——却是一头大小五十多丈的荒蛮,这荒蛮身上的气机,平静无比,显然,这一头荒蛮,正在沉睡。

    这也即是说,距离这一处峰头之间的战斗,已经是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否则的话,这一头荒蛮,绝对不可能在此间沉睡的如此安稳。

    不过,这一头荒蛮的轮廓,和嵩明三人给描述出来的那荒蛮,却是截然不同,无论是体型还是模样。

    嵩明三人所遇的那荒蛮,乃是一头山蛮,体型约莫有六十来丈大小,背上有八只犄角,这八只犄角当中,有两支已经断裂,余下的六支当中,又有两只,已经结晶化,晶莹剔透如琉璃——按照嵩明三人的说法,便是太攀只要见了那犄角的模样,便是立刻能够将那荒蛮给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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