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天风老祖古默身躯冰凉,忽然,他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紫衣女人惊恐,古默大手拘禁,将她塞入葫芦,浸透天阴绝水。
“啊”紫衣女人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声嘶力竭,让人毛骨悚然,皮骨发寒,尤其是雨落四女,身体一哆嗦,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古默盖上葫芦塞,一缕神光封印,将她的元神在里面镇压。
“嘁,敢蒙骗我,这便是下场。”古默无情道,横眉冷对。
“哦,你怎么知道的”雨落好奇,听到葫芦里的惨叫,心中起了一丝怜悯。
“之前那人曾对我出手,施展的神术与天机阁一脉大相径庭。”古默摇头,道“况且天机阁的隐世传人,我怀疑根本没有。”
“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是”古默目光瞥向天机,众人了然。
天机无奈,道“我修炼天师传承,与天机阁不搭边,顶多有点联系。”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紫衣女人痛苦大叫,她简直要疯了,古默无动于衷。
古默冥想,风琳儿凑过来,道“要不将她放出来,我怕”
“无妨,大圆满之境的元神很坚韧,一时半会没问题。”古默不置可否。
“况且让她在葫芦内冷静一会,就不会胡言乱语了。”
“敢情在天阴绝水内遭罪的不是你。”雨落鄙视,白了他一眼。
片刻后,一个时辰过去了,古默拔开葫芦塞,惨叫歇斯底里,喉咙都嘶哑了,让人寒毛乍起,头皮一紧。
“快放我出去,我说”紫衣女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呼”她元神出来,很是憔悴,在这一个时辰,经历了最黑暗的岁月。
宛如森罗地狱,一缕天阴绝水犹如利剑,杀意刺骨,洞穿她的元神,让她无时无刻都在承受最惨烈的酷刑。
“早这样不就完了,何苦遭罪呢。”五色鸾鸟窃笑,被古默拍飞。
“说吧,他是什么人”古默眸子发光,如两轮太阳,使人不敢直视。
“我说了,你保证放了我,为我重塑肉身”紫衣女人声音虚弱,却灵智清明。
“我言出必践,但你若执迷不悟,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古默在葫芦里添了点“料”。
“太阴蚀火”紫衣女人惊骇,和天阴绝水极为搭配,“冰火两重天”,纵使她意志再强大,也决计受不了。
“太残忍了。”雨落捂住美眸。
“妮子,庆幸吧,当初我心慈手软,放了你一马。”古默眯眼。
“呵呵,怕是当初你没这些东西,否则,哼哼。”雨落撇嘴。
“唉,好人做不得,太心软了,当时该让你长点记性。”古默摇头。
“呸。”雨落轻啐。两人拌嘴,不亦乐乎。
“行了,我说。”紫衣女人回心转意,不管她是否愿意,也只有相信古默了。
太阴蚀火和天阴绝水,先不说她能否挺过,后果便是形神俱灭,不得超生。
这种结果,没有人能接受,紫衣女人也恐惧。
“我幕后的主人,来自上界,是阴阳教的传承者,实力恐怖。”紫衣女人说了。
“嗯”古默惊疑,来自上界,却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当然,他对阴阳教很陌生,或许是一个不朽的圣地吧。
“哦,阴阳教是上界的一方圣地,屹立无尽岁月,称霸一域”风琳儿解释。
“对了,起初下界的上界霸主便是阴阳教主,有意谋夺造化,十分霸道。”凤瑶附和。
古默沉吟,总算是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未知的才最可怕。
“阴阳圣子也不凡,在上界天骄中名列前茅,你可要小心。”风琳儿提醒,忧心忡忡。
她曾见过阴阳圣子,气宇轩昂,曾一人镇压了三位绝代天骄,同代无敌。
”切,他来寻我麻烦,我还要让着他不成,统统镇压了”古默豪迈,根本不惧这位圣子。
那阴阳教主张狂无比,号称要下界,一样被帝羽杀的落荒而逃。
“总之你要小心。”来自上界的三女都无语了,视阴阳教如无物,真乃初生牛犊不怕虎。
“哦,还有,阴阳圣子和圣域之人一个水平,不可大意。”雨落顺口提一嘴。
古默不以为意,在同阶之中,他并不怕谁,除了帝羽这样的变态,力压古默,但帝者一念永恒,境界太高了。
“喂,还有吗”古默追问,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如果他败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没了。”紫衣女人摇头,她仿佛反应过来,道“真的没有了,他隐藏了气机,我们只是仆人,他的底细谁也不清楚。”
而后,她详细告知了其他人的身份,龙飞自不必说,古默贼熟悉,老打交道了。
还有一头玄龟,来自玄龟一族,身负一件道域境法器,防御极强,非杀阵不可打破。
古默点头,玄龟防御力本来就极强,再加上道器,简直逆天了。
“其他两人呢”
“他们亦来自上界,随阴阳圣子一同下界,也是仆人。”紫衣女人如实交代,只不过那两人地位高一点,跟随阴阳圣子的时间更长,实力不出彩。
“就这些了。”紫衣女人眼神惶恐,道“我不奢求你为我重塑肉身,只要不折磨我就可以了。”
在天阴绝水内一个时辰,她元神绞痛,如同被磨盘反复碾杀,痛入灵魂。
古默无语,他将紫衣女人元神收起,他言出必践,自然说到做到。
“好了,准备迎敌吧,这座杀阵不能浪费了,都是神料呐。”古默笑了,有点阴险。
很快,虚空平静,一丝气机都没有,只能阴阳圣子他们入坑了。
“或许其他人还不知道。”天机开口,逆天推演。
“刚才杀气这么大,总会有人先来的。”古默沉住气,炼化杀阵,继续添“料”。
“唰”
神光一卷,一人距离此处最近,率先赶来,感知到了空间的波动。
“哟,有个杂毛来送死了,送他归西。”五色鸾鸟懒洋洋,翘着鸟腿,眼珠子都快飞天了。
这个人脸一沉,脸黑下来,他好歹来自上界,有一种优越感,一只傻鸟都敢指指点点,叫他很不舒服。
但是,他极速后退,感到不妙。
“砰。”
百丈长的巨剑袭来,剑光冲霄,镇压了天地,他几乎跌倒。
这是阴阳圣子的第二个仆人,位列大成之境,最容易对付的一个。
“你”这个仆人很年轻,也可称为天才,却神色惊变,不敌古默。
“留下吧。”古默持杀剑,剑芒吞吐,天穹都覆盖了淡淡的杀气,这柄剑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杀机无比旺盛。
“做梦,太阴诀”年轻仆人杀意滔天,运转经文,一缕太阴气层层不穷,打向古默。
“嗯”古默运转太阴真经,挥出银月如弯刀,磨灭了太阴气。
这种法诀和他颇有渊源,可也有不同,太阴真经经文堪称祖经,契合天地至道,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区区太阴诀,班门弄斧罢了。”古默迈步,逼上前来。
“轰”
太阴气裂空,风雷之音响彻,古默和年轻仆人交战,从山林打入天穹。
“嘭”
最后,一道人影坠落,被人一脚从天上踹下来,砸入大敌,灰头土脸。
“想跑你想多了。”古默不屑,缩地成寸,刹那间就追上了,他战力超群,杀不了大圆满之境,大成之境不成问题。
“你可知我的来历”年轻仆人色厉内荏,这人太恐怖了,从下界修行,却不逊色上界的圣子和传人。
而且,此人掌握太阴真经,神力比他更精纯,有上位者压制。
“知道,阴阳教是吧,我很感兴趣。”古默舔了舔舌头,饶有兴趣。
这话不假,阴阳共济,阴阳教的奥义和他有相通之处,他甚至怀疑,阴阳教主如他一样,阴阳交修,谋划大道。
“如此这般,阴阳教就有趣了。”
“你”年轻仆人直退,古默一语道出他的来历,显然不怕。
“你去死吧”年轻仆人眼眸血红,他施展禁术,吐出一口先天精气,如金色洪流,席卷大荒,卷向古默肉身。
古默一怔,肉身通体发光,在先天精气内行进,但速度慢了。
见状,年轻仆人倒冲上天,化作一道流光离去,他道海太弱了,连道虚境小成都不如了。
“大兄弟哪里去,咱们哥俩套套近乎,叙叙旧情。”五色鸾鸟很热情,双翼一振,将年轻仆人从天上乎下来。
谁和你叙旧情了年轻仆人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只傻鸟太招人恨了,他慌不择路,潜入大地,从大地中开辟路。
只要冲出此处,他便鸟上青天,鱼入大海。
第二百六十三章:混战
突然,他浑身冰凉,他惊恐发现,自己的头在飞,上半身直挺挺的倒下。
一道宏达的剑光杀来,斩掉了他的头颅,血柱冲天
古默持杀剑,他手心覆盖神光,拘禁出年轻仆人的元神,镇压了。
“哼,放了我,否则圣子将你碎尸万段”年轻仆人威胁。
“哦威胁我。”古默挠头,自信而傲气,道“我偏不听,纵使圣子又如何”
他一反手,将年轻仆人的元神塞入一个葫芦,与紫衣女人做伴了。
“啊”
年轻仆人大叫,太阴蚀火连绵不绝,灼烧他的元神,让他立马蔫了下来。
“这家伙,忒记仇了。”众人腹诽,古默明显是看不惯年轻仆人的趾高气扬。
“喔,我从他元神中发现了印记,想必那个啥,阴阳圣子也知道了。”古默沉声道,手持杀剑,迎接阴阳圣子的到来。
山林辽阔,阴阳圣子脸色阴沉如水,头顶显化一面古镜,仿佛能照耀古今。
“穆荒,他遭劫了。”阴阳圣子化作神虹,如一条神龙,没入大荒。
在此之间,他寻到了其余人,一同前往,道“穆荒的印记黯淡了,肉身被毁,应该遇到了他们。”
闻言,另一名仆人兔死狐悲,发誓要斩下古默的头颅。
“咦,雷若呢,她也不见了。”阴阳圣子浑身笼罩雾霭,气势强大。
“也许隔的太远了。”
“未必,也可能和”龙飞开口,不敢再说下去,怕阴阳圣子怪罪。
果然,阴阳圣子阴晴不定,最后,他化作流光杀来,其他人跟上。
“轰”
山林狼藉,几人踏过蛮荒,撕裂虚空,穿梭到古默所在的方位。
“诸位,久等了。”声音飘渺,从虚无处传来,让人心惊。
“哧”
天河迎风而展,足有十丈长,刺向一道朦胧的背影,霞光四溢,瑞彩喷薄。
“哼”一声冷哼,阴阳圣子通体发光,他肉掌迎战,横击天河剑。
古默持杀剑,如一尊杀神,缩地成寸,在虚空游走,恰似最危险的刺客。
“小孽种,你还活着”龙飞怒吼,龙躯一展,打向古默,被阴阳圣子拦下。
他浑身笼罩雾霭,道“混沌钟和亢龙锏的碎片在何处”
“交出来,我保你飞升上界,日后前途无量。”霸主法器蕴含道果,连阴阳教主都觊觎。
古默冷哂,道“凭你,也有资格和我说这话”他眼神轻蔑。
“你在自误。”阴阳圣子举手投足之间有傲气,不说趾高气扬,亦相差无几。
“一个小世界的蛮夷土著,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活腻歪了”
他头顶古镜,打出阴阳光,洞穿虚空,分化千万道,要抹杀古默。
“太极道图。”古默祭出道图,阴阳割昏晓,与阴阳圣子分庭抗礼。
“主人,我愿主动请缨,擒拿这小子,交由主人发落”龙飞道。
“不必,蛮夷土著,不知天高地厚,就好比那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知道什么”
“也罢,我便出手,教他们知道,上界的不朽传何等逆天”阴阳圣子颐指气使。
古默膈应,好歹和雨落她们打过交道,麒麟兽都没这么嚣张过,他决定了,让阴阳圣子在“天阴绝水”和“太阴蚀火”内忏悔三日。
“你说什么”阴阳圣子感到好笑,道“蝼蚁不知天之高。”
“妈的”古默不忿,这人太傲气了,必须镇压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