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霸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这种场合并不是方书琦喜欢的,所以他一直没怎么饮酒,而是提着耳朵偷偷的听着周围人在谈论什么。
别说,还真的让他听到了些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卸右侧的文官在悄声讨论,陛下宠幸徐梁这么个权柄在我的武夫,并不是大明的幸事云云,这让方书琦心里很是不爽。
陈文庆被徐梁请来,但是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毕竟如今六扇门都没有了,谁又记得他这个六扇门的大佬呢
博尔特只顾埋头玩命的吃,至于其他的,则不是他贫瘠的大脑能去想的。
陈文庆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在场的文官,尤其是高宏图,见到高宏图每当低头的时候,眼角就会显现出冷意,但是每次抬头的时候,就会表现的如沐春风。
心里不由得暗暗嘲笑,老狐狸。
至于阮大铖则长袖善舞,跟东林党看起来关系不错,跟徐梁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非常的冷淡,就连陛下都赏赐了他一枚玉如意,用以激励他最近的工作。
当晚,笙歌了一夜。。
第二日,正午时分,阎应元领着手下的将校向徐梁告辞,表达了去临沂的想法,徐梁则写了一封信,让临沂的旧部多多配合。
第三日一早,阎应元则带着他的手下向着北方而去。阎应元走之前,跟徐梁提了一个名字,宋毅超。
第六百零七章 生变
第六百零七章生变
徐梁的赋闲在家其实过得并不是很轻松。
就好比创业开公司,就算是不在公司担任具体职务,作为董事会的董事,也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忙,而徐梁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
朱慈烺的感觉则并不是很好,好几次在朝堂之上抱怨,自己每日的工作量堆积如山,但是让他将军权交给兵部,他又不放心。
一群连仗都没打过的人,凭什么执掌兵部
不过,对于徐梁训练出来的军校生朱慈烺还是非常满意的,起初追随自己的锦衣卫大汉将军对于这群忽然出现在宫廷里的人,还有些不服气。
待朱慈烺吩咐他们拉练到了城外,实打实的比划了一场,这群大汉将军们纷纷挑起了大拇指。
甚至连这群大汉将军最为得意的体态仪姿都让人家比了下去,瞬间宫廷里的禁卫们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训练运动。
此外,这些大汉将军还有个其他的优点,那就是他们对于军务的了解程度,这三千人很多人都上国战场,对于军事掌握那是甩了中枢大臣们八条街。
朱慈烺直接按照徐梁的建议成立了军机处。
在这三千人中精选出五人帮忙参赞军机,这样朱慈烺庞杂的工作瞬间轻松起来。
而徐梁在繁杂的工作之余,也拜访了一次阮大铖,对阮大铖这个人有了进一步了解,这个人在外界的风评虽然非常奸猾,但是却是一个非常有见地的人。
他能分得清是好是坏,可以算是比较有大局观。
不过让徐梁感觉到有些不妙的是,自己每一趟出行,都会有人暗中盯梢,看来某些人确实坐不住了。
而且地方军队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军校生将代替传统军官成为新的军中主事这一计划流露出去之后,勋贵之后,世家子弟皆视徐梁为生死大敌,这些人表面上见到徐梁这个大将军还是毕恭毕敬,但是徐梁能够看出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既然是演戏,而不是直接爆发出来,那么肯定就会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这个人肯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导演。
谁最擅长演戏
徐梁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嘴里喊着殉国,然后因为嫌弃水冷,有爬了出来的钱谦益。
眼下还没有到正式决裂的时机,徐梁暂时引而不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让那些人放松警惕,只要准备就绪,就让他们知道,如何老实的做人。
眼下他正在做的是,便是保卫宫廷的安全,南京的宫廷里充斥着太多外人,这些人严重威胁着皇帝的安危,不能信任的人,必须全部换掉。
接下来便是将军校毕业的军官外派,让他们队外面的派系进行分解,一点点瓦解那些盘踞的势力,干掉敢于反抗刺儿头。
徐梁面对的势力并不容觑,所以徐梁还是非常头疼的。
正在徐梁头痛的时候,那个曾经出现过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还是在宫廷外见面吗”
徐梁饮了一杯茶道。
黑衣人默默点点头,“或许下一次便不用了。”
说完看徐梁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黑衣人道:“陛下也需要时间!麻烦公爷走一趟吧。陛下有要事相商。”
徐梁点了点头,起身换了套黑色的外套,随着黑衣人走了出去。
结果七拐八拐,徐梁被带到了一处地道,看起来比上一次更加隐秘。
徐梁暗暗点点头。
陛下做事越来越有条理了,事不密则泄的道理起码他看的非常透彻,不过同时徐梁为身为帝王,却不得不行这种无奈之举而感觉难过。
“会好起来的!”那供奉恭敬的说道。
徐梁诧异的看了那供奉一眼,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供奉的心思竟然这般的剔透。
不由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的名字有很多,上一次其实跟您说的,这一次其实就已经不用了,您可以叫我的代号,三十三。”
徐梁恍然,难怪自己查询了一番,也没有查到这个人的名字。
徐梁进入地道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也默默的离开了宫廷。
夜深。
在兵部坐班的阮大铖唤来了侍奉在旁边的老佣人,问道:“老宋,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经亥时了。”
阮大铖耸耸肩,“已经这么晚了。”
贪婪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星辰,阮大铖苦笑着摇摇头。
外界的清高的东林党人都在咒骂自己奸猾无耻,说自己趋炎附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嘲笑自己的人,现在都搂着娇妻美妾睡得自在,可是自己这个无耻人却在为国事操劳。
不由的,阮大铖想起了那个刚刚被陛下夺了劝的大将军。
那个人,在自己之前也是每日处理军务道深夜吧。
只有到了这个岗位上菜知道,徐梁到底有多么不容易,操持着这个松散的朝廷的军务,徐梁恐怕夜夜难寐吧
说这样一个为朝廷不辞劳苦的人想要造反的人,真的是瞎了眼了。
“老爷,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老佣人提醒道。
“近来军务繁忙,老夫又能如何大将军刚刚交下担子,咱们这里就出了叉子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谁耻笑就让谁去干呗,老爷您这才几天,额头的白发就多了好多根了。”老佣人心疼的说道。
阮大铖喝了杯热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若是挑不住担子,那就是真的对不起的期望了,虽然我不知道陛下是否信任我,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阮大铖做一天臣子,就该为陛下做一天的事情,如果这兵部尚书的工作给了东林党,那可真的是天大的麻烦了。”
“那老爷为何不早早的选条船”老佣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佣人看得出来,老爷如今那条船都不上,徐梁的旧部不配合他,东林党人看不起他,这让他兵部工作非常难以进展,就连手底下的两个侍郎都阳奉阴违。
阮大铖开腔说道:“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王夫之那子的消息”
那老佣人回忆了一番说道:“王先生陪着阎应元去了临沂,临行前还写了封信给老爷。老爷军务繁忙,我便自作主张收拾起来了。”
阮大铖眼角忽然闪过一道精芒,“快,把信拿来!”
老佣人从身上拿出书信,阮大铖看了两眼,忽然焦急的说道:“快,起轿大将军府!”
“老爷,这么晚了,还叨扰大将军,有些不合适吧”
阮大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老夫做了一辈子墙头草,这一次岂能错过,大将军这好船要让东林党这艘破船给撞翻了,此时老夫若是能帮忙稳住一脚,将来大明这艘巨舰势必有老夫一席之地!莫要耽搁,速速出发!”
军事调动
因为要处理军务,所以阮大铖专门从圣上那里讨了一道可以进出入宫禁的令牌,允许他可以深夜回家。
这给了阮大铖不少便利。
按照道理来讲,深夜路上应该没有什么人的。
而且以阮大铖这等身份的朝廷大员,前方是有仪仗队的,就算是一般的朝廷大员见到兵部的部堂大人回家,也该退避三舍的。
可是今日却格外的不同,轿子连连停了三四次。
“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走停停的莫非这夜里出行的内阁首辅或者说是王爷有那么多”阮大铖忍不住问道。
在他潜意识里,也只有这些大佬才有地位让自己让路。
“部堂,是几队禁卫调动,您知道这些禁卫向来跋扈,不过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他们往城外去了,估计是陛下嫌弃他们,将他们调出城了!”
阮大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陛下召集军校生入了宫廷,外面已经传出声来,说陛下对南京原先的禁卫不满,看来事情是真的。
只是让阮大铖感觉到奇怪的,这种军事调动白天做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弄到大晚上来做
想到这里,便让阮大铖上去询问,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御史大人的家人即可。
要知道御史这群人,是大明最不正常的生物,别的官员如果说大半夜的在路上走,没人相信。
但是说御史,这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因为御史本来就是给人找茬的。
白天找不找茬,晚上继续找茬这很正常。
仆人很快回来。
“部堂!这穿着确实是宫廷的禁卫,不过我看他们走路的架势,有点儿不像,他们的杀气很浓,而且他们说什么是奉并不调令换防,部堂,现在陛下下令已经不走兵部了吗”
阮大铖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陛下不爽自己这等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文人不假,但是却也不会这么荒唐。
这等规模的调动,按照道理来讲,一定会通知自己。
“荒唐!陛下若是下令,肯定会通知兵部!而且禁卫换防,他们有陛下的金批令箭吗”
联想到王夫之的话,阮大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人马奉谁的命令半夜换防”
领头的军官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出来挡在自己面前威风凛凛的老头,见他穿着大红色的袍服,头戴乌纱帽,应该是个大官,不过眼神却颇为不屑,“您是”
“兵部阮大铖!”
阮大铖直接亮出了身份。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武将闻言之后,肯定会吓得跪在自己面前。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武将只是冷冰冰的佯装客气了一下,“哦,卑职拜见部堂大人!”
阮大铖见这武将丝毫没有尊重,心中怒火顿生,但是他知道眼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便说道:“你还没回答本官的问题你们是奉的谁的命令我要见陛下的金批令箭!要么就把兵部的调令拿出来!”
“谁说非要兵部和陛下才能调兵我们接到的是内阁的命令!”
“内阁按照大都督府的新规,禁卫直属陛下统帅,内阁何时能够绕过陛下”
第六百零八章 癫狂
第六百零八章癫狂
“陛下高居金銮殿,哪里有那么多闲心思管这点儿事儿。倒是部堂大人,军事调动您自己不仅一点儿都不清楚,反而追问我一个下官,你这是不是有些失职啊。”那军官毫不在意的嘲讽道。
“你等着!”阮大铖十分生气,登上马车,就赶向了内阁的值房。
这一路之上,阮大铖是越走心越凉,因为这一路上之上发现了许多士兵,这些有各勋贵的私兵,有南京守备府的士兵,甚至还有地方军队的影子。
抵达内阁值房的时候,阮大铖被一群士兵为主了。
“让开!”阮大铖鞥恒一声。
“大人,没有阁老们的属意,任何人不得善入值房!”
阮大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剑,冷哼一声说道:“高宏图,有胆子胡作非为,就没有胆子见我吗”
“老者可是阮部堂”一位内阁行走满脸堆笑走出来。
那阮大铖看了一眼年轻的官员,并不认识,不过好歹也是文人,阮大铖尽量克制火气说道:“正是本官!”
“阁老有请!”年轻官员笑道。
“看来高阁老真的是早有预谋啊!”阮大铖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年轻官员一眼。
那官员闪闪笑道:“为了大义!”
“为了大义你这进士郎的书也是白读了!”阮大铖袖子一甩,进了值房。
只是刚走了两步,阮大铖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随员被军士拦了下来。
阮大铖看向那名年轻的官员。
那年轻的官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阁老只准您一个进去!”
随行的属官顿时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部堂的去路”
那兵士手中的剑往前一刺,直接将阮大铖身边跟了十几年的属官活活刺死,阮大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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