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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霸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想到了徐梁,阮大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话说,这一次徐梁表现的太过于迟钝,太过于缓慢了啊。

    这不符合徐梁的风格啊!

    要知道徐梁可曾千军万马之中,带着陛下逃出了京师了。

    连多尔衮那种狡诈如狐的人都在鼓掌之中。

    更不要说,他还弹指拿下淮安,处置了反贼。

    怎么这一次那么迟钝了

    百般疑惑之间,滚在一旁的吕大器忽然悄悄的走到了阮大铖的身边,并给他松了绑。

    “你这是做什么身为一个胜利者,对我这个战败者的同情,还是嘲讽”阮大铖冷笑道:“你还是给我绑上吧,我阮大铖做了一辈子墙头草,这一次我想做一次重臣,希望你看在都是读书人的份上,成全我。”

    吕大器笑道:“你做了一辈子的墙头草,可是我这还是第一次,真的不知道如何跟您表达,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高宏图这般折腾,我反而感觉他要输了。所以我准备放了您,将来徐梁不论是重新保了一个藩王做皇帝也好,还是他自己做皇帝也好,我都希望您能给我美言两句。”

    阮大铖冷笑道:“吕大人,您打的好算盘,如果高宏图赢了,你好处不少,若是他输了,您还有活命的机会!”

    吕大器摇摇头,“您错了,我虽然起先是站在高宏图一边儿的,但是他走错了太多的棋,在这个关键时刻处事又那么的犹豫不定,就算是暂时控制了宫城,也赢不了。我是真心投诚。只是不知道大将军那里有什么后招,我也好早作准备。”

    阮大铖忽然明悟了什么,一脸谨慎的看着吕大器。

    吕大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我的错,我的错,这个时候,我怎么打听大将军的动向,你赶紧走吧,我不会派人保护你,免得你说我利用你。”

    ……

    秋风卷袭着枯黄的落叶,在空旷的原野上形成一个的漩涡,落叶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萧瑟且充满了破败的景色。

    吕大器放了阮大铖的同时,徐梁和方晴骑在马上,似乎并不担心宫里的紧急事态,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向京师城外的一处作坊。

    刚刚找到徐梁的李邦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一点儿都不着急,他不明白,为什么关键时刻徐梁突然要去郊外,而不是直接去乾清宫救驾。

    几次想要开口,却被朱微婥瞪了一眼给止住了。

    一头木马上,方晴再也不似当初见面时候的英气逼人,一身粉红色襦裙她更像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家碧玉。

    徐梁几次开口,却见她的眼神总是往宝日龙梅和朱微婥身上望去。

    徐梁想解释什么,方晴却声道:“这男人啊,除非有一天,他不能用了,不然没有不花心的。”

    队伍走的不快不慢,江南的条件要不北京要很好多,因为他有朱元璋时期打下来的基础,道路非常的平整,徐梁没敢去应承方晴,而是将心思想着风波过去后的国家建设上去。

    此次动荡之后,民心肯定是慌乱的。

    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便是稳定民心,士子的心。想要搞什么让读书人都远离朝堂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时代统治这个国家的根基便是读书人。

    “你似乎对我的出现,一点儿都不吃惊”娇柔的声音在徐梁的耳边响起,打断他脑海里模糊的思路。

    徐梁回过神来,笑道;“陛下搞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没有信得过的情报机构怎么成只是没有想到,东厂不仅仅在北方成了气候,在江南搞得也有声有色。”

    方晴的樱唇一撇,哂笑道:“我们东厂也只是在遭受到打击,接受了你的支援之后,挺挺也就过去了,倒是南方没有遭受什么战祸,自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只是陛下一日不去南京,我让他们便隐蔽一日罢了。不然你以为你们凭什么那么快掌握了南京,是我们帮你和陛下做了铺垫而已,你以为我这个大档头是白瞎的吗只是奴家为了国家,为了某人做了那么多,某些人却是心狠的,连孩子都有了。”

    一时间,徐梁的表情丰富起来,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方晴。




第六百一十九章 责任
    第六百一十九章责任

    火器作方位于一处偏远的山坳里,连徐梁都叫不出这座山的名字,当战马停下来,徐梁一行人款款下马,徐梁眯着眼睛环视着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的山峦被深秋覆盖一层金黄,仿若铺洒着落日的余晖,入眼皆是诗情画意。

    山峦脚下,坐落着整齐划一的作坊大院,其中有一处院子更是不显眼,院子里散养着几只正在觅食的鸡鸭,柴扉外是一处不大的竹林,风声萧萧,里面偶尔会传来阵阵的鸟鸣之声。

    徐梁扫视着眼前的一切,由衷的赞道:“好一处悠闲的农家场景,这也算是闹中取静了。将来我摆脱凡俗,定然也要寻找那么一处所在,安度晚年。”

    方晴的眼神里也是心生向往,一个女人为了家国奔走,再坚强的内心,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柔弱的时候。

    对于徐梁的向往,也是他心神向往的地方。

    更何况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心仪的男人。

    站在柴扉前,长公主朱微婥看着眼前的二人,心生疑惑,正待随行上前,却见半闭的柴门忽然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公主和李邦华同时大惊,不由的失声道:“曹公公!”

    推开柴门的,正是刚才还见过面的曹化淳,只是曹化淳此时不应该是在陪王伴驾吗

    长公主神色忽然凝重,喝道:“曹化淳,你这老奴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与陛下一起殉国吗你怎么在这里莫非连你都背叛了我皇兄,自己逃命去了吗”

    曹化淳微微一笑,“公主莫怒,老奴才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想跟大明多贡献两年,可不想这么早殉国。至于您说的陛下,不正在里面吗”

    长公主的心里一紧,目不转睛的看着柴扉门。

    那扇空洞的门内,似乎藏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只灰色的粗布袍袖首先从空门边露出来,接着是一只黑色的软底布鞋,灰色的麻布裤,腰间用布巾随意系成一个结。

    熟悉的眉眼在秋风中悄然出现,眉眼带笑。笑中有泪,水气氤氲的眸子仍然那么的纯净,明亮,像蒙尘的珠玉静静躺在瓦石中,依然绽放着截然不同的光华。

    长公主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眼圈忽然一红,泪水顿时盈眶。

    分别只是几个时辰,却恍然隔了一世人,再见到那熟悉的眉眼,忍不住泪眼婆娑。

    “阿弟!”

    再也忍不住,长公主给了他一个拥抱。

    徐梁则平静许多,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撩开衣衫,行君臣之礼。

    “陛下,您长大了。”徐梁一脸的欣慰。

    朱慈烺仍然面带微笑,脸上的泪水却蜿蜒滑落。

    “徐卿,朕做到了。”

    “陛下带臣去密室的时候,臣便已经猜到了陛下暗中想要表达的含义,后来陛下却又不在密室相见,臣便料想道陛下的意思是暂时相见并不是最佳时机,后来臣在宫门附近遇刺,便料想到宫城已经不安全,想来陛下早已谋划好了。”

    朱慈烺含泪笑道:“这一切还依赖方厂都的谋划啊。”

    曹化淳在一旁也笑着说道:“若不是方晴姑娘,奴才这条老狗怕是也死在宫里了。”

    朱慈烺笑骂道:“现在知道人家的好了,是谁前些日子还朝着要掌控西厂和东厂来着老奴才,知道什么叫做本事了吧”

    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朱微婥深呼吸几次之后,缓缓的平复了情绪,诸多疑惑涌上心头。

    “陛下身陷军中,如何从宫中逃出来的我知晓有密道,可是密道已经被叛军侦查知晓,你又如何利用密道出来”

    朱慈烺笑道:“谁说他们发现密道,朕便出不来了朕出来的时候,是徐卿遇刺,乱军被吸引的时候,那个时候徐卿虽然陷入困境,但是却也给了朕机会。”

    “那宫中的那位”

    “皇姐莫非忘记了,当初唐王带着一位假太子,南狩而下的事情了当初唐王能用,朕为何不能用”

    听朱慈烺这么一说,长公主瞬间明白了。

    不过知晓了过程,朱微婥心里依然埋怨朱慈烺,斥责道:“陛下如此兵行险着,过程何其凶险,以后切莫再做这种事情了。若是你的安危稍有差池,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又该怎么办”

    徐梁笑道:“陛下乃是当今天子,自由列祖列宗庇佑,况且身为君主,就该承担君主的责任,这些危难算什么当初成祖还曾数次北征大漠,那一次不比今日凶险!今日之事,若是当东林党得逞,才是真正的凶险。”

    “只是,陛下出宫之后,为什么不即刻联系微臣,发兵靖难,反而任由那些东林党**乱皇宫要知道,他们此次行径,必然会让宫廷抹上尘埃。”

    朱慈烺摆摆手,望着欺负的山峦,叹道:“徐梁,我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王,或者说我还是太年轻,对于未来的路我还不知道怎么走……”

    “父皇在为难之中传位于我,于是我黄袍加身,在将士们的瞩目中走向神台,这些年朕也一直记得父皇的教诲,如今稍微有了成果,可是却落得朝堂上的臣子都反对朕,朕这些年做的都是对的嘛朕再想,这一次我们赢了,下一次臣子们是否依然这样对待朕朕不怕史书臭名昭著,朕只怕对不起父皇交代在朕手里的万里锦绣河山。”

    徐梁知道了朱慈烺的答案。

    眼前毕竟还是个少年啊。

    垂头叹息一声道:“谁也不知道我们脚下路的是否正确,曾经有位伟人,我们所做的一切叫摸着石头过河,对啊,如今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吗谁知道对错,可是我们依然要走下去,不然我们就会被河流冲到漩涡中去,被河水活活的溺死。大明江山需要陛下,百姓更需要陛下,我们就算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因为责任,因为信任。”

    朱慈烺点点头,“朕明白了。责任。信任。只是朕有些累了,尤其是当朕知道那么多人因为朕死去。这权利真的这么迷人么”

    “权利确实迷人,臣也迷失过,但是掌握权利的人,一定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而东林党人早就忘记自己的责任了。将江山交给他们,那便成了真的不负责任。陛下,请振作。”



第六百二十章 君臣争吵
    第六百二十章君臣争吵

    昔日徐梁不远千里营救,千百万的百姓牵肠挂肚,满朝的大臣窥探叹息,都为了一个人。

    对于风雨飘摇的大明来说,这个人是天,是地,是主心骨。

    徐梁敬佩朱慈烺拥有了翻云覆雨的本事,但是却也忘记了,眼前这个大明的希望,还只是个少年。

    朱慈烺说了许多,归结起来,只有几个字,那就是这个少年对于这个国家彻底失望了。

    徐梁能理解,从崇祯开始,就想尽一切办法振作这个王朝,他选择相信东林党,废除了厂卫,杀掉了魏忠贤,但是这个国家不仅没有丝毫朝着好的地方转变的迹象,反而在东林党把持下,国家日趋崩溃。

    崇祯竭尽所能,想要去挽救,但是却没有避免王朝覆灭的下场。

    崇祯辛苦了那么多年,没有个好下场,如今这种辛苦又落在了他儿子身上。

    如果是在现代,朱慈烺这个年纪,应该是在高中,好好学习,亦或是谈一场淡淡的初恋。

    他肩膀上的担子未必是他心甘情愿愿意做背负的。

    皇宫里的宝座看起来高高在上,威风八面,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沉重的牢笼,朝堂上的大人们,每日里除了争权夺利,鲜有一个有建设的建议。

    这种争斗,根本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读书人,可以杀一波,但是下面的一波,谁又能证明他们能够老实的做事儿嗯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声啊。

    徐梁能够理解朱慈烺,但是却无法接受他此时的退缩。

    “陛下重新执掌朝政可以不参与这种残酷的斗争,臣愿意替你背负所有的骂名。但是这张龙椅必须是陛下的,因为你生在帝王家,这天下的百姓需要你。”徐梁垂头恳求道。

    朱慈烺笑了笑,“徐梁,你知道你将把朕从北京救出来之后,朕每日里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吗”

    “臣不知。”

    “朕每日睡到辰时三刻就起床,朕连个女人都不敢找,就怕沉迷女色,曹化淳那老东西粗手粗脚的,朕也不在乎。朕努力的去练武,朕努力的去批阅奏折,朕满脑子都是臣民,可是有些人就是非要与朕背道而驰。所以这一次朕才下定决心,做一次狠心的。但是到了现在,朕发现朕比列祖列宗差的太远,朕现在心软了。朕不想杀那么多人。徐梁,你知道吗朕多么希望朕是个不懂世事的少年啊!”

    徐梁仍然低着头,直到今日两人才彻底的吐露心声。

    都道帝王好,可是谁又知道帝王的苦恼呢

    见到徐梁仍然深垂着头,朱慈烺笑着道:“怎么徐卿,你后悔救出朕来了吗”

    徐梁苦笑着摇摇头,“不,陛下比很多人做的好太多了。”

    看出了徐梁的言不由衷,朱慈烺并没有在意,反而问道:“听说大人们,准备让福王亦或是潞王登基。”

    “是。”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付出付诸东流然后你的名字也成为历史上的骂名”

    徐梁笑了,“臣这一辈子,除了臣自己,又有谁配诉说臣只恨臣最亲密的战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想当逃兵。陛下,臣不是忽悠你,你若是在臣的军中,便是位列公侯,一顿板子也是逃不掉的!”

    朱慈烺哈哈大笑,“徐梁,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你怕是做不出来的!你知道么,你的性格有个缺陷,那就是不够狠!我若是你,就不会掺合我与士大夫们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知道吗你是个傻子!你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

    徐梁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我图什么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为了自己活着吧为了百姓活着,也是一种追求啊!”

    朱慈烺沉吟了一阵,目光若有深意的瞧了瞧他,“看来徐卿对于朕的踟躇非常的不满啊!”

    徐梁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坦言道:“是。”

    朱慈烺淡淡的说道:“朕与你在一个战壕里刨过食儿,你与朕的饭菜里可以没有肉,但是那些孤幼却顿顿都有肉糜,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成气候,但是那个时候朕已经把你看透了,徐梁你并不是一个渴望权利的人,也不是一个对皇权多么忠诚的人,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分子,你真正的忠诚的是百姓。我今日一直在想,若是我退出了,你会毫不犹豫的杀入宫城,哪怕是自己当皇帝,也在所不惜。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懂得前面的路该怎么走,甚至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不过你一直坚信这条路由你自己来走,放心许多。徐梁,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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