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

问鼎 第４５７章 运作手腕
一进书房，姜美丽就指着沙发说道：“坐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丁长林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姜阿姨。”
“还叫姜阿姨啊，应该喊姑姑了。”姜美丽一说到叫姑姑时，笑得更热情了。
丁长林好尴尬，可是姜美丽都这样说了，他只好小声音地说了一声：“姑姑好。”
姜美丽“哎”地应得特别地欢快，旋即才看着丁长林说道：“长林，你都喊我姑姑，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你一心想弄清楚货运机场是怎么一回事？你提到杀手时，丹丹眼睛都瞪得老大，自从她爸去世后，我和你姑爷就拿她当女儿一样养着，凡是危险的任何信息都不会在她面前流露，你也不要在外面前谈工作。
当初让丹丹进银行工作，一来各项待遇不错，二来比进政府部门要单纯一些，我自己在这一条路上走得很艰辛，不想让丹丹和我一样。”
姜美丽正说着，听到了敲门声，她赶紧收住了话，示意丁长林去开门，丁长林知道是姜丹丹来了，起身就去开门，姜美丽这时又故意说道：“长林啊，看看，我们姜家的姑娘都是好样的吧？你也要多向你姑爷好好学习学习。”
姜丹丹一听姑姑的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姑姑果然在培训丁长林，于是放下茶后，有意无意地瞟了丁长林一眼，就美滋滋转身出了书房。
姜丹丹一走，姜美丽立即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看着丁长林说道：“丹丹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因为有我和你姑爷一直在保护她，她基本上过得无忧无虑，但是我们这一行不是与世无争的行业，反而是天天斗争的行业，我之所以看好你，除了你被杀手一路追踪命大外，还有你讲义气，无论是**局还是纪委，你什么话都没讲，死抗过来的。
如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成就大业的。而我一直在纪委工作，得罪的人不少，知道的黑幕也很多，越是这样，我就越希望替丹丹找个可以保护好她的人。
长林，我和你姑爷都非常看好你，你在我们身边工作两年，再去基层担任要职，这次你们下基层调研，你自己也要留意一下，将来好去哪个地方任职，家在省城，将来也容易回到省城一些，这也是我今晚特意提早一点买房子的事情，确实是你们今后的生活着想的。
我和你姑爷是过来人，你们现在在走的路我们曾经走过，我们的错误以及我们遇到的挫折，我们都不愿意你们再重犯，懂了吗？”
姜美丽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说话容易从这件事跳到哪件事上面，而且到底是女人，明明在讲货运机场，最终又跳到了家庭婚姻之上，这是丁长林最着急的地方，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再次重重地点着头说道：“姑姑，我懂，我懂了。”
“懂了就好，懂了就善待丹丹。”姜美丽满意地说道。
丁长林赶紧又说道：“我会的，姑姑。”
丁长林就是想快点结束谈姜丹丹，谈家务事，他要听货运机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美丽对丁长林的表现是真心满意了，这才又说：“你想知道货运机场是怎么一回事是吧？”
“是的，姑姑。我无缘无故地被杀手追杀了那么久，当然想知道为什么，而且我既然要在官场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就需要更多的经验，万一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又该如何面对呢？是不是，姑姑。”丁长林赶紧如此说着，生怕姜美丽又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的，你考虑的对。货运机场不是谁都可以申请得下来的，梁国富一开始并不知道货运机场的审批这么困难，听信了吕安全的话，认为走走京城的关系就可以拿下所有的审批手续，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当风声水响之后，梁国富已经无法抽身了，就联手吕安全把这件事越炒大越大，他们所谓的一家上市快递公司其实只是一家空壳，帐面上根本就没有钱。
他们就利用这家空壳公司把新闻越炒越大，而且也确确实拿到了不少***的批文，有了这些批文，沙荣川和齐高明全部相信了货运机场就真的能在靖安市落户，他们也跟着一头扎了进来。
一个市的主要领导全抢着要做的项目，你可以想象融资有多容易。于是，投下去的钱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最后才知道，一个机场，特别是货运机场这种模式最最关键的批文是军方的，没有军方的批文，其他所有的批文一钱不值。
很多货运机场一旦战争暴发时，是需要被征用的，运输兵力方面，其实靠的就是货运机场，这些我之前也不知道，就是接触到了靖安市这起货运机场的案子后，我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很多玩资本运转的越级骗子，就是利用我们的漏洞和疏忽以及知识上的欠缺，通过联手本地的官员，把大量的资金转移动了海外。
吕安全就是一个玩资本转移的高手，他在齐高明和沙荣川了解到军方根本就不同意给靖安市下批文的事件后，吕安全就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就是梁国富莫名其妙地死亡，再是他的司机，最后就是你，而且那个杀手死后，靖安市就宣布揭案了。
整个操作过程，说出来就是这么简单，但是靖安市上百亿的资金就是这样流失了，因为这件事主要发生在之前的老书记朱集训在位期间，他当时要退休了，一个退休之人，肯定不愿意在自己退休之际查办这样的大案子，就压着不让大力查办，我们虽然有工作组去了靖安市，也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并没有深挖，但是我们警告了齐高明，靖安市如果再一个接一个死人的话，省里就不会装聋作哑了。”姜美丽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丁长林正听得惊心动魂，没想到姜美丽会突然停下来不说，便一脸疑惑地直视着姜美丽。




问鼎 第４５８章 保密阶段
姜美丽见丁长林如此看着自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说来说去，我其实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私下给老齐交了底，杀手估计不把你弄死，就不会罢休。
长林啊，我和你姑爷一个是你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发现了你的人，在智真大师没有明确指出你和我家关系时，命运就已经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了。
接下来，你要好好跟着你姑爷一起助他一臂之力，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喊他职位，也喊我职位，而且你和丹丹的事情，保密工作要做好，避免嘛。”
丁长林满以为姜美丽要继续说靖安市的内幕，结果话锋又转到了家务事上，特别是姜美丽又一次强调，她和秦方泽对自己的提携时，他虽然很感恩，可现在不是他有能力报恩的时候。
再说了，丁长林想知道的事情，姜美丽并没有涉及，他很有些失望，不过，一听他和姜丹丹现在是保密阶段时，内心还是欣喜了一番，只要不公开他和姜丹丹的关系，他暂时还能轻松地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了。
“姑姑，我懂，我懂。你和姑爷的大恩大德，我有能力时一定会回报的。”丁长林急忙表态着，说来说去，姜美丽要的不就是他的表态吗？
人到了一定的位置，似乎格外喜欢跟着他们的人能时时刻刻表露忠心和忠诚，在这一块上面，秦方泽比姜美丽要好一点，这是丁长林的感觉，他越来越感觉到姜美丽恨不得把所有的恩情都说给丁长林，无非就一个目的，让他死心塌地成为他们的一家子。
非常时刻，成就成吧，对于一个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丁长林而言，接受姜丹丹似乎是唯一的决策了，但是，他此时的大脑里却在盘旋如何开口问一些问题，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不能听秦方泽的话，该问的事，还得问。
“姑姑，我能问些问题吗？”丁长林小心翼翼地看着姜美丽问道。
“问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问题要多问，多沟通，你姑爷的事情，你时刻要让我知道，明白吗？当然了，我和你现在的话，你没必要告诉他。”姜美丽一脸体贴地看着丁长林说着。
丁长林却是听了这些话后，内心还是一怔，等于是他是姜美丽派到秦方泽身边的盯梢人，说来说去，姜美丽也没有表面这般信任秦方泽了，再说了，她介绍的是自己的亲侄女，于情于理，他当然就是姜家这条线上的人。
丁长林把这些想法极力地压制，脸上努力表现出求知的渴望，仿佛他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好学生一样。
“姑姑，我知道亲疏。”丁长林一笑，接着极快地开始问他的疑惑了。
“姑姑，靖安市货运机场幕后操纵者到底是谁？”丁长林还是把这个定时炸弹放了出来。
“省里把一切资金流失的罪状都压在了梁国富身上，既然他已经死了，省里就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所以对他妻女都没为难。他女儿在外国一直接受吕安全的资助，梁国富和吕安全还是高中同学，至于他们之间为什么闹掰了，我们也不得而知。
再说了，我们进驻靖安市时，货运机场的问题都已经被尘封起来了，因为最最主要的人吕安全意讯全无，反贪局的人在国外也没有找到他的行踪，至今就成了谜。
旧的领导不愿意查，新上任的路天良至今脚跟没站稳，人事问题都浮而未解，他根本就没精力去管一个市里的陈年旧帐。
长林啊，你今天把想问的问题都问清楚后，主要精力还是助你姑爷一臂之力，也不要去碰这个案子。
老齐一心想调离靖安市就是害怕货运机场的问题被重新翻出来了，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利益的瓜分，但是作为一把手，他是失职的，真要层层追究的话，他这个一把手是要负连带责任的，还能不能继续当着靖安市的***书记，都难说。
至于沙荣川，他和老齐都强势，谁也不让谁，如果他们不是斗来斗去的，估计梁国富和吕安全也没机会卷走那么多的资金。”姜美丽说来说去，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吕安全和梁国富是货运机场的幕后之人，可是方胜海的种种嫌疑又作何解释呢？
丁长林等姜美丽的话一落，急切说道：“姑姑，我不认为梁市长是幕后策划之人，我觉得他是被人利用的，而方胜海一定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这些日子以后，我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查到后来，我发现很多的线索指向了马明多，包括杀手的安排，也应该是马明多所为。
马明多后面的人就是方胜海，但是姑姑，据我观察，方胜海玩不转这么大的一盘棋，他背后的靠山才能玩得转，这个人一定在省里。
姑姑，你们在调查这起案子时，一点也没查觉到方胜海的问题吗？他在省里的靠山是谁？”
丁长林急急地把这些东西抛了出来，姜美丽查到的东西一定是方胜海他们掩盖之后的东西。
姜美丽一听丁长林抛出来的这些东西，显然被惊到了，她还真没认真去分析靖安市的这起案子，一来齐高明和秦方泽关系让她不能深入下去，二来，省里明确有要求点到为止，走过场而已，她不能冒险去翻这个案子。
“你从哪里弄到这些消息的？据说杀手是吕安全养在靖安市的人，齐高明给市**局下了死命令，不能再出人命案，但是我们在查这起案子时，没往方胜海身上去想，他只是一个政法委书记，而且他自始至终也没参与这件事，反而是沙荣川更有嫌疑，当时传言梁国富要接市长之位，很明显就是逼沙荣川走，他们之间才是对手，和方胜海之间不构成对手的关系，方胜海没有动机。”姜美丽没想到放了这么久的案子，丁长林突然带来这样的疑惑，她也被丁长林抛过来的问题惊到了。
无论姜美丽想与不想查这个案子，丁长林这一关，她得安抚。




问鼎 第４５９章 五味俱呈
丁长林不想纠缠方胜海的动机，等姜美丽的话一落后，他又追着问道：“方胜海平时在省里和谁走动得多一些？”
姜美丽见丁长林又提这个问题，她这才努力地想着，方胜海现在是靖安市的纪委书记，可她这个省里的纪委副书记并不知道提拔方胜海的事情，是纪委书记邱先启临时通知她的，等于就是知会了一声，姜美丽也没多想，此时被丁长林一再问起，她惊住了，难道邱先启是方胜海的靠山？
“长林，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方胜海提拔的事情，我们的邱头只是知会了我一声，并没拿到党组会上研究讨论，但是平时也没见方胜海和邱头有什么接触。
不过，你这么一问，倒让我想起了一起事，有一天，我在***这边的谭修平秘书长办公室门口撞到过方胜海一次，矮矮胖胖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姜美丽对方胜海影响还真不是那么深刻，如此问了丁长林一句。
“应该就是他，又矮又胖，如只上了粉的冬瓜。”丁长林随口就把这句比喻说了出来，这可是他看到章亮雨在台上领奖时的比喻。
丁长林这么一比喻，姜美丽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一笑，一直很沉闷和严肃的氛围变得活跃了一些，丁长林就敢继续问下去了，没等姜美丽说话，他又问道：“姑姑，方胜海和郭江艳之间有过交往吗？”
姜美丽一听丁长林这么问，笑容极快地收了起来，吃惊地盯着丁长林问道：“你怎么突然怀疑郭江艳和方胜海之间的关系呢？你听到了什么？”
丁长林也是冒着危险提这个问题的，就是担心姜美丽会刨根问底，现在果然就是这样的，但是丁长林既然把问题问出来了，赶紧说道：“姑姑，我没听到什么，只是在想，方胜海的靠山一定是实力派，能让邱老板直接启用的人，应该是比邱老板实力还要大的人点了方胜海的名字，可谭修平秘书长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目前，省府这边的实力派人物就是郭江艳，所以我就在想，方胜海的靠山如果是郭江艳的话，我们就要重启靖安市的货运机场调查，趁机把他们一窝端掉，您说呢？姑姑。”
丁长林此时的姑姑叫得特别地甜，也叫得特别地亲切。
姜美丽一听丁长林这么分析，赶紧说道：“假如你这个分析成立的话，我得重新把靖安市的案子调出来是不是？”
“对的，姑姑。只有拿掉了郭江艳，姑爷才有机会，她和姑爷之间的年龄太接近了，而赵亚德退休后，郭江艳上位的概率显然是大于姑爷的，但是如果郭江艳是方胜海的幕后之人，我们就省事多了。”丁长林不敢提郭江艳最近的计划，转着弯地说道。
“可是郭江艳和方胜海之间根本就没半点联系，我在省里这么多年，除了见过方胜海和谭修平有过接触外，没听过他和郭江艳交往事情，再说了郭江艳这个女人眼睛是朝天长的，怎么可能瞧得上与方胜海这样的拉帮结派？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靠臆想去设计对手的事情，会误事的。长林啊，你急于想帮你姑爷是好事，但是步子要稳，而且目前不是揭靖安市案子的最佳时机，你不要善自行动，听到没有？”姜美丽认真地看着丁长林警告着。
丁长林一听姜美丽如此说，赶紧重重地点头，今晚聊的信息太多，他得好好疏理，再说了，他不能再和姜美丽过多地谈下去，真要把郭江艳现在要做的事情暴露出来了，关于祁珊冰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之经，真正走进大领导家事之中，丁长林这种感触更多，更深。
“姑姑，我知道轻重，说了这么久的话，您也累不了，早点休息吧。本想送丹丹回去的，您说了现在还得保密，丹丹我就不送了，我自己先走可以吧？”丁长林站起来，提出离开。
姜美丽确实有些累了，而且她大脑也挺乱的，丁长林给出来的信息量太大，她当然不会把真正重要的信息全部给丁长林，她还要和秦方泽认认真真地分析后，再告诉丁长林具体怎么做的。
“你先走吧，丹丹自己回去。”姜美丽送客了。
两个人到了客厅后，秦方泽和姜丹丹在看电视，一见他们出来了，美丹丹的目光就沾在了丁长林身上，而秦方泽微笑地看着他们问道：“谈完了？”
“姑姑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以后多向姑爷学习。”丁长林把姑姑和姑爷叫得这么顺口，他自己都意外了一下。
“长林啊，我这个当姑爷今天没什么见面礼送你，欠着。”说完，秦方泽起身，亲自送丁长林出门。
“我送送长林，随便下楼抽支烟。”秦方泽解释了一句。
而姜丹丹也站了起来，想跟上去，被姜美丽用眼光阻止住了，她只得坐了下来，看着秦方泽和丁长林一起出了大门。
丁长林知道秦方泽一定想问他怎么谈了这么久，会不会说漏嘴，他虽然在看电视，可内心还是挺担心丁长林年轻沉不住气。
一下楼，秦方泽就问丁长林：“怎么谈这么久？”
“姑姑教我在家这么称呼，出门就喊您秦老板，喊她姜老板，还有我和丹丹之间是保密阶段，谈了很多家务事，这才谈起货运机场的事情，我也问了一些问题，但是没提祁总，姜老板没一点怀疑，您放心吧。”丁长林赶紧如此回应着，他其实在书房就已经明白秦方泽一定担心自己会说漏嘴什么。
“好，好，没提就好。长林，搞她们这一项工作的人，心细如发，你和她说话要格外小心，明白吗？”秦方泽居然如此叮嘱着丁长林。
“老板，我知道，我知道。”丁长林回应着。
“知道就好，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秦方泽并没抽烟，转身上楼时，丁长林盯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内心却是五味俱呈。




问鼎 第４６０章 双面间谍
丁长林在回宿舍的路上，感觉自己突间就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双面间谍，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丁长林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秦方泽和姜美丽之间的互为防备，这感觉有如丁长林在看纸牌屋，突然间就有些庆幸，他和文思语之间没有孩子的联系，真要有了孩子，两个在这种环境之中生存的人，走着，走着，一定会成为秦方泽和姜美丽这样的。
而秦方泽一回自己家后，姜美丽就对姜丹丹说道：“丹丹，你打车回去吧，到家告诉姑姑一声。”
姜丹丹一怔，没想到姑姑会赶她走，一般晚上来姑姑家，都是姑姑不让她回家的，显然，他们一定有大事需要她回避。
姜丹丹“嗯”了一声，起身就朝门口走，身后秦方泽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是对姜美丽说的话：“这么晚了，你就让丹丹住这里吧。”
“让她回去吧，明天要上班，她那边方便些。”姑姑回应着，这些话姜丹丹全听到了，她更加明白，姑姑有意要支开自己的，显然姑姑和丁长林晚上不是在谈家务事，或者是家务事只谈了一小会，他们在谈很大的事情，只有大事情，危险的事情，姑姑才会瞒着自己。
姜丹丹想给丁长林打电话，才知道她和他根本就没留电话，丁长林没主动要她的电话，她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加上一整晚，她都在观察丁长林，把这事给忽略了。
姜丹丹心一横，竟然没有回家，打车去追丁长林。
等姜丹丹一走，姜美丽却不是去洗澡，显然她今晚没想着和秦方泽亲热了，哪怕知道秦方泽要下乡一个月。
秦方泽一惊，他问过丁长林，什么都没说漏嘴，可姜美丽这神形不对，他很有些忐忑，说来说去，他的升迁靠的是姜美丽，内心还是很惧内的。
“美丽，我们睡觉去吧。”秦方泽提议着。
“走，我们去书房说会话。”姜美丽说完，起身朝书房走去。
秦方泽怔了一下，还是跟在姜美丽身后朝书房走去，夫人极对有重大的事情要说，只要不涉及到祁珊冰，他就能自如应对。
一进书房，姜美丽迅速把门锁上了，其实除了阿姨，家里没人，可姜美丽却搞得这么神秘和紧张，让秦方泽有些不满，阿姨毕竟是他老家的亲戚，她防阿姨，等于在防自己了。
秦方泽把不满压着没发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是丁长林刚刚坐过的地方，他似乎感觉到温度，而且丁长林喝过的杯子还没收拾，看着杯子的残茶，秦方泽就问道：“丁长林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这般紧张。”
“当然是太重要的事情，我才支开丹丹的。”姜美丽回应的同时，把丁长林晚上提的问题，大致说了一遍，秦方泽一直冷静地听着，这些问题，于他而言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他也能理解丁长林，被杀手追杀了那么久，换成是他，也想知道内幕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冷静？”姜美丽讲完后，见秦方泽这种情，奇怪地问道。
“长林是一个很义气的年轻人，这一点正是我看中，我之所以让他和你直接面谈，就是让他了解靖市安那件悬案的一些基本内容，他有权知道这些内容。
至于他提的郭江艳和方胜海的关系，你不是给他很好的解释了吗？省里的情况，你最有发言权，我才来大半年时间，远不及你呢。”秦方泽笑了一下，如此回应着姜美丽。
秦方泽的态度让姜美丽很不满，在她内心天大的事情，他居然表现这么平淡。
“方泽，郭江艳如果真和方胜海有关系，就证明她是朱家那条线上的人，你要知道方胜海和谭修平在走动，这是我亲眼瞧见的。但是这层关系，我没和长林挑破，他太年轻，我担心他感情用事，而且他急于为靖安市的那起货运机场翻案，凭着他现在的能力，他根本就翻不了。
方泽，我这么紧张也是担心你，你想想谭修平和郭江艳真要联手的话，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你今天跟着路老板参加外事活动，等于把自己公开置于他们视线之下，路老板和谭修平之间的关系，你观察清楚了没？”姜美丽急切地说着，她要让秦方泽明白目前的危险处境。
秦方泽听完姜丽这些话后，一惊，真要是这样的话，郭江艳还敢再圈一次钱？但是秦方泽不敢告诉姜美丽这条信息，只是接过姜美丽的话说道：“目前谭修平还没什么过多的行动，再说了，我这边有老商帮衬着，老商服务了三任***，经验丰富，我找机会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