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

问鼎 第２４２章 可怜的女人
一个动听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丁长林局长吧？”
丁长林没想到章亮雨其实已经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第五莲，章亮雨还是想得比他周到。
“是的，是的，第五警官好。”丁长林问候了一句。
第五莲在手机另一端扑哧一下笑出声音来，一想不对，毕竟是文物局的职工，她得严肃些，赶紧收住笑，对丁长林说道：“我师傅都交待我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吧，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第五警官，要么叫我小莲，要么叫第五吧。”
丁长林一听第五莲这说话语气，活脱一个章亮雨再版，不过当时的章亮雨是盛气凌人的，第五莲倒是没有这种盛气凌人之态度。
“好的，第五。”丁长林这么说时，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可是叫第五莲为小莲吧，他又觉得现在和她还没熟到这份上。
“对，就这么叫我，有事吩咐吧。”第五莲爽快地又说道。
丁长林就把他见到的车嫂子情况大致讲了一下，然后说道：“第五，我和文物局办公室主任一起带着她到医院来，你能不能来帮我们给她讲一下，这事情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我实在开不了口，亮雨在住院，只能拜托你帮帮我们啦。”
“好，我在太平间等你们。”第五莲说完挂了电话，丁长林就想这个第五莲一定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吧。
等丁长林再进车程前家时，赵一达和车嫂子在谈水果保鲜问题，这让丁长林真是佩服赵一达啊，这个时候，他能和车嫂子扯这些。
车嫂子一见丁长林来了，赶紧把削好的苹果盘端到了丁长林面前，那一片片的削得真是精致，还搜着牙签，越是这样，丁长林越是难以下咽，更别说开口了。
丁长林怔了半天，还是推开了车嫂子端过来的果盘，看着她说道：“嫂子，我吃不下，我和赵哥来看你是受车哥所托。”
丁长林艰难地看着车嫂子开了一个头，这话一落，车嫂子端着果盘的手一软，果盘哗啦一下全撒在地上，她目光呆呆地盯着丁长林问道：“是不是他犯事了？是不是崔金山发现什么，先送他们进去了？我妹妹呢？我妹妹是不是也进去了？”
车嫂子的这些话让丁长林一愣，顺着她的话问道：“车哥在家说过什么吗？”
“他和我妹妹经常爱说老崔真黑，那个柳君曼真不是个东西。是不是他们先下手了？你们真是我家程前的兄弟是不是？老崔呢？他是不是也进去了？到底出啥事了？他们是不是都占了公家的便宜？我总是担心我妹妹啊，她做帐马马虎虎，我就是怕她搞错了帐，我家程前又是领导，她要是搞错了，我家程前怎么管别人呢？”车嫂子急着对丁长林和赵一达说着这些话，证明车程前和范丹丹没少在家里骂崔金山和柳君曼。
车嫂子越是如此维护车程前，丁长林反而越是觉得他的想法是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她心目中这么伟大的丈夫，还有自己的亲妹妹以那样的方式挂掉了。
“嫂子，走吧，我和赵哥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丁长林不能再犹豫了，无能多么残酷，他都要让车嫂子面对这一关的。
“去哪里？是去看我家程前吗？要不要给他带些换洗的衣服？还有他喜欢吃的水果之类的？烟呢？要不要带点烟？他要被关多久？如果他真占了公家什么，我愿意替他赔，哪怕卖掉这个房子，我都愿意替他赔。
丁局长，丁兄弟，还有赵兄弟，你们一定一定要救救他，别让他坐牢好吗？求求你们了，我家程前离了我，他什么都不会做，他照顾不了自己的。我不能让他去坐牢，我一直反对他和我妹妹管财务，我天天提心吊胆的，你们说这个财务管久了，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还是出事了，果然他就，他就，-------”车嫂子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可是人却转身想去替车程前准备用品和吃的。
丁长林和赵一达抗不住了，眼泪也流了下来，特别是丁长林一把扯住了车嫂子，哽咽地看着她说道：“嫂子，车哥不需这些东西了，车哥知道你这么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嫂子，对不起，我，我和赵主任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嫂子，你要抗住，抗住啊。”
车嫂子整个人傻掉了，她不敢相信，她不能相信，更无法相信丁长林说的话，她疯一般摇着丁长林的身体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丁兄弟，你到底在说什么？”
丁长林和赵一达真的好难过，好难过，遇到这么好的女人，他们俩不知道是替车程前欣慰，还是要替车嫂子不值，梦如果一直可以做下去，该多好。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生活就是苟且。
“嫂子，你不要这样，嫂子，走吧，我和赵哥扶你走。”丁长林说着，示意赵一达，一人架一只手臂，连拖带架地把车嫂子往车上拖去。
车嫂子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两个人把她架到车上，她突然拍着车门大喊：“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去，我不跟你们走。你们在骗我，我家程前怎么可能出事呢？昨晚他还说了和我妹妹在查帐的，他要是出事了，我妹妹应该通知我才对，你们这样来，算什么呢？
你们是不是要从我嘴里探到什么？你们不是我家程前的兄弟，你们是老崔的人，你们一定是崔金山的人。老赵，你就是崔金山的人，我家程前说过的，你们都是，放我下车，我不跟你们走。
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我家程前活得好好的，他不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答应我的，我们要一起变老，我们还要一起去海南，他答应带我去看海角天涯的，他答应的。你们是骗子，开门，把门打开，我不跟你们走。”
车嫂子瞬间成了一个疯女人一般，把车门拍得噼里叭啦地乱响。




问鼎 第２４３章 女徒弟
丁长林和赵一达同时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下，赵一达先开口说的话，他扭头看着后座的车嫂子说道：“嫂子，我以前确实不喜欢你家老车，你家老车也不喜欢我，但是丁兄弟来了后，已经说服我和老车握手言和，你刚刚的那些话只能对我和丁兄弟说，任何人都不要再透露半句。
文物局现在的情况挺复杂的，昨晚车哥和范丹丹在去博物馆查帐的路上出车祸，昨晚到现在我们一直在配合警方，我们也怀疑有人做的手脚，怎么就这么巧呢？查到现在警方的结果还是意外车祸。
丁兄弟真是你家程前的兄弟，他们也在联手查清楚博物馆关于文物方面的帐目，事情因为突然，也因为复杂，丁兄弟和我商量再三，才决定这个时候来你家接你的，我和丁兄弟绝对不是骗子。”
车嫂子一听这些话，明明起劲拍着车门的手一点点软了下去，她无法相信赵一达说的话这些话，她怎么也连贯不起来。
车厢里死一般地安静，丁长林一边开着车一在找话安慰车嫂子。
车快到医院门口时，丁长林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既然赵一达把情况交出来了，他就得再对车嫂子施加一些压力，尽管确实残酷。
“嫂子，赵哥说的是对的，我，赵哥，车哥，还有吴哥已经商量过了，由车哥在账务上撕开口子，我们几个人联手把文物局的乱象给整理清楚，车哥还说了，他确实占了一些小便宜，他可以交出来，只要我保留他的副局长之位，这些他生前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
嫂子，你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是我和赵哥，家里如何发现任何的线索之类的东西也请马上通知我们，呆会有**局的第五莲警官给你讲整个车祸过程，还有你妹夫那边，我和赵哥还没去通知，你先去太平间看看他们，然后，我们听你的意见，怎么样通知你妹夫。
嫂子，这件事你一定坚强，一定要撑住，你一垮，你妹夫这边我担心被人利用，会说一些毁坏车哥声誉的话，还会把你妹夫也拖进不该进的泥潭之中，你在家既然经常听车哥和你妹妹提前文物局的事情，这个时候，无论多么悲伤，一定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嫂子，兄弟拜托你，这件事虽然警局定性了，我和赵哥不会放弃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们都会继续调查的。”丁长林不得不把事情的严峻性直接告诉了车嫂子，事到如今，他得打破这个女人内心平静的世界了。
果然车嫂子一听，整个人抖动起来，她结结巴巴而又恐惧地问道：“我家程前和我妹妹真，真的已经死了吗？他们是被人暗害的吗？”
赵一达一听车嫂子又误会了，目光又去看丁长林，丁长林和他对视了一下，这次是丁长林抢先说的话。
“嫂子，我只是怀疑，呆会我们一切听第五警官的好吧？你一定要坚强的同时，配合我们，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去问，去打听，听警察的好吗？除了我，赵哥还有吴哥外，其他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要去相信，你能做吗？”丁长林再一次严峻地说着。
赵一达又扭过头，也看着车嫂子说道：“嫂子，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丁兄弟，他在长乐村做冯道主题公园的项目，那边昨天也是出了事故，可是一听车哥出事了，他丢下项目的事情，赶回来了，**局负责案子的警官也是丁兄弟熟悉的领导，你要相信丁兄弟叮嘱你的事情。”
车嫂子这大脑里啊，已经乱成了一团粥，她从不相信这两个人，从怀疑车程前被他们弄进去了，到现在接受的这么多信息，她整个人完全是理不清头绪。
“我，我，我听你们的。”车嫂子还是结巴地说着，她的样子如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看得赵一达心一酸。
“嫂子，以后有任何困难，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城里，我和丁兄弟不会不管你的，你放心吧。”赵一达认真地看着车嫂子说着，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想其他的任何事情，他是真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她的天一下子塌了不说，还得接受这么复杂而又不能面对的一切，这些，赵一达能理解。
丁长林因为在开车，看不到车嫂子的表情，但是从赵一达的语气之中，他也能感受到车嫂子的内心波动，等他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后，他先从驾驶室跳了下来，就去替车嫂子开车门，一打开车门，丁长林一边去扶车嫂子，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嫂子，我和赵哥的心情是一样，我们一定会管你的，你不要怕，也一定一定一定要坚强，答应我，嫂子。”
车嫂子现在除了点头，说不出来话了，她还是很感激的，除了丁长林和赵一达，她也找不到可以依赖的力量。
几个人一起去了天平间，第五莲带着一名干警守在太平间门口，丁长林直奔第五莲而去，一猜就知道是她，和章亮雨一样，也是一米七几的高挑个，身材自然也是好得无法形容，虽说没有章亮雨漂亮，因为特殊的制服，再加上她留着短发，圆圆的脸蛋上镶着一双极明亮的眼睛，把警察的英姿飒爽表现得淋漓尽致，给丁长林的感觉有一种值得信赖的初步印象，但是经历这么多的他，不会再傻傻地认为直觉这个东西就是可靠的。
“第五好。”丁长林主动伸出手和第五莲握着，有意显示出他和她的亲密无间，这让第五莲愣了一下，一见丁长林目光里含着示意和不可言说的太多内容，便一边应着丁长林，一边直接拍了一下丁长林的肩膀，哥们一般地说道：“来了啊，接个人可是有些慢，搁我手下，早罚跑十圈了。”
丁长林大约没想到第五莲会拍自己的肩膀，脸有些不自然，怔了怔，不好意思地举起手，在头上无痒而挠了起来。




问鼎 第２４４章 经验丰富
第五莲见丁长林这个样子，想笑，又发现这不是笑的地方，把嘴给咬住了，没再看丁长林，而是走到车嫂子面前，直接看着车嫂子问道：“你是死者的家属吧？”
车嫂子被动地点了点头，一脸麻木地看着第五莲。
“我带你进去看吧。”第五莲态度很友好地一边看着车嫂子说着，一边朝太平间里面走去。
丁长林和赵一达赶紧跟了上去，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来，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哄得过车嫂子。
进去后，只有车程前的尸体，范丹丹的尸体不在这边，丁长林不由得疑惑地去看第五莲，第五莲没看他，而是指着车程前的尸体对车嫂子说道：“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夜十一点多钟，因为是一辆无牌小货车，我们一直在追踪，直到凌晨才追上小货车，结果情急之中，小货车司机弃车跳时，坠入了山谷之中，当场车毁人亡，这案子就算这么了结了。
死者身上的伤都是处理过的，嫂子不要看了吧？听说与死者一起的女的是你妹妹吧，在另一间房间里，要不要我再带你去看看？她身上的伤要多一些，也处理过了。”
第五莲这么说的时候，丁长林还真发现了车程前身上有伤，看来第五莲有意在车程前身上布置好了，想必范丹丹身上也是这么布置的，看来他提前给第五莲打电话打对了。
车嫂子一听第五莲讲完，哪里顾得上去看妹妹，直接扑在车程前身上，摇着他的身子一边叫车程前的名字，一边说道：“你真的就这样丢下我和晓晓不要了吗？你让我怎么活啊？你让晓晓怎么办啊。程前，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你起来，起来，看看我，我是你的红红啊，程前，我是咏红，你看看我啊，你一个人去了那边，谁照顾你呢？你什么都不会做，你可怎么办啊。”
直到这个时候丁长林才知道车嫂子的名字叫范咏红，她和车程前有个女儿，大概就是晓晓吧，在念大学。
车嫂子已经哭得撕心裂肺的，丁长林只得对着第五莲说道：“第五，我和赵主任先去看看范丹丹吧，就让车嫂子在这里哭一会儿。”
第五莲点了一下头，对着另一干警说道：“你守在这里，看着她，防止她悲伤过度。”
看来第五莲对这些情景是见怪不怪，而且极有经验的。丁长林想了想，还是对赵一达说道：“赵主任，你给红霞馆长打个电话，让她来陪陪车嫂子吧，另外，让她带几个女同志一起来，这边的善后情况都交给红霞馆长来处理，女同志心细些。”
赵一达“嗯”了一声，就出去打电话去了，第五莲看了丁长林一眼，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而是在前面带路，把丁长林引到了停放范丹丹尸体的房间。
一进去，第五莲才说道：“那个嫂子哭得真是伤心啊，咦，女人。”
第五莲这么感慨了一句，丁长林就有些不解地问道：“女人怎么啦？”
“傻啊，傻里吧几的，男人几句哄鬼的话也当个宝贝。对了，你去看看那个女人，应该没什么破绽。”第五莲说着这话时指了指范丹丹的尸体。
丁长林没过去看，他相信第五莲处理这些事比自己有经验，就说了一句：“我信你。”
这话说得第五莲怔了一下，瞪了丁长林一眼，说道：“凭什么信一个陌生人？”
“你们经常处理这些事，肯定比我们有经验，我不信你，难道信我自己吗？”丁长林淡淡地说了一句。
第五莲又有些失望，这个让章亮雨紧张的男人，长得也就那样，说话也不是那么动听，怎么就让章亮雨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全力配合丁长林呢？
这些年来，第五莲可是没见过师傅这么紧张过一个人的，不由得又认真地打量起丁长林来。
丁长林见第五莲在看他，脸红了一下，很有些尴尬地问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啊，我只是奇怪师傅为什么要反复叮嘱我，你有什么让我师傅另眼相待的地方。对了，我师傅还说了，需要去现场的话，我陪你去。”第五莲还真是快言快语啊，说得丁长林都不知道如何回应她，一扯到章亮雨，丁长林这心里，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
“好的，我现在就想去，这里交给马上要来的一位女同志。”丁长林说着，就朝外走，他要给赵一达讲一下。
第五莲紧跟着丁长林身后走了出来，他们都没谈车震的事情，但是他们都清楚分开两具尸体是花了好大力气的。
丁长林找到赵一达，看着他说道：“赵哥，你留在这里等红霞馆长，这里的善后工作交给你了，范丹丹的丈夫，你打电话通知让自己来医院再介绍大致的情况，让红霞馆长好好对他讲。我去看看现场，这事，你不要声张，老崔那头问起来，就说长乐村那头事故家属在闹事，我提前走了。”
第五莲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丁长林的这些话她都听到了，她其实听章亮雨怀疑这一对野鸳鸯时也分析过很多外因，但是她实在没找到一丝的破绽。现在丁长林这么积极要去看现场，又对身边的男人如此说时，她就有些明白章亮雨为什么紧张了，看来案子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单一了。
等丁长林交待完，喊第五莲走时，她没说什么，跟着丁长林一起下了楼，去停车时，第五莲倒是问了一句：“你带车了吗？”
“我开车吧。”丁长林应完，就领着第五莲直接去了他的车。
一到车边，第五莲也没客气，径直拉开了副座的门，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一坐发现这坐椅比他们的车舒服多了，外观普通的车，椅子这么舒服，不由得伸手到处去摸这皮质，这一摸极八卦地看着丁长林问道：“咦，你这级别混得比我们章局还高，这车的配置好高啊。”
丁长林一听第五莲这么说，心猛地一沉，很有些惊慌地瞟向了第五莲。




问鼎 第２４５章 发现新情况
第五莲一见丁长林这个样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很哥们似的又拍丁长林的肩膀说道：“哈哈，你们啊。”
第五莲这姑娘真是有意思，说话喜欢在关键点停顿，后面的内容你自己去填空，说车嫂子是这样的，此时说丁长林也是这样的。
丁长林被这姑娘又拍又说的，紧张不说，特别地后悔，他把自己这车特殊配置的事给忘了，而且这姑娘如齐瑶瑶一样懂车，手一摸就知道这配置不对。
“第五，这车的事情，你，”丁长林张了张嘴，后面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让第五莲闭嘴，就她大大咧咧，拿男人当哥们的个性，这嘴能严吗？而且丁长林不了解她，后面的话更不敢随意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们这帮男人啊，就喜欢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你就是让我保密。但是你这车啊，懂一点点的人，一坐就能试出来，你最好不要让你的对手发现哟，很危险的。我师傅坐过你这车吗？她没提醒你？”第五莲又哥们般拍着丁长林的肩膀，那制服里面的东西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波浪起伏，特别地诱惑人的眼睛。
丁长林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去看那个地方，可眼睛还是下意识地被那晃荡不停的山峰吸过去了，引得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脸变得特别地不自然。
第五莲大约听到了，手迅速从丁长林身上拿开，一本正经地坐好，眼睛转向了窗外，而且嘴巴闭上了，不说话了。
第五莲意识到自己毕竟是个女人，这么自然熟地拍来拍去，而且还是师傅特叮嘱过要配合的男人，队里拿她当假子，可这男人看她的目光明显当她是姑娘家嘛，这一想，她也被弄得不自在了。
丁长林好尴尬啊，可男人这眼睛见不得这些山山水水的风景，明知道不能看，就是忍不住扫上去了，见第五莲把脸转过去了，更加难为情，只得装好好开车，朝着郊外的方向驶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第五莲自己缓解了这种尴尬，本来是她在警队习惯了对身边的那帮警察们称兄道弟的，那些警察们也没拿当个女人，都拿她当假小子，再加上她基本上都是这警服，也没见过穿上裙子之类，更让人拿她当个男生看待着，久而久之，就连章亮雨都拿她当假小子用，直到刚刚被丁长林不自觉扫到了山峰之上，她这性别意识才苏醒过来。
“丁局，我师傅让我调过昨天的路况情况，这条线我认真看过，没什么异样的车辆跟上你们局里的那辆车，对了，那辆车我让人送到修理厂去了，门在敲的时候碰了一点点，因为配合你演戏，还是停在修理厂好。
还有，我师傅的车被我们马局给处理掉了，说是不吉利，这辆车要不要也处理掉？一下子挂掉两个人，相当地不吉利哟。”第五莲有些无话找话的感觉，但是这些话让丁长林怔住了，章亮雨的车被处理了？方胜海这是多怨恨这件事啊，这让丁长林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这一段接二连三出事，真的是他晦气太重吗？接近他的人都在出事，他是不是该去靖安寺拜见一下智真大师呢？
丁长林的思维又有些走神，对第五莲的话没接茬，第五莲真是搞习惯手了呵，抬手又是拍丁长林的肩膀，差点让丁长林把车冲到水田之下去了，惊得第五莲下意识去抢方向盘，两只手就盖在了一起，等车停稳后，丁长林的心乱跳，紧张加上第五莲这姑娘太爱动手动脚了，一般揩油的是男人，可这姑娘，比男人还爱拍别人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拍别人肩膀的毛病，真要改一改，平时在警队和那帮毛头小子们拍习惯了，丁局，真对不起啊。没事吧，没事吧？”第五莲急忙道歉，而丁长林的心还在扑嗵跳个不停，眼睛却在下意识中看到水田中浮着烟支，没理会第五莲，直接推开车门，走出了驾驶室。
第五莲不明白丁长林干什么，也从副坐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水田上方就是水库，昨天车程前和范丹丹出事的地方。
“第五，你快来看看。”丁长林叫着第五莲说着。
“你看这里有烟头，从成色上看应该不是浸泡很久的。”丁长林指着水田里的烟头说道，“按道理来说车哥那么急地来这里玩车震，不应该在这里停车抽烟，你觉得呢？”丁长林又补充了一句。
第五莲一惊，这个丁长林还真是让她好奇哟，她被他如此一提示，赶紧弯腰去看那烟嘴，看成色应该是昨晚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