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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秘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生酿
……
次日上午,医院来了一名律师。
周若初正在埋头处理文件,病房门被推开,田蜜蜜探头进来喊道,“啊初,外头有个姓孙的律师,说要找你。”
孙律师?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啊。
狐疑地皱了皱眉,她起身往门口走去。
门外站在的中年男人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还带着副黑框眼镜,模样看起来中规中矩。
“请问,是周若初小姐吗?”
“我是,您是哪位?”
孙律师推了推镜框,而是直接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了几份文件才解释道,“我是唐董事长的委任律师,今日特受他的嘱托,将这几份文件交由您过目一下。”
周若初抽过来一看,竟是一笔海外户口的巨额资产,尾数的零让田蜜蜜都吓呆了眼。
“之前唐董事长在唐家和唐风集团所属的财产全都被不法分子非法转移走,如今他已经清醒,这个账户是唐董事长的私人账户,必须由本人的指纹和签字才能生效,他特别嘱托我,将这笔资产全数转到您的名下,一切支配权全都由您决定,您只要在这几份文件上签上字,内容就会生效,另外那些被非法转移走的资产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只要逮捕罪犯,就能依法收回来,唐董事长已经和唐夫人商议决定,如果财产全数回来,将百分百全部由您继承。”
“哇,啊初,那你现在岂不是超级富婆了,瞧瞧这上头的零,十辈子吃吃喝喝不用干活也花不完啊。”
周若初脸色冷然,将手中的一沓文件直接塞回了孙律师手里,“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麻烦您回去跟唐董事长和夫人说,他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些钱,我一毛也不会收。”
“可是……”
孙律师当了几十年的律师,见多了为了财产争破脑袋,甚至手足相残夫妻撕破脸大打出手的案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谁把这么大这么诱人的资产往外推。
“周小姐,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不必了,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您了,蜜蜜帮我送一下孙律师。”
“啊,好的。”田蜜蜜笑了笑,“孙律师,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啊初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回去吧回去吧,就告诉唐董事长和夫人,也别太难过,毕竟血浓于水,啊初早晚会想通的。”
孙律师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见周若初态度坚决,也只要点点头离开了。
病房内,周若初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田蜜蜜进来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无奈地叹气,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头,拍了拍,“没事了,如果你没有想好,慢慢来,不着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用勉强自己这几天。”
周若初神色恍惚,心里悲涩无比,“我宁可,宁可他们要打要骂,也好过现在恨不得拿他们拼了一辈子的心血拼命来补偿我,蜜蜜,我忍了这么多年,原本就没打算做这个唐家大小姐,我害怕他们现在这样子,害怕面对他们生不如死的愧疚模样,我真的害怕。”
田蜜蜜心里也不好受,“别怕别怕,我陪着你呢,既然事情已经到如今这步了,别自责,你不欠任何人,这个唐家大小姐你不想做,照样也能不做。”
……
唐政和温锦容其实并没有走远,他们就躲在宫煜则病房外相隔不到十米的地方,孙律师来找周若初的时候,他们就躲在走廊转角口,小心翼翼地看着。
孙律师走回来,拿着手中的文件一脸无奈地递给唐政,憔悴消瘦了不少的唐政,眼眶红透,握着文件的手颤抖不止。
她拒绝了,拒绝了他的弥补,也拒绝了他们这对大错特错的父母。
温锦容捂着口鼻,早已哭的泪流满面,“老唐,我们再也没有女儿了对吗?”
唐政撇开脸,抹了抹眼角,缓缓转身搭着妻子哭的耸动不止的肩头,叹息道,“回去吧,别哭了,你每天以泪洗面,小心眼睛哭坏了连远远见她一面都不能了。”
“好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温锦容忙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独家秘爱 第617章 千钧一发
一周过后。
苏应琛呈交警方的证据,加上宫小楠这个人证的口述,警方根据徐韵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顺藤摸瓜一举连根拔起了龙城幕后不少的权势人物,这件事甚至引起了不少轰动。
因为这其中许多人都是电视或者报纸上经常为慈善事业做贡献,和蔼善心的上流人物,谁能想到背后藏着这么多龌龊,惊跌了不少人的眼珠子,一时间,吃瓜群众唏嘘不已。
傍晚时分,雷焱的人给周若初送来消息,说宫承哲的行踪本来已经找到,但因为太狡猾被手底下的那些人掩护着又跑了,他现在只身一人,黑白两路都在抓他,就怕狗急跳墙,来给周若初打个预防针。
周若初不敢掉以轻心,让保镖分两批,日夜守在宫煜则的病房四周,生怕宫承哲走投无路要玉石俱焚。
夜深了,白日里喧闹的人流都散了,周若初靠在床沿,帮着宫煜则仔细擦了身体,然后按摩手脚,松了松他僵硬的肌肉之后,她自己已经一头的汗。
“我们可说好了,我可不是白伺候你的,等你醒了,也要每天伺候我。”
空气很安静,声音细细飘开最后消弭,没有人回应,寂寥的如同之前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深夜。
她低下头俯在宫煜则的肩头上,“阿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等你了,不要再睡了,关心你的人在等你,孩子们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没有回应……
周若初轻轻叹息,帮他仔细拢了拢被子,才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一下一身的汗水。
病房门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拉着推车走了进来。
周若初下意识侧头望去,高大的医生带着口罩,理着很短的大兵头,模样很谦恭,“周小姐,余助理离开前特别交代,宫先生的输液半个小时左右就打完了,时间差不多了,该换了。”
周若初往床边看了一眼,输液还真是见底了,余臻倒是细心,她这阵子真是忙糊涂了,“好,你换吧。”
周若初推开洗手间的门,突然间,把在门锁上的手滞了下来,她侧头,看着医生熟练的抽掉原来的点滴,速度利索地挂上新的点滴,并且抽出推车上的药剂,缓缓注射进针筒,来到点滴下面,正打算从胶圈里头打进去。
“您看起来有点面生。”
医生没有回头,只恭敬回道,“我是李医生的师弟,刚从别的分院调过来,今天他调休我来代班。”
周若初站在他身后,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穿着打扮以及摆弄药水的速度和干练程度都不像个生手,但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怪怪的。
脚步退了回来,周若初按住他准备注射针筒药剂的手,笑道,“能麻烦您拿下口罩让我认个脸吗?也好下次你来检查我不会认错。”
医生对答如流,“可能不行,我刚好得了一点小感冒,为宫先生着想,还是下次再认脸吧,我姓赵,您去护士台随便问问就能问到我。”
周若初警惕的视线下落,触及到他挂在胸口上的工作牌,赵铭,照片上的人一样的大兵头,长相很是斯文,倒是和跟前这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相差不大。
但是相差不大不代表没差别。
“宫先生情况特殊,照顾他的医生都是我亲自盯着的,赵医生只是小感冒,拉个脸让我看一眼也就几秒的功夫,不会有影响的。”
“唐小姐,我等会还有别的病房的病人要看,还请您不要打扰我做事。”听得出他的口气烦躁起来,再度拿起针筒迫不及待要往点滴里头扎。
周若初快速瞥过推车,他刚刚拿药剂的地方被纱布盖着,隐约露出黑色药剂瓶的一角,周若初挡在点滴前,眸色沉冷,“赵医生这是什么药剂,能跟我说一说吗?”
“肯定是对宫先生病情有帮助的药剂,你不是学医的,跟你说了也不懂。”
“哦,那你看起来似乎很懂?怎么连药剂都不敢堂而皇之视人!”周若初怒声相向,拽过他拿着针筒的手刚要夺过来,没想到男人却更快一步闪了过去,往后急退一步,“周小姐执意如此,那这大补的药剂就送给你吧。”
这暴露的声音,宫承哲!
他改变着装和发型,连眼镜都摘掉了,还变声的滴水不漏,差点连她都糊弄了过去。
周若初如临大敌,刚要大喊,宫承哲速度飞快扑了上来,她为了保护宫煜则,硬是拽过他的手,两人撕扯在一起翻到在地,泛着尖锐荧光的针筒就抵在她脸面上方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她没法大叫,只要气力一松,针筒就会扎进她的皮肉里。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剂,但不用想也知道,宫承哲丧心病狂,这一针就是送命针。
“周若初,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你可真是命大,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宫煜则这个活死人还能不能再救你一回。”
宫承哲已经无路可退,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对早已血性麻木的他来说,毫无差别,何况,他恨透了宫煜则和周若初。
周若初撑的脸色涨红,手背勒出的青筋每一根都快到极限边缘,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关心她的人需要她,孩子们需要她,啊则也需要她,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力气和宫承哲这个男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即便她奋力抵抗,针头还是压着她的脸面越来越下。
宫承哲的眼底渐渐蔓开嗜血的兴奋,张狂大笑,“宫煜则,你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你醒了,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救不了,肯定恨不得自己再死一次吧。”
周若初气力已经开始不济,她喘着大气,余光晃过之际,震骇地发现宫煜则置于床沿的指头,轻轻颤了颤。
他……他听的见了……
周若初来不及激动,跟前宫承哲也不想玩了,趁她分神的一瞬间压住她的胳膊,狠狠抬起手中的针筒。
她瞠目结舌,一瞬间,千千万万的念头划过脑海,她恨她不甘,却已经无力回天。
房门,在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被撞了开。




独家秘爱 第618章 妈妈终于保护了你一次
温锦容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来到宫煜则的病房门外,奢望着能不能远远看到周若初一眼,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刚到门口,看到紧闭的房间门,她就知道,今天恐怕又要失望了,叹息着正要离去的时候,病房里头突然传出声响。
声音不大,但她就挨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夜这么深了,里头怎么会突然传出碰撞声?而且是好几下。
手推在门把上,她心里天人交战着,如果没事,她该怎么面对周若初,但万一有事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慌的一把撞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她骇地血液倒流。
宫承哲背对着门口,不管进来的人是谁,被抓到他横竖都是一个死,他已经没有退路,今天非要弄死周若初不可。
针筒不停,毫厘之差间,一个羸弱的身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用最直接的方法横在了周若初和针筒之间。
噗嗤一声碎响,是针筒没入皮肤的声音。
周若初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瞳孔剧缩,愣愣看着身上紧紧揽抱着自己,虚弱一笑的温锦容,“清清……妈妈总算……总算保护了你一次……”
因为房门大开,外头的保镖听到大动静全都冲了进来,声响连带着隔壁病房正浅眠的苏应琛和宫小楠都惊醒了。
苏应琛第一时间下床,宫小楠看到他神色仓皇,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两人赶到宫煜则病房的时候,四五个保镖正将宫承哲制服在地,狠狠按压着,而周若初正颤着手圈抱着神志涣散的温锦容,唇不停地哆嗦,胸腔剧烈震动,她却像是失声了般,整个喉咙像被堵住了棉絮,只能歇斯底里地挤出一个单字,“不……不……”
苏应琛率先反应过来,搭着宫小楠的胳膊,急色吩咐,“快叫医生,快!”
夜深,人却不再安静。
温锦容被急速送进手术前,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瞳孔已经放大。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扣住了宫承哲,被带走前,宫承哲还在挣扎,目光死死绞着宫小楠。
宫小楠早已心如死灰,看到七夕整个人抽了魂般,如同木偶瞳孔呆滞,麻木地流着眼泪,她也躲在一旁,红了好几次眼圈。
这是第一次,她亲眼目睹,最好的朋友面临锥心刺骨的生离死别,带给她的震撼几乎是致命性的。
又一个……
又一个至亲,因为她哥哥,徘徊生死关头。
“小楠,哥哥是在乎你的,别放弃哥哥,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相信这些人,他们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啊!”
宫小楠踉跄着脚步,来到被警察死死扣着双手的宫承哲跟前,向来温善的眼神甚至带着绞痛的恨意,“如果在乎我的代价,是一个个害死我在乎的人,那么,我宁愿失去你。”
宫承哲瞠目结舌,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模样癫狂地又哭又笑,一脸难以置信的痛心疾首,“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绝情,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你忘了吗,你也说过,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了,你忘了吗?为什么?因为那个姓苏的吗?他爱你吗?他有我爱你吗?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啊,他们都对你不怀好意,只有我宫承哲,才是最爱你的,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的,别离开哥哥好吗?”
宫承哲似疯似醒,一连串的爱语,惹得不少人侧目,话到最后,宫承哲激动的几欲挣脱出警察的钳制,不远处的苏应琛终于看不下去,两步上来,一个早就捏的厚实的铁拳狠狠揍向他的门面。
“你这条命,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罪,爱?你懂什么叫爱吗?你有一点伦常就不会当众亵渎小楠。”
宫承哲偏着脑袋,低低笑了,“伦常?她又不是我妹妹,我爱她怎么了?你呢?怒发冲冠为什么,也是因为爱她吗?”
这话,声音不大,却炸的苏应琛凝了动作。
身后的宫小楠一步一踉地走上来,她半垂着眼睑,却掩不下痛苦的神色,“从今天开始,我没有哥哥,没有爸爸,更不再是宫家小公主,我叫楚唯,是一个孤儿。”
宫承哲愕然地看着她,警察拖着他越行越远,但宫小楠渐渐抬起的眸却像是烧到滚烫的烙铁,刻骨般黏在了他的骨血上,那是绝望,对他彻底的绝望。
她说她没有哥哥,也不再是宫家小公主,她连和他最后一丝的关系,都斩断的干干净净。
他信守了承诺,在她还在襁褓中,就许下这辈子只爱她一人,只守护她一人,二十多年,他爱她成狂成魔。
这一刻,失去了她,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宫承哲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了她做尽了一切,到底是怎么弄丢了她!
……
天际将明,温锦容的手术才做完。
医生疲惫的走出手术室,面对门外一众焦红了眼的人,无奈地叹息,“庆幸第一时间出事是在医院,抢救及时,性命是保住了,但很可惜,药剂量太大,还是大量损伤到了脑部视神经,病患可能,会永久失明。”
唐政凄怆地看着医生,几乎摇摇欲坠,“永久失明?一点点的恢复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也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麻醉过后就会醒,对了,病患在完全没有意识之前还一直念叨着清清,应该是她潜意识里极为重要的人,我的建议是,病患突发失明,精神上必定受创,这位叫清清的,可以多陪伴病患身旁开导,对她心理上会很有帮助。”
医生见在场人人都凋零了的草木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摇摇头,轻叹一声也就离开了。
周若初靠着田蜜蜜,整个神志都是恍惚的,脸色白的像张纸,而一旁的唐政,却猝不及防跪在了她身侧,把田蜜蜜吓个半死,“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只有你了,我们两老不求你的原谅,但就算我求求你,哪怕只是看她一眼说一个字都可以,不要让她失了活下去的念头好不好……”
周若初惶惶转过头,眼神一点点聚焦,看着跪在跟前一脸老泪纵横的父亲,她忍到极限的情绪终于如洪水溃堤,彻底崩塌。
她瘫软了下去,俯在唐政跟前,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唐政抬起颤抖的胳膊,攀着她的肩头,泪水决堤。
他的肩膀不像小时候那样宽阔,也不再有力的能一把抱起她,但是那样的温暖,却从来没变过,原来她一直都贪恋着这份温暖,也再无法欺骗自己,她曾经对叶盼儿拥有那么不顾一切的亲情而深深嫉妒着,也因为她的不珍惜而深深痛恨着。




独家秘爱 第619章 性福问题
温锦容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下午。
空洞的眼神看见的是满世界的黑暗,她只楞了一下,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为清清挡下的那针她就已经有所觉悟,这条命没了也是该的,但如果能在最后一刻保护女儿一次,她是欣慰的,如今,命都保住了,只是没了一双眼睛,她没有遗憾。
“老唐……”温锦容探手在半空中急挥,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因为太过着急和担心,她也没有察觉到这双手的细腻程度远远不是唐政可比的,“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倒下去之后不省人事,只感觉有人进来之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没有确保清清的安全,她就算瞎了也不能安心。
久久等不到回答,温锦容更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清清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是不是有危险了?”
话到这里,她连自己都吓到了,“不行不行,我要去瞧瞧,我要瞧一眼她是不是安全了……”
她急着掀被,起了一半的身子才忽然想到自己一双眼睛早就看不见了,她楞了楞,僵坐着苦笑一声,“瞧我这脑子,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眼睛才瞎都忘了自己再也不可能看见她了,老唐,你去吧,你去帮我看一眼好吗?就算被赶出来也好,你帮我去看看咱们女儿好不好?只要她安全没事我才放心。”
站在床尾的唐政眼眶红透,哽咽地开口,“你放心,她很好,很安全,是你保护了她。”
温锦容愣住,她就握着唐政的手,可他的声音却不是从身旁传来的,倏然间,她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怯怯的,不敢置信地很慢很慢的转过头,搭着握在手里的一双手,带着一脸的悲怯,小心摸了摸。
她看不见,所以她更不敢相信,僵硬地咧了咧嘴角,“老唐,你在哪儿呢,怎么能让一个护士来拉我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掉下来,泣不成声,“算了,你不想去看,我自己去吧,我耳朵好着呢,我能听她的声音,只要躲房间门口,听她说一两句话我就回来。”
温锦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摸索着要下床,只是脚步还没抬下去,一根低落的磕地声响起,她的腿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妈……”
周若初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她半跪在地上,拦着她黑暗的前路,“我是清清,我的声音你总不会认错,我没事,我就在这里。”
“你……你不要骗我,我不相信的,清清她恨我,她怎么可能来看我,你一定是老唐找来的,声音像极了我女儿的人,我不会相信的,你们不要骗我了……”
周若初站起身,声泪俱下一把抱住了她,“妈妈煲的鸡汤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我最爱喝妈妈煲的鸡汤了,你送来的每一次,我都有认真的喝掉,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还是我最爱的味道,对不起妈妈,我不怪你,你是我妈妈,你只是犯了个全世界妈妈都会犯的错误,太爱自己的孩子而已……”
温锦容颤抖的手一点点抬起,恍如做梦般,直到终于抱住了她,她终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声声,一字字,全是被日夜锥心蚀骨折磨下的生不如死的愧疚和懊悔,如今,解脱般崩塌下来,“清清……我的清清……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没事了妈,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提以前那些事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我会好好孝顺你和爸,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好……好啊……”
唐政也走了过来,一手一个抱住妻女,泪流不止,却是幸福的泪水,雨过天晴的泪水。
……
傍晚时分,周若初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送到医院给温锦容。
吃着女儿的手艺和心意,温锦容开心的比得到全世界还满足,她不由感叹,“这双眼睛没的值啊。”
周若初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温锦容轻轻挡下她喂食的手,握在手心里,心里暖的不行,“清清,有件事妈妈要跟你说。”
周若初瞧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将碗筷放在了床头柜上,问,“怎么了?”
“叶盼儿也是没料到自己东窗事发地这么快,五年前她和煜则的那场龌龊,妈知道你一直不说,是因为你爱煜则,所以怕他自责难受绝口不提,但没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是不会介意这种事的,真是苦了你了。”
“妈,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何况阿则现在的情况,只要他能醒来,我别无所求。”
“你听妈说。”温锦容笑着打断,“那件事,叶盼儿告诉过我,当初是她一手策划,但煜则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事后的那些画面都是她自己做出让所有人误会的假象罢了,这件事事实上根本是莫须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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