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秘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生酿
宫煜则深深抽了口冷气,这口气入了喉,尽数都化成绵密的尖针利器,在他心口疯狂的扎戮着。
他觉得恶心,恶心透了。
宽阔的大掌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视线落在王悦雅脸上,看着她狼狈却张扬得意的神色,就像一个拿着刀对着空手的人耀武扬威的小丑,他突然就笑了,笑的讽刺又凉薄,“可能我从来没认识过你。”
王悦雅神色一窒,有些闪躲地踉跄了一步,恍惚得看着宫煜则像个陌生人般,擦过她的肩,踏步离去,整颗心顿时像在凄风冷雨中浸透了,他们这两条相交线,终归交于那一刹那之后,便向着越来越宽的距离,越走越远。
一双大手悄无声息地探了上来,突然将她从后圈进了怀里,“小雅,为什么不告诉我。”
宫承哲埋首在香腻的脖颈间,吐息着极致的温柔。
王悦雅轻颤了一下,迅速缓过了心神,“我也是刚检查出来没多久,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真好,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王悦雅眼神闪烁,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今天的事,吓到你了吧,你放心,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着你。”
贴靠着精壮的胸膛,听着稳健的心跳,王悦雅起伏不定的心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她轻轻探上小腹,低垂着阴测的眸子,暗暗庆幸着,没有在前几天流掉这个已经胎死腹中的孩子,今天居然成了她的保命符。
唯一愧疚的只有身旁这个满心欢喜还全然不知的男人,她探出手,回抱住宫承哲的腰身,心下酸涩,“承哲,还好我有你。”
宫承哲轻笑一声,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一双漆黑的深眸,在王悦雅触及不到的角度,淬出腥火嗜血的戾气。
——
医院。
“乔医生,这位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快去休息吧,你已经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乔笙坐在床畔,怔楞地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安静躺着的傅七夕。
同事的好意劝告就像擦过耳畔的风,带不起他丝毫反应。
他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每次见到傅七夕,不是凶险境地就是奄奄一息,似乎没有一次是正常方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种一开始波澜不兴的戏谑心态,变得像现在这样慌不可言措手不及。
她只是一个病人,充其量只是一个特殊的病人,他是医生,对待病人尽心尽力理所应当,他从坐在这里开始就这么极力劝说着自己。
可是谁来告诉他,昨晚上在简爱咖啡厅找不到人的慌乱,以及在接到坠崖消息时连心跳都像要炸开了一样的失控的那个人,是谁
他烦躁得扒拉了两下头发,抬起的眼皮下,血丝满布。
他一定是疯魔了,着了傅七夕的魔。
他堂堂乔家少爷,医学天才,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个野蛮又粗鲁的小丫头片子。
“嗯……”
一听见声响,凳子被一脚踢了出去,乔笙蹭一下站了起来俯过身去,看着床上的傅七夕皱着眉头难受地低吟,他攥着床被,迫不及待问道,“哪里疼吗还是渴了饿了”
一旁查房的医生看的一愣一愣,转而打趣道,“乔医生,你太紧张了,她应该是麻醉刚过,会疼是正常的。”
乔笙觑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乔医生,这位小姐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瞎说什么,她……”
未完的话在傅七夕突然睁开的眼珠子下全都消了音,“醒了,
第034章 报应来了
若不是因为那东西事关她性命,这辈子她都不想踏进这座肮脏不堪的房子。
庆幸的是,回到傅家她才发现,傅文渊夫妇和肖婉清都不在。
佣人见了她,虽然吃惊但也不敢阻拦。
她猜测,是傅文渊被宫煜则这条大蛇咬了之后,连草绳都怕了,交代了任何人不能拦她。
正好方便了她。
回到房间,她打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抽屉最里头,被零碎的衣物压着一个红色抽绳小包,她拿了出来打开,里头躺着一块通透如血的圆形玉牌,两个大拇指甲片大小,双面镂空设计,刻花刁钻,非一般工艺做的出来,斜放的角度可以在镂花的侧面看到一个极其微小的‘清’字,是手工刻上去的,这种难度,必定是技艺极其精湛的师傅才做的到。
她将玉牌小心谨慎地揣进口袋,就离开了傅家。
途经上次和阿姨买菜的超级市场,她没做多想,鬼使神差地让出租司机开了过去。
站在胡萝卜摊前,她愣愣出神了几秒,乔笙帮了她许多,她没有东西回报,唯一会的也只有做饺子了。
胡萝卜馅的,总会有人喜欢的。
选了两个新鲜水亮的胡萝卜放进推车,再买了几样配菜,她绕出来,准备去结账,却在手扶梯转角看到了正准备上楼的赵丽秀和肖婉清。
两人有说有笑,身后跟着傅家的司机,两只手里都拎满了大大小小的奢侈品袋子。
傅七夕暗暗吃惊,傅家虽不至于勒着裤腰带过活,但也没有穷奢极侈到这种地步,这些奢侈品零零总总加起来,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了。
像傅文渊这么抠搜吝啬的人,是不可能给赵丽秀母女下那么大手笔的。
难不成傅文渊故技重施,利用她不成调转枪头,让肖婉清把住了某个大款
好奇心永远是冲动的导火线。
傅七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她们上了六楼,六楼是几个奢侈大牌的服装店。
她远远跟在后头,看着她们进了一家国际知名服装品牌店,动辄一件就要上万起板的衣服。
肖婉清试了几件衣服,都是偏性感为主,换下后连价格都没看就让服务生打包了,倒是赵丽秀嘀嘀咕咕心疼了一番价格之后也欢天喜地地买了两三套。
傅七夕躲在门口,看的啧啧称奇,这都不算什么,结账的时候,肖婉清在众人艳羡吃惊的目光下,趾高气昂地拿出一张全球通用无限额的黑金卡,眼都不眨地刷了,这可差点惊掉了傅七夕的下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傅七夕当然认得,这种黑金卡全球限量发售,全世界不会超过一百张,每一张都是身份的代表,宫煜则那里就有两张,她亲眼见过,而且还垂涎个半死。
傅文渊这种货色,再拼一百年也没可能有这种能耐得到黑金卡。
这次,肖婉清傍上的大款可不是个简单的土豪或者暴发户。
也难怪医院之后,依照傅文渊和赵丽秀死缠烂打也要攀附走捷径的人,都没来找过她,现在看来,是肖婉清开了一条更便捷的路了。
戏看到了结局,傅七夕也觉得兴致缺缺,没什么好奇的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两人也出了店,未免被发现惹麻烦,她一时心急,躲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门后。
本以为等个几分钟她们走远了就能出来,没想到腿刚迈开,杂沓的脚步声往这边疾步跑来。
“你干什么,突然拽着我跑。”是赵丽秀不悦的叱喝声。
透过门缝,傅七夕在心里哀叹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人居然也跑到楼梯间来了。
“妈,你没看到吗,我们公司的
第035章 乱拳打死英雄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暗下来了,傅七夕见路程不远了,便小跑回去,谁知道天公不作美,半道上飘起了大雨。
她匆匆忙忙躲到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都不见雨势减小,回头想进便利店买把伞,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只有十块钱,连把伞也买不起。
面对结账员怪异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要把雨伞放回去,一张百元大钞掠过她的头顶放在了柜台上,“就要这把,麻烦结账。”
傅七夕听的楞了几秒,快速扭头一看,余臻站在她身后,身板笔挺,双手交握于腹前,声色平静地开口,“傅小姐,别来无恙。”
余臻在,说明宫煜则就在附近。
几乎下意识的,傅七夕垂下脑袋就往外走。
“傅小姐你的雨伞还没拿。”
“你花的钱我不要。”
“哦我怎么记得某人还欠我两百块债务。”
“你……”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我会还你的。”
余臻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拦在她身前,率先打开了门,还贴心地为她撑起了伞。
“傅小姐,boss等着呢,请吧。”
霸气骚包的黑色宾利嚣张地横在便利店正门口。
车窗是关着的,但是后座上男人模糊的剪影隐约可见,傅七夕心头百绪,盯着车窗看了足有十秒钟,眼眶渐渐发热,她抿了抿唇,毅然冲进了雨堆里。
余臻没料到这小妮子这么犟,有些始料未及,抬手要抓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傅七夕个子小,跑起来却跟兔子似的,利索的很。
宫煜则推开门下了车,慌的余臻也顾不得傅七夕,赶紧跑上来撑住他,可惜他人高马大,手里这把伞小的可怜,这噼里啪啦的雨水下来,转眼便湿了他半身。
“boss,雨太大了,我去找人,你先进车里擦擦。”
雨幕淅淋,宫煜则看着傅七夕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被拉的越来越远,黑眸幽沉,他一言不发地抿着唇,冷硬的下颚绷的死紧,下一瞬他抬手推开了头上的伞,“我亲自去。”
余臻张了张嘴,一双向来镇定自若的眼珠子连眨了数下,惊诧地风中凌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宫煜则早已迈开长腿,离了大段距离。
他收了伞,火急火燎地坐进车里,拍了拍前头司机的座椅,“快快快,跟上boss。”
大雨冲刷下,天地一片朦胧,雨水跟倒下的豆子似的,疯狂地往人身上扑,傅七夕跑了很久,身上痛,眼睛更痛,她搓了搓脸,才发现自己没头没脑越跑越偏,前头就是弯水堤坝,堤坝下是滚滚的江水,没路了。
她往回望去,混沌的天地间,一条公路到底,连辆车都没有。
没追上来,幸好!
她笑了一声,笑自己蠢,跑什么,心虚什么,大大方方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不就好了。
可能被雨水打的久了,麻木了,反倒不觉得疼了,傅七夕一深一浅地踩着水坑靠近堤坝。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江水,一只大手陡然横了过来,将她用力往后一拽。
她跌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头间,雨水蒙了她的眼,她根本睁不开,可她还是看见了,男人冷到铁青的面色。
“那么想死,在崖下就不该救你。”
第036章 高兴到窜天的真相
远处黑色的宾利渐渐逼近,还没挺稳,车门已经被打开,余臻连伞都没打难得失态地飞奔而来,眼底布满焦灼,“boss你怎么样我先送你去医院。”
宫煜则冷抽了两口气也没说出话来,看得出,疼的不轻。
他抬了抬另一只手,虚点了两下,好半晌,才能挤出几个字来,“带她一起走。”
余臻回过头,面色不改,但眼底的冷光却尖的锐利,“傅小姐,如果你不走,我可以以蓄意伤害罪控诉你。”
“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事情超出控制范围,是傅七夕没料到的,看着他痛苦强忍的模样,她一时满脑子空白,她就算再痛恨宫煜则,也从没动过伤害他的念头。
一路上,宫煜则都没开口说一个字,仰靠着座椅,浑身湿濡脸色苍白地阖着眼。
车没有开进医院,而是直接进了君海别墅。
几个佣人早早等在门口,车才刚挺稳立刻撑了伞小跑着过来,小心翼翼搀着宫煜则下车。
大厅内,两名年过半百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早早等着,看人进来紧跟着进了主卧。
卧室内进进出出,傅七夕就像个被遗忘的人,期间只有女佣带她去换了衣服,之后便没有一个人跟她搭话,她靠在主卧室的门口,纤白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心跟悬上了刀锋口,揪的厉害。
三个小时后,所有人都退出了主卧,傅七夕还杵在门口,余臻睨了她一眼,直接当着她面把主卧的门给关上了,断绝了她的视线。
跟着宫煜则的那段时间,傅七夕对这个刻板死忠的助理多少是了解的,他的情绪一向收敛的滴水不漏,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一样,但这次,傅七夕很明显感觉,余臻火了,而且火气不小。
她跟了两步,想问句情况如何都不知道从何下口。
搅了搅手指,她支支吾吾开了口,“余助理,他的伤……”
不说话还好,一说,前头疾步走着的余臻突然停下了步子,傅七夕闪避不及,迎头撞了上去,他回过身来,看着她痛的龇牙咧嘴,毫无同情之意,“三次,boss为了你肩骨碎裂三次,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开天辟地有本事啊,能耐到飞起,杀人不见血啊,怎么滴,现在又想上演假惺惺关心戏码早干嘛去了”
傅七夕被这连珠炮弹轰炸地一脸懵逼,怔忪地眨了眨眼珠子,好半天才愣愣开口,满嘴的不可置信,“骨裂三次为我”
余臻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深深意识到自己将面临坎坷无比的命途,假如这个女人成了女主人,他能不坎坷吗,白痴会传染的好嘛!
“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话头要吗不打开,一旦打开,就像一条充满蛊惑的引路线,傅七夕迫不及待想知道,线的尽头是不是有着她不敢相信的惊喜等着她。
余臻瞥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漏了口,被boss知道,可是大忌,掉头就想走,可这节骨眼上傅七夕哪肯放过他,死拉硬拽不松手,“你倒是说啊,话说到一半算怎么回事,你就是要给我判刑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啊,我不管,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给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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