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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刀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梁海

    傻黑鼻子灵敏,一路循着澜宁玄青二人留下的气味在后远远尾着。澜宁玄青一路东行,不一日来到南昌城,投宿陋巷一间小小道观。傻根与傻黑坐在巷口斜对面的青石条上,拿出干粮分了些给傻黑,边食边想:“我为什么要跟着她们,真是奇怪,发哥与睛柔小姐落在南门来风手上,生死未知,我须尽快上黑水庄探个明白,明天




第256章 澜宁
    那边厢傻根被猛飞出去的逆刀带得往前一个踉跄,从麦哲七身旁摔过。那麦哲七见得傻根失去重心撞来,心中大喜,虽胸口被刀尖剐开一大道口子,却是顾不得痛,抬手便往傻根脑袋上爪下。

    傻根跌撞中知道情况危殆,即时双腿一蹬飞扑而前,抢在五根指头落下时闪过麦哲七,趴在地板上滑至饭桌前。麦哲七暗叫一声可惜,双腿一点,带着重重的傻黑跃至桌旁,叫道:“兔崽子,便变乌龟了也饶不得你。”手起爪落。

    傻根听得后脑生风,急忙着地一滚躲开,麦哲七一击不中,施展“百卒腐骨手”中的绝技“销肌剔骨”,双手齐下,形如麻鹰扑鸡。傻根再也无处可躲,以手护头,陡地脚踝一紧,有人拉着他转了半个圈子。麦哲七收制不及,双手落空插进青砖地板,深逾一分。

    眼看就要得手,却被人横加阻挠,麦哲七恼怒交集,顺手把两块青砖抓起,劈头砸向傻根,白衣道士拂尘摆动,千万拂丝在两块青砖上轻轻一点,两块去势劲急的砖头顿时改变方向砸空,麦哲七连翻受阻陡地转身喝道:“臭道姑,你什么不管,竟管起我的事。”白衣道长拂尘一摆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赶尽杀绝。”麦哲七骂道:“去你娘的赶尽杀绝!”扮开傻黑猪口,正要一脚将它踢翻飞,傻根早已跃身而起抢过桌上的逆刀,顺手劈向麦哲七的颈脖。

    麦哲七顾不得踢脚,猛地低头矮身钻至傻根身后,左手四指斜插后腰,傻根逆刀在手,信心大增,微微扭腰的同时逆刀刀锋已然斩至敌人后背。

    这一刀来得好快,麦哲七豁然心惊,双足一点斜刺里窜了出去,还未转身,背后金刃声响急,刀尖迅猛扑来,此刻的他胸口有两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鲜血淋漓,左腿又被野猪咬下一大块肉,深可见骨,虽然都是皮肉之伤,但转折跳跃已然大受阻滞,再斗下去败局已定,陡增凶险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心中注意甫定,双腿已行急奔之势,三步抢至酒店大门,瞬间消失在门外,傻根叫道:“老妖猴那里逃!”急追出门,只见大街上人头涌涌,围了不止一圈,麦哲七已是不见人影。看热闹的众人皆往东瞧去,想是那老妖猴往那边逃了,傻根自知轻功不行,又心中记挂傻

    傻黑,便没有追将下去,低声骂道:“臭猴子,幸好你走得快,不然剥你皮,拆你骨。”

    回入大堂,奔至傻黑身边,傻黑皮粗肉厚,竟然禁受住麦哲七一拍之力,被老猴子拖撞几下,已然渐渐清醒站了起来,傻根抱着它的头项动情叫道:“傻黑,傻黑,你没事罢,可担心死我啦。”傻黑悲鸣嘶叫,摇着尾巴晕乎乎往他怀里钻。经历这许多,傻根重见傻黑,激动得难以自已,刹那间觉得世上人与人相处极难,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有与傻黑相处最是无忧无虑、舒心畅意。

    紧紧抱着傻黑激动了好一会,傻根才想起刚刚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求,此刻早去见了阎王,当即松开手,站起来抱拳向那白衣道姑深深一揖,恭恭敬敬道:“多谢两位道长救命之恩。”白衣道姑道:“小伙子不必言谢。”声音轻柔动听。

    傻根抬起头,这时看得清楚,那中年道姑肤色白皙如雪,容貌端庄秀丽,两条细长的柳眉下似藏有淡淡忧伤,傻根看到她容貌时登时呆住了,双眼目光再也移不开,怔怔瞧着她脸庞。

    那道姑见了傻根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你怎么了”傻根脑子里不知想着什么,没听到她的说话,白衣道姑身旁的年轻道姑不乐意了,叱道:“嘿,瞧不出你外表斯文打扮,行为说话却是如此放肆,有娘生没娘教,枉费了一身高强武艺。”一番话将傻根骂了醒来,他满脸通红,连忙移开目光道:“在下失礼失态,冒犯了两位道长,还请不要见怪。”年轻道姑道:“岂止失态,简直可用下三滥来形容你的表现。”白衣道姑道:“玄青,怎可这样说,你如此评价别人,亦是大大的无礼之举。”那叫玄青的年轻道姑撇嘴道:“他都这样了,还不能说,不骂醒他只怕以后行为更是出格。”

    “玄青,人家武功高强,要掌你嘴巴师叔也拦不住。”

    傻根连忙道:“这位小道姑骂得对,我忘乎所以不知自律,实是该骂,不但该骂,还得多骂、大骂。”玄青道:“算你识相,你要好自为之,引以为戒,不然以后大大的丢人。”

    傻根道:“是,小道姑教训得是,请问两位救命道长道号,好让在下谨记于心。”白衣道姑道:“举手之劳,

    何足挂齿。”

    八师妹道:“我小师叔道号澜宁,我道号玄青。”

    傻根再次恭恭敬敬向二人作揖说道:“在下傻根,多谢澜宁、玄青两位道长出手相救。”那玄青道:“我可没出力,要谢就谢我们小师叔好了。”澜宁奇道:“不必多礼,小伙你叫什么”傻根道:“我姓傻名根。”

    澜宁微微一笑道:“世上居然有人姓傻,真是怪了。傻根,我们有事先走,小二埋单。”但刚才一番咬人吸血及激烈打斗,所有食客及伙计都吓跑了,直到现在也没敢进来,店内除了他们三人更无别人。澜宁叫几声没人应,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出酒楼。

    傻根本来想与澜宁多聊几句,那知她说走就走,便只好跟出门口,瞧着二人背影消失在街角,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失魂落魄,直到傻黑拿嘴巴拱他才回过神来,他拍了拍傻黑脑袋道:“傻黑,刚才那两位道长漂亮不”傻黑点头哼哼唧唧,绕着他打转,傻根道:“眼下咱们也没什么地方去,不如便跟着她们走几天,你说好不好”傻黑连连点头,傻根笑道:“那好,咱们悄悄跟着,可不要让她们知道,不然又得挨骂。”

    傻黑鼻子灵敏,一路循着澜宁玄青二人留下的气味在后远远尾着。澜宁玄青一路东行,不一日来到南昌城,投宿陋巷一间小小道观。傻根与傻黑坐在巷口斜对面的青石条上,拿出干粮分了些给傻黑,边食边想:“我为什么要跟着她们,真是奇怪,发哥与睛柔小姐落在南门来风手上,生死未知,我须尽快上黑水庄探个明白,明天



第258章 新郎
    傻根道:“众位前辈,长毛怪武功虽然没当年那么高强,但相比初见时,晚辈感觉他武功长进增强了不少。www”



    南昌朝洋门掌门人阳朝洋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他道:“傻少侠提供的信息相当重要,麦哲七重现江湖,武功又大打折扣,咱们就得趁其未成气候之际将他除去,免去祸患,否则后果堪忧。”众人齐声道:“不错,绝不可让他坐大。”出尘道长等人声稍静,说道:“这事不宜久拖,丹妍侄女喜事一了便须着手处理。”陈齐桓道:“不错,出尘兄声望最高,兄弟我锁事缠身,眼下实是抽不出时间,追捕麦哲七事宜,便由你来安排统领如何,大伙儿有没有意见”众人纷纷道:“出尘前辈德高望重,又曾参与过上一次的追捕,经验丰富,由他来统筹安排最是合适不过。”



    出尘也不谦让,说道:“既然大伙一致推举,贫道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黑风老妖麦哲七除去,不过今天是大喜之日,咱们可不能让麦哲七影响了陈总镖头招婿的好心情,大伙儿说对不对”众人气氛顿时被调动起来,又齐声道:“出尘道长说得对,今日不谈他事,只谈喜事。”



    振威武馆馆主马新月说话声音洪亮:“陈老兄,快将新郎官带来给咱们见识见识,能得心高气傲的丹妍侄女青睐、又能入你法眼的小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青年俊杰。”庐山派掌门人岳二难道:“听说新郎官丰神如玉,潇洒英俊,见识与武功皆佳,是万中挑一的旷世之材,我等心慕已久,盼望结识。”出尘道长:“陈老弟,有这样的良婿,怎不快唤来,也好让我等粗鄙之人见识见识,能让丹妍侄女爱得死去活来非她不嫁的少年儿郎,到底有何过人之才”



    陈齐桓摸摸下巴的长胡子,双眼眯成一条线,满脸得意之色,口中却道:“小婿粗鄙愚笨,学识浅薄,只因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不肖女对其相见恨晚,硬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劝也不顶用,气煞老夫也。”出尘道:“陈总镖头黄婆卖瓜,不夸反贬,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成这贤婿当真是千古奇才,怕被人抢走了快请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众人纷纷鼓噪,都说要一睹新郎官的风采。



    等群豪安静下来,陈齐桓才道:“众位朋友莫心急,老夫这就把愚婿叫来,请稍等。www”说完一挥手,身旁站着的心腹平三命立即领命而去。



    待得平三命离去,陈齐桓眼光落在傻根身上,问道:“傻少侠,尊师是谁,身属何门何派”傻根心想:“百虎门上的众位前辈都曾指点过我武艺,虽然可说得上是师父,但却未免多了些,少年时教我功夫之人才是真正师父,但我又不记不起,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沉吟半晌,发觉众人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便道:“在下武夷山百虎门傻根。”陈齐桓乍听即面露喜色,说道:“原来是百虎门的弟子,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将门出虎子哪,不知少侠是百虎门北宗还是南宗的”傻根道:“陈老英雄过奖,好教众位前辈英雄得知,百虎门现已无南北宗之分,二者已合而为一。”



    武夷山百虎门是福建路的大派,在赣粤湘皖浙等地区颇有名气,陈齐桓嫁女招婿,早早便派人给南北两宗掌门送了请帖,彼时百虎门刚被西蒙谷及神秘门派蓝月天宫偷袭不久,两宗师徒死伤惨重,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文东方史稳等自认是门派极大耻辱,严禁弟子将风声外漏,因此江湖上没人知道南北两宗已然合并。百虎门与远方镖局陈齐桓交往不多,又百废待举,收到请帖后便只立即遣人送了贺礼,时至今日,文东方史稳恐怕已将此事忘掉,并未派人赴宴。



    陈齐桓奇道:“南北二宗合并怎地我们一点风声也未收到”傻根道:“这是敝派门内之事,没必要大肆宣传。”出尘道:“少侠与文掌门及史掌门如何行称呼”傻根道:“二位都是我的大哥。”陈齐桓更加奇怪:“难道你是他们的师弟”



    傻根正想说话,先前一直未发声的国祥僧人突然说道:“傻少侠,你手上戴的可是百虎门掌门人戒指”傻根想起文东方史稳等人交待的话,便没否认,说道:“国祥大师眼光犀利,晚辈佩服。”



    他这样说,那是承认右手中指上那墨色铁圈是百虎门掌门人戒指,厅上众人都是一惊,难道这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竟然是百虎门南北两宗合二为一之后的新任掌门



    国祥僧人道:“阿弥陀佛,老纳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侠原来是百虎门掌门,罪过,罪过。”傻根道:“国祥大师,晚辈只是头上顶了个掌门虚号,没有半点用处,百虎门具体事务其实还由文史两位大哥负责。”



    出尘满面疑色:“傻少侠,你真是百虎门掌门人”傻根微微笑道:“晚辈才疏学浅,本不配做掌门,只是文大哥与史大哥两人坚持,晚辈推让不得,便只好勉为其难。”出尘正想说话,平三命领着一华服青年走将进来。



    众人眼前都是一亮,青年长身玉立,脸庞五官异常精致,任何言语都不足形容其非凡的英俊,他在厅中挺拔站立,登时散发一种无形魅力,令得各人自有一种自形渐秽之感,不敢逼视之。



    青年抢上三步拜道:“岳丈在上,请受小婿一拜。”陈齐桓脸皮自内而外透出一股得意,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源儿不必多礼,起来,见过各位前辈。”那青年依言站起,向着座上各人作了个四方揖,口中连连道上:“晚辈李源,拜见众位前辈英雄。”出尘赞道:“一表人才,一表人才!难怪,难怪陈老弟如此得意哪。”马新月叫道:“新郎官英俊异常,别说十的大姑娘会被他迷得茶饭不思,便是老马我这个大老粗,也不禁动了凡心啊,哈哈,哈哈!”阳朝洋长长叹了口气道:“世人皆知潘安宋玉之美,须不知他俩与李公子一相对照,即如星辰之比骄阳,顿时失去光芒。”



    岳二难道:“李公子外表俊雅超凡,听说武功更是出众,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渊博学识令人赞叹,但真正吸引丹妍侄女的却是李公子那出色的文采,



第259章 冷神
    李源道:“傻掌门,在下一付臭皮囊常招来无端事非,深受其苦,若可以,我愿意以一张常人面孔待人。”傻根道:“是吗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绝世容貌,你却嫌弃。”李源点点头道:“傻掌门呆会在宴席上多喝几杯,一定要尽兴。”傻根道:“一定,一定。”

    瞧着李源转身,傻根不禁有些疑惑,瞧他适才的神情,似乎根本不认得自己,难道我认错的人,但看他相貌与极乐圣地里的黄腾十分相似,那丝毫不能挑剔的容颜丰采,非凡人能生成,不是他又是谁眼前的李源谦虚有礼,不亢不卑,与黄腾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神态大相径庭,一个人言行动作可以作伪,但怎能神情也能改变得这么彻底

    就算他真是黄腾,也不宜在其大婚之日生事索命,眼下真正要紧的,反而是辨认真伪,莫要认错人而留下千古之憾。

    傻根暗暗留神,李源行为庄重,言谈恭逊,找不出一丝破绽,获得厅中众前辈英雄的一致赞誉,然而当陈齐桓带着他走到澜宁道姑身前介绍时,其双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稍现即隐,这一细节那里能逃得过傻根犀利眼神,顿时心中冷笑:“再狡猾的狐狸也终于露出了尾巴,任你都能装,在漂亮女人面前也要完型毕露!我且不揭穿你,看你到底能隐藏到几时。”

    李源拜见完众人便即离开,陈齐恒与夫人回入内堂准备。未时末,鼓乐声花炮声响起,花厅众前辈英雄回到大厅上就坐,澜宁与玄青虽是道姑,却不避荤,因此还与傻根、岳二难、阳朝洋等人同坐一桌吃食。

    踏正庚时,喜宴正式开始,精美菜肴一道道送上桌,陈年佳酿一坛坛端上。席上宾客大都是三山五岳的绿林汉子,黑道白道混坐一桌,粗犷豪放不拘礼节,菜肴未吃上一口,烈酒已喝了大半坛去,轰饮声响彻大厅内外。

    酒席进行一半时,只听得院内砰砰砰砰砰砰放了六声炮,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婚礼主婚人南昌路都监吴昌庆唱道:“吉时已至,有请新人。”

    欢乐丝竹声响起,身穿红黑礼服的新郎与霞冠凤披的窈窕新娘出现在厅口,那就要入

    入洞房的李源此刻看起来更加丰神如玉,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倒比新娘子还要多。两名礼宾引导下,李源与陈丹妍缓缓走到一张供桌前,桌上供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供桌后方悬挂陈家列祖神幔。就位后,吴昌庆唱导下,新郎李源与新娘陈丹妍行三跪九叩之礼,一拜天地、二拜祖宗和父母。然后女东男西,行夫妻对拜礼。

    吴昌庆唱道:“一刻值千金,新郎新娘入洞房。”李源与陈丹妍在金童玉女引导下正欲进入内堂,突然自厅外有人叫道:“且慢!还未闹洞房呢。”

    厅上众人微微一惊,扭头瞧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八个身穿白衫黑裤的汉子。这八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胖的白袍汉子从八人之间昂首直入,先八人跟在他后面来到礼堂上。

    傻根一见九名汉子,面色登时大变,心中扑扑乱跳。

    白袍汉子手中高举一本册子,走到一对新人之前,打开册子念道:“新郎李源,新娘陈丹妍,会主有令,洞房之事先放一边。”

    听得白袍汉子莫名其妙禁止他夫妇洞房的‘命令’,新郎李源镇静坚定,一双虎眼紧紧盯着那汉子,新娘陈丹妍头巾红袍下的身躯微微一震,伸手握了李源的手。

    白袍汉子眼光落在李源脸上,过一会转身对陈齐桓道:“陈总镖头,不请自来得罪了。”

    陈齐桓脸上有不悦之色,但仍没失去礼仪,抱拳说道:“尊驾是贵会长又是那前辈英雄”那白袍汉子扫一眼四周宾客,淡淡道:“我们谁也不是。”陈齐桓听他回答如此傲慢无理,禁不住怒火上冲,但今日是女儿大喜之日,无论如何须得忍耐,缓缓道:“良辰不宜耽误,新人请入洞房。”李源陈丹妍在金童玉女引导下刚想迈步,白袍双手一张拦在两人身前,说道:“两位请慢。”

    厅上众人见状顿时哗然,显然这九人是冲着新郎新娘而来。

    陈齐桓大怒,向白袍汉子道:“尊驾一味阻拦好事,到底想做什么”那汉子道:“不做什么,只想见证令爱令婿的坚贞之情。”陈齐桓道:“如何见证”壮实的白袍汉子脸上神色平静,嘴里吐出七个字:“看看谁能为谁死。”

    此言一出,整

    间大厅一下子如沸水升腾,轰呜呜的吵嚷声大作。陈齐桓嫁女的大喜之日,竟然有人上门来挑衅放言取下新人性命,那是将陈齐桓及赴宴的将近两千名客人视作无物。

    陈齐桓怒极反笑,“凭你们几个,就想要取他二人性命,未免太过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壮实汉子眼光在厅上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冷冷地道:“人数虽多,尚不足为患,况且有谁犯得着为你送上一条性命”

    陈齐桓大弟子钟樺抢上三步喝道:“今日乃我陈府大喜之日,喜宴上见血大不吉利,尔等狂徒识相的便快快离去,否则要你们血溅当场。”壮实汉子头不稍转,斜睨着钟樺道:“你要死了。”话音未落,身形已晃至钟樺身前,左手二指直取他双眼。那汉子从晃身到出击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钟樺来不及挡架,急欲退后,陡地咽喉一紧,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被敌人拿住喉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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