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求生手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咸鱼睡醒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本来认真的看书的几个孩子也不安起来,她们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小乔,并且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
宋怀安看着小乔恶狠狠的瞪着交头接耳议论的几个姑娘,那凶狠的模样,简直就像个愤怒的小狮子。
宋怀安赶紧拉着小乔往走到门外,她看着小乔有些红彤彤的眼睛,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你告诉怀安姐姐,你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吗”
宋怀安摸着小乔的头,她也不确定那个谭司到底是不是小乔的父亲,毕竟那个人看起来本来就有点不正常,可所说不是,他又那般准确的喊出了小乔的名字,还有那失而复得的眼神,实在不像作假。
小乔靠在宋怀安的怀里,她紧紧的捏着宋怀安的衣角,她是明明是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却不听话的流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丫头在偷偷流眼泪,宋怀安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小乔的后背。
“小乔不哭,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他若不是你爹爹,却来乱认,我们就去官府告他,如果他是……”
宋怀安说着,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
“小乔,如果他是,怀安姐姐也永远都是你怀安姐姐。但是如果你真的找到了父母,找到了家,就不用像怀安姐姐一样漂泊,那样真的很好,姐姐也为你高兴。”
小乔哭的说不出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宋怀安也沉默了起来。
本来她就是一个人,一直是这样,就算改变了也没什么。
“人的一生中,总是充满相聚与离别的,这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宋怀安轻轻的摩挲着小乔的发顶,一时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告诉小乔还是告诉她自己。
“没想到,从你口中也会说出这种话。”
身后猛然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宋怀安稍微愣了下,方才转过头看去。
眼前的男人姿容胜雪,昂首俾睨,一只手负在身后,只是不知他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又是盛衿。
宋怀安把怀里的小乔放开,用衣袖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坊间传言盛大家主日理万机,寻常人轻易不能相见,果然是谣言欺我。”
宋怀安说着站起来,目光坦然的看着面前的盛衿,她并不想和这个人碰面,毕竟是女主的男二,且颇具权势,更重要的是她以后可能暂时还要依附在盛家,惹恼了这个人,以后只要他想,她就全然被拿捏的状态。
尽管这些她很清楚,但是现在她身边还有小乔,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她不想被人看扁。
当然另一方面,宋怀安也觉得除非必要,这个人并不屑于对她这种细枝末节的小角色动用手段。
“木曾说得没错,你现在确实伶牙俐齿。”
盛衿看着眼前目光清朗的女子,眼前的这个叫宋怀安的的女人变化之大,让他破天荒的对自己的以往的记忆产生了疑惑。
“听说,你现在拜了承野做师傅,你觉得自己跟着他一年以后能出师吗”
盛玄的字是承野,这点宋怀安是知道的,她大概也猜想盛衿会问她关于拜师盛玄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问,还是以这样的口吻。
看来这两个兄弟的关系是有些微妙。
“我想你应该知道,盛府的规矩,一年之后出不了师的人,必然是会离开,而考核你的人,并不会看你师父的面子。”
宋怀安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侧目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依然白衣白发,目下无尘,但他的双眸确实是认真的看着自己。
“我几乎都要以为盛家主是关心我了。”
盛衿看着宋怀安脸上浅淡的笑,他想起之前在洛安,在宋怀心的铺子里,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那个女人的笑,却只会让人心生厌恶。
“我是在提醒你。”
宋怀安听着盛衿冷肃的回答,点了点头,抱了抱拳,也回了一句。
“多谢。”
可如果她不拜盛玄,她怕连这一年的机会都未必有。
女子脸上的神情一直很淡,淡淡的高兴,淡淡的忧愁,淡淡的隐忍,无论是遇见的还是不曾遇见的时候都是如此,这让盛衿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宁州城的宋怀安和洛安城的宋怀安并不一个宋怀安。
这种想法让他觉得可笑。
“你——”
盛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刚刚冲进屋里的谭司突然推开了院门慌张的走了出来,他此时不仅剃掉了胡须,打理了仪容,还换了身稍微得体些的衣裳,直到他看到门外的小乔,才好像松了口气。
“小乔,你看看我,我是阿爹啊。”
谭司扶着身边的院墙,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蹲下身子。
“小乔,你还记不记得,咱家从前有个院子,院子里有棵柿子树,爹爹给你绑过秋千,你总爱在上面玩,让你娘在后面推你。”
宋怀安看着此时的谭司,这男人形容消瘦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那双青黑的眼窝仿佛许多日不曾睡过,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他看着小乔仿佛是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桥上放风筝,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了台阶上,小腿磕掉了一块肉,爹抱着你去医馆给你拿药,还跟药铺的伙计吵了一架。”
“还有你记不记得…
027 仙掉水里了
“呆瓜……”
宋怀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脱口而出的竟是这么两个字,她一脸智障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寇景玉,绘着高竹明月的油纸伞下,一个花脸仰面犯痴,一个垂首言笑晏晏。
气氛诚然十分古怪。
雨势越来越大,渐渐的一把油纸伞已经不足以遮避蹲在墙角的两个人。
眼前的寇景玉很努力的不让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但是他自己却越来越狼狈,宋怀安一时有些糊涂,甚至有那么一刻,她还以为自己仍在洛安城郊的山中。
“你——”
看着大半个身子都在雨里的寇景玉,宋怀安没有缘由的气恼起来,这个傻子八成是病还没好透,居然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
“你不知道冷吗不知道躲雨吗还笑,不许笑!”
宋怀安一把抢过油纸伞推到寇景玉的头顶,抬起衣袖不由分说便去擦打在男子脸上的水珠,白嫩的脸颊被摩擦的泛红也不躲闪,看到她绷着脸,倒是乖巧的不笑了,宋怀安擦着擦着顿时觉得一阵无力。
“楚炎那混小子还说你好了,看回头我不把他腿打断!”
宋怀安一边高举着伞,一边拉着寇景玉的胳膊,一路走得气势汹汹,路上匆匆避雨的行人不少,但一与宋怀安的眼神对上,便都纷纷垂头避让。
宋怀安带着寇景玉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她收了伞简单的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便开始检查一脸乖巧的寇景玉。
明明第一眼的时候还仿佛是水墨画,现在衣服也湿了,衣摆也是满是泥点,头发黏在脸上,鼻头还有些泛红。
完了,画掉水里了。
宋怀安抬手摸了摸寇景玉的脑袋,感觉体温还算正常便放下了心。
“你是怎么跑到这的你现在住哪里自己知道吗”
寇景玉好像没有听到宋怀安的话一般,自顾自的拧着自己被雨水
028 难道你还喜欢我不成
盛衿心中所想,宋怀安并不清楚,她眼下只希望这个人能放下车帘赶紧离开。
或者顺道把寇景玉一并捎带了。
“静王殿下怎么在此避雨”
看着还闲聊起来了,宋怀安索性当自己不存在,捧着脸蹲在一边,寇景玉弯腰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宋怀安勾了勾唇角,转而才对着马车里的盛衿笑道。
“我与娘子被大雨困在此处,有劳公子载一程了。”
马车里的盛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的就回了句,“什么”
不过他的那句什么却淹没在宋怀安恼羞成怒的喊声里。
“你在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娘子,你你你——你这个傻子!”
宋怀安完全没想到这个寇景玉会在盛衿面前说这种话,她简直气到头昏,万一盛衿当真了怎么办就是不当真,万一真把她当成静王爷的女人,那以后还撇的清楚
“你——”宋怀安急得团团转,半晌还是没忍住对着寇景玉便骂道,“你耍什么流氓你——”
车里的盛衿双唇微启,他看着被宋怀安掐腰怒骂却眉眼含笑的寇景玉,雨雾渐厚,屋檐下的男女也有些朦胧。
“还笑你——”
宋怀安按着额头,她终是无力的看着寇景玉。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眼前的男子长身玉立,眉目清隽,面若桃花,对着这样的容貌,宋怀安甚至觉得自己对他发火都是一种过错,她终是惨淡的叹了口气,凝望着那双平静又深邃的眼眸。
“别来这种玩笑了,难不成你还真的喜欢我”
“嗯,喜欢。”
寇景玉抬手理了理宋怀安额前微乱的发丝,仿佛在说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他先是把宋怀安的发丝拨到耳后,不过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又给拨可回来。
宋怀安没有阻拦寇景玉的那只手,在她看来,此时的寇景玉仿佛是打理自己的喜爱的物什一样。
大抵因为还新鲜,所以尚且兴致满满。
她闭了闭眼睛,半晌睁开,恢复了些平静,却显得有些疲惫,她看向马车里的盛衿,手指了指身边寇景玉。
“这位静王殿下便有劳家主护送了。”
说罢宋怀安对着马车里的盛衿附身一拜,捡了靠在墙边的油纸伞撑开,也不再管身后的寇景玉,一个人往雨中走去了。
盛衿看着宋怀安走远,他不太确定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算什么,是郎情妾意又或者只是一场闹剧
寇景玉依然含笑的站在屋檐下,直到再也看不见宋怀安的身影,他才掀开了车帘进了马车。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豆大的雨珠打在车厢上啪啪直响。
盛衿看了眼坐在马车里惬意悠然的寇景玉,半晌却问了一句自己觉得很多余的话。
“你既然喜欢那位宋姑娘,怎么还放她一个人在雨里走着”
事实上宋怀安淋不淋雨他并不关心,他好奇的是寇景玉的态度。
这个人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能理解。
明明是个既乖张又暴戾的男人,是怎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谦谦君子
盛衿双眸平静的注视着寇景玉,宋怀安看起来知道他是静王,但是看她的表现,似乎并不愿意与这位静王成为更加亲密的关系。
可若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十分谄媚的紧贴寇景玉才是。
是如宋怀心所说,那个女人真的变了,还是说,这欲擒故纵的戏码
盛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兴趣,他确实想看看这两个人的结果。
寇景玉靠在马车上闭着双眸小憩,对于盛衿的询问,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在他看来,他与宋怀安的事情,并不需要盛衿做这种多余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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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初来乍到可有规矩?
对于谭司的承诺,宋怀安不大放在心上,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回家的时候宋怀安简单的说了下她要离开的事情,姜大娘似乎有些惆怅,不过还是拍了拍她肩膀。
“丫头在大户人家做事,不比自己家,凡事要多留心眼。”
宋怀安知道姜大娘是为她好,只点头称是,顺便她把小乔的事情告诉了姜大娘,因为隔日要走,便拜托姜大娘把小乔的行李送到谭家。
“竟还有这样的事”姜大娘似乎很是惊讶,“你可确定那谭司真的是小乔的亲爹”
“应当是的,他二人往日的事情都对的上。”
宋怀安虽然也有些怅然。
“只是不知当初发生了什么,好好地,妻离子散。”
姜大娘缓缓的扶着凳子坐下,半晌叹了口气。
“这些年,大家都只当那谭秀才是个落榜的瘸子,没想到还有这等变故,真是可怜。”
说罢,姜大娘摸着宋怀安的手,叹息道。
“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若是——”
姜大娘的话戛然而止,宋怀安则是慌忙摆手。
“我与小乔也是相识不久,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我也有受她恩惠。”
宋怀安说得是实话,这一个两个怎么都把她当大好人了,实在让人汗颜,她看了眼似是在想什么而出神的姜大娘,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大娘闻言终于回过神,她眉头紧了紧对着宋怀安道。
“我是四年前来的宁州城,那时这谭家似是刚逢变故,我知道也都是道听途说,传言是谭秀才轻薄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女子,才被伺机报复,以致沦落至今,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老婆子也不清楚,旁人也都不清楚,我只知道谭秀才那腿是后来找他娘子尸首的时候摔断的。”
姜大娘说着拧眉看着宋怀安,犹豫了下,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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