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厨娘：捡个皇子好干活

    “她生性喜静，不会讨皇上欢心，也不会去争宠，只是安静地待在宫里。”

    成德恩的嘴唇微动，额头青筋隐隐露出来。

    “我记




833 霜云殿真相（3）
    听到这里，成德恩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不可能，不可能……”

    素姑没理会他，继续说下去“沁柔说她自己没有能力，帮不了皇甫瑞，如果她的死可以替他做点事，她甘愿去死。”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素姑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衣服，竭力使自己不要倒下去。

    “沁柔临死前，求我替她保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说，这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

    “在她的请求下我答应了，她让我去霜云殿外叫两个人进来作证，她要告诉其他人自己中毒与张太医无关，不想牵连其他人。”

    章凌寒的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眼睛有些发红，不过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素姑身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我跑出去后就遇到了你，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她当时慌忙跑出去，恰好遇到了路过的成德恩，成德恩一听她说沁柔中了毒，立即往里跑。

    后面的事成德恩当然记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手脚发软地跑进去，沁柔对着他笑了下，只来得及说一句请求他替自己多看看皇甫瑞以及不要让素姑受牵连，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有时候午夜梦回时，成德恩还能记得沁柔七窍流血躺在他怀里的模样。

    每次从梦里醒来，他不害怕，而是恨。

    他恨梦太短，恨这只是梦，也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你当时不说”成德恩像是丢了魂，双眼失神地看着素姑。

    “当时我让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回来时皇甫瑞和你都在房里，他一口断定是张太医下毒，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说。”

    如果当时沁柔能撑久一点，也许可以把真相说出来，只可惜晚了。

    她一个宫女，就算说出来凶手不是张太医，



834 素姑离世
    成德恩作为宫中太监总管，行事小心谨慎，就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何时发出过这么大声的笑容

    章凌寒觉得他的笑声有异样，立即走到林知墨身旁，担心成德恩做出什么事来。

    素姑只是喘着气，看着他笑，眼神里的光渐渐淡下去。

    好多年了，已经有好多年了，她不曾见到成德恩这般笑过，自己也不再这么笑过。

    当时才进宫时，她和沁柔，还有成德恩，虽然过得苦，但至少会笑会闹，而不是成为如今这般行尸走肉。

    屋外等候的侍卫听到成德恩的笑声，敲了敲门问道“成公公，可否需要我们进来”

    成德恩止住笑，喃喃自语“我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自从沁柔死后，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仇恨和报复。

    在皇甫瑞的暗示下，他一直以为是皇甫烜下此毒手，因为他瞧不上沁柔的出身，为了维持皇室的脸面，所以想把她除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甫瑞的安排。

    他自以为在帮沁柔复仇，却在替杀害沁柔的凶手做事。

    就算皇甫瑞是沁柔的儿子，他也不会放过原谅他。

    “素姑！”林知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成德恩看过去，素姑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软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

    章凌寒想替她把脉，却被素姑阻止了。

    素姑朝成德恩伸出手，“让他们走我马上就可以，就可以见到沁柔了，她肯定不愿意看你变成这样我”

    “我”字刚说完，素姑在林知墨的怀里断了气，举起的手垂了下去。

    “素姑！”林知墨哭喊，“素姑，你醒醒，你别吓我，素姑”

    “知墨。”章凌寒心里也不好受，“素姑已经走了。”

    林知墨趴在素姑身旁，痛哭不止。

    素姑这么好的人，至死都在为他人着想，为什么老天爷却让她一生



835 出宫令牌
    推门出去，成德恩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着门外的侍卫道“我直接带他们过去见永安王，你们会永信宫继续搜，有可疑人立即拿下。”

    为首的侍卫小心道“成公公，您一人带他们过去，要不”

    “你觉得我办不到”成德恩斜睥他一眼，一声冷哼。

    成德恩在宫里位高权重，很少有人敢得罪，侍卫连忙摇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劳烦您带他们过去。”

    众人分成两路离开，成德恩走得慢，带侍卫都走远后才停下。

    林知墨看着他的神色，心里突突直跳，若成德恩此时改变主意，他们还是走不了。

    “这个令牌你们拿着。”出乎意料，成德恩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章凌寒，“你们可以凭此令牌出宫，不受限制。”

    林知墨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成德恩最终还是答应了素姑的请求放他们走。

    “多谢成公公。”章凌寒接过令牌道谢。

    林知墨也跟着说“谢谢成公公。”

    成德恩轻轻地摆了下手，“你们现在就走吧，时间紧迫。”

    刚一转身，成德恩却叫住他们“等等。”

    章凌寒捏紧手上的令牌，示意林知墨小心，然后才回身问道“不知成公公还有何事”

    “沁柔的仇”成德恩缓缓开口，“我不能替她报，就交给太子殿下了”

    就算是皇甫瑞杀了沁柔，但他答应过沁柔照顾他，成德恩无法亲手杀死皇甫瑞，否则他无颜再见沁柔。

    但他今天放走林知墨和章凌寒，希望能为皇甫初回京献一份力，让皇甫初杀死皇甫瑞替他报仇。

    章凌寒点头“成公公您为太子殿下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转告太子殿下。”

    “告不告诉都无妨。”成德恩无所谓地摇摇头，眼睛里又生气一丝希望“若是我的骨灰尚在，请你们将我埋在沁柔的墓穴附近，让我守着她。”

    &



836 不可能还活着
    走进坤宁宫，里面灯火通明，侍卫来了不少。

    周太医已经将皇甫瑞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起来，正在对他解释皇甫瑞在佛堂里不能动弹的原因。

    “殿下，微臣刚才去查看了，佛堂的香掺杂了一种迷药，人闻久了后就会导致神经麻痹，继而身体无法动弹。”

    皇甫瑞脸色不佳“但为什么有的人闻了没事”

    他指的是李皇后，只不过没有明白说出来。

    “这种迷药虽然厉害，但若是事先服用了解药，闻了后就不会有影响。”

    这样看来，李皇后早就动了杀他的心思，提前做好了准备。

    皇甫瑞又问，“迷药对本王的身体可否有害”

    “这种迷药的药性只是暂时的，只要吸入新鲜空气即可痊愈。”周太医垂首回答。

    皇甫瑞还要说话，抬头却见成德恩走了进来，“有没有发现”

    “暂时没有。”成德恩摇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跪在他面前。

    “没发现你回来做什么”皇甫瑞呵斥，“人抓齐了吗”

    成德恩没回答，反而说道“殿下，奴才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和您讲。”

    “你们先下去吧。”皇甫瑞朝周太医等人说道。

    “是。”其他人行礼后立即退出，将殿门关上。

    “有什么事”皇甫瑞稍微动了下胳膊，虽然已经上了药，还是在隐隐作痛。

    成德恩直视他的眼睛，“殿下，您可还记得一名叫做素云的宫女”

    皇甫瑞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过惊愕，很快掩饰住“宫女这么多宫女，本王难道还要一一去记她们的名字”

    成德恩在宫中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刚才皇甫瑞的反应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他的嘴角一扯“殿下，您应该记得，这名素云以前是霜云殿的宫女，专



837 用命铺路
    这话如同一记惊雷，让皇甫瑞愣在当场。

    成德恩知道了

    不可能，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早已经死了，为何成德恩会知道

    皇甫瑞觉得今晚真是诸事不顺，先是李皇后知道他设计杀害皇甫烨想要杀了他报仇，现在又是成德恩揪出以前的事情来质问他。

    “你他妈胡说什么！”皇甫瑞拒不承认，完全不顾皇子的礼仪。

    成德恩现在帮他做事，就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生母的感情和愧疚，所以他才会成为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爪牙。

    皇甫瑞还需要成德恩替他卖命，不想这么快和他撕破脸皮。

    “殿下。”成德恩语气无力“她是你的生母，生了你，又养育你多年，你怎么狠的下心”

    成德恩步步紧逼“你可知道，她一个宫女出生的贵人，为了在这凶险的宫中护住你，付出了多少”

    “她做了什么！”皇甫瑞终于在他的目光下爆发“她做的就是终日躲在霜云殿里，知道我被欺负也不敢站出来为我说句话！”

    “她只知道过自己的日子，连讨好父皇都不会，让我从小受尽白眼和侮辱，你说她为我做了什么！”

    皇甫瑞脸色狰狞，目眦尽裂。

    从他懂事起他就恨自己的出生，更加恨佟氏族，换做宫里的其他妃子，早就为了儿子考虑周多，只有她不管不问，关在霜云殿里不出来。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成德恩强忍怒意解释，“佟贵人没有娘家做后盾，你又是皇子，她只能低调处事，不让其他妃子嫉恨你。”

    “她想一辈子苟且偷生，可我不想。”皇甫瑞不甘心地吼道“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我要一直忍气吞声，凭什么我不能继承皇位”

    “可你不该用她的命来为你铺路。”成德恩悲愤交加。



838 出宫受阻
    皇甫瑞大惊失色，立即呵斥，“成德恩，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接着，他又朝门外大喊“来人，捉拿刺客。”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纷纷拔剑推门而入，将成德恩团团围住。

    但成德恩掏出匕首后就一直没动，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哀伤。

    进来的侍卫见成德恩竟然对忠心服侍的永安王以刀相逼，心里颇为好奇。

    “永安王。”成德恩笑了下，脸上没有丝毫惧意“你放心，我杀不了你。”

    就算再恨皇甫瑞，他也不会杀了他，否则沁柔一定会怪他。

    “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仇。”成德恩说完高高举起匕首，皇甫瑞以为他想刺杀自己，立即大喊“动手。”

    在成德恩用匕首刺向自己心脏时，侍卫的剑跟着刺穿了他的身体。

    皇甫瑞这才明白，原来他只想想自杀，而不是行刺。

    侍卫抽回剑，成德恩口吐鲜血，跪在地上，接着向后仰倒。

    他的双眼睁着看向房顶，仿佛再次回到了初次进宫的那一天，沁柔转过头对他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成德恩努力笑了笑，而后闭上双眼咽了气。

    一名侍卫上前试探了他鼻息后说道，“启禀永安王，成德恩已经死了。”

    “他今晚都见了谁给我去查！”皇甫瑞怒吼。

    成德恩突然得知真相，肯定是有人告诉他。这人知道秘密，必须找出来。

    这名侍卫正好和成德恩一起去了太医院，立即回答。

    “启禀永安王，今晚成德恩和我们一起去太医院捉拿这几日进出过永信宫的一名女厨子林知墨。但在太医院的一间药房找到她后，成德恩却让让我们在门口守着，他和林知墨以及太医院的章凌寒单独谈了一会儿。“

    “他们人呢”皇甫瑞立即追问。

    “成德恩说



839 另想办法
    突然，林知墨脑中灵光一闪，“章太医，我有个办法。”

    章凌寒看向她，示意她说。

    “今天上午康林告诉我，他以前倒夜香时专门有条通往宫外的路，平时看管很松，也许可以试一试。”

    林知墨说完又觉得行不通，“可我们不是倒夜香的人，守卫不认识肯定不会放人。”

    章凌寒想了想，提议，“先去找康林，他也许有办法。”

    林知墨点头，“好吧。”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御厨房晚上会留人值守，林知墨记得今晚正好轮到康林。

    两人一路躲避侍卫去到御厨房，刚好在门口遇到康林。

    “阿姐，章太医”康林手上提着灯笼，看样子才去检查了库房。

    “嘘。”林知墨压低声音，示意他出来说话，“灯笼熄了。”

    “阿姐，什么事啊”康林吹灭灯笼，也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