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风云

乔梁闻言走向病房，一到门口，乔梁就看到病房里的章梅正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傻笑。
见章梅拿着手机，乔梁微微一怔，走到章梅身旁，见章梅手机上播放的是动画片时，乔梁瞅了瞅章梅，又转头看了李姐一眼，“李姐，章梅现在会看手机了？”
“会啊。”李姐走上前解释着，“之前有一次我在病房陪着她有点无聊，就坐在病床旁用手机打牌打发时间，然后她看到我的手机就突然开始抢了，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要手机，直至她一直指着手机啊啊啊叫，我才知道她要手机，然后我就试着把手机给她，她拿过去后就跟小孩子看到新鲜的玩具一样，乐呵呵地玩了起来。”
“是吗？”乔梁若有所思地看着章梅。
“可不是嘛，我感觉她现在就像个三岁小孩，看到啥东西都觉得好玩，把手机也当成玩具了，后来我看她似乎对手机感兴趣，就试着拿来了家里的旧手机给她玩，她有时候能坐着玩半天不动。”李姐笑道。
“那她都玩啥呢？”乔梁又问。
“她就是随便乱玩，在屏幕上一个劲乱点，有时候还把手机当玩具一样扔来扔去，反正看她的样子，说她跟以前比好一些吧也不像，感觉还是差不太多，就是给她手机以后，她现在对手机比较痴迷，特别是我发现每次播放动画片或者电视剧给她看，她能坐着看半天，然后不停地傻笑，也不知道在笑啥。”李姐回答道。
乔梁听到李姐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章梅，章梅竟然开始懂得玩手机了，这着实出乎乔梁的意料，虽然李姐说章梅只是拿手机看着电视剧傻笑，有时候还胡乱按一通，把手机当成玩具一样摔来摔去，但乔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之前章梅失踪那一晚，自己走回了家里，还能打开家里门上的密码锁，乔梁就有些怀疑了，眼下看着章梅竟然会看手机，乔梁忍不住在想，章梅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
乔梁沉思间，一旁的吕倩突然道，“章梅这样看着似乎比以前好了一点，至少不再那样浑浑噩噩了。”
“她一个成年人，心智跟三岁孩童一样，能有啥好的。”乔梁摇头道。
“唉，站在我们的角度，也许觉得她这样是很可怜，但反过来想想，她如果能一直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未尝也不是好事，至少不用再遭受生活的苦难了。”吕倩轻声道。
“你这是哪门子的感慨，说得好像你经历过多大的苦难一样。”乔梁没好气地看着吕倩，他显然是不希望章梅这样子的，就算两人没感情了，乔梁也希望章梅能恢复正常。
“老娘遇到你就是人生的劫难。”吕倩气地踩了乔梁一脚。
乔梁无奈笑笑，这娘们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这会乔梁也没心思跟吕倩斗嘴，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章梅身上，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怀疑。
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看李姐，乔梁道，“李姐，你现在可以先去休息一会，章梅有我看着，你不用操心。”
“乔先生，那谢谢您了，我正好出去眯一会。”李姐道。
“嗯，你去吧。”乔梁点点头。
看着李姐离开，乔梁走过去把门关上，这才又走到章梅的病床前，盯着章梅道，“章梅，你现在是不是恢复了？”
章梅听着乔梁的话，没有半点反应，眼睛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就在乔梁问话的刹那，章梅的口水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章梅自个仿佛也察觉了，抬手就抹了把口水，然后伸手在衣服上蹭着。
“乔梁，你是傻了不成，你看章梅这样像是恢复的样子吗？”吕倩纳闷地看着乔梁。
乔梁没说话，目光一直停留在章梅身上，试图捕捉章梅面部表情上的每一个变化。
但结果显然让乔梁失望了，章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确切地说是沉浸在手机里的动画片世界里，看得津津有味。
“章梅，如果你是在害怕什么，那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李姐已经出去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乔梁不太死心地继续说道。
“乔梁，我看你才是真傻了。”吕倩拍了乔梁一下。
“你别嚷嚷。”乔梁无奈道。
“我嚷嚷个屁，我看是你不正常才对。”吕倩恼道。
乔梁撇撇嘴，从章梅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后，颇有点郁闷，转头对吕倩道，“你陪着章梅，我出去打个电话。”
乔梁说着往外走，拉开门的一瞬间，门外一个人险些摔进来，乔梁一看，李姐。
“李姐，你不是说要去休息的吗？”乔梁眯着眼睛看着李姐。
“啊？是……是的。”李姐有些结巴，眼珠子转了转，解释道，“乔先生，是这样的，我落了件东西在病房里，想要进去拿来着。”
“这样啊，那你进去拿吧。”乔梁淡淡地笑道。
看着李姐装模作样进去拿东西，乔梁哪里不知道对方刚刚其实是在外面偷听，不过乔梁也不想去揭穿对方。
在走廊外面等了一下，李姐装模作样地拿了东西出来，然后对乔梁道，“乔先生，我去楼下小公园的凉亭休息一会，您要走了再叫我。”
“好。”乔梁点了点头。
盯着李姐的背影注视了一会，乔梁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拨打老三的电话。
电话接通，乔梁径直问道，“老三，在干啥呢？”
“还能干啥，午睡呢，最近帮你盯梢，睡眠严重不足。”老三打着哈欠，“你小子又有啥事？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老三，你最近有關注章梅这边的情况吗？”乔梁问道。
“章梅？”老三愣了一下，摇头道，“最近还真没太注意她那边，不过我能进入精神病院的监控系统，随时可以调阅监控记录查看她的情况。”
“老三，那你这两天辛苦点，把章梅这段时间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认真看一遍。”乔梁想了想，知道老三最近帮自己干私活也挺辛苦，又道，“要不这样，你把监控记录拷贝一份给我，我自个看。”
“行，回头我拷贝一份给你。”老三点头答应下来，很快又问道，“老五，是不是章梅那边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乔梁拧着眉头，“老三，我在想章梅是不是有可能恢复神智了呢。”
“不会吧？”老三吓了一跳，“乔梁，你怎么会有那种怀疑？”
“老三，章梅之前失踪那一次，自个走回了我和她之前的那个家，还懂得开密码锁进去，你还记得吗？”乔梁问道。
“我知道，但当时医生解释说那可能是章梅脑子里的一种记忆碎片，就是只记得自己少数印象深刻的事情。”老三说道。
“若要那样说的话，我跟章梅几年夫妻，难道她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乔梁叹气道。
“这……”老三砸了砸嘴，“老五，不是我打击你，也许你在章梅心里真就没啥存在感。”
“……”乔梁听得差点吐血，骂道，“老三，你会不会讲人话。”
“瞧瞧，我说真话你还不爱听。”老三道。
“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乔梁哼了一声。
“老五，我是实话实说，你怀疑章梅，那总得有个理由吧。”老三说道。
“我现在在精神病院这边，你知道吗，章梅现在懂得看手机了。”乔梁说道。
“章梅会看手机了？”老三惊讶起来，“难道她真恢复了？”
“这个我也说不准。”乔梁无奈地说着，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以及同李姐了解的情况同老三说了一遍。
老三听完，当即道，“老五，照你这么说，那章梅还是疯疯癫癫的嘛，智商跟幼儿差不多，这说明她没恢复啊。”
“如果她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一面，那她确实是没恢复，但我在想她有没有可能是装的呢。”乔梁说道。
“我觉得不至于吧，好好的正常人不当，她干嘛装个傻子？她对楚恒至于怕成那样吗？”老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谁知道呢，或许她知道什么秘密吧。“乔梁说道，“而且你对楚恒的了解不够深，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算了，咱们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光猜测没用，回头你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我，我详细看看。”
“可以，我晚上就给你送过去。”老三说道。
两人聊了几分钟，乔梁挂掉电话后就返回病房，吕倩这时候不知道在和章梅说什么，坐在病床前自言自语着，而章梅则是自顾自看着手机，脸上一直傻笑，完全没有理会吕倩。





都市风云 第2392章 动手
吕倩看到乔梁进来了，原本还在自言自语的她，突然停住了声音，转头幽怨地看着乔梁。
乔梁被吕倩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纳闷道，“吕倩，你在和章梅说啥呢。”
“说你这个负心汉。”吕倩瞪着乔梁，她刚刚独自跟章梅吐露苦水，诉说着自己和乔梁的感情。
吕倩显然对章梅没有半点怀疑，所以在章梅面前也没半点戒心，袒露了自己的心扉，将自己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也算是间接发泄了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人往往就是需要这样一个排遣的渠道。
吕倩刚跟章梅倾诉完之后，这会心情也好了许多，别看她在乔梁面前一直大大咧咧，在感情的事情上也没过分逼迫乔梁，但吕倩其实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乔梁，她是不会如此委屈自己的。
乔梁此刻的心思都在章梅身上，也没去太注意吕倩的心情，见吕倩又在骂自己是负心汉，乔梁没有理会，转头看着章梅，突地道，“章梅，动画片好看吗？”
章梅没有反应，眼睛仍旧盯在手机屏幕上，乔梁见状，无奈地皱着眉头，他现在都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疑神疑鬼，但他心里的怀疑从上次章梅自个走回家那次就开始扎根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消除，尤其是现在看到章梅还会看手机，乔梁就更加怀疑了。
吕倩见乔梁问章梅这个问题，拍了乔梁一下，“你是不是真傻了，章梅疯疯癫癫的，她能回答你吗？”
“说不定她能听得懂我的话呢。”乔梁道。
“我看你脑子也快出问题了。”吕倩白了乔梁一眼。
乔梁没跟吕倩斗嘴，继续盯着章梅看了一阵后，见章梅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眼睛就一直看着手机上的动画片，乔梁只能作罢。
和吕倩在病房里呆了十多分钟，两人下午都还得上班，便先行离开。
乔梁和吕倩从病房里出来，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章梅的目光终于缓缓朝门这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甚至章梅嘴巴还动了动，几乎忍不住叫乔梁的名字，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章梅清醒了！
之前的章梅因为巨额钱财损失而突然间发疯，那只是脑子因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而受到了刺激，但经过了这么長时间，章梅已经逐渐恢复，上一次偷偷回家，章梅其实就清醒了，只是她害怕楚恒知道，所以一直又继续装疯卖傻。
但整天在病房里装傻，章梅自己也觉得无聊，再加上接触不到外面的信息，章梅更是苦闷不已，所以那天看到李姐在旁边玩手机后，灵机一动，想出了办法，让李姐误以为她把手机当玩具，并且成功欺骗了李姐。
而李姐为了省心，就试着给章梅玩了下手机，发现章梅玩手机的时候很安静，也不会再乱吵，李姐就干脆从家里拿了个旧手机，并且还另外办了张卡，让章梅可以上网看动画片和电视剧。
这样一来，李姐发现自己一下省事了许多，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时时盯着章梅，李姐为此还暗自窃喜不已，因为这样她可以偷不少懒，却不知道章梅经常利用上厕所的功夫，偷摸地用手机上网查信息和關注江州的新闻，特别是知道楚恒已经从江州调走后，章梅的心思也逐渐活络了起来。
只是章梅心里对楚恒的阴影太深了，哪怕楚恒已经调走，章梅暂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清醒了，刚刚有一瞬间，章梅是想叫住乔梁的，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微微出神了一会，听到病房外传来脚步声，章梅知道李姐回来了，她对对方的脚步声再熟悉不过，很快又装着傻笑着看着手机上的动画片，这对她来说其实也是挺好的打发时间的一个办法。
乔梁和吕倩回去的路上，吕倩说道，“乔梁，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你还真以为章梅恢复神智了不成？”
“你不觉得章梅的举动有点怪怪的吗？”乔梁反问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现在都疯了，智商也跟小孩子一样，把手机当玩具了，这不是很正常嘛？你看现在的小孩子，不是也有很多抱着手机玩就不放下的嘛。”吕倩说道。
“我不是指这个。”乔梁挑了挑眉头，“之前章梅有一次自己大半夜从精神病院走回我跟她原来的那个家了，还懂得打开房子的密码锁，你说怪不怪？”
“还有这事？”吕倩眨了眨眼睛。
“嗯，那时候你还在京城工作没正式调过来。”乔梁点头道。
“照你这么说，章梅不会真的恢复神智了吧？”吕倩眼睛睁地老大，脸突然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章梅要是真的恢复了神智，那她刚才在章梅面前说了一大堆心里话……吕倩想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可是把章梅当傻子才在章梅面前诉说心扉的，这要是章梅是清醒的，那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之前发生那件事时，我心里就有点怀疑，所以刚刚看到章梅会看手机后，我就更觉得奇怪了。”乔梁再次说道。
吕倩听着乔梁的话，突然用力拍了下乔梁，羞恼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乔梁被吕倩拍得有些发懵，无语地看着吕倩，“你又发哪门子神经？”
“我……我刚才……”吕倩脸红红地说不下去，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章梅面前说了太多心里话，这会只能继续把气都出在乔梁身上，气恼道，“反正都怪你。”
乔梁哭笑不得，跟这娘们没办法讲理了，索性不理会对方。
这时乔梁的手机响了，见是孙永打来的，乔梁便接了起来。
乔梁接起电话，就听孙永问道，“乔兄，你给我的那个阮明波的电话号码，是对的吗？”
“对，那个就是他的号码。”乔梁点头道。
“那奇怪了，怎么我刚刚接连打了四五个都没人接。”孙永纳闷道。
“会不会是现在他还在午休？”乔梁看了下时间说道。
“不会吧，就算是午休，这个点也早该起来了。”孙永说道。
“你晚点再打试试，那个就是他的号码，他之前跟我联系过，错不了的。”乔梁说道。
“行，那我晚点再打。”孙永点了点头，又道，“我是打算跟他当面谈谈，再深入了解一些情况。”
“嗯。”乔梁点头道。
两人打完电话，一旁的吕倩又问道，“乔梁，你说章梅不会真的恢复神智了吧？”
“我现在也只是怀疑，没啥把握。”乔梁说道。
“章梅要是恢复了，那她为什么还要装傻呢？”吕倩喃喃道。
“也许是怕什么吧，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我跟你说的只是我的猜测和怀疑。”乔梁摇头道。
吕倩听了沉默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吕倩转头看着乔梁，“乔梁，如果章梅真的恢复，你和她会不会又和好了？”
“怎么可能，我跟她早都离婚了。”乔梁好笑道，“我跟她就算还有感情，那也仅限于朋友之间的情谊。”
“那就好。”吕倩如释重负。
乔梁看到吕倩的反应，知道吕倩在想什么，这会也只能苦笑。
吕倩将乔梁送到市大院后，自个也开车返回局里，下午，乔梁在办公室查看相关的案卷，4点多的时候，老三给他打来了电话，让他到大门口去一趟。
乔梁下楼来到市大院大门口，老三的车子已经停在那，看到乔梁过来了，老三摇下车窗，递出一个硬盘给乔梁，道，“老三，这是你要的监控记录，你真要从头看到尾的话，可是个大工程。”
“那就慢慢看，反正也不急。”乔梁道。
“回头有空我也帮你看一看。”老三咂咂嘴，“你今天去看章梅，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暂时没有。”乔梁摇了摇头。
“哦，那单单从她看手机这一点也没办法说明啥啊。”老三撇嘴道。
“所以我想看看监控记录，看能不能发现点别的。”乔梁说道。
“这是笨办法，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老三说着，又道，“晚上回去我跟童童说下这事，让她找个时间去看望章梅，试探一下。”
“行啊，这个主意不错，童童以前跟章梅关系那么好，章梅如果真的有所恢复的话，说不定不会瞒着童童。”乔梁点头道。
“试试吧，也有可能是你多疑了。”老三说道。
“或许吧。”乔梁掂了掂手头的硬盘，“那你先去忙，有啥事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好。”老三点头道。
乔梁送走老三，自个也走回了办公室，将硬盘连接在电脑上，就开始看了起来。
一动不动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记录，乔梁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这会算是明白老三为什么说看完这些监控记录是个大工程了，这要是详细把所有监控记录看完，可不是花个几天就能看完的，除非他有选择性跳着看。




都市风云 第2393章 两手准备
乔梁休息了一会，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看起来，尤其是重点注意监控记录里章梅的表现，特别是章梅的面部表情。
足足看了近一个多小时，乔梁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黑了。
走去将办公室的灯打开，乔梁重新走回椅子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按了暂停，将电脑上的画面放大。
盯着电脑上章梅被放大的眼睛看了许久，乔梁寻思片刻，回忆着章梅失踪回家那一晚具体是哪天，然后又从监控里调出了失踪那一天之前的监控记录。
乔梁专门挑有章梅的画面看，对比着章梅失踪那一天前后的监控记录，乔梁反复看了许久，脸上终于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眼神，章梅的眼神不太一样！
尽管章梅好像极力要掩饰，并且大多数时间还是装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骗不了人！
以章梅失踪那一晚自己走回家为分界点，在那一天之前，章梅的目光是真的跟那种傻子似的痴呆一样，但在章梅失踪那一天，乔梁发现章梅的眼神多了几分灵动，确切地说，是在失踪的前几天，章梅偶尔露出的眼神就多了些不一样，而那样的眼神，在章梅失踪走回家那一晚之后，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特别是注意观察的话能发现，章梅在李姐面前的时候，会故意表现得更加疯癫，但如果李姐走开时，章梅的眼神总会有那么一丝清明的时候。
“章梅有可能真的是在装傻！”乔梁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趟精神病院，跟章梅单独谈谈。
看了看时间，乔梁愣了一下，靠，这都快晚上九点了，不知不觉，他又在电脑前看了三个多小时，竟然毫无察觉。
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乔梁从办公室离开，准备先随便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一趟精神病院。
刚从市大院出来，乔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见又是孙永打来的，乔梁接起来问道，“什么事？”
“那个阮明波会不会出事了啊？”孙永问道。
“怎么了？”乔梁疑惑道。
“我下午打阮明波的电话也没人接，我还寻思着是不是阮明波看到陌生电话不想接，也就没再给他打，晚上弄清楚了他家的地址，我想着亲自上门拜访一下，结果到了他家之后，才发现他也不在家，连他老婆也打不通他的电话，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出事了？”孙永解释道。
乔梁一听，眉头皱得老高，“那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就在阮明波家里，他老婆这会还在继续打他的电话，但就是没人接。”孙永答道。
“你把他家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乔梁目光微凝，阮明波不可能连自己老婆的电话都不接，难道真的出事了？
乔梁挂掉电话，很快就接到了孙永发来的地址，打车来到阮明波的家后，孙永已经提前到小区楼下等候乔梁，见乔梁来了，孙永带着乔梁上楼。
屋里，阮明波的媳妇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乔書记，这是阮明波的爱人洪艳，也是机关单位里的人，在市林业局工作。”孙永在外人面前称呼着乔梁的职务，给乔梁介绍的同时，孙永又同洪艳介绍着，“洪女士，这是我们委里的乔書记。”
“乔書记您好，我听说过您。”洪艳拘谨地看着乔梁，脸上难掩担忧的神色。
乔梁顾不得和对方寒暄，径直问道，“阮明波平常都是几点回家？”
“不固定，他银行的工作挺忙，有时候晚上不回来吃饭，加班到晚上九点十点更是常事，而且他应酬也挺多，所以晚上他没回来我也没发觉啥异常，要不是刚刚这位孙主任过来说要找他，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我也才给他打了电话，结果也是一直没接，我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洪艳焦急地说着。
“你有没有打给他的同事问问情况？”乔梁问道。
“问了，他的同事说他下午两点左右从行里离开了。”洪艳答道。
“有没有开车出去？”乔梁又问。
“这我还真忘了问了。”洪艳微微一怔，马上又道，“一般来说他都是会开车的，我们家就一辆车子，都是他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