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我们还没有找到他。”蒋冬说道。“他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不过奇怪了，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他。”老谭皱着眉，说起段奇锐，两人原本说好的在雕塑展前见一面，商量下怎么把老谭的画作放几张到雕塑展上，帮老谭宣传下，谁知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见到人，家里也去了，段奇锐的雕塑基地也去了，就是没见到人。

    ……

    “老段的第一个客人是我给介绍的。”审讯室里，老谭看着对面的蒋冬说着:“那会我已经大学毕业有两年了，段奇锐为了生计还在给人当导游，淡季的时候，就把全部的经历都用在雕塑创作上。

    当时他尝试用不同材料做雕塑，伦石膏雕塑，他是真的爱这个，赚来的钱自己都不舍得吃点好的，全都用来买了材料，那会我就觉得他这雕刻技术特别的好，特别是雕刻人像，每一个看起来都惟妙惟肖的。

    那会我老师介绍我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画张肖像画，到了才知道这孩子已经死了，是死于一场车祸，死的挺惨。

    他们想让我为他们画个儿子的部分骨灰，画张生前的肖像画，好挂在在家，要说有钱人思想就是前卫，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悼念死人。

    这活后来我没接，直接介绍给了段奇锐，与其用骨灰画画，还不如用他儿子的骨灰做一个雕塑，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同意了。

    呵呵，也就是从那以后开始，段奇锐开始往这方面想，一年也能接上一两个这种特殊的活……那双少女之手，早上我给几个学生讲过。

    那双手是吕艳的，是我和段奇锐一起长大的一个发小的手，她在一场火灾中手了重伤，手是抱住了，命却没了……在她临终的时候，希望段奇锐能把她的手臂留下来，做成个雕塑，算是留个念想吧，她走




第407章：红酒和美人
    “蒋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想起来我办公室了。”白苒端着红酒杯，看着走进来的蒋冬脸颊微红，眼神游离痴笑着问着，她的样子显然是喝的有些微醉。

    一提起能够控制人类精神的药物，蒋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苒，从警局出来后，鬼使神差的的开着车就来到了白苒心理诊所的楼下。

    “正好路过，就上来转转。”蒋冬犹豫了下，心想白苒是不是有客人在，准备大声招呼就离开，谁料白苒先开口说道。

    “进来吧，就我一个人。”白苒端着酒杯，微微摇摆着回到了沙发上，看着门口的蒋冬问道:“又是什么案件和我有关系了，让你这么个大忙人跑到我这来了。”

    “……”没想到还真的被白苒猜中了，蒋冬来确实是有事要问白苒，可这会还是拐着弯着先问了件别的事:“你的那个病人好了没

    “你说家俊呀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白苒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酒杯，给蒋冬也倒了些酒。“我说你偶尔也放松下心情，总是神经这么紧张，我可不想你又来当我的病人，给你们警察看心理病，可是最麻烦的。”白苒打趣的说道，把酒杯向蒋冬推了推。

    “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在美术馆里突然行为失常嘛”蒋冬问着，看着面前的酒杯，他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一个行为意识都不能自我完好掌握的男孩，怎么可能在没有他人帮助和教唆指使的情况下上了天台。”

    白苒看着蒋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今天是来问着个不用绕着圈子，有什么直接问吧，如果是为了和我探讨沈家俊的病情，你上周就来了。”白苒呵呵笑了两声，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从进门开始蒋冬还在想要怎么向白苒询问段奇锐雕塑的事情，在来之前，他是有做一些调查，并没有任何结果显示白苒和段奇锐认识，就连段奇锐的雕塑展白苒都没有关注过，唯一有过联系的就是他那些去看展的学生，正好在沈家俊的身上还有很多问题，蒋冬就想借此再问道雕塑上。

    “呵呵，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到警方的，我一定全力配合。”白苒说着，又一杯酒下肚，此刻整个人已经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拿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灯光摆弄着。

    “有没有一种味道能分性别，比如说，男性会闻到，女性却闻不到，反之一样的，而且是直接穿透嗅觉组织到大脑，能刺激到人产生性幻想。”蒋冬问着，看着对面这样慵懒的白苒，一下有些慌神，劲量让视线注意别处。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理解段奇锐的雕塑是否正确，但是在他和韩烁在看雕塑展时所感受的东西不同，那一刻他在雕塑的影像下感受到了夏子芮，而在对同样产生过幻象的刘思怡做了问卷，他看到的雕塑所产生的味道更加浓烈，并且让他直接产生了性冲动，可以说快速的戳中了他的敏感神经。

    “也许有，也许没有，你可以问问市医院神经科的李主任。”白苒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玻璃杯。“你想问的难道是人类的荷尔蒙呵呵”白苒笑着，转身腰肢跟着扭动了两下，弯腰看着蒋冬。

    蒋冬立马别过头，眼神一下都不敢往白苒那边看，此刻的白苒因为原先的衬衣解开了上面两颗口子，锁骨和胸前的沟



第408章：注定难眠
    这一夜，注定难眠，蒋冬躺在床上，虽然换过衣服，洗了澡，可是那股红酒的香甜、醉人的味道还在鼻尖徘徊。

    “子芮，你说我能不能去喜欢别人。”蒋冬抿了抿嘴唇，低声的念叨着。“呼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当时如果是我离开了会怎么样，如果你没有帮我挡那一枪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像我这样，在没为你报仇前不愿去奢望其他。”

    蒋冬开了两罐啤酒，一股脑的全喝了进去，心中的燥热也被这冰爽的啤酒压下去了许多。刚刚那一刻他确实对白苒动了心，他是第一次对白苒有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离开后带着身上的湿润吹了点冷风，一下好多了，消散了下去，谁料回来一个热水澡洗完燥热又起来了。

    要说白苒和夏子芮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夏子芮单纯善良，没有心机遇到点搓着就会委屈，蒋冬常说她就和个小孩子一样，什么时候都要向着她哄着她，甚至很多时候连她妹妹夏子萱都比她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只是偶尔她会超乎寻常的勇敢，就这一勇敢再也没有醒来。

    而白苒，坚强自立，就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不需要安慰，任何事情她都能很好的解决，这样的女人像是完全不需要别人照顾一样，蒋冬一直把她当做朋友，只有在李一凡的问题上，蒋冬看到过白苒的慌张。

    蒋冬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眼前一黑，转头天昏地暗，突然眼前一片晴朗，就像是夏子芮离开的那天一样，原本两个人应该一起去看婚纱的那一天，也是夏子芮彻底离开的那一天。

    曾经有一次白苒问蒋冬，要不要把他这段记忆摸淡，蒋冬没有立马拒绝，而是犹豫了下，那段记忆实在折磨他太久，以至于他都想要放弃了，可是最终他还是拒绝了白苒的提议。

    “碰！”一声枪响，蒋冬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身前倒下，她为了蒋冬挡下了这颗子弹，蒋冬挣扎着爬起来，抱着夏子芮，那个五年来只能在一个个梦魇中见到的人，那个他既期待，又害怕见到的人。

    他有无数个对不起再说，如果不是他，只为了抓人放她一个人在街上，如果不是他那么不小心被人暗算，也许夏子芮就不会死。

    他曾经做过无数个有夏子芮的梦，有时候她就像这样，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有时候她还活着，他们结婚生子，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天伦之乐。

    而这次她还像梦里的那么多次一样，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蒋冬有过泪，有过悔恨，有过和凶手同归于尽的冲动。此刻，在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梦后，他这次平静了，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夏子芮，这个只要他想放弃就会立马出现的女人。

    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摩托车头盔跑走的人，他手腕上那个月牙纹身，除了这些凶手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凶手另一额死去的同伴，黑龙会的人，以此为线索在蒋冬接受了一年的调查和心理辅导后，开始只要和黑龙会有关他就会插手，可是最后呢，社会变了，黑龙会的人都开始洗白自己了，他也从来没有找到过那个有月牙纹身的男人。

    ……

    和蒋冬所做的梦不同，这一晚上，李一凡完全是在做



第409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一）
    第二天一大早，蒋冬就带着人去搜查了段奇锐在h市的住宅，是一个老小区，段奇锐买了这里的一层的三户把它们打通，里面的结构虽然看着怪，但是很敞亮。

    “段奇锐的家里什么都没有。”蒋冬和韩烁带人搜查了段奇锐的家，家里收拾整洁，没有段奇锐，没有他的去向，除了找到其他一部分骨灰交易的合同，再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

    房间被很好的区分为两个区域，生活区和工作区，工作区里还有正在进行的一个手臂的雕塑和一堆未完成的订单。

    如果不是李一凡他们在雕塑里发现了手臂，就凭借着那些合同，蒋冬也没办法继续调查这个艺术家段奇锐了，现在他们一方面要调查和雕塑有关的事情，一方面还要找出段奇锐。

    原本这个案子调查起来就麻烦，蒋冬完全是凭借着李一凡看到的经过，来判断这个案件，如果是找到了李一凡梦里清晰记着的地下通道，检查了一通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也就算了，现在不光是地下那个通道和那些工作室找不到，就连段奇锐的人也凭空消失，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不知道去了那。

    蒋冬对照着手机里，今天早上李一凡刚发过来的，他细致绘制出的，梦里看到的通道和地下工作室的详细布置图，和昨天检查的地方对照过，不是，在那里也没有发现地下通道。看着面前的这间在顶楼的房间，显然也不是。

    “你们老师平时会经常出去散心吗”蒋冬问着旁边一路跟过来的徐凯和陶姐，现在如果不是要找出段奇锐解释问题，这两个人应该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随叫随到陪着警察到处转圈圈。

    “会！”还没等徐凯开口，陶姐先大声的回答着。“会，他经常会到处去走走，艺术家就是这样，他们的所有时间和热情都奉献给了艺术，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但一旦选择要去做什么就会这么的不顾一切。”陶姐像是看出蒋冬对于那些订单的疑问，不由的解释道。

    “老大，衣柜里箱子和衣服有被动过，但是小区门口的监控显示陶姐前天中午来过这里，来着时候是空着手的，走的时候拿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韩烁说着，把蒋冬拉到旁边给他看了平板上的监控记录。

    听完韩烁说的话，蒋冬抬头看了看旁边一直紧跟他的陶姐，她此刻神情略显紧张，完全没了昨天见面时候的坦然和从容不迫，反倒是旁边的徐凯，像是心里有事，在陶姐说道段奇锐去散心时，他明显是有不同意见。

    “陶小姐，你有这里的钥匙”蒋冬问着旁边的陶姐。“你是开车来的吗”

    “是……”这个问题一下让陶姐有些慌张，但很快她有恢复了本该有的淡定。

    “韩烁，你陪陶姐下去，检查下她的车，我想段奇锐老师的行李有可能还没有拿到手里。”蒋冬对韩说说着，韩烁一下心领神会，带着陶姐就走出了房间。

    “你们老师应该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吧。”蒋冬翻弄着工作台上那本写满了订单的本子，对着旁边的徐凯说。

    “不是，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老师，即使学长雕塑的已经很好了，他也会亲自一一细致的检查，不容许任何细小的错误。”徐凯提起老师就是一脸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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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二）
    “老大，你怎么又把这小子给带上了”韩烁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后面的李一凡，此情此景几天前刚经历过。

    “他去过那里，有些事情比我们更清楚。”蒋冬提醒韩烁好好开车，自己则坐在旁边开始闭幕养神。

    “到时候可不要再到处乱跑让我们光找你了。”韩烁没好气的说着。

    李一凡没有搭理韩烁，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这条路他几天前才和赵欣儿一起来过，当时在老谭的车上，大家欢声笑语，而如今去怎么也找不到赵欣儿了。

    这次随行，是李一凡提议的，一方面他想要再次弄清那个地下通道的事，另一方面想要知道梦里看到的关于赵欣儿的那段影像是怎么回事，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赵欣儿曾经来过那栋别墅。

    “你老师说他平时会来这里帮忙照顾段奇锐养的狗”开了一会车，没人和自己说话实在无聊，蒋冬又在旁边睡着，他连音乐都不能打开，只能没话找话的问着李一凡。

    “恩，有三只，两只德牧一直金毛，金毛叫毛毛。”李一凡收回所有的情绪，回答着韩烁的问题。

    “其实你老师也觉得段奇锐突然不见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们老师了，他已经么什么事了，就是那双手确实想想有点吓人。”韩烁前不搭后语的和李一凡找着话题聊着。

    “你说，欣儿和段奇锐会不会早就认识”李一凡心里的那份疑惑又开始了。“如果不是她提议提前返校，我们也不会那么巧就见到那些奇怪的雕塑，其实说起来，你们找到那个发光的半面人像没”

    “没有，你提到的几个是在雕塑展上看到过，但是很多好像都没有见到，是不是直接被拍卖了，还是之前就已经下的订单，也只能等见到段奇锐了再问了。”韩烁说着。

    “那个陶姐，问个什么都在那打马虎眼，我看他说不定就是段奇锐的情人，只知道关心生活，完全没有学会这套赚钱的手艺。再说，这种老师和生活助理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我看她完全可以直接大方的承认了，何必在那假正经。”

    说起这个陶姐韩烁就没好气，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韩烁没少被对方用言语压制过。

    “只能怪你自己嘴皮子笨，说不过人家。”一边的蒋冬醒了醒神，数落着旁边的韩烁。“一凡，等会到了你就大胆的找地下通道，不过还是注意点，不要当着段奇锐的学生找，这事毕竟就我们几个知道，防止没找到那个地下通道，反而让对方有所察觉。

    韩烁你就找人把陶小姐和另一个学生牵制住，我听徐凯说他老师还有个得力徒弟一直都留在这边，说是他们老师让他独自留下来完成一个雕塑。”

    “是不是第一天我们去美术馆弄坏了雕塑，老谭给打电话的那个，我一直以为是陶姐。”坐在后面的李一凡突然说道。

    “你那个谭老师，也是可以，把一双手放在雕塑了这么多年，还介绍人用骨灰做的雕塑，是不是学艺术的都思想这么奇特，前卫”韩烁吐槽着李一凡他老师。“这真是二进宫了，那双手现在还在警局里冻着呢。”

    “……”李一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当时抱着那双少女之手看到的恐怖影像此刻还历历在目，一起提这件事，李一凡就觉得脖颈处一阵冰凉，那双死死瞪着自己的眼睛，让他想想后脊梁骨都开始冒汗，昨天晚上梦里几乎都是那双怒瞪着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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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不翼而飞的雕塑家（三）
    “你最后一次见到段奇锐的时候是在哪什么时候”蒋冬问着面前站着的陶毅然。

    “应该有半个月了，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忙着雕塑展的事，有天老师说有点累了，想出去走走，我和我姐还开玩笑的说等雕塑展完了大家一起去，后像就那天后就没有见到老师了。”陶毅然回忆着说着。

    又问了些有关段奇锐的问题，也没发现什么，蒋冬就给李一凡发了条消息，看看他那边找到了没。

    “还没有。”李一凡立马回复道，此刻他正在楼下，一间一间房间里，敲着地板，摸着墙，寻找着暗门。

    “你们是怎么认识段奇锐的”从工作室里检查完的王曦走出来，好奇的问着这对姐弟。

    “哈哈，那是在十年前了，段老师来我们村写生的时候认识的，那会我才二十过些，我弟弟才十几岁。”陶姐笑着说着。

    “真正见面是四年前，那会是段老师收留了我们姐弟，后来还夸我弟弟在雕塑上有天赋，收了他为徒，也是他第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