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乾坤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莲叶竹
“不知这两天,爹爹和哥哥过得怎么样了”提起父兄,赵欣悦一脸的担心。
“没事,”赵幽映摆摆手:“你哥哥今天上午还过来问起你,我说你很好,还让他们别担心。”
赵欣悦笑了笑,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舅舅会说让哥哥他们别担心的话语。恐怕不反过来怼他们一顿,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清湘接口说道:“你哥哥现在还没找到事情做,只是靠着你爹在宫里得来的银子过活。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劝过安儿了,他也向我保证了,说是一定会找份事情来做的。”
赵欣悦赞同不已:“是啊,爹爹得的那些银子虽然多,可像这样要养活两张嘴,也是撑不了两年的。
再说哥哥总不能,一直这样吃白饭呀!”
周靖轩见赵欣悦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他只好开门见山:“舅舅,我来找您有点私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见周靖轩一本正经的样子,赵幽映只好带他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等周靖轩说明来意,赵幽映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制毒!”
周靖轩闻言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无瑕的牙齿:“舅舅反应这么快,明显就是在说谎。”
赵幽映面色一下子冷若冰霜:“即使真会制毒又怎样老子的医术,现在既不是为了救人,可也不会去害人的!”
“可那是个恶贯满盈的坏人啊!”
周靖轩刚反驳了一句,就被赵幽映打断了:“只要他没害我和我的家人,我没必要把他当仇人的。”
“那舅舅,当初为什么要学医”周靖轩突然转过话题。
赵幽映看他一眼:“我学医的时候,我的爹娘还在,而且后来是为了生活。你问这个干什么“
周靖轩答非所问:“舅舅既然不打算用医术救人,那为什么又救了太子”
“我也不怕你知道,救太子完全是为了欣悦。”赵幽映大方承认着。
周靖轩擦了擦鼻子:“这么说,舅舅只能为自己的亲人破例”
“那当然!”说到亲人,赵幽映无比地自豪:“外甥女有难,我这个做舅舅的不救她,谁救她”
他一转头,看见周靖轩嘴角弯弯,明显在笑,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指着他怒斥道:“小子,我告诉你,你别拿欣悦来威胁我!”
“舅舅误会了!”周靖轩收起笑容:“我没想过要用别人威胁舅舅,只是想问一句,我叫您叫了这么多天的舅舅,是不是就是您外甥了”
“不敢当熙王一声叫唤,还请熙王别当真。”赵幽映突然客气起来,因为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目光。
“舅舅客气了,”周靖轩笑得一脸奸邪:“既然叫了您一声舅舅,那您就是我舅舅了。说起来,欣悦叫舅舅的天数,都还没我多呢。”
“那是。”赵幽映实在不知道,周靖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我跟欣悦都称呼您为舅舅,而且我自问,从未忤逆过舅舅。如今看在我的这份孝心上,舅舅您是不是,也应该一碗水端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聪明如赵幽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到底,人家不过是打亲情牌,求自己为他研制毒药罢了。
不过他此时装起糊涂来:“那怎么能够欣悦是我亲外甥女。”
周靖轩毫不气馁:“那舅舅上次还说,我是您亲外甥呢!”
“我说了吗”赵幽映装作努力思索的样子。
周靖轩扬扬眉头:“当然,舅舅忘记了,我可替舅舅记着了。”
赵幽映脸皮特厚:“那是我喝醉酒时说的醉话,熙王别当真,人家刘左相才是你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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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噬虎
第二天早上,周靖轩用过早点后,就去找赵欣悦。
此时的赵欣悦正坐在小杌子上,逗弄着地上的白猫玩,看到周靖轩进来,也不起身相迎。
周靖轩也不在意,只是率先开了口:“欣悦!”
“嗯。”赵欣悦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周靖轩在她对面蹲下身子,也学着她的样子,逗弄起了那只白猫。
这白猫似乎天生自来熟,周靖轩把它抱在怀里,它居然没反抗,还在周靖轩怀里亲昵地拱了拱。
周靖轩心里咚咚地打起鼓来:这么温顺的一只猫,真的能帮到自己
半个时辰后,周靖轩抱着白猫,已经站到了皇宫的大门外。
他觉得还是自己亲自把白猫,交到国师手里,比搜集国师的贴身之物,要好得多。
即使这种事情一旦事发,后果会更严重!
庆隆帝听见熙王求见,第一反应就是不见。
彼时众人刚下朝,刚从勤政殿里出来。
太子和四皇子都还没走,闻言俱都替周靖轩说情:“父皇,熙王弟一定是有事情,才进宫来的,还请父皇就见他一面吧”
“是啊父皇,熙王弟和无忧王弟都不清明,还请父皇见他一面,替他解解疑吧”
庆隆帝听到不清明三个字,回头看了四皇子一眼:他不清明,朕这一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想起那一万两银子,朕的心里还不舒服呢!朕又找谁说去
四皇子听不到庆隆帝心里的愤懑,见庆隆帝不做声,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父皇”
“那,让他进来吧!”庆隆帝对四皇子一向有求必应,再者,料他熙王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自己吧!
周靖轩在勤政殿偏殿里,见到了庆隆帝。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面,周靖轩抱着白猫就跪下,低头行了一礼。
“你又来干什么”庆隆帝面上,始终带着不悦的神情。
周靖轩起身,规矩应道:“儿臣特地来给父皇请安,以敬孝道。”
“罢了,你少在我面前晃,就是尽的最大的孝道。”庆隆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周靖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父皇,儿臣听说当今国师,乃是神仙下凡之人物,儿臣想见见这位神仙,还请父皇允许。”
“你见他做什么”难道祸害了朕不算,又想去敲诈国师一笔
庆隆帝想想就有些烦躁。
四皇子在一旁插着话:“熙王弟,那国师岂是你能想见就能见的”
周靖轩打断他的话:“难道那国师比父皇还难见不成人家就算是神仙,可父皇是天子。四皇兄,你说天子和神仙,哪个大”
“这……”四皇子不是答不上来,而是不好回答,说神仙比天子大,那岂不是国师比皇帝大;
说天子比神仙大,可是天子再大也是凡人,凡人怎么能跟神仙比
见四皇子被难住了,太子没好气地瞪了周靖轩一眼:“那你说天子和神仙哪个大”
“这还用比吗”周靖轩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朝太子抬抬上眼皮子:“天子是人间的王,神仙再厉害,到了人间,就得服人间的规矩,信奉人间的王才对!”
四皇子顿时如猢狲灌顶,佩服地拍了拍周靖轩的肩:“熙王弟,想不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真是厉害!”
“所以,四皇兄,你让就让我见见国师吧”周靖轩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好,”四皇子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他们正说着国师,就听报说国师有事求见。
庆隆帝忙命传!
不一会儿,国师就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给庆隆帝行礼,随即面向太子兄弟三个:“臣见过太子,见过四皇子!”
太子和四皇子忙还礼:“国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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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愿成
“小雪!不许这样!”周靖轩拉出白猫,有些生气地把它举到半空中。
白猫毫不惧怕,只是冲着他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
看着白猫这个样子,周靖轩的心一下子就被它暖化了。
他重新把白猫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它,白猫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周靖轩怀里,不再乱钻一气。
周靖轩由衷地赞到:“小雪,你真棒!等明天,你就是我大秦,大多数子民的恩人了。”
赵欣悦见周靖轩来送还白猫,惊讶地问道:“你咋那么快,就完成了任务”
“今天真是天助我也!”想起刚刚在宫中的事情,周靖轩还有些得意,“你把小雪还给舅舅的时候,替我道声谢!”
见白猫在赵欣悦怀里,又故技重演起来,周靖轩大喝一声:“你个小/色/狼!快滚下去!”
他一把抓过白猫,恨恨将它拉离了赵欣悦怀里。
周靖轩正愤愤不平中,就听赵欣悦轻呼一声:“噬虎!”
白猫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暴戾,转头照着周靖轩的手臂,就咬了上去。
辛亏周靖轩反应快,千钧一发之际,甩开了那只白猫。
好在白猫虽然记仇,可是周靖轩并未真正伤害到它,也不它的目标。
此时的它虽然没有得逞,可是也并未继续纠缠周靖轩,只是懒散地轻唤一声,随即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到了晚上,就传出国师重病,随即暴病身亡的消息。
明镜大师得到消息,亲自来验看自己弟子的尸身。
他发现国师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逐问起他身旁的亲侍。
那亲侍说国师曾被猫抓伤,随即就涂了金创药的。
明镜大师听到这里,陡然想起自己游历四方时,曾听闻:域外有人研制出了一种毒,叫猫蛊。
就出在用毒物豢养的猫身上,而金创药则能加重,这种毒药的毒性。
而且这种毒发作起来,毫无症状,只是身体会越来越疲倦,等怀疑到它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看来自己这个徒弟,是被人暗地里用猫蛊害死的。
只是不知,这是何人找到了这种传说之中的猫蛊的。
不过,此时的明镜大师懒得追责,只是喃喃念叨了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说完这话后,明镜大师不再开口,只是缓缓走出了国师府。
周靖轩听闻国师暴毙的消息,喜得立即让人杀猪宰羊,打赏王府下人。
虽然庆隆帝为国师举哀七天,丧期内戒一切杀生。
可是这里是周靖轩的府邸,他想干什么,谁也管不住。
并且还找借口:“今天是我的第二个生日,当然要庆祝一下!”
至于他为什么有两个生日他也不解释,只是撵走了卫总管,和管事嬷嬷。
其他下人见此,都老老实实地听从了主人的吩咐。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也不是什么不好解释的事情:想那国师,差点儿就要了熙王兄弟俩的命!如今国师死了,熙王私自庆祝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庆隆帝悲愤之余,突然想起周靖轩的猫,曾经抓伤过国师。
无处出气的他,专门下了一道口谕,让周靖轩将那只叫做噬虎的猫交出来,并且禁了他的足。
王府里为了防备老鼠,倒养了好几只猫。
周靖轩亲自抓来一只与小雪一般大的白猫,交到了那传话太监手里。
还装模作样地提醒对方,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宝贝猫。
太监掩饰住眼里的冷笑,领命而去。
很快,那只无辜的白猫,就被摔死在了御殿前。
晚上,太子便装来到了无忧王府。
周靖轩正好在王府里。
一见面,太子就往周靖轩后面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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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还猫
“怎么,猫还会说话”周靖轩哑然失笑起来:“不过那只猫已经被你的好父皇,派人来带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了吧”
太子闻言有些诧异,虽然失了朝廷一重臣,可是他其实并不想供出周靖轩。
再说那国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但帮父皇,出了许多的歪点子,还一味地哄得父皇对他言听计从的。
而且这人,明显就是跟郦国公是一伙的。
他即是跟郦国公一伙的,就是太子的敌人。
死个敌人,对太子来说,还是好事一桩。
此时,太子只好自己给自己,找起退路来:“只要你让我见欣悦一面,今天的所有事情,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周靖轩幽深的眸子,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她想不想见你,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说太子又何必要去用手里的权利,去逼迫别人违背,她自己的意愿呢”
“你不派人去告诉她,她又怎么知道我会来”太子还存一丝侥幸心理。
周靖轩却气笑了:“她想见你,自会千方百计地制造机会;不想见你,即使你跟她只隔一扇屏风,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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