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宅猪
秦牧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这位师兄,你叫什么名字?我输了之后,也好知道是输在谁的手里。
那士子脸上缓缓绽出笑容:好教你得知,我姓雁,名叫清河。
秦牧正色道:我愿第一个败在雁师兄的手下,还请雁师兄不吝赐教。
雁清河大喜,笑道:你虽说是来自蛮荒之地,但倒也懂得进退。也好,我不会让你输得太惨。出剑吧!
轰隆!
秦牧抬脚,一步迈出,强大的身躯竟然将面前的空气撞成一堵由空气组成的墙,下一瞬,空气墙爆碎,秦牧几乎一拳轰出,拳头轰破空气,迸发出一团圆圆的白色气流向四下飘散。
你怎么不出剑
雁清河顾不得以气御剑,急忙抬起双臂以两条小臂来挡他这一拳,他现在根本来不及以气御剑,如果这时候还要飞剑出鞘,只怕剑还未出鞘自己便已经被一拳打死了!
呼——
重物破空声传来,雁清河身后一个个士子脸色大变,急忙错身避开,只见雁清河的身影从秦牧身边向后飞去,瞬息间便来到巷尾!
巷尾,卫墉正要开门,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一人当着他的面大字型贴在巷尾的墙面上,身体深深陷入墙壁中,身体四周的墙面凹下去很多,碎裂的石头上布满了蛛网状的纹理。
卫墉吓了一跳,急忙探头看过来,瞥见士子居巷子里的情形,眉开眼笑:诸位师兄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刚要退回自己的房间,突然背后出现一个身影,卫墉急忙转身,却见霸山祭酒站在他的背后。
别说话。
霸山祭酒悄声道:让他打。
卫墉心中纳闷,道:祭酒,你打算做什么?
霸山祭酒瞥他一眼,道:我打算从士子居中挑选几位值得教导的士子,亲自传授他们神通道法。
卫墉还是有些不解,霸山祭酒得意洋洋道:我刚才故作嘴巴大,将秦士子的肩头破绽捅了出去,挑拨这些士子,让他们知道秦士子的破绽。他们知道了破绽,便一定会向秦士子出手,秦士子便会出手击败他们。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知道这些士子的实力强弱了。只能接下一两招的肯定不行,好歹也要能够接下秦士子三五招,才配让我亲自教导。
卫墉赞叹道:真是个好主意!祭酒真是聪明。对了祭酒,你看我
霸山祭酒上下打量他,道:你能接下秦士子几招?
卫墉头大:我也要出去与秦士子较量几招?
霸山祭酒露出善意的微笑。
卫墉头皮发麻。
嘭。
外面传来一声大响,又有一位士子被秦牧一掌拍在地上,地上的青砖碎了几十块!
那几位杂役正在为秦牧整修门墙的也是吓了一跳,一个个愁上眉头,一位老杂役慢条斯理道:几位公子,动静小一点,不要让我们天天修。
秦牧躬身道:辛苦几位了。
他抬步向巷子外走去,经过一位士子身边,那士子眼角跳了跳,没有动弹。
他继续向前走去,一位士子刚要抬手出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位士子直接被他一掌拍入地底,只露出一个脑袋。
破坏小点!那位老杂役忍不住高声道。
秦牧连忙转身,小心翼翼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向外走去。
又有一位士子忍不住出手,只听嘣嘣嘣的声响不绝,有如弓弦震动,这位士子的身形飞起,挂在墙上,秦牧指力弹出的劲风将墙面打出几个破洞。
那位老杂役正要发怒,秦牧连忙转身再陪个不是。
呼——
一位士子飞上半空,手舞足蹈的落下,头下脚上栽在房顶,半截身子扎入房内。
轰隆,一声震动传来,又有一位士子被秦牧撞得贴入墙中,那几位杂役见状,都是唉声叹气,不再让他们动作小点儿。
我来!
秦牧突然感觉到背后恶风扑面,急忙转身,迎面便见一道道剑光如同游龙,数十条游龙在上下翻飞,围绕自己飞舞。
游剑式?
秦牧惊讶,能够将游剑式炼到这种程度的士子委实不多,而且将龙意融入剑中,有这么高深造诣的,应该是秦钰。
秦牧并指,元气为剑,手指跳动,刺剑式挑剑式云剑式抹剑式等基础剑式施展出来,将一条条游龙般的剑光拦腰击溃,那些游龙的光芒散去,化作一口口利剑钉在墙上,嗡嗡作响。
秦钰一套剑匣已经打空,露出惊慌之色,身法如龙正要后退,秦牧屈指连弹,铮铮铮五声爆响,弹指惊雷,将秦钰弹飞。
实力不坏,我想见见那条幼龙的剑术。秦牧赞了一声,向秦钰道。
那几位正在修墙的杂役见了秦牧剑法,纷纷喝彩,赞道:小哥儿宗师气度!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从巷尾到巷头
宗师个屁!
越青虹脚踩狼奴肩头,冷笑一声,狼奴迈步向秦牧冲至,双手抓住两口魔刀,上下翻飞,而越青虹身躯一震,背后的剑匣中数十口剑齐刷刷飞出,冷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条狭路,狼奴和我联手就是无敌!秦师弟,你破绽已出,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大墟罢!
这两人一上一下,狼奴的两口魔刀舞得如同黑风一般扑面而来,而越青虹身后三十一口剑剑尖向外,前方是一口,后方是两口,再后方是四口,再后是八口,再后是十六口,形成一个巨大的钻剑式!
诸剑旋转,向秦牧刺去。
越师姐的剑法炼得不坏!
秦牧赞叹一声,笑道:不过我已经修成了练气成丝,你不是我的对手!
练气成丝?
越青虹大怒:你想羞辱我吗?
秦牧一指点去,指尖元气丝迸发,数以百计的元气丝是一口口首尾相连的利剑形态,同样也是钻剑式,但是却要粗大许多,像是一口水缸粗细的剑柱,前头剑尖,后面越来越粗,迎着狼奴便刺了过去!
狼奴双手魔刀如同黑光黑电,穿插交错,与秦牧的钻剑式碰撞,顿时巷子里火光嗞滋啦啦四下崩飞,狼奴尽管力大无穷,但也被震得双臂发麻,掌控不住两口魔刀,中门大开。
越青虹心中一惊,钻剑式向秦牧的肩头刺去,攻其必救,以解狼奴之忧。
秦牧轻笑一声,指尖轻轻一挑,化作挑剑式,刚才刺向狼奴的那一招钻剑式陡变,无数剑光从钻剑式直接化作绕剑式,但是他偏偏施展的还是挑剑式这一招。
两种剑招竟然被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半分窒碍。
他的无数元气丝缠绕在越青虹的钻剑式之中,只听叮叮叮的爆响不绝,那一口口飞剑组成的钻剑式顿时被破,霎时间三十一口利剑被无数元气利剑穿透,打成破筛子,遍布小孔。
越青虹呵斥一声,脚下的狼奴立刻双手丢刀,飞起一脚踢向秦牧,秦牧一脚迎来,轰的一声巨响,狼奴那高大的身躯倒飞而去,而狼奴背上的越青虹趁机跃起,以指为剑,点向秦牧的肩头。
她的指尖元气迸发,化作一道剑气,即将刺在秦牧的肩头,突然只听魔音响起:摩耶萨!
越青虹心神大震,接着心神失守,只听乐声响起,让她散了剑气,咯咯笑了起来在秦牧面前载歌载舞。
越青虹毕竟修为深厚,随即醒悟,立刻固守心神,向后退去,然后觉得后背一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轰隆。
秦牧与她背靠背,猛然发力向后一靠,将她撞入旁边的墙壁之中。
那面墙壁后面是云缺和尚的住所,突然墙壁崩塌,云缺和尚周身佛光大放,将墙中的越青虹撞飞,哈哈笑道:越师姐,还是我来吧!
越青虹飞在半空,气道:和尚,你不行,上去就是讨打!
我不行?
云缺和尚大怒,招法刚猛霸道,如同龙象奔行,向秦牧攻去,脚下碎石翻飞,被他狂暴的力量将一块块青砖震得粉碎!
师姐,你不要说和尚不行,和尚行!
一声沉闷惊人的闷响在秦牧和云缺碰撞的四掌之间传来,云缺和尚哈哈笑道:姓秦的,想不到吧?我已经将国师的剑法炼入掌力之中,我的大力五台印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只觉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碾压而来,力量狂暴无比,摧枯拉朽般击溃他的元气,击溃他的大五台印。
云缺和尚闷哼,错步后退,施展出龙象伏魔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云缺和尚衣裳翻飞,被震得如同白蝴蝶漫天飞舞。
他身上赤赤条条,没有半点衣物蔽体,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短裤还破破烂烂。
云缺和尚见到秦牧又是一拳轰来,这一拳竟然打破了空气,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音,拳头带着电光,好像雷霆一般,一拳轰来时,拳头四周迸发出一团白色雾气,圆坨坨的向四周散发。
糟了
他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硬接秦牧这一拳,果然下身的白短裤如他预料般的四分五裂,化作白蝴蝶飞舞,身上彻底清洁了。
云缺和尚被那无匹的力量打得倒飞而去,这和尚毕竟还是修为浑厚,人在半空立刻转身,让自己面朝墙壁。
啪——
他面朝墙壁贴在墙里,屁股露在外面。
还好没有背面贴墙云缺和尚欣慰的想道,愉快的昏死过去。
秦牧抖了抖衣衫,震飞身上的尘土,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还带着颤音:秦兄弟
秦牧回头,只见卫墉颤巍巍的从巷尾走过来,两条腿还在发抖,背着个剑匣。
卫兄,怎么了?秦牧纳闷道。
卫墉打开剑匣,带着哭腔颤声道:你倒行逆施,我要替天行道,与你切磋切磋,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这话太狠了,我不敢说的
秦牧哭笑不得,道:卫兄,你想与我切磋?师兄弟间切磋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如这样,你我点到即止。
卫墉这才放下心来,一口口飞剑出鞘,定了定神,道:秦兄弟,你不要把我打得像那个和尚就行。
他的剑开始缠绕,施展出延康国师所传的绕剑术,自延康国师讲剑以来,这段时间不少士子都在练习他所传授的三招基础剑式,显然卫墉也有所心得。
太学院的士子都不是笨人,多多少少都能领悟出一些奥妙,卫墉虽然胖了点,但是悟性和资质却是不低,对着三招剑式的理解也是很深。
他家学深厚,本身的实力便很不弱,不属于秦钰,秦牧也是要看他的本事如何,因此没有像暴打秦钰那般直接痛下狠手,而是同样以绕剑式与他交锋。
两人剑法相缠,各自变化,施展出各自参悟出的精妙剑术,不远处的士子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纷纷注目,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剑法上。
卫墉的剑法已经是极为了得,他出身自江陵卫家,卫家有一位大高人,就是当今的一品大员,卫国公。
卫国公乃是教主级的存在,战功彪炳,曾经一战灭人国,将北疆的天余国灭掉,整个天余国被纳入延康版图,因此被封为国公。
卫墉在卫家地位并不高,但自小刻苦用功,卫家的家学精深,他的本事在卫家的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名列前茅。
而同样的绕剑术,秦牧的剑法则变化更多,不仅仅是单纯的剑术,同样也有拳法的奥妙夹杂其中。
秦牧与他交手,倒像是师兄给师弟喂招,指点卫墉领悟剑法中的奥妙,待到卫墉领悟得差不多,便化作下一招。
过了不久,两人交手三招,卫墉松了口气,信心大增,笑道:秦兄弟,你可以出全力了,我想看看我与你的差距还有多大!
秦牧微微一笑,突然变招,剑法刺出同时,一招日照阳魂空中炼,轰得卫墉魂不守舍,连忙稳住心神。
秦牧反手又是一招天魔自在天印,卫墉顿时魂魄失守,被秦牧一剑放倒在地。
秦牧散去元气,将他搀扶起来,笑道:卫兄,得罪了。
卫墉爬起身来,四下看去,只见士子居的士子败了半数,还有半数不敢上前,笑道:相比其他人,我的境遇算是好的。对了,我适才听人说你肩头有破绽,为何明知道你有破绽,却无法伤到你?
知道破绽是一回事,能破解是另一回事。
秦牧道:倘若是同境界交锋,能够寻到机会击中我的破绽的,整个太学院算上国子监,也只有两三人。
卫墉咋舌。
秦牧四下看去,只见这士子居又是满目疮痍,那几位杂役向他怒目而视。
他连忙向那几位杂役陪个不是,道:卫兄,我还需要去一趟天录楼,诸位师兄师姐,我不能陪你们继续了,告辞。说罢,向外走去。
士子居中,无人再敢阻拦。
越青虹从瓦砾中起身,看着秦牧走出士子居,低声叹道:他才是我士子居的大师兄
哗啦。
一堵墙突然倒塌下来,烟尘弥漫,烟尘中云缺和尚撒腿就跑,一手护在身前,一手护腚,奔回自己的院子,冲入堂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诸多士子想笑又不敢笑,过了片刻,云缺和尚的声音传来:那个,外面的师兄,贫僧这里没有多余衣裳了,唯一一套还被狐狸拿了去不肯还我。谁有闲余的衣裳,送贫僧一件?感激涕零。
卫墉笑道:云师兄稍等,我那里有几套闲余衣裳,只是有些宽大。
云缺道:不妨事,出家人衣裳也是身外之物。
霸山祭酒从卫墉房中走出,心中暗暗盘算:万云算是一个,秦师弟是一个,再加上秦家的秦钰,小胖子也很不错。越青虹和云缺也是个中好手。这样便有六人作为备选太学博士,我指点他们修行,应该没有难度。不过除了士子居之外,还有皇子苑中也有五曜境界的士子,不能厚此薄彼,皇子苑也须得挑选出几位士子,免得皇帝给我小鞋穿。
他选择教导的都是没有修成**境界的士子,倘若修成**境界,便是神通者,道路已经基本上固定,那就不能因材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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