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驭雪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潘朵拉魔女
一大早的朝堂之上,低气压在整个大殿弥漫。文武百官站在下面沉默着不敢言语。
北澍行脸色不佳,但是怒气没有表现在脸上。与曾经的北烨越来越像了。也许,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都会变得一样。
“都说说吧。”
众臣低着头,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北钰尧北澍行的弟弟,这是国事,也是家事。所以这意见该如何提,提到什么程度,需得细细琢磨。
苏良站了出来:“陛下,臣认为,五殿下虽是先贵妃的儿子,您的弟弟,却有负陛下的皇恩和兄弟之情,在定沙城自立为皇,应将他从皇室中除名,派兵讨伐。”
“臣认为,此时派兵征讨,不合适。”
“薛大人,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不合适的莫非是因为北钰尧是你妹夫,所以你才……”
薛秋宪已经辞官,退出了朝堂,而此时说话的是薛秋宪的大儿子,叫薛涛。
“苏大人可不要无凭无据就乱说一通。北钰尧算是我妹夫,但一样也是臣子,在朝言政,不讲亲缘关系。这一点苏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苏良跟皇家的亲戚关系,可远比薛涛近。说起来,北钰尧跟苏良也有关系,赵锦钰算是苏良的表妹,北钰尧也是他外甥,而复玄还只是薛涛的义妹,这样说来,薛涛怎么也扯不到包庇北钰上面。
“行了,薛爱卿,你说说为何现在为何不适合出兵讨伐定沙城。”
“禀陛下,现在北方不仅有北钰尧兹自立为皇,还有齐羽和阿拉勒。臣认为,北钰尧能如此顺利的称帝,一定是跟齐羽和阿拉勒人做出了某种协商,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若贸然出兵,也许就会陷入与三方撕扯的局面,若没有详细周密的计划,不可贸然行事。反观南方的嘉陵城,侯君伯坐拥兵权,独霸一方,现在又负隅顽抗,嘉陵城与东海国相隔不远,臣担心东海国借侯君伯之力,想在南方分一杯羹。相比定沙城,嘉陵的情形更加严峻,而又相对简单,有八殿下在嘉陵,稳住南方,再北上讨伐,实为上策。”
“你的意思是说南方嘉陵曾也会有危险”
“没错!”
“证据呢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自行猜测罢了。我们与东海国早有盟约在先,又有三公主在东海国皇室。依我之见,南方只是一个侯君伯,跟北方相比,根本不足为惧,何况还有八殿下在嘉陵。而北钰尧在定沙城称帝,可是打着先皇的旗号,昭告的内容你也知道,无需我多言,孰轻孰重,陛下自有定夺。”
南北各有忧患。两个弟弟,一个向南,一个往北。原本最信任的兄弟,却如今在一个在北方自立为皇,与他遥遥对抗,而北池翼……那是他的亲弟弟,若如薛涛所说,防患于未然,将南方七省的兵权调动权授予他,若他也像北钰尧一样呢那玄国就被一分为三了,而北池翼远比北钰尧要可怕。
北澍行陷入了沉思,该如何抉择,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
“姜爱卿,你认为这事儿该如何抉择”
赛诗会夺魁之后,又在殿试上崭露头角,于是姜旗风便有了如今站在这大殿上与众臣一起商讨国事的资格。
“臣认为薛大人说的不无道理。”
众臣开始窃窃低语,北澍行沉思片刻,说道:“今日的早朝就到此吧!”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退朝!”
杜迎忠跟着北澍行离开了大殿,其他朝臣也纷纷散去。
自从登基之后,内忧外患便接踵而至。而他不知道该不该信相信北池翼这个一直以来都在藏拙的亲弟弟。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剑走偏锋意自明
唐明礼看着北池翼侧脸坚毅的线条轮廓,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你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吗你明知道一旦东海国出现在这里了,你再动作就迟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北池翼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未雨绸缪的先知,但却总喜欢剑走偏锋。
“我若先动,他海云帆也许就不会带十万人来了。要解决这个麻烦,就要彻底地解决。让他在短时间内再无法构成威胁。”
“但愿,但愿陛下早一点儿意识到这一点,也相信你这个亲弟弟。”
北池翼明白唐明礼的意思。若是北澍行看过了北池翼传回去的关于嘉陵城和那方地区的形势分析,并且信任北池翼,就会想到提早下旨给其他六省的将军,前去支援嘉陵城。
六七月,是南方多雨的季节。
玉雪魄撑着一把油伞来到城楼之上,站在了北池翼的身边。
“这一站,你有把握赢吗”
“没有!”
“如果输了呢”
北池翼没有说话,输了的结果他还没有想过。
“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当初齐羽在京都城的暗中操作,你真的没有一点察觉吗”
“有!”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因为那时候你信任齐羽,而我也以为他的筹谋只是针对我们北家,跟你没有关系。”
的确,若不是北池翼提早让鲁大宝回京,也许北家的江山早就断送了。
玉雪魄和北池翼二人全都看着远方如织如梭的雨,谁都没有看向对方。
“这一战之后,我们便互不相欠,各走一边。”
北池翼嘴角微牵,“你准备去哪儿”
“哪里都好,也许是继续向南,也许是向西,或者向东。”
“好,随你!”
离第一战仅仅过了一个时辰,侯君伯便带兵发起了第二次攻击。玉雪魄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黑压压的人头,另一只放在扶栏上的手动了动。
在大军之后,传来一阵极轻的音乐。
那首曲子,玉雪魄再熟悉不过。她在寒潭底下沉睡的期间,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是这个声音伴她在黑暗中前行。
隔得太远,她看不真切那后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逐月。但是这个声音没错。
北池翼感觉到身边的玉雪魄有些反常,问道:“怎么了”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北池翼凝神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小心有诈!”
北池翼的提醒让玉雪魄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那个院子里,那个妖娆的女人说的话。
逐月没以后告诉她的,也许她可以。
思及此,手中的油伞翩然落地,玉雪魄一个脚尖一踮,就已经在几十米之外,朝对方的大军之后飞去。
白色玉翩跹,佳人斯远去。
北池翼心里一惊,但是已经无法阻拦她远去的身影。
“弓箭手准备!”
雨声很大,但没能盖过北池翼中气十足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玉雪魄突然从城墙上飞下来,侯君伯眸光一缩,便举起了手中的弩箭。
“住手!你难道不想要你那只手了吗”
花泠的声音传来,侯君伯牙一咬,放下了手中的弩箭。这个仇,他做梦都想报。
玉雪魄一眼就锁定了在大军后方的花泠,直接略过人群,朝后方飞来。见玉雪魄飞来,花泠朝后面的树林跑去。
玉雪魄飞来的时候,蓝凤宜也看到了,但是同样没有动手。侯君伯不敢动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攻城!”
侯君伯一声令下,与东海国额联军便朝着嘉陵城再次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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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风雨古城墙危倾
“这就是你抓来的那些男子吧”
“没错!他们是我专门用来对付你的。”花泠看着玉雪魄,眼底翻滚着疯狂地仇恨。
“就因为我毁了你的计划”
“玉雪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再次转世的你也还是不改这副故作无辜,不知情的嘴脸。”
“原来,你对我的恨是由来已久!”玉雪魄冷笑一下。
“没错!”花泠大声道,“明明是你不要脸勾引师傅在先,我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却被逐出了寒域。你看看我这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全都是拜你所赐啊!”
玉雪魄看这花泠,没有说话。前世的记忆,她的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不能证实的事情,她玉雪魄不背这个锅。
“我不管你说的是否是真的,都跟我玉雪魄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她一个飞旋,手中的剑就朝花泠刺去。而那些没有任何表情的男子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花泠面前,也挡住了玉雪魄辞来的剑。
她的剑刺在那些人的胸膛上,竟然像刺在钢板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向前受阻,于是她便后撤,再次挥剑砍下。
这些人的反应惊人的快,在她的剑快速落下的时候,被轻巧地抓住,这一次,剑入肉,献血流了出来,带着某种奇怪的味道。玉雪魄知道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于是用力抽回自己的剑。
手上用力,牵动身体内的真气,游走于手掌,再到短剑上。锋利的剑刃划过皮肉,割出一条血路。最终回到自己的手上。
花泠站在那里含笑看着玉雪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被玉雪魄的剑划过手掌的人一个后仰便倒在了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转眼便成为了一滩烂肉。就像那些作为蛇的容器的女子身体,蛇死,那具**也便成了这样。
玉雪魄冷冷看着花泠,手中的短剑一横,再次向前挥去。
死去一个,其他的立刻补上了这个空缺,与玉雪魄展开了搏斗。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玉雪魄手中的剑沾染了不少不太正常的献血。
十几个这样的人很快便化为一滩滩烂肉,被落下的雪覆盖。
玉雪魄看着花泠,手中的剑尖直指她的胸膛。
“这下,该轮到你了。”
“是轮到我,还是轮到你,还未可知吧!”
玉雪魄一步步朝花泠走去,突然感觉体内一阵火热的灼痛感。她用力压下那阵不适,想要速速将花泠拿下。
刚一提起,身体就要向前,体内冷热纠缠的力量将她的脚步绊住,一个不稳,一条腿就软了下去。
玉雪魄用剑拄地,眉峰痛苦地纠缠在一起。
“是不是感觉体内水火不容,冰火两重天”花泠朝玉雪魄走过来。
玉雪魄用力压制着体内的不适,抬头看着花泠。
花泠脸上得意的笑容收去,化作冷冷的恨意。
“我隐忍了十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玉雪魄也好,令雪也罢,我都跟你不共戴天。”
花泠说着就朝玉雪魄头顶拍下一掌。
恨意,快感,这一刻在花泠的心底、脸上轮番上演。
突然手底一空,花泠那原本应该打在玉雪魄的头顶的一掌落了空,打在了地上。
玉雪魄被温煜救了出去。
花泠抬头,怒视着温煜和玉雪魄。
“是你”
“是我。我说过,她是我喜欢的人,谁都不可以动她。”
嘉陵城是一座老城,历经沧桑的城墙在战火中逐渐危倾。
“池翼,你先走,离开嘉陵去接应其他来援的将军,嘉陵城我来守。”
唐明礼在城墙上杀掉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敌兵,满脸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北池翼手中的折扇同样没有闲着,挥舞如风。
第一百四十三章 嘉陵江外山中客(一)
侯君伯和蓝凤宜带兵退回至陵江对面的山上,花泠也是不甘而返。
“玉雪魄呢被你杀了”
“被温煜救走了。”
侯君伯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剩下的那只手放在桌上紧握成拳。
“没想到北澍行和北池翼还真是兄弟情深,竟会提前下旨调兵。不然,现在的嘉陵城就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侯大人,失之交臂的事情就不要再追悔了,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利,说其他也是徒劳。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追兵吧!”
“你是说北池翼会乘胜追击”
“没错。”
侯君伯冷笑一下:“好啊,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这天时是在哪边。”
蓝凤宜坐在侯军下手左边的椅子上,一脸平静。海蓝色的衣袍下摆在雨中扫过,带了泥,还有些发皱。
与侯军伯的愤怒和花泠的不甘相比,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对于这次的失败,没有任何的情绪。
“北池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陵江的水会涨至少三米。就算他们过了江,这座山也不是嘉陵城,可以让他们自由出入。”
蓝凤宜双手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撑,起身,“好,那我便再信你这一回。”说完,离开了营帐。
侯君伯看着蓝凤宜额背影,眼神阴郁。
“花泠,你不是还留有后手吗”侯君伯转头看向花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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