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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派我来巡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拱北

    但“胜茱萸”比“茱萸”稀有得多,就好比钻石跟贝壳的悬殊地位。

    笑傲白不舍得珍贵的止血药:“公子别打胜茱萸’的主意,就那么一丁点压箱底儿的,是留着救命用的。”

    兰台执着地继续伸手:“这不也是救命?”

    “那不一样,留着救你的命的。”

    “救谁的命不是救?拿来!”

    笑傲白老大不情愿地把手伸进怀里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个红陶小药瓶,递过去的时候嘴里还不甘心地嘟嘟囔囔。

    兰台没理他,慷慨地把里面的红粉末撒在少年伤口上,血果然很快就止住了。

    在这个过程中,笑傲白不停地想要把瓶子夺走,一个劲儿地喊“够了够了,省着点儿用啊祖宗!”

    最后把兰台都逗乐了:“行了,还你,还剩至少三分之一。”

    笑傲白不满:“一共就这么点儿,三分之一够干啥用的呀”

    昏睡的少年微微动了下,因剧痛发出轻微的呻 吟。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是你救了我。”

    少年大约十七八岁模样,眉目清秀,身形消瘦,因失血过多,脸白得跟纸一样。身上的麻布衣服又脏又旧,那张熊皮倒是品相不错,也许是猎户家的孩子?

    可猎户出身一般都长得比较壮实,这位实在瘦削了点儿。

    霍兰台温和地说:“疼你就喊出来,我们保证不笑话你。”

    少年听了这话,反倒发狠地咬住了嘴唇,眼里净是倔强,大有宁死不哼唧的架势,倒让大家心生几分敬意。

    兰台把少年扶起来,给他喂了些热粥,吩咐笑傲白将其它药材熬制出来,又用熊皮将少年裹得严严实实:“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因为有外人在,大家都不好谈正事。

    本来今日便要动身前往西游国都城,向西游王寻求兵力支持,可现在因为有个重伤员同行,霍兰台执意要求推迟几天再去,否则万一跟西游王发生冲突,重伤的少年怕是凶多吉少。

    有的人心里觉得,为了个陌生人耽误时间不值当,但既然公子发了话,也就不便辩驳。

    风行纵在心里暗竖大拇指,心想这位公子兰台,比起那个凶残自私的齐光,何止强上百倍!他对捡来的陌生人尚且如此,将来对臣子、对百姓,自是不在话下!

    也许因为休息得不错,也许因为药材有特效,第二天,少年就可以靠坐在篝火边同大家一起吃东西了。

    只是偶尔想方便时,坚持不要人搀扶。

    他也不跟别人说话,只跟霍兰台搭讪:“喂,你就不问问我是谁,从哪里来?”

    “这重要么?”

    “不重要么?我万一是坏人呢?”

    兰台看看他瘦弱的小身板笑道:“你想说时自然会说,你想走也随时可以走。”

    “就这么想我走啊?”

    少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然后低头喝粥,脸色已然红润了许多。

    兰台表扬道:“小兄弟挺棒的,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几乎一声都没吭。”

    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尽可能低的声音问:“你发现我的时候,把我身都检查过了?”

    兰台也很配合地用低声回答:“你的伤主要在四肢,我掀衣服大概看了看。你又不是大姑娘,难不成还怕羞?”

    少年咬着唇,皱着眉,低着头。

    这时意非酒过来大剌剌地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十。”

    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眼里却对霍兰台以外的人充满戒备。

    “怎么受的伤?”

    “让讙咬的。”

    “哦,就是那群独眼山猫似的动物,”意非酒喝了口酒,“家住哪里?家人着急了吧,今天争取送你回去。”

    “我没家。”

    “没家?以何为生?”

    “打猎,行乞。”

    “哦,以后打算去哪里?”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栖身?”

    意非酒犀利的目光在他瘦弱的小身板和干净的脸蛋上转了几转,忽然把酒囊递给他:“喝口酒,暖暖身子?”

    小十毫不含糊,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倒,虽然觉得很辣,还是强忍着不咳嗽。

    不过,爱与咳嗽,是这世上根本不能忍的两样东西。

    意非酒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讲带色儿的段子。身为老师他从来都没有老师的包袱,认为老师也是普通人,也吃五谷杂粮,也有七情六欲。

    因为都是男人,大家没什么可回避的,听着听着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去夜陵、虎生和龙盘也开始眉飞色舞低讲,一个段子接一个段子。

    意非酒一边跟着笑,一边继续用余光瞄着小十。

    只见小十眼睛看着脚面,明明一脸的不自在却还逼自己跟着众人笑。

    霍兰台对小十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一帮粗俗的大老爷们儿,你要是累了,我扶你去那边歇息。”

    小十的脸很红,没摇头也没点头,固执地坚持坐在原地。

    兰台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觉得肌肤好滑嫩:“没发烧吧?”

    “没有,”小十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再给我来点酒。”

    “不能喝就少喝点。”

    “谁说我不能喝?”

    接过兰台递来的酒囊就喝,这次喝得猛了,呛得小十鼻涕眼泪一起流。

    兰台给他顺了顺背:“悠着点儿。”

    小十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学着别人的样子大口咀嚼烤好的野猪肉。即便对他来说已经算狼吞虎咽,别人看来,吃相还是颇为文雅。

    霍兰台跟意非酒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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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都是男的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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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契阔好心地拿着一套干净衣服过来说:“小十,你身上衣裳都被野兽抓坏了,我给你改了一套,你穿上试试。”

    大家都赞契阔的手艺。虽然他不是个出色的裁缝,但在一堆大老爷们儿当中绝对算相当巧手了。

    其他几个人虽然会舞枪弄棒,绣花针却拿都不会拿。

    小十谢过,接了衣服抱在怀里,却不当场脱掉身上的。

    兰台催促:“都是男的怕啥,赶紧换。”

    小十墨迹了一会儿小声问:“以后你们去哪儿都带上我行吗?”

    兰台慢条斯理咬下一块烤肉:“那得看你会些什么。”

    小十犹豫了一下,似在苦苦思索:“我会唱摇篮曲,有我在,你肯定不会失眠的!”

    他的声音虽不大,旁边还是有些竖着耳朵的人听见了,发出一阵爆笑。

    小十的头更低了:“总之,我吃的不多,也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总会有用得上我的时候。”

    兰台刚要说唱摇篮曲不算本事,就见虎生和龙盘抬着两个大桶过来了,里面装满了冰雪。

    原来霍兰台一行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隔一两天就得脱得赤条条,用山里的积雪擦洗身子。

    这倒不完是为了个人卫生的原因,主要是锻炼身体,锻炼意志,跟冬泳差不多。

    传说逐鹿时代之前约百年,有一个民族叫“雪基”。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常年积雪。那里的婴儿出生第一天,就要被抱到冰天雪地里,用冰水从头上浇下去。

    虽然所有的婴儿都被冻得哇哇大哭,这个有些残忍的传统还是保存了足足数百年。

    这个民族也的确骁勇善战,他们的族人一生之中几乎从不生病,并且排除战乱原因外,各个长寿。

    见大桶来了,笑傲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第一个开始脱衣服。

    他哼小曲儿不是因为高兴,而是给自己壮胆儿,其实他的腿都在哆嗦,可又不甘落人后。

    接着,其他男人们也都开始脱衣服,就连年纪最大的风行纵都一点不惧。

    小十眼儿都直了。

    离他最近的是霍兰台,他脱得最慢,动作却最是优雅性 感。

    先不紧不慢解袍子上的衣带,然后拨开领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脱下一侧衣裳,完美却又不显得夸张的肌肉展露无遗,还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怎么回事看得小十口干舌燥,又想喷鼻血,又想掉头跑。

    可是他腿上有重伤啊,怎么跑得了?

    他狼狈不堪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说自己要去方方方便一下,结果还没走进树丛就险些摔倒。

    而其他人尿急时根本就不去树丛里,随便找个地方当着众人的面就嘘嘘了,有时还兴致勃勃比谁尿得高尿得远。

    霍兰台过去扶起小十:“跑什么跑?你身子弱,没人逼你拿冰雪洗澡。”

    这时兰台上半身已经光膀子了,肌肉紧实发亮,一举一动的线条充满了男性力量美,荷尔蒙在空中飞啊飞。

    小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拔下来,咽了咽口水继续倔强地往树丛里挪。

    可是到了地方,小十浑身轻颤,尴尬地站着并不脱裤子。

    “这里没别人,说吧,为何女扮男装骗我们?”

    霍兰台冷不丁挑着嘴角开口。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小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又面露怒色,“那你不早点说!”

    兰台一笑:“爷们儿哪有你这么爱脸红的?快点从实招来。真名?”

    “春辞。”

    “家里干什么的?”

    “种地的。”

    “你?种地的?”

    对上兰台怀疑的眼神,春辞赶紧解释:“家里太穷,又重男轻女,嫌我多吃这口饭,想快些把我嫁了。可我觉得自己不差,不愿随便找个粗鲁的庄稼汉嫁了。”

    “哦?那你想嫁个什么样的?”

    春辞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哈哈,怪不得你一个劲儿打听我看了你身上什么地方。喂,不会因为我看过你的胳膊腿儿,你就非我不嫁吧?”

    春辞表情很不自然地说:“那,那,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哈,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嫁给我?”

    “你是干什么的重要吗?”

    “那什么东西重要?”

    “这里。”

    春辞指指心的位置。

    兰台一笑:“你刚才还说不想嫁给庄稼汉,我就是个庄稼汉,往上推三代,代代面朝黄(皇)土背朝天!”

    春辞凝视着他:“你撒谎。”

    兰台不慌不忙地看着她:“那你也撒了谎。”

    “我,我撒了什么谎?”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女儿,你应该连穷人的吃相都没见过。”

    春辞的脸涨得比刚才听段子的时候还要红。

    “别紧张,我什么都不问,你不想说完可以不说。不过,别再跟着我们。”

    霍兰台惬意地吹起了口哨,故意退后几大步转过身去。吹口哨的目的是让她能听到自己真的渐行渐远。

    春辞方便完毕,一瘸一拐回到众人中间站定,把发簪一抽头一甩,一头如瀑的青丝尽数披落下来,配上她秀丽绯红的脸颊,竟把几条大汉看呆了,肉在嘴里都忘了嚼。

    一直嫌弃春辞用掉了给公子留的珍贵药材的笑傲白,把手里一根肉骨头一摔:“我k”

    然后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但内心的翻江倒海悔到肠子青是可以想象的。

    虽然春辞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而且是破烂衣服,此时却有股致命的风情。

    她做事与众不同的风格和此时的模样,也吸引了霍兰台的目光。

    足够漂亮的女人从来逃不出他的法眼。很多时候他好像对异性不感兴趣,其实是因为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淘汰了。

    嗯,这春辞还真有几分姿色,如果予儿算十分的话,她至少能得个八分半。

    兰台正暗自欣赏着,听见春辞说:“对不起,我骗了大家。”

    “原来她是个女的!

    春辞可怜兮兮:“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可以学着做饭给你们吃”

    “还要学,你以前难道不会做饭吗?”

    “估计以前是个大家闺秀,这些粗活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

    其实这也是霍兰台和意非酒怀疑她的原因之一。她的手温软细腻,根本一个茧子也没有。打猎和行乞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双白玉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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