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轩辕武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兰色大海
卢九阴脸色变得凝重,没曾想这籍籍无名的对手如此扎手,竟然能接下自己八成功力一击,估计三五招内难以将其击杀。而且酒楼位于街市繁华之处,众目睽睽,若是久战下去引来江湖同道围观,后患无穷。
他眼角余光瞥见高燕娘狼狈后退,晓得这回遇上了难啃的硬骨头,喝道:“高燕娘,且慢!”
高燕娘一愣:“怎么了?”
卢九阴双手抱拳,干笑道:“费大侠莫要激动!刚刚卢某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主要是想见识见识轩辕门的绝技,其实并无恶意。再说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区区误会一笑揭过如何?”
谷翩翩长剑一指,怒道:“打不过就想一走了之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卢九阴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道:“女侠言下之意,非得分出生死不可吗?嘿嘿,我怕你们承受不起后果!”眼神陡然转向黄云鹏、秦樱等少年,寒意如霜,威胁的意味昭然若揭。
谷翩翩登时如被冰水浇头,假若对方不顾身份颜面,对众少年使出杀招的话,只怕这十几人中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费成霖沉声道:“师妹,未免伤及无辜,让他们速速离开吧!”
卢九**:“还是费大侠通情达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穿窗翻上屋脊,纵跃如飞般疾速远去。
高燕娘恨恨地瞪了众少年两眼,说不出的怨毒阴狠,纵身一跃,追着卢九阴的背影去了。
眼看两大恶人的身影消失,费成霖心情一松,“噗!”张口喷出一团血雾,脸色刷的变成苍白。
谷翩翩大惊失色,失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费成霖苦笑道:“卢九阴乃天邪宗四大门主之一,邪功诡异,内力深厚,远超一般江湖好手。刚刚那一掌,我实际上已吃了暗亏。”当着强敌的面,他只有咬牙硬撑,强行压制住翻涌的气血,否则卢九阴怎会甘心放过唾手可得的美味?
谷翩翩想到方才的凶险,不禁背心冷汗直流。如果卢九阴不肯服软,再战下去逼得费成霖暴露内伤,自己一行恐怕要遭到灭顶之灾!忙道:“师兄你赶紧调息疗伤,以免敌人杀个回马枪!”费成霖点点头,立时盘腿跌坐,依照功法调理体内的真气,疏通经脉。谷翩翩同时伸掌按上他的背心,渡过一缕真气助其疗伤。
众少年见状呼啦散开,各自守住楼梯窗口,严防外人贸然闯上来打扰。所幸酒楼内外已是空无一人,算是有备无患罢了。
片刻的工夫,费成霖缓缓睁开眼帘,吁出一口长气,脸色已然复原如初。
谷翩翩担忧地道:“你的内伤还未彻底消除呢,何不继续调息吐纳?”
费成霖摇头道:“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谷翩翩忙掏出一瓶丹药递过去,道:“这是炼丹阁所出的补气化龙丹,功效神速,你先服一粒。”
费成霖老实不客气地服下丹药,皱眉道:“卢九阴臭名昭著,鲜少踏足西北,这回携高燕娘北上,不知到底有何意图?”
谷翩翩道:“你又不是掌门,管那么多做什么?”费成霖轻叹一声,摇头不语。
丢下两锭银子赔偿店家,费成霖等一行匆匆离开邬家堡。
第二十二章 口舌之争
邬家堡距离阶州城约二十余里,道路上车马拥挤,旅人众多,毋需担心卢九阴会公然拦截。
饶是如此,费成霖、谷翩翩丝毫不敢大意,一路提高警惕,始终保持戒备。毕竟邪道中人行事诡异飘忽,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众少年感受到师父的紧张谨慎,同样打起十二分精神,左顾右盼,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道路越走越显宽阔,商旅车马也越来越多。只见前方雪地里,一座灰黑色的城池拔地而起,背依大山,前临江河,气势雄伟。阶州城乃是大宋西北门户,南接后蜀,西临吐蕃,地势险要,亦是东西商品交流的必经之路。
遥遥望去,城墙高大坚固,城头上战旗招展,寒光映射。城门处戒备森严,不论车马行旅,一律排队等候士兵盘查。
阶州城到了!费成霖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登时感到浑身轻松。
忽然,右侧的道路尽头传来一阵骚动,只听蹄声闷响,隐约有人大叫道:“让开,快让开!刘公子回城了!”
人群如被刀劈波浪般轰的闪开一条通道,但见烟尘翻滚,十余匹骏马连成一线奔近。骑士们均是衣服光鲜亮丽,身手矫健,马背后或多或少驮着各种野兽。
为首的两位少年浓眉星目,方脸大口,身材健壮,骨子里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
费成霖眉头一皱,低声道:“是刘云超、刘云汉两兄弟。咦,马飚怎么也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傅惊涛冷笑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刘氏双虎好大的威风!”
黄云鹏低声道:“他们顶风冒雪进山狩猎,却不在家中淬炼武技,看来是信心满满啊。”
苏靖道:“月满则亏,概莫例外!”
说话的功夫,刘氏兄弟、马飚等驰到近前。他们见到费成霖、谷翩翩等人伫立道旁,不禁一愣,忙拉住缰绳减缓速度,不等座骑停下已滚鞍落马,抱拳道:“费师叔、谷师叔,师侄有礼了!”
费成霖点点头道:“云超、云汉,你们似乎又长高了。希望这一回内门大比,你们都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替刘师兄争光!”
刘氏兄弟咧嘴笑道:“多谢师叔吉言,我们势必奋勇争先。”
费成霖转眼望向马飚,问道:“你爹爹是不是也到阶州了?”
马飚身材高瘦,双目狭长,面颊略微凹陷,神态从容平淡,倒是没有什么傲气显露,道:“回禀师叔,我爹已到阶州三日了。他每次饮酒时总在念叨师叔,想跟您好好喝上几盅呢。”
费成霖哈哈笑道:“马师弟虽号称海量,但跟我比起来还是略有不如的。待会见了面,非把他灌倒不可。”
谷翩翩皱眉道:“师兄,酒多伤身,到了这个年纪该适当收敛了,不要斗酒斗气!”
费成霖忙道:“安心了,我自有分寸。”
马飚微微一笑,举目望向众少年,讶道:“费师叔,莫非这几位就是您的徒弟?怎么看起来如此狼狈?”冷眼打量黄云鹏等人,简直没有半分名门子弟的风范,隔着数丈远都能闻到身上那股酸臭味。想到这些乡下小子获得掌门的青睐,又得程通亲自指点武技,如此好事居然轮不到自己头上,不禁又妒又恨。
费成霖轻描淡写道:“这一路行来曾遭遇了几伙匪贼邪徒骚扰,他们屡次出手恶战,无暇顾及细节了。”
马飚心念电闪,拱手道:“不知哪一位是傅惊涛师弟,哪一位又是叶华宇师弟?据说两位师弟深得掌门赏识,又蒙程师伯悉心栽培,身手了得,前程似锦,必然能登上凌云峰大放异彩!”
话音一落,刘云超、刘云汉兄弟目光炯炯的望来,既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不服气。
傅惊涛暗怒,这马飚是什么意思?明明他们师兄弟共有七人,马飚单单只夸奖其中两个,是想制造内部矛盾吗?尤其当着刘氏兄弟的面说出这话,怎么看都像是蓄意撩拨,要整一出坐山观虎斗的好戏。别看马飚年纪轻,心眼可不少啊!
当下踏前一步,抱拳道:“马师兄,我乃傅惊涛。”不待马飚搭话,指着黄云鹏等逐一介绍姓名,末了笑道:“那边几位师妹乃谷师叔的徒弟,至于闺名嘛,我却不便透露了。”
马飚正待跟几位美少女套套近乎,谁知傅惊涛关键时刻竟然没下文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勉强笑道:“诸位师妹,我是马飚!初次见面,甚是荣幸,期望日后大伙儿多多切磋交流。”
左霞笑嘻嘻道:“既然连马师兄都认为傅师兄、叶师兄很厉害,我们还是多跟他们讨教好了。”
马飚脸色瞬间涨红,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傅惊涛赞赏地瞄了左霞一眼,心想冲着这份机灵劲,得设法撮合她和老四成双成对——至于叶华宇是否喜欢,那不是重点。
刘云超轻咳一声,冲谷翩翩道:“谷师叔,众师妹是首次来阶州城吧?若师叔应允,小侄愿意略尽地主之谊,领师妹们在城内游览一番,保证不会怠慢她们。”
谷翩翩道:“云超你有心了!不过你刘府即将举办寿宴,杂事繁多,你不用帮忙吗?”
刘云超道:“师叔放心,寿宴有我大哥和堂兄们操持足矣。您和师妹们难得来阶州一趟,无论如何让云超做回东,细细体验阶州城的妙处。”
傅惊涛果断插言道:“刘师兄,听者有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们几兄弟亦是人生地不熟,届时劳烦你一起招待了。”
刘云超眼角一抽,差点破口大骂——我单独邀请师妹们吃喝玩乐博取欢心,干嘛要捎带上你们几个碍事的臭小子?斜眼瞥了瞥傅惊涛,淡淡道:“傅师弟,你这算是命令吗?”
傅惊涛摇头道:“如果刘家对待客人无法做到一视同仁,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刘云超面上微烫,正色道:“各位师弟师妹都是我刘家的贵客,何来轻重贵贱之分?傅师弟你多心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出行,明日大家一起游览阶州如何?所有的花销,自然由我来承担。”
“刘师兄果然豪气!”“多谢刘师兄了!”傅惊涛、乔晖等纷纷鼓掌叫好。曾可等少女则掩口轻笑,如春花绽放,满园春色关不住。
刘云超尽管满心的不情愿,但被架在半空下不来,脸色僵硬的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当下一行人牵马入城,直奔刘府。进了城门,只见大街上行人如织,吐蕃、回鹘、波斯、百越等各族商旅混杂,商铺内摆满无数精巧的物品,让人目不暇接。每隔数十步,便有酒楼客栈或是瓦子勾栏,不少高挑丰满的胡女倚门而立,一双双碧蓝的眼眸勾魂摄魄。
众少年骤然从山野僻静之地来到这边陲大城,除了罗飞不屑一顾外,其他人只觉样样新奇,口中赞叹不绝,尤其是见到妩媚多情的异族美女,都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马飚一直在暗中观察众少年,见状不禁鄙夷冷笑,故意拔高声音道:“各位师弟,胡女多情呀!小心她们误解了你们的意思,主动投怀送抱,那时便难以收场了。”
众少年纯粹是好奇心使然,根本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考虑,耳听马飚貌似好意的劝告,急忙收回目光,又是气恼又是尴尬。要知道秦樱、曾可等少女就在身侧同行,若是被她们视为好色之徒,岂不是天大的误会?
傅惊涛心知这种事是越描越黑,干脆不做辩解,哈哈笑道:“看来马师兄常跟胡女接触嘛,否则如何知道胡女多情?这其中有什么趣闻轶事的话,闲暇时不妨给我们聊一聊。”
马飚被反将了一军,脸色变了又变,道:“师弟你真会说笑,我怎可能做这种有辱身份的事情。”话锋一转,故作关心道:“恕我多嘴说上一句,各位师弟应该赶紧买两套绸布新衣换上。不然等到拜见刘师伯时,怕是与贺寿的气氛格格不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对刘家有意见,故意来寒碜人呢。”
刘云超忍不住道:“马师兄言之有理。我刘家在阶州有头有脸,往来非富即贵,遇上大喜之日,谁会穿得破破烂烂?如果各位师兄手头拮据,这置办新衣的费用全记在我刘府账上也行。”
众少年听他话语刺耳,尽皆皱眉,可若邋里邋遢的登门贺寿,的确易遭人诟病,而且费成霖也脸面无光。偏偏他们醉心练武,对身外之物毫不在意,这趟出远门没带着几文钱,要买绸衣的话远远不够。
在西北一带,绸缎几乎等同于黄金白银,普通人家根本不敢奢望用作衣裳。
傅惊涛摆手道:“我们登门做客,岂有让主人家花钱送衣服的道理?这样好了,刘师兄你们先走一步,我们买了新衣便会赶上。”
马飚似笑非笑道:“傅师弟,要不要先借你们几锭银两?”
傅惊涛断然拒绝道:“不必!”
刘云超道:“既然如此,我们陪两位师叔及众师妹先走。各位师弟换好了装束,随便向路人打听一声,便晓得我刘府所在。”
马飚笑道:“动作麻利些,莫要错过了接风宴!”
傅惊涛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拉着众兄弟径直走向街边的绸布店。
第二十三章 刮目相看
众少年昂首挺胸进到绸布店,向掌柜的打听了行情,偃旗息鼓又退了出去。
陆鸿出了门一拍大腿,懊恼道:“都怪我考虑不周,出门前忘记带上足够的银两,不然几套衣服鞋袜算得了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难道真要穿着这身旧衣去刘府,任马飚他们看笑话?
苏靖手指轻抚下巴,视线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蓦的眼睛一亮,问道:“老六,你包袱里面好像藏有一大堆药膏药丸吧?”
陆鸿道:“是啊!我每次出门都会备齐各类药物,有备无患嘛。”
苏靖双掌啪的一拍,笑道:“有了,咱们卖药换钱去!”
陆鸿迟疑道:“卖药?这些药几乎都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没有任何口碑名声,谁肯掏钱来买?”
苏靖一指侧前方的一间药铺道:“所谓内行看门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那药铺装饰古色古香,匾额上刻着“济世堂”三个大字,两边贴着对联,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陆鸿挠头道:“我们就这么上门卖药,会不会犯了人家的忌讳?”
傅惊涛道:“怕啥?货卖识家!大不了被轰出来,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说着一把拉住陆鸿的胳膊,步入药铺大门。
济世堂内面积甚大,正对门靠墙处排了一列高高的药柜,有几位年轻的学徒在验方、抓药、称量、包药,动作轻快熟练。
右侧有一位中年医者正在坐堂把脉,排队等候的病患约有十余人。
左侧有一位老者高踞桌后,在埋首整理药方,核查记录,偶尔翻一翻面前厚厚的医书,面上沟壑纵横,透出阅尽尘世的沧桑。地面上一尘不染,光洁如镜,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傅惊涛轻咳一声,对端坐如钟的老者施礼道:“老先生,打扰了。”
那老者大约六十左右,头发已大半花白,身材硬朗,头也不抬地伸手说道:“药方拿来!”
傅惊涛使了个眼神,陆鸿取出两个瓷瓶和几贴膏药,轻轻放到桌上。
那老者斜眼一瞥,皱眉道:“这是何意?”
傅惊涛苦着脸道:“我们几兄弟初到阶州,谁知刚进城便丢了盘缠。不得已想转让一些疗伤药品救急,请您给过过目,价钱嘛合适就好。”
那老者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如冷电般扫过众少年,透着无法言喻的智慧光芒,淡然道:“囊中羞涩,卖药换钱?这些药不是偷来的吧?”
傅惊涛道:“绝对不是!您瞧我们像是小偷小摸的人吗?”
那老者皱眉道:“那你们把师门所赐的丹药私自拿出来售卖,究竟是为何?这阶州城内除了我,可没人敢买卖轩辕门出品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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