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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轩辕武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兰色大海

    城外,距离东门三里地。

    曹门大街右侧,成春堂斜对面,是一座名为“蜀仙阁”的古色古香酒楼。楼高三层,雕梁画栋,飞檐拱壁,远看气派非凡,乃是东门附近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可是今日酒楼里空荡荡的冷清至极,唯独在三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匀称,相貌俊雅,鼻梁高挺,双眸深沉如海,仿佛阅尽了人世的繁华沧桑,透出飘逸成熟的魅力。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剑——剑长三尺六寸五分,剑把上缠绕着细股麻绳,剑身做工粗糙,刻痕深浅不一,甚至还留有一抹烟熏的痕迹,好像是在某座庙宇供奉过。

    令人惊异的是,这把木剑默默地散发出剑意,如针毫,如游丝,如寒霜,那股剑意看不到摸不着,偏偏又无处不在。如果此时有人趴到地板上仔细查看,便可看许多僵死的蚊蝇、蚂蚁、蜘蛛。

    那中年男子眺望窗外低垂的云层,慢慢抿着杯中酒,神态平静,动作说不出的流畅自然。尽管他一言未发,却像高高在上的仙尊,冷眼打量着世俗红尘,无情而孤傲,冷漠而自信。

    一剑在手,主宰凡人生死。

    这样的骄傲自信放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突兀。

    风势渐强,黑云摧城,平日拥挤的大街上人影罕见。忽然,蹄声雷震,一队人马鱼贯奔出城门,为首的赫然是云中侯、戚天南及典七!他们身后是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如蛟龙出海杀气腾腾。

    那中年男子眼看骑队奔近,左手捏起酒杯,右手屈指一弹。酒杯旋转着飞出窗外,杯壁上的裂纹快速蔓延,啵的一声脆响,化作数十块白色的碎瓷片,从高空射向众骑士。

    “小心!”

    云中侯、戚天南、典七齐齐变色,宛如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立即各展神通,拦截住那些碎片。

    轰!轰!半空中气浪连续炸响,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近半马匹受惊弹跳嘶鸣,登时破坏了骑队的秩序,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云中侯仰头望去,触到那中年男子深邃无边的目光,心底咯噔一沉,缓缓道:“朋友莫非来自大蜀山?”

    那中年男子颔首道:“不错,我是季风雷。”

    “季风雷”三字犹如晴天霹雳,猛地劈中云中侯等人头顶,惊得他们脑子里嗡嗡作响——季风雷是谁?那可是蜀山剑门掌门,绰号“剑仙”,是与剑帝姜烈并肩的剑术宗师!谁会想到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开封城外?

    季风雷目光微垂,洒然笑道:“江湖儿女,相逢不如偶遇。季某已备下薄酒,请诸位赏脸登楼吧!”

    堂堂宗师相邀,谁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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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挑战剑帝
    【】(iishu),

    城北,宝符宫。

    静室内铜鹤吐出袅袅香烟。

    云清子和玄一真人对面而坐,中间放着一个色泽暗黄的棋盘,黑白棋子犬牙交错,如黑白两支大军在贴身绞杀,于无声处暗藏惊心动魄的较量。此刻围绕着棋盘右上角的一处劫争,轮到玄一真人冥思长考,手中的黑子迟迟不见拍落。

    大风忽起,围墙边树叶哗响,一团尘沙啪啪拍打在窗台上。

    云清子手扶膝盖,悠悠道:“真人,棋局走势莫测,岂能穷尽变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玄一真人道:“黑白之道亦是阴阳之道。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太乙宫向来秉持出世之志,专心修道,为何如今要参与天下之争?”说着手指轻轻一放,一颗黑子啪的落入棋盘。

    云清子随手回子应劫:“天下不宁,如何能安心修道?真人莫非忍看世间白骨盈野?”

    玄一真人叹道:“自大唐覆灭,九州陷入混沌,枉死之人还少吗?赵宋如今大肆攻伐四邻,掀起腥风血雨,造成生灵涂炭啊!”

    云清子正色道:“忍一时之痛,方可换百世平安!”

    玄一真人轻声道:“中原位处四战之地,北有北汉、契丹,西有吐蕃、蜀国,南有荆楚、南唐,可谓是群敌环绕,处境极其险恶,难道不应该是修身养性为重,设法与各国结盟交好吗?待中原人口恢复千万,国力趋于鼎盛,自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云清子摇头道:“契丹狼子野心,兵锋锐利,岂会坐视大宋安安稳稳地壮大国力?一旦契丹铁骑悍然南侵,谁来守护中原百姓,守护华夏正统?难道指望偏安一隅的西蜀、南唐吗?”

    玄一真人道:“大宋若停止攻伐西蜀、荆楚及南唐,便可集中兵力守御北部边境,筑起铜墙铁壁,阻断契丹南下的通道。”

    云清子失笑道:“大宋拼死抵抗异族入侵,其他人却坐收渔翁之利,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棋子啪啪落下,但见白棋坐镇天元四处出击,,而黑棋守住边角之地,棋势厚实,金戈铁马之风鼓荡洋溢……

    风卷云堆,水汽浓重,碧绿的柳树林起伏如潮。

    道路蜿蜒过林,路边建有一八角凉亭,四面通透,红漆的圆柱略显斑驳,石阶边缘爬满青苔。

    一位肤色如铜、脊背挺拔的剑客坐在亭中,双目似闭非闭,呼吸深沉绵长,像是火山在默默积蓄着力量,乃是独秀峰掌律盛石峰。另有一名青年绕着凉亭踱步,抓耳挠腮,东张西望,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嘀咕什么,正是多时不见的孟虎。

    盛石峰忽道:“小虎,你心浮气躁,脚步忽轻忽重,将来如何能当大事?切记练武首重炼心,心意通达方可大有成就!”

    孟虎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替您着急吗?万一消息有误,或是人家临时改变了主意,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盛石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把心放宽便好。”

    孟虎呵呵傻笑几声:“话虽如此,但我这颗心始终静不下来啊!”

    盛石峰平静地说道:“悟道须忘我,忘我须静心。心静则气顺,气顺则目明,方可破虚妄、辨规则、识道理。假如你无法保持心态宁静,就白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孟虎如被当头棒喝,背心冷汗淋漓,肃容道:“弟子明白!”

    这时,树顶上人影闪动,高正焕、慕容不器一前一后如飞掠近。高正焕面罩冷霜,目光扫过凉亭里端坐如钟的身影,眼底复杂的神色一闪即没,嗖的沉足落地。慕容不器亦纵身跃落,目光炯炯有神,经历过雏凤岭的挫折,他身上少了三分傲气,多了一份沉稳。

    孟虎皱眉上下打量慕容不器,眼神炽热,满是挑战的意味。

    慕容不器懒得理会这蛮子,默默调息运气。

    突然,盛石峰霍然一震睁开眼帘,眼眸中神光如电,剑气纵横。他缓缓站直身,一步步走到道路中间,长剑出鞘滑入手中,脚下不丁不八,犹如千丈山崖拔地而起,挡住了流风云海。

    高正焕眼里浮现出赞赏之色,长剑在鞘中嗡嗡低鸣。

    盛石峰头也不回地笑道:“多谢高大侠掠阵!”

    高正焕冷声道:“剑道争锋多寂寞,助人即是助己。你在万松寺先行了半步,今日千万莫要让我失望!”

    盛石峰傲气上涌,大笑道:“请君拭目以待!”抱剑于胸,剑气喷薄盘旋,方圆三丈之内的空气急速旋转上升,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天际,竟将厚重的云海捅破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的细小闪电在云层间穿梭,细雨斜飞,雷鸣声一阵急似一阵。

    他以自身真气沟通天地,已然触摸到先天之境的门槛。只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能打破后天枷锁,迈入宗师之境。

    孟虎、慕容不器心神皆颤,感应着天地灵气的微妙变化,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飞速掠过心头。

    高正焕又是羡慕,又是伤感,万松寺之战他惜败于盛石峰,剑心受挫,距离先天之境愈发遥远了。相反,盛石峰获胜后信心倍增,剑意愈发纯粹凝练,变得更为强横可怕。

    “姜掌门,盛石峰在此恭候多时,请赐教!”

    “盛掌律何必如此着急?”

    话音未落,树林边缘一人龙行虎步笔直行来,顾盼间睥睨江湖,自有种万夫莫敌的王者气概——是剑帝姜烈!

    随着他现身,凌冽霸道的剑意从天而降,仿佛山崩海啸。

    噼啪!轰隆!

    两股剑意在空中碰撞,劲风四溢,数不清的柳叶被绞为齑粉。

    澎湃的巨力正面涌来,盛石峰脚底生根般不动分毫,目光明亮绝伦,剑气游走周身经脉窍穴,肌肤上透出一层淡淡的荧光。他深吸一口气扬起手臂,剑尖末端吐出一束耀眼的白色剑芒,引得高空闪电生灭,异象纷呈,朗声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以剑证道,虽死无憾。请!”

    盛石峰仰天长啸,声震九霄,雪白的剑芒如开天辟地般斩去,一往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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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敌人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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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大地被白茫茫的雨幕笼罩。道路前方出现一片建筑,昏黄的灯光摇摆闪烁,似乎随时要熄灭。

    傅惊涛大声道:“曹家集到了,那儿有援兵!”

    他这回出城“钓鱼”,为了演戏逼真,不惊吓走暗处窥探的敌人,没有安排高手尾随。根据约定,云中侯、典七等会提前在曹家集设伏,利用民居藏身,待他们把敌人引入埋伏圈,便聚而歼之。

    看到曹家集的灯光,就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看见了指路的灯塔。

    李继恒精神一振,笑道:“那伙疯狗着实讨厌,待会把他们统统杀光!”他身上的铁甲割裂,血水不绝渗出,铁棍上残留着污血碎肉,一路也不知击杀了多少强敌。

    在他俩身后数十丈外,黑影绰绰,寒光闪耀,犹如一群穷凶极恶的魔鬼在紧追不舍。傅惊涛的头颅在黑市赏格极高,财迷心者如嗜血鲨鱼云集,打着一夜暴富的如意算盘,全然不顾轩辕门和大宋的威慑。不过他们各有小九九,谁也不服谁,相互拖后腿下绊子。结果李继恒大发神威,硬是靠铁棍趟开了一条血路。

    傅惊涛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毋需在意!”心中暗觉奇怪,除了萧赤狼外,竟然不见其他大鱼咬钩,钓上一大堆小鱼小虾有何意义?难道说自己的分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两人催马飞奔,很快把追兵远远甩开。踏入曹家集,只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空旷死寂,两侧高楼上挂着几盏气死风灯。

    灯火摇曳,蹄音得得,不见援兵露面。

    哗啦!三条绊马索如灵蛇抖动,忽然跳起绷直,水珠四溅。

    奔驰的骏马猝不及防,马腿绊到绳索上,骨骼咔嚓应声折断,马首朝下重重撞到地面,连颈骨也一并断裂扭曲。几乎同一时刻,街道两侧弩机铮响,寒星破空,十余支锐利强劲的弩箭疾速射来。傅惊涛、李继恒惊怒交织,动作敏捷地侧身滚落马鞍。

    噗噗!马匹身上瞬间扎满箭杆,血如泉涌,染红了街面上的积水。

    李继恒沉声道:“傅兄,是敌非友!”

    傅惊涛亦大惑不解,哪怕是光线昏暗的情况下视物不清,暗影龙卫也不该如此鲁莽吧?难道典七想公报私仇,以误杀为借口把自己干掉?一念未完,一群精悍矫健的剑客纵身扑到,他们顶盔披甲,神情冷漠,像是没有情感的杀戮机器,剑气当头狠狠劈落。

    “南唐剑士!”

    李继恒失声暴喝,棍随身走,万千雨滴飞舞形成一个巨型圆环,带着可怕的呼啸声砸去。叮叮当当!铁棍过处如入无人之境,长剑弯曲、盔甲凹陷、人影倒飞,金铁铿锵声、骨骼断裂声、气血喷射声、重物坠地声交杂,战况瞬间趋至白热化。

    只见李继恒化身为一尊如狮如虎的战神,铁棍绕身大步疾进,无视那凌厉交错的剑光,棍下几无一合之将。

    “竖子莫狂!”随着一声霹雳大喝,一位银盔银甲的大汉凌空扑下。他手中的巨剑长达四尺有余,剑身厚实,分量极重,剑气如虹,当的斩在铁棍末端,登时炸开一团夺目的火星。

    劲气激荡,水滴飞射四面八方。

    李继恒眼中战意愈浓,双手交替握棍,铁棍呜呜旋转卸去反震巨力,顺势一个鹞子大翻身,挥棍便扫。

    当当!那银甲剑士举重若轻,长剑寸步不让地拦截棍影。

    剑棍对撞,人影腾挪搏杀,凶险万状。

    傅惊涛心底一寒,大事不妙的异感漫过全身。本该在此设伏的暗影龙卫不见踪影,来的居然是南唐剑士——难道是钓鱼之计被识破,人家将计就计展开围杀?

    相比于西蜀、北汉、大辽等国,南唐更加害怕大宋强盛崛起。由于南唐缺乏天险雄关,偏与大宋千里接壤,时时刻刻都要承受战争的压力。两国如今围绕江淮之地展开鏖战,矛盾十分尖锐。大宋要一统南北,首先得攻取江淮,饮马长江;南唐若失去江淮屏障,金陵腹地就袒露在大宋刀枪之下,离亡国不远矣。

    加之中原推行灭佛运动,而江南佛寺林立,佛门信徒多达百万。为保住佛门根基,免遭毁寺还俗的厄运,各大寺庙不惜派遣僧兵参战,鼓动南唐朝野与大宋血战到底。

    南唐李氏当然不愿做亡国之君,用尽一切手段削弱大宋实力。这一回,他秘密派遣精兵北上,决心杀掉青云榜榜首,给予赵匡胤的野心沉重一击。

    耳听风声劲响,冷酷的杀意如山压落。

    傅惊涛脊柱骨骼噼啪密响,顽强地仰起头来,只见屋脊上赫然多出了三道人影——站在中间的乃是谢神思,右侧的是李耀光,左侧的是一位光头铮亮的灰袍和尚,手持一柄方便铲,身躯雄壮非凡。

    谢神思淡淡道:“傅少侠,咱们又见面了!”

    李耀光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举剑一指,咬牙道:“傅惊涛,我誓要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傅惊涛冷笑道:“手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词?姓李的,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你的伤口现在不痛吗?”

    李耀光气得浑身颤抖,伤口处传来一阵阵撕裂的剧痛,怒喝道:“不管怎样,你今日非死不可!”

    谢神思眉心微皱,示意李耀光勿要动怒,沉声道:“傅惊涛,休要逞口舌之利,拔剑吧!”

    傅惊涛轻拍手掌,讥讽道:“好一个标榜善养浩然正气的君子剑!阁下以众凌寡,以大欺小,无故围杀同道,所作所为有哪一点符合君子之风,浩然之气?依照江湖规矩跟我单挑呀!”

    谢神思眼皮微垂,道:“谢某忠于南唐帝君,但求问心无愧足矣!怨只怨你甘为赵宋鹰犬,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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