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轩辕武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兰色大海
巴桑法王淡淡道:“少掌门诚心相邀,本国师岂会不给你面子?久闻凌云峰武圣堂恢宏壮丽,非天下第一等强者不得入内,本国师向往已久矣!”
姜浩云手掌一紧,缓缓道:“我轩辕门上下恭候国师大驾光临!”
武圣堂内供奉着轩辕门历代武学宗师的灵位,神圣庄严,每年仅有清明节拜祭时方容许外人瞻仰。即使是轩辕门的核心弟子,亦只有获得掌门首肯后才能进入,擅自闯入者必被驱逐门墙,废除武功。巴桑法王主动提及武圣堂,其实隐含着一争高下的雄心,细细咀嚼的话意味深长。
巴桑法王微微一笑,颌首道:“虎父无犬子啊。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姜掌门后继有人了。”
姜浩云忙道:“国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如临大敌的雄阔山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绷紧的气劲憋得难受,忍不住叫道:“姜浩云,你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
“放肆!”姜浩云陡然拔身跃上半空,青枫剑高举向天,大喝一声,剑气如闪电霹雳般划破长空,笔直斩向大地,剑未至其势已夺人魂魄——轩辕门的不传之秘“轩辕帝王剑”!
剑气如潮,寒意如锥。雄阔山怎料到对手出剑如此神速,但觉颈后寒毛倒立,已被无形的剑意牢牢锁定,根本逃避不得!他猛然狂吼一声,双斧舞动如轮,拼死朝炫目的剑气挡去——此时求饶服软也无用,唯有放手一搏!
当!
剑刃劈落,双斧剧震。气流狂卷,飞沙走石。
姜浩云借着反弹之力倒跃三丈,铮的弹剑笑道:“一招!”
雄阔山举着双斧僵立原地,一条红色的血线自额头发际处冒起,经眉心、鼻梁直至下巴,恰好将整张脸平分为两片。他虽勉强封住杀招,但剑气透体而入,已然瞬间摧毁他的生机。
仅仅一招,这臭名昭著的西南巨寇便魂归地府。
众邪魔面面相觑,场中针落可闻。
叶华宇双手握拳,紧紧盯着意气飞扬的姜浩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仔细看去,一丛炽热的战火正在最深处猎猎燃烧!
傅惊涛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喃喃道:“若有朝一日笑傲群雄,死而无憾!”
莫离眼见场中一片死寂,心里极为不快,沉声道:“姜浩云,说好了双方是切磋比试,你却依仗宝剑锋利痛下杀手,岂是名门正道所为?有种的你弃剑出场,我来称一称你的斤两!”说着踏步上前,内劲到处,直震得地面咚咚作响。他身为宗巍首徒,名头更胜过姜浩云三分,岂容对方独领风骚?
萧赤狼心底不由暗叹一声,此行的目的乃是夺取天竺古经,破坏大宋、吐蕃之盟,莫离的好勇斗狠其实全无意义。但是姜烈转眼即至,纵然是他再怎么不甘心,亦唯有承认行动失败了唯有保全实力图谋将来。
姜浩云傲然道:“莫离,本门武学包罗万象,深如湖海,并非只有剑术这一门冠绝武林!既然你开口求战,那姜某便以擒龙摘星手会一会你的战神拳!”
莫离冷冷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待会莫要后悔!”
姜浩云大笑道:“姜某难道是被吓大的吗?天时地利人和,你又占了哪一样?”
四目相接,仿佛无形的刀剑在空中铿锵撞击,火药味十足。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连串的烟花爆响,天空上炸开五颜六色的焰火,随即剑气冲天,寒芒四射,惨叫哀嚎声一路不绝。萧赤狼眼角抽搐,咬牙道:“是姜烈!撤!”袖袍一甩,毫不犹豫地领先向北奔去。
洛冥含笑瞥了傅惊涛一眼,轻身飘起,却是率人奔向了南方。
“姜烈”二字如同魔咒一般,数以百计的邪魔凶徒惶惶然全无斗志,呼啦作鸟兽散,顷刻间钻入密林不见,剩下满地狼藉不及收拾。
巴桑法王做了一个手势,众番僧自觉到他的身后整齐列队。
傅惊涛和叶华宇失声道:“掌门也来了?!”
白玉蓉微微笑道:“两位小师弟不必紧张。待会拜见掌门时,你们越是从容大方,越会博得掌门欢心。”
叶华宇面红耳赤,垂低视线,竟不敢直视那绝色丽容。
傅惊涛厚着脸皮笑道:“白师姐美貌绝伦,心地善良,不愧是轩辕门的第一美女。”
白玉蓉奇道:“这‘第一’什么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是不是你胡诌捏造的?”
傅惊涛忙道:“小弟绝非瞎说!师兄弟们都说白师姐不仅是本门第一美女,即使是在白道门派中,也有资格跻身前三甲。”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玉蓉心花怒放,格格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长老调教的?日后进了内门,记得来找师姐聊聊天。”
傅惊涛道:“小弟姓傅,名惊涛。这位是我四师弟叶华宇。我们都拜在费成霖费长老门下习练武艺。”
姜浩云淡淡道:“听闻费长老经常出门游山玩水,对座下弟子疏于管教。若缺乏名师的指点和监督,任何人想通过内门弟子的考核都难如登天。”不理会两少年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据我所知,不算各类执事、传功长老及七大家族长辈,目前外门长老共有二百二十六位,每一位都收有徒弟。内门弟子的入门考核每次约有一千人参加,最终仅选取五十人左右。依我看,你们俩怕是难以跻身前五十啊。”
轩辕门门徒虽众,但真正获传上乘心法及绝技的,仅限于凌云峰上修行的内门弟子。而记名弟子修炼的乃是基础武学,无法接触到轩辕门的核心秘密,一旦内门选拔失手,从此籍籍无名。因此,每一次内门考核的选拔都极为激烈,甚至会有人重伤毙命。只有斗志、内力、武功和临场应变能力都出类拔萃的武者,才有机会击败竞争对手,挤过那通往武学巅峰的独木桥。
傅惊涛、叶华宇被迎头一记闷棍,不由大为沮丧。
巴桑法王忽道:“轩辕门人才济济,多一两个少一两个没关系。你们两位如想继续武道修行,不妨加入我密宗雪龙寺如何?本国师愿将龙虎般若神功、如来神掌、大手印、密宗法咒等倾囊相授,绝不藏私。不出十年你们便可名震天下!”
傅惊涛、叶华宇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种好事落到头上,失声道:“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巴桑法王道:“本法王言出如山,又何须诓骗你们!”
姜浩云和白玉蓉相视一眼,均是纳闷不解,莫非这两少年竟有什么特异之处,令巴桑法王动了惜才之念?
白玉蓉笑道:“我这两位师弟能得国师青睐,实乃三生有幸!不过他们现为轩辕门弟子,又怎能自作主张改换门庭,欺师背祖?”
“说得好!”话音落处,姜烈领着一行人飞身落地,包括云中侯、黄云鹏等在内。
姜烈目光炯炯有神,朗声道:“我轩辕门弟子数万,哪一个不是对门派忠心耿耿,赤诚如一?本门武学浩如烟海,即使是天纵奇才,穷其一生所能领悟的百不足一,又何必艳羡他人武技,邯郸学步?巴桑法王,我敬你远来是客,但强抢我门下弟子则万万不行!”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第十三章 宗师之争
姜烈身为一派之尊,当之无愧的剑术宗师,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容许巴桑法王诱走门徒,哪怕是最普通的记名弟子。否则,轩辕门颜面何在?又岂能维系白道第一门派的盛名?这看似寻常的小事情,一旦被有心人运作起来,甚至会动摇到轩辕门的百年根基!
巴桑法王口宣佛号,竖掌施礼道:“施主剑意含而不露,不怒自威,莫非是来自凌云峰的剑帝?”
姜烈回礼道:“剑帝之称愧不敢当!姜某久仰国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巴桑法王道:“雪龙寺和轩辕门其实相距不远,你我却从未碰面,也是异数。小僧的请求或许有些鲁莽,不过这两人与佛祖有缘,稍加点化便能领悟佛法真谛,成为佛门栋梁。姜掌门若肯割爱,雪龙寺来日必有厚报。”
傅惊涛骇了一跳,叫道:“不,我不要去当和尚!”想到寺庙中的种种清规戒律,尤其是吃素不吃荤的戒条,简直是不寒而栗。
巴桑法王微笑道:“我密宗与中土佛门修行法门不同,你可以保留俗家弟子的身份,不剃度不受戒,不禁婚嫁不禁酒肉,怎么样?只要你肯加入我雪龙寺,我亲自传授你密宗绝学,保证你日后必成为密宗尊者,纵横西域!”
傅惊涛不由怦然心动,留在轩辕门多半是碌碌无为,难登武学殿堂,而拜入雪龙寺却可以跟随宗师修行,成为绝顶高手指日可待呀!正常情况下,当然要选择雪龙寺。可是当着姜烈的面叛逃出门的话,怕是会被这剑术宗师一剑刺死,以儆效尤!
正患得患失之际,忽听姜烈斩钉截铁道:“国师,此事不必议了,我绝不同意!”
巴桑法王笑道:“姜掌门先别急着一口回绝。”转首看了看姜浩云,右手五指快速掐算几下,正色道:“姜掌门,令公子煞气缠身,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小僧愿替他祈福改运,化解未知之凶险。如何?”言下之意是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希望姜烈松口放人。
姜浩云勃然大怒,白玉蓉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勿要冲动。姜烈眉心微皱,不快道:“姜某敬重国师,却不想国师危言耸听,妄谈虚无缥缈之事!犬子出道以来历经大小四十余战,所负创伤不下十处,岂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巴桑法王道:“天道气运虽玄奥莫名,总有规章可循。不然,你们汉人的周易八卦、星象风水何以盛行不衰?掌门如不肯听信小僧的警告,日后悔之晚矣。”
姜浩云越听越是气愤,忍不住道:“若最后证明是国师你错了,又该如何?”
巴桑法王朗声道:“小施主,你我就以一年为期限好了。假如我所言有误,本国师当亲赴凌云峰,向施主赔礼谢罪。”
姜浩云硬邦邦道:“好!明年的今日,晚辈静候国师大驾。”
这一番对话,相当于是当众订立了赌约。假如巴桑法王预测失误,不仅声望大损,沦为江湖笑柄,一旦消息传回吐蕃国内,恐怕连国师的地位都难以保住。
巴桑法王摇摇头,叹道:“只怕届时我见不到小施主了!”
这一下不止姜浩云肺都要气炸,连姜烈等都暗生恼意——巴桑法王难道不晓得什么是忌讳吗?这跟当面诅咒有何分别?要知道姜浩云乃姜烈悉心栽培的接班人,私底下被同门称为“少掌门”,隐为年青一辈之首。若咒他发生意外,岂不是对轩辕门怀着恶意吗?
姜烈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主,冷冷道:“以国师的尊崇名望,何必与犬子斤斤计较?我门下弟子都是粗人,桀骜不驯惯了,得罪莫怪。只要国师愿意造访凌云峰,姜某随时恭候。”
巴桑法王道:“小僧僻居高原边陲,加之教务繁重,罕有和天下英雄碰面的机会。轩辕门既为中土第一门派,想来武学修行上定有独到之处,烦请姜掌门略为演示如何?”
两人语含机锋,互不相让。这等境界的高手甚至不需摆开架势,仅是微一动念,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令树叶都停止了摇动。
短短的一刹那间,仿佛平地突起两座万丈高峰,又似两尊天神含怒对峙。
众人但觉寒意直迫眼眉,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受场中凝重的气氛感染,无不心跳如擂,手心冒汗。
姜烈缓缓道:“既然国师开了金口,姜某就不客气了!”右手食中二指并起,手腕轻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优美的弧线,速度似快似慢,每一分颤动都暗合武学秘要,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几乎是同一时刻,巴桑法王口诵咒语,低沉浑厚的声音层层传开,如佛音萦绕回荡。他竖起右掌,面上浮起慈悲怜悯之色,掌心处无数微小的气旋倏生倏灭,变幻莫测。
一个是剑术至尊,代表了中原武学的至高成就;一个是密宗领袖,乃西域高原的最强者。
吐蕃、回鹘等西域民族,从来只敬畏强者,绝不屑于和弱者称兄道弟。昔日大唐衰弱时,野心勃勃的赤松德赞便派骑兵攻陷过长安城,烧杀劫掠,夺走财物无数。如今大宋崛起,究竟底蕴如何?是不是外强中干?巴桑法王此番试探,亦包藏有不可宣之于口的目的。
场外诸人中,最揪心的莫过于云中侯了。姜烈若占据上风,对接下来的谈判合作自然好处多多;反之,则要割让一些利益给吐蕃了。再想到这次率队西行遭遇的种种凶险,心中百转千回,起伏不定。
楚翔、姜浩云等紧紧盯着两大宗师的一举一动,或多或少有所感悟。至于众少年因根基太浅,除了被密宗咒语震得恶心欲吐外,就没有什么收获了。
姜烈抬手一点,指风笔直射出,如利剑破空,一往无前。
巴桑法王右掌一挥,掌力鼓荡,汹涌澎湃。
噗!
两股迥异的内劲交触,如同一记闷雷炸响,令天地都颤动了几下。但见狂风骤起,横扫十数丈内的落叶枯草,直冲半空。
众少年心神俱颤,噗通、噗通接连跌坐在地,一时站不起身。
待风沙散尽,姜烈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神色淡然。而巴桑法王同样沉静如山,仿佛从未曾出过手。
就在众人暗自猜测胜负的时候,姜烈拱手道:“国师的大日如来神掌炉火纯青,威力无穷,令姜某大开眼界。佩服!”
巴桑法王道:“姜掌门的剑指暗合天道,锐不可挡,不愧是剑中之帝!小僧下一回东进中原时,还要厚颜求教,见识见识轩辕门的其他神功绝学。”
姜烈道:“古人云高处不胜寒,若有幸和国师于凌云峰品酒论武,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姜某保证,国师定会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巴桑法王笑道:“姜掌门果然爽快!快则三年,迟则五载,小僧必会登门赴约。万一小僧遭遇不测未能成行,也会派出得意弟子前去聆听掌门教诲。”
“好,一言为定!”
云中侯忙上前说道:“吾乃大宋云中侯,见过国师!”
巴桑法王关切地道:“云施主,听闻你们一行遇袭,损失惨重,后用假经书为饵,摆脱追兵的纠缠,那么真经书现在何处?”
众少年听闻他提及此事,无不咬牙切齿,怒目相视。
云中侯肃容道:“请国师放心,天竺古经由我贴身收藏,纵死亦不会丢失!为了吐蕃和大宋的万千百姓着想,还望国师大发慈悲,促成两国结盟。此乃功德无量之壮举,千古流芳之善事,日后或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巴桑法王道:“战火延绵,荼毒百姓。止戈休战,人心所向。本国师有幸参与结盟盛事,深感荣耀,必尽全力说服我国大王。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不敢妄下断言。”
云中侯道:“有国师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想起那数百位惨死的同伴,不禁喟然长叹。
巴桑法王点点头,临行前朝傅惊涛、叶华宇道:“我雪龙寺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但有所求,只管来找我。”说罢领着云中侯等快步离去,远赴吐蕃不提。
待外人散尽,姜浩云大胆问道:“掌门,您和巴桑法王的较量,究竟是谁胜了?”
姜烈微微一笑,道:“我没赢,他也未输。”
姜浩云愕然道:“莫非竟战成了平手?”
姜烈仰首望天,悠悠道:“我剑未出鞘便和他平分秋色,他岂能不主动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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