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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又尽
大农
作者:又尽
有一个傻子哥哥是怎样的人生体验?那是天崩地裂的感觉。有两个傻子哥哥是怎样的人生体验?那是注孤生的感觉。傻子的妹妹难嫁,谁都不敢赌,她们的后代是不是傻子。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家有的是地,有的是钱,养得起老姑娘!



第1章 楔子
    土地庙里,陈春燕和几个顽童正凑在一起比试胆量。

    轮到陈春燕了,她便拿了根秫秸爬上供桌,去戳土地爷的脸。

    所有小孩儿都专注地看着陈春燕,两个小的还捂住了口鼻。

    这时,一人风风火火地冲进土地庙,上手就握住了陈春燕的脚踝,使劲儿往下拽。

    “你给我下来,下来。”

    陈冬梅满脸愤恨。

    陈春燕瘦瘦小小的,又踮着脚,只一下便被拉得直接摔在了供桌上,连带着土地爷都晃了三晃。

    陈冬梅仍是不解气,又用力拉了一把。

    骨头刮在桌案棱角上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陈春燕被拽得滑到了地上,她伸手乱抓,香炉、供盘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她捂着右腿,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撩开裤腿一看,果然已经红了一片。

    同玩的几个小孩哇哇大叫几声,呼啦啦散开,过了片刻,竟兴奋的大叫起来,还鼓起了掌。

    “打她,打她,陈春燕,打她!”

    陈春燕忍痛起身,朝陈冬梅的头发抓去。

    陈冬梅眉毛一竖,照着陈春燕的肚子就是一脚,转身迅速抓起地上的香灰,朝着几个小孩的脸上撒。

    香灰迷了眼,又涩又痛,两个小些的当场哇哇大哭起来,两个大些的自觉落了面子,揉搓两把眼睛,挂着一脸泪,撸起袖子就朝陈冬梅冲去。

    陈冬梅是个彪的,她那遗传自她亲娘的泼辣劲儿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她抓起地上的香炉当武器,舞得密不透风,两个小子半点也近不得身。

    “陈二妞你再这样,我告诉爷奶去!”

    陈春燕捂着肚子,指着陈冬梅警告。

    她也不知道陈冬梅发的什么疯,战斗力竟高到了如此地步,她加上两个半大小子都不是对手。

    然而警告的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般更给陈冬梅添了几分火气。

    陈冬梅发狠地拿着香炉朝陈春燕脑袋砸去,匆忙间,陈春燕只来得及用胳膊护住脑袋。

    胳膊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陈春燕也被打出了火气,先前她是怕给爹娘惹麻烦,才让着陈冬梅的,可人家呢,都准备要她的命了啊,她再忍,还算个人吗。

    她趁势抓住陈冬梅的胳膊,张口咬在了陈冬梅的手上,陈冬梅吃痛,拿不住香炉,香炉重重砸在了陈冬梅脚上。

    陈冬梅痛得眼睛都红了,大巴掌立马甩到了陈春燕的脸上。

    两个人推搡扭打在了一起。

    几个顽童在这里本是凑热闹的成分居多,眼见着事情闹大了,这才知道怕了,两个半大小子绕到两姐妹身后,准备一人抱开一个拉架。

    两个打红了眼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拉开的呢

    陈冬梅两手揪着陈春燕的头发使劲儿往供桌上撞。

    陈春燕尖着手,伸进陈冬梅的衣服里,使劲儿掐陈冬梅身上的嫩肉,掐得陈冬梅浑身都是血印子。

    陈冬梅突然大叫一声,把陈春燕往前一推,转过身来,拳打脚踢拉架的两个人。

    陈春燕踉踉跄跄地撞在了供桌上,土地爷摇晃几下朝着她倒了下来。

    在陈春燕的眼里,土地爷笑呵呵的脸越放越大。

    ------

    ------

    虽是早春时节,倒春寒的威力还在,不烧炕,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怎么躺都不暖和。

    陈婷身上压着两床老棉被,梆梆硬,压得她喘气都困难。

    嘭!

    巨响声在头顶炸开,陈婷抖了抖,牵动伤处,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来到这个家的这一天一夜里,饶是已经经历了七八次这样的事情,也不免被吓一跳,毕竟谁也不能时时刻刻注意窗外的情形。

    她掀开点被子,朝土炕另一头看去。

    那



第2章 婚事
    婚事

    陈春燕伸手摸了摸自己平板的身材。

    这还没开始发育呢,您就说婚事,您是认真的吗

    她努力搜索原主的记忆,也没能从中找出半点蛛丝马迹,大概是因为古代议亲都要逼着本人吧。

    她仰起脸问陈谷秋:“我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谷秋又往窗外瞧了瞧。

    陈冬梅正殷勤地领着媒人往正屋走,陈修言不知道躲在哪里,西厢这边正好没人。

    陈谷秋解了围腰坐在陈春燕旁边,小声说:“就是昨天的事。昨天早上奶不是打发你出去玩吗,婚事就是那时候提的,说是赵家坝子一户人家,看着日子过得还不错,用了三升麦子做聘礼呐!姐,你过去可就享福了。”

    门帘子唰的被人掀起。

    陈谷秋觅声看去,只见陈冬梅站在门边,对着她怒目而视,那眼神活像要吃了她似的。

    陈谷秋讪讪的,有些不大自在地揪棉被。

    陈春燕和陈冬梅同岁,陈谷秋却比她们小一岁,是妹妹,且她们大房在陈家本就不受待见,是她们受了欺负还好,若动了陈冬梅一根汗毛,事情就别想轻易算了,不单是她们要多挨一顿教训,就连爹娘,也一样要跟着吃挂落儿。

    日子久了,陈谷秋心生怯意,未战先输。

    陈春燕握住陈谷秋的手,余光瞟向门口,“你要进便进,不进便退出去,这屋不需要门神。”

    老北风灌进屋子里,直往脖子里钻,她心里对陈冬梅小姑娘的印象又差了三分。

    陈冬梅甩开帘子,冲到床边,指着陈春燕,手指几乎戳到陈春燕脑门上,“就你这个傻子的妹妹,还想嫁到那样的好人家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呸,真是癞蛤蟆长一身疙瘩,随根儿,从上到下一样的没脸没皮,净想好事了。谁娶了你,不得担心生出傻儿子啊!”

    听到“傻子”这两个字,陈修福和陈修明哥俩条件反射般地跳下床,围住了陈冬梅。

    “我不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

    ……

    两个人来来去去只有这一句话,神情却分外激动,唾沫横飞,如果消音处理,便是一部舌战群雄的大戏。

    陈冬梅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心里厌烦极了,她伸手推了陈修明一把,尖声吼道:“你就是,你就是傻子。”

    陈修明着急了,“我不是傻子!”

    他抓住陈冬梅的胳膊,手劲儿特别大,刚抓到,陈冬梅就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陈冬梅死命挣扎,却又如何挣脱得了,陈修明两兄弟智力是比普通人低些,却也是正常小伙子的身材,力气甚至比普通青年人更大些,陈谷秋看得眼皮直跳,生怕陈修明把陈冬梅的胳膊扯下来了。

    “哥,哥你不是傻子,不是!你赶紧松手。”

    陈修明眨眨眼,认真地看着陈谷秋,“我不是傻子。”

    陈谷秋赶紧点头,陈修明这才松开了手。

    陈冬梅揉了揉胳膊,狠狠瞪了陈谷秋一眼,拔腿就往外走,“你们竟敢打我,我告诉爷奶去!”

    陈春燕戳了戳毫无反应的哥俩,“哥,她说你们是傻子。”

    刚沉浸入自己世界的哥俩,又被“傻子”两个字拉了出来。

    哥俩撸起袖子就朝陈冬梅追去。

    陈家哥俩还没靠近,陈冬梅就被吓得哇哇大叫,匆忙逃跑间脚下一绊,人就朝着门帘扑去,撕拉一声,质量本就不算太好的门帘便被她扯了下来。

    她被摔得胳膊肘、膝盖弯都疼,却不敢停,爬起来踩着门帘就往外跑。

    陈谷秋心疼坏了,却还不待她上前捡起门帘子,哥俩就一前一后踩着门帘追了出去。

    她上前抱起门帘,一个劲儿地拍,拍完了又摸摸毛边,叹息一声,把门帘叠好放进针线笸箩里,朝哥俩追去。

    陈冬梅被哥俩追得额头冒汗,一刻不敢停,正屋房门紧锁,她进不去,而其他屋子,她进得,那哥俩也敢进,她一时间竟找不到避难的地方。

    其实只要她说一句“你们不傻”,这事儿就能了了,可她就是不愿意。

    &



第3章 行径
    “陈二妞你故意的!”

    陈冬梅耸肩摊手,高声道:“狗娃,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奶在里面谈正事,你就敢在这里偷听,还踩翻了酱缸,酱没了,我看你吃啥!”

    她说完,便笑嘻嘻跑开了。

    什么叫颠倒是非,这就是了!

    陈修言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冬梅的背影,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后窗唰地被打开了。

    带着奇怪臭气的劲风劈头盖脸打来。

    陈修言护着脑袋抬眼一看,却是奶正探出半截身子,握着布鞋打他脑袋。

    “你这遭瘟的东西,成天只知道吃东西放屁,从来不干一点人事儿。”

    陈修言憋得面皮通红,吼道:“是陈冬梅推我才踩翻了酱缸的!”

    张氏的手腕子翻动得更快了,“我让你狡辩,让你狡辩。”

    要不怎么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陈修言人小,胆子可不小,他一把抢过张氏手里的鞋,跟扔标枪似的,往前甩去。

    他甩完就跑,根本没看鞋飞去的方向。

    张氏趴在窗口往那边瞧,正好看到自家的鞋稳稳落入了堆肥的坑里。

    她脾气上了头,也顾不得媒人了,趿着一只鞋,光着一只脚,就朝西厢房冲去。

    陈修言刚刚跑到西厢门口,听到脚步声,汗毛倒竖,快跑几步,冲进屋里,嘭一声关上门。

    “开门,快开门,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心儿,你快来啊,有人欺负你娘了啊。”

    陈竹心原本靠站在墙边看好戏,突然被点名,差点吓得摔到地上。

    她赶忙跑到张氏身边,把门拍得震天响。

    陈修言三两下脱了鞋,缩到陈春燕身边。

    陈春燕挑眉。

    这个家……真是一地鸡毛啊。

    小的不像小的,老的不像老的。

    为小不敬,为老不尊,骂的全是市井里骂对家仇人的话,当真一言难尽。

    陈春燕待在前院,离后院虽有一段距离,但那吵闹声也太大了些,她也算听了个全过程。

    “去把门打开。”

    “姐!”

    “你还能躲一辈子啊。”

    陈修言讷讷,最终还是穿上鞋子打开了门。

    张氏推开陈修言,冲进门里,打开柜子翻找起来,半晌从里面翻出双布鞋来。

    这双鞋,陈春燕有记忆,是本尊的娘过年回娘家时穿的,从娘家回来,便立马脱了下来,擦干净放好,平日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穿的。

    张氏穿上鞋,试了试,稍微有点小。

    不过,布鞋嘛,撑撑就大了。

    她把自己脚上的脱下来的那只鞋丢进布包里,回过头来,才有了空闲教训陈修言。

    她伸手揪住了陈修言的耳朵,“糟蹋东西的玩意儿,我看你什么时候死,你死了,我连床席子都不给你。”

    “奶,弟弟做错了事,您肯教他,是他的福气,可大过年的,就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叫爷听了,他老人家肯定不高兴,要是不小心让外人晓得了,不也得笑话我们没规矩吗,气得您都失了分寸。”

    陈修言挣脱开张氏的手,跑回陈春燕身边。

    陈春燕掀开被子,勉力坐起身,牵动了伤处,咳嗽起来。

    陈修言一边帮陈春燕拍背,一边警惕地看着张氏。

    “再说了,谁家大人会咒自家孩子啊,除非弟弟是捡来的。”

    “姐,我不是捡来的,我就是爹娘亲生的,不信,你问三姐,娘生我的时候,三姐还帮忙烧过水。”

    陈春燕:“……”

    当娘的生孩子,家里老人还在,妯娌康健,竟要一个当时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去烧水,这家人可真行!

    张氏凶狠的目光刺了过来,陈春燕丝毫不惧。

    “哦,你是亲生的,那咱爹就是捡来的咯。”

    张氏气势瞬间就软了软。

    她踢了踢脚上的鞋,“你们爹要是捡来的,我怎么舍得买这么好的布给他媳妇做鞋子,小孩子家家的,太不懂事了。”

    她说完,自觉又占理了,声音再次大了起来,“你这个懒骨头,不是说伤得起不了床了吗,现在是怎么起来的,我看呐,你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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