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闻怪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自道
我说:“带着钱,到了吐鲁给我打电话!”
心里想着溜不死他,随后我便关机拔卡,暂且歇脚的地方是在江端仪的故居,她祖上一直有人留着看房子,相比较而言是绝对安全的。
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只好一边看地图一边与陈宝莲四处溜达,香港很奇怪,明明信奉西方教派的人较多,但像风水、阴阳、茅山等等店铺却又门庭若市。
在香港的大街小巷,繁华商场,各种闲逛了两天,彼此也是挺熟了,而且,我还注意到了陈宝莲的确挺善良,经常会去各个教会赐福,救人。
而她在救人时所用应该是‘祝由术’的一种,唯独施法所用的符文看不太懂。
此法源自于炎黄时期,打个比方,你手被蜈蚣咬了,化脓发炎,疼的受不了,懂祝由术的人在你伤口画个大公鸡,烧两道符,消炎止痛病就好了。
华夏大地从来不缺乏神奇的事情,像湖北、云贵一带的人懂祝由术的较多。
我在两天以后开机一看,又是未接又是短信,没想到杜海朝还真到了!
我又回一条:“我在布达拉宫拜佛,来吧,去门口第三个垃圾桶旁边等我。”
说完了又挂机,该干嘛干嘛,等过了两天以后,我再接电话。
杜海朝激动的问:“你特么在哪!”
我说:“你到了”
“废话,你人呢打电话你也不接。”
“不好意思,昨天临时有点事情,今天刚到的宝鸡,正巧还在炎帝祠,你过来找我吧。”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次奥你祖宗,你特么溜我!新疆完了到西藏,这回又去中原,你就说吧,到底想咋地”
“你吼个毛线!老子就在宝鸡吃羊肉泡馍,你爱来不来!”
“张...张,明次奥,你竟然是张明,王八蛋,你。”
我立刻打断道:“我什么我来不来吧,不来,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给宝莲订去往台湾的机票,看你咋办!”
“好!你等着,别让我看到你。”
“吓唬我啊老子吓大的!”
电话一挂,转身笑着对陈宝莲说:“阿莲,咱俩都那么熟了,不如一起看看电影怎么样”
陈宝莲连连摇头:“不,不,我还
第四十五章 奔丧
现在想想,当初我吃了蜈蚣还没死,十有**是因为借命而生有关。
全村被瘟疫害死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朝夕相处的亲朋好友被病魔折磨到自杀,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老老少少上百条人命,他们都像是梦魇一样困扰着我,哪怕在外面躲避劫祸,也依然铭记着那些仇恨!
当蜈蚣又一次出现,它还残忍的夺走爷爷的生命,我发誓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指甲不自觉的抠破掌心,压抑在心底的怒火仿佛要将我彻底焚烧。
我在无数次的劝诫自己一定要控制,可爷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却又无时无刻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如此噩耗,真的天都塌了下来。
电话里坦白自己就在香港,与杜海朝之间再没有任何争执,后来竟然是梁警官带人来找的我。
见他没死,我还真的挺意外的。
“又见面了。”他淡定从容与我打招呼。
我惊讶的问:“你不是出车祸了么”
他笑道:“那还得多亏了苗刚帮忙,如果没有我故意骗杜海朝,折腾他去新疆来帮你出气,光凭借你电话发射信号点已经露馅了。”
的确,看来我还是太大意了。
简单打过招呼,梁警官却直接走到陈宝莲近前,态度非常恭敬说:“陈小姐受苦了,能够得知您回到香港真是太好了,一会儿我们可以谈谈三大派的事情。”
“应该的,他们曲解了神的旨意,本应该受到惩罚。”
“有陈小姐的话,我也就心安了。”梁警官又转身看向我:“对了张明,我来找你主要是给你送飞机票,下午的飞机去深圳,别在香港久留,我怕马昆吾对你不利。”
正巧我还担心回去买不到票,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门外又进来了一男一女,他们穿的一身黑,腰间系着红绳,其中女的与苗苗长的一模一样!
梁警官说:“苗秀苗刚都是正式的警员,对了,她有个双胞胎的妹妹叫苗苗,去年因为执行任务而牺牲。”
兄妹俩人冲着我微微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倒是符合乌衣派冰冷的气质。
苗刚长的高高瘦瘦,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脸,好似涂了浆糊,惨白惨白的。
虽然苗秀与苗苗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现在却再也提不起之前那种冲动感。
不经意转头看向小修女圣洁的脸庞,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只是很渴望能天天看到她。
当天坐飞机离开前,陈宝莲竟然主动要送我,一路上,我始终都在仔细端详她的脸庞,清澈眼神没有丝毫杂质,可以肯定她是这辈子我见过最干净的眼睛。
三天的朝夕相处仿佛是老天爷在告诉我,当三灾六难没结束之前,不要去认识任何女生,因为,你不仅仅给不了人家幸福,甚至连一个等待都给不起。
告别之前,陈宝莲塞给了我一个锦囊,表面是刺绣的牡丹花,闻起来还有浓浓的香气。
我很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她说:“可不可以上飞机后打开”
用力摸了摸,感觉不出是什么。
我笑眯眯的问:“定情信物”
“愿上帝保佑你平安!”陈宝莲低下头,似乎有一点点的闪躲。
分别在即,我又问她,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见她不语,我又说:“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笑一个,怎么样”
梁警官从旁打断:“好了张明,一会儿该晚点了,你路上多注意安全,希望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
是啊,将近20天的香港之行,梁警官也没有追赃,50万的现金也算是一种收获,但我并没有觉得高兴。
因为我发现一旦当人懂得了邪法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残忍是那样的令人心悸。
小般若洗骨经,以活人脑髓改换性别。
胭脂婆婆,摘下死人面皮为己用。
吴莉的养鬼,竟然取自腹中胎儿所炼,到底是当娘的太狠心,还是这个时代太残酷。
生人啖人,谋取气运,活人比鬼还要可怕。
如此残忍的现实让我怎能高兴起来
唯一值得欣喜的,也许只有那个短暂邂逅过的小修女吧。
不经意间回头看去的时
第四十六章 七傻
奇怪归奇怪,可爷爷出了那么大事儿,我哪还敢多做停留啊,迫不及待的催杜海朝赶紧带路,只求能够回去再见他老人家一面。
急匆匆跑到村子最里端,眼前所见的建筑都以青灰、土黄二色为主,绝大多数保留着古代特点。
挂着“马姐小卖铺”牌子的商户正对面是一处荒废的民宅,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下,看着孤零零的大棺材坐在院中,而门口没有挂灵幡、设灵堂,甚至连引魂灯也没点。
满院子杂草丛生,窗户、瓦片、能拆的几乎都拆了,零星中还看到几只野猫在草丛追逐嬉戏。
心里的不祥预感非常强,我问杜海朝:“那棺材是我爷爷”
杜海朝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来这儿还是六年前跟着四爷爷办事路过,当时进来给张老太爷上香。”
我没进院子,主要在民间有个规矩,棺材停在院中,封棺以后是不允许开棺的,而且还非常忌讳哭错丧,因此导致我根本无法知道里面的人,他究竟是不是我爷爷。
街道上的人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他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大都会驻足打量一番。
正巧对面的小卖铺开门,老板是位穿红格子的中年女子,她冲着我们挥手吆喝:“谁啊,一大清早的就像俩门神似杵在那儿,烦人不烦人挡着见棺发财,真是晦气。”
我赶忙过了马路,将情绪平稳,又问道:“大姐,这对面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放了棺材”
“外地人还是走亲戚”
我偷偷摘下黑纱,道:“走亲戚的,正好看到棺材有点好奇。”
妇女说:“不用奇怪,张守一前几天被人下毒害死了,老辈儿的不让进祠堂,棺材也没地方放,就这样送到了祖宅。”
祖宅是风水的象征,真没想到我家的祖宅会破成这个样子!
在农村多祖宅有过几代人延续居住,老百姓皆认为能够得到祖宗保佑,像福州人外出做买卖,一旦发家都会回来修葺祖宅,建的又大又豪却不会去住,除了是为面子以外,另一层意思是建财库。
妇女像是憋了一夜,嘴里叨叨个没完。
说起祖宅第一个落户的叫张易难,到了儿子那辈儿张荣道赶上动荡,迁徙去了东北,在张易难死后老宅一直由小舅子打理,一辈辈传到现在,后来那家人搬走了,乡亲们谁家缺瓦少石都会去搬点,久而久之成了这个样子。
我再三确定的问她,这破宅子里的人是不是张守一
“那还有假,我都在这儿生活30多年了!对了,你们是谁家亲戚啊,以前没见过呢”
杜海朝将手搭在我的肩膀:“虽然我一直都很想揍你,但是今天,张明你节哀。”
耳朵嗡嗡作响,确认了棺材就是爷爷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跪棺材前,一头磕在地上,心口是那样的沉重。
忘记了该如何去哭,回想八岁到十八岁,整整十年的时间,爷爷为了我借命而生,奔波劳累,甚至不惜将亲生儿子、儿媳、孙女、孙子都养荫尸!
他独自一人替我背下了无数的罪孽,今天却又死于那个险些杀死我的蜈蚣!
到底是谁是谁害了我爷爷!
跪在地上抽泣着,愤怒,仇恨的情绪在侵蚀着我,因为天气热,爷爷的棺材暴露在太阳底下,散发出阵阵的臭味儿。
张开嘴,喉咙特别的干哑,我说:“杜海朝,帮我个忙,买摆灵堂的东西,叫寿材店的老板搭灵床,尽快带来引魂灯,我要给爷爷出殡办丧。”
“放心吧,等你的事儿办完了,我再找你算账。”
“谢谢。”
身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这次杜海朝是真的帮了我大忙。
徒手在院子里薅草,野猫被驱散出了院子时,突然家里来了很多人。
这些人虽然过分,爷爷已经去世,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和他们纠缠,最重要的是出殡后,还需要在他们的口中调查一切有关害我爷爷凶手的蛛丝马迹。
屋内来了十几人,各个气势汹汹,哪有吊唁的样子。
我说:“各位叔叔伯伯,灵堂
第四十七章 追打
断子风水并非是我胡说八道,农村有句话叫‘无傻不成村’,几乎各个村子里都出过傻子,咱们小时候也时常会看见一些在大街上游荡闲逛的傻大汉。
傻与煞谐音,单说出傻子没什么事儿,唯独怕出七个傻小子,如果连在一起便叫“七煞断子”,假如是六女一男,或者六男一女,就叫“七煞绝子”,后者的话,那整个村子都别想有安宁之日了。
毕竟生了女孩儿也叫断子,倘若所有男孩儿一律死绝,才会叫绝子,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这便是祖坟的风水出问题导致的,如果及时有懂行的大师傅帮忙调理,也许会有机会扭转乾坤。
杜海朝买了很多东西,又帮忙找来了附近的工匠,当天夜里就将灵堂搭建完成,我跪在地上,摆着爷爷的牌位,一边烧纸一边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光凭院子里杂乱的样子,也很清楚那些王八蛋不可能给我爷爷买寿衣。
当在太阳落山,阳气伏藏,我缓缓的起开了棺材,爷爷躺在里面,闭着眼,面色发青、指甲是黑色,他的胸口凹陷,正是中毒的表现。
用毛巾缓缓的为他擦身子,希望爷爷能够干干净净的来,利利索索的走!
寿衣香烛倒头饭,扎纸金牛不复还,虽然这世间有轮回六道,可来生来世,我又何尝能记得今生的情分
爷爷的葬礼很简陋,自从白天那些人走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来捣乱过,夜幕笼罩,我时不时的还会烧些奠纸来祭祀,脑子全都是狰狞的蜈蚣如何夺走爷爷生命。
夜里守灵,打算让杜海朝出去找个地方休息,他却摇摇头,还说自己专门就是为了吊唁的,如果走了,那成什么事儿
我说:“谢谢,对了,你知道苗疆谁擅长养蜈蚣么”
“张老爷子开棺的时候我也看见了,胸口塌陷,因精血被吞的而死,瞧手法倒不太像苗疆蛊术,何况苗疆十三蛊中并没有蜈蚣蛊,唯独与蜈蚣有关的,也只有五毒蛊而已。”
“那你认为有可能会是什么门派人做的”
他摇摇头:“天下之大,奇人术士更是多不胜数,哪里能够追寻的清楚,但张老爷子今年都八十多岁了,不是血海深仇,想必不能这么狠啊。”
我感觉特别的头疼:“唉,现在来看,真的是无从下手!”
回想当年我第一次遇见黑衣人的时候,爷爷正好外出,他能以一己之力将全村变成绝地,不仅仅懂下毒蛊术,还精通风水之道,绝不会是普普通通的术士!
但青衣派自古以来就是与邪法对抗,得罪的人也自然不是少数,爷爷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谁知道与谁有仇啊
情不自禁的感慨我的爷爷,难道就不能给我留下点什么线索来为你复仇吗
第七天的时候,爷爷该出殡了,农村的好多地区并不实施火葬,本打算给爷爷挑个好地方埋了,结果大清早家门口开始敲锣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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