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闻怪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自道
我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打的是杜家的总教头,也是名门望族内专门培养后代子孙的。
“都别动动!”杜老六捂着眼眶劝起周围的年轻人,并且拦在我与他们中间,要不然的话,就刚刚肯定得打起来。
有人说:“六爷,让我们几个打断了他的腿给您出气。”
杜老六说:“没事没事儿,是我一时着急,这事儿,不赖人家。”
等到大家情绪稳定后,他又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尸怨
我摇摇头,从事红门也并非是全能,何况年代不同,经历的自然也不同,杜老六的见识很广,他让我看看杜依依的指甲。
“人死之后,指甲与头发仍然还会增长,这是人体精气散发的过程,但你好好摸摸她的指甲。”
杜依依现在已经停止心跳了,我特别慌张,哪里还管什么尸怨不尸怨啊而且,摸起来时,她的手除了僵硬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我问他,是不是杜依依真的死了
杜老六骂我没用,还说挺大个老爷们竟然会哭鼻子,也不知道羞字该怎么写
这一次,他上前我没有阻拦,杜老六还对身后的六个人感慨,说现在这个年代,尸怨除了在封建落后的山村以外,像城市已经很难看到了,他交代要他们几个好好看着点,这些都是知识的话。
他用力一拽,杜依依指甲整片脱落,但里面却又一层新的指甲。
他又说:“尸怨是清朝时期的术法,多数是要在受术者承受屈辱,有两点,第一,当着他的面先杀死对方父母,第二点,生活美满,却被满门屠杀,当其面侮辱妻女,使人在活命之时的殃气就已经卡在喉咙里。”
“指甲是怎么回事”我又问。
杜老六特别严厉道:“我讲课的时候,你把嘴闭上!”
其他几个人直挺挺的模样,显然是早就已经适应了他的脾气。
我为了知晓杜依依的变化,只好老老实实听他把话讲完。
他又在问我要了杜依依的生辰八字,我记得她身份证在包里,便取出后交给了对方,而当杜老六推算半晌过后,他的面色开始变得凝重。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这儿教学。
说起殃气会卡在喉咙里以后,一旦被封堵,人会处在假死的状态,为了保住性命,古时候还需要喂食丹药的。
再将人埋在棺材里过足四十九天,人体会渐渐诞生鬼脉,**便像金蝉脱壳般摆脱曾经的皮囊。
他突然指着六个人说:“海朝,我说这个女娃是尸怨,但你认为她怨从何来”
杜海朝就好似在学校里看到过的那些学生似的,非常拘谨,沉思了片刻后说:“人体殃气为一生毒气,天地间冤魂厉鬼皆由此而生,刺激人愤怒生殃而诞鬼,保留了活人的身体,但实际上却已经成为厉鬼,海朝猜,怨必从鬼脉而起,以肉身养鬼!”
“你说对一半,他是为了以鬼脉养尸,此法本是湘南左道
第八十三章江东鬼阎罗
杜老六提到的这个人名叫江东,出生在长江东边的一个小村子,父母没什么文化,索性直接取名叫江东。
在爷爷的红门册上记载,他是清朝最后一个刽子手邓山海的师弟,二人师出同门,假如活到今天,那应该至少也得140多岁了。
这个行当里有个规矩,认为砍头只能砍到99个,必须洗手不干,否则会招惹的报应。
邓山海砍了三百个人头,从此一辈子无儿无女,孤老一生。
至于江东,他则是在砍到第99个以后退出行当,回到老家娶妻成家,谁知好景不长,讨来的老婆生性邪淫,与地主的儿子厮混时被他撞见。
盛怒之下,取出挂在房顶的快刀,奋起挥刀杀了地主全家,职业病的缘故,刀刀斩下死者头颅。
因此破了只杀99人的规矩以后,他三岁的儿子在当天与小伙伴儿门玩耍时,不慎掉井里淹死了。
江东悲痛欲绝,从此无牵无挂,逃亡时他专杀地主,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是地主就杀其全家,并且神出鬼没,哪怕房门紧闭,也能被他斩杀在家中,从此便有了鬼阎王的名声。
红门古时候就一直与官府挂钩,门内中人参与到捉拿鬼阎王之事,发现他一改以往斩头的作风,反而喜欢用烧菜的手法来将人处死。
杜海朝说,王彬的死法正是古代名菜“活叫驴”,用开水将人烫熟了以后,取腹中最嫩的位置;刘球死法是“风干鸡”,如果下手快,受害者的内脏被掏出后,还会有很短的时间内保留着意识。
杜老六说:“十年前,我们家的两个小崽子出去办事,结果被他砸开了天灵盖浇热油,这个仇,不能不报!”
“你怎么知道杀人的一定是鬼阎王”
我脑子里想到的其实是郭蓉的父亲,可他明明已经死在了大火,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害人呢
杜老六撩开了自己的衣袖,我看到一道深深的疤痕,从上到下,几乎切开了他整个手臂。
“我曾与他交过手,不过很不巧的是让他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很年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相信他还活着。”
老爷子的眼神很激动,但在讲述完了鬼阎王的事儿,又叮嘱我一定要在三天以后想办法超度杜依依的怨气,最后一步便是换肾。
他把桃木锥丢给了我,又说:“你拿着吧,尸怨刀枪不入,唯有以桃木锥扎她的心口,超过三天,一切就晚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我相信你懂得该怎么做。”
“谢谢。”
“应该的,红门三花本一枝,何况你我皆属青花。”
他摆摆手,十分洒脱,最主要的是眼眶青肿的模样有几分莫名的喜感。
我将杜依依背起回到屋子,又给刘飞鹏打了个电话,把狐宗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当杜老爷子得知御灵师死在大火中,心里也是十分感慨。
而我为了不耽搁时间,打电话给了王大哲,让他帮忙开车送我去西藏找活佛。
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一直很骨感。
自从刘飞鹏来了以后,他带着杜家的七个人去往狐宗山,而在他们前脚刚走,杜依依开始起了变化,最先开始的是她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肉身渐渐干瘪。
我拿起剪刀一次次的为她理发,直到王大哲赶来时,屋内已经堆满了头发,而杜依依却干瘪的好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王大哲刚进门,连喊了几声“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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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迷路
王大哲擦了擦汗,神色有些紧张,我问他确定撞到了么
“撞到了,穿白衣服的,周围也没监控,我看咱们赶紧跑吧。”
我抻着脖子看向车窗外,地面的确躺着一位穿白衣服的老太太,对方蜷缩着身子躺在路边,生死不知。
王大哲开始倒车,而我竟然鬼使神差般没有去阻止他。
内心很纠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因为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超过三天,杜依依就没救了。
但心底的良知又告诉我不能就这么跑了,于是,我拿起手机还拨打了120,并报告位置之后,继续与王大哲开始赶路。
我们俩在车上抽着烟,毕竟撞了人是个大事儿,真要是出了人命,这岂不是杀人了
驾车穿山越岭,绕来绕去了两个多小时,王大哲特别纳闷的说,他现在找不到高速公路的入口了。
被迫在路边停下,他又拿出手机开始定位,但显然山里的信号不太高。
我在车里看着杜依依的皮肤变得皱皱巴巴,用手掐起时,好似那干瘪的面带子似的松散。
下车站在荒郊野外去尿尿,只有汽车的远光灯可以照亮前方百米的范围,两侧漆黑一片,放眼望去,风吹树叶哗哗的晃动,倒也有几分诡异感。
王大哲嚷嚷着信号不好时,身后的道路似乎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我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现在都已经半夜两点了,谁还会在这个时间出来难不成是遇见鬼了
声音渐渐的逼近,一辆毛驴车进入到了眼前,而刚刚的声音就是毛驴脖子上铃铛发出的。
赶车的是一位老头,年纪应该在七十岁上下。
农村给毛驴上缠铃铛,是为了走夜路所用,可以让过往幽魂知道有车过来了,好提前去避开。
再一个是为了防狗冲过来惊了驴,狗的听觉灵敏,是非常讨厌铃铛的刺耳声。
老头子用手电照了照,吆喝道:“这大半夜的怎么了”
看他拿手电,我心也就放下了,毕竟,谁家鬼能拎着手电筒乱跑。
老头很热心肠的下了驴车,过来询问怎么了
“大爷,迷路了,这里是哪啊”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我们这儿是狐宗山,一旦过了夜里12点,方向全都乱了,你迷路也是正常。”
他的话令我冷汗瞬间就掉了下来,怎么稀里糊涂到了狐宗山
王大哲问老头,他说自己奔着公路走的,怎么可能会迷路就算是迷路,开车肯定会走出去的。
老头指着前面说:“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出山,一条路是盘山,你要是开错了盘山,绕一圈还得绕回来,我老头子每天凌晨去城里送菜已经快20年了,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你们迷路的人。”
我低声问王大哲,他到底是怎
第八十五章送亲队伍
现在看来,就算扎纸先生不是江东,但二者也是绝对有着一定的关系。
灯笼下的红衣女子分不出是人还是鬼,她面皮煞白,与扎纸店看过的女纸人格外的神似。
王大哲被勾了魂以后,被红绳拴着缓缓走向对方。
接连诡异的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也不知道杜老六他们几个到了没有,我随手看了眼手机,很遗憾,还是没有信号。
玛德,不管她是人是鬼,擒住以后自然就知道了,装神弄鬼,真是欺人太甚!当机立断,手持法器,全速冲向对方
可谁知那女子居然带着王大哲忽然转过身,二人缓缓的没入黑暗之中,等我追到村时,他们俩竟然不见了!
放眼望去,昏暗的月光倒映着古村荒凉的气息。
道路空空荡荡的,可他们就算是用跑的,也不能转眼就没人啊
四下看看,忽然发现草丛里的卡宴正敞着车门。
上前检查时,杜依依竟然也不见了!
一定有人在搞鬼,像她现在好似茧蛹的样子,不可能会自己消失的。
自打王大哲开车以后,先是稀里糊涂的导航反了,接着又到了狐宗山。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我沿着车辆找寻蛛丝马迹时,发现主驾驶的位置贴着一张大约三十公分左右的人形符。
它好似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贴在座位上,而且黄纸人有着淡淡血迹浸透,当把它揭开,黏在座位的背面有一层白色的皮毛。
离开沈城之前,没有发现这个古怪的小人,它到底什么时候贴上的
实在是担心杜依依与王大哲的安危,来不及耽搁时间,赶忙拎着武器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直奔向扎纸店的方向。
但入了村子没多久,又发现了一件诡异奇怪的事情,因为任何闭塞的山村里,只要是进了外人,家里的狗肯定会叫,一条狗叫,全村的狗都会跟着叫,可此地实在是安静的有些吓人。
仗着三感的增强,勉勉强强也能分清楚道路。
走啊走,到了村子正中央的十字路口,那里居然摆着一口棺材。
并在棺材板的位置贴了一张巨大的符咒,底部压着四根锁链,链子的另外一段分别延伸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顺此看去,每条锁链的尽头都放着一头纸扎成的毛驴。
我先是到了棺材旁,观察到大符咒上面写的是一个巨大的‘镇’字。
民间的阴阳学说里,十字路口是阴阳两界的临界点,但凡人死之后,都要经此而过。
我试着想要打开棺材看看,谁知道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敲锣声。
男子唱腔随之喊道"七月七日抬花轿,四十九天花开俏,红花盖头遮羞笑,郎情妾意入棺吊,四匹骏马入阴曹,黄泉路,人相助,有车有马送嫁妆,前世的情份今儿圆,驾马敲锣接新娘。"
这声音是在东边传来的,越来越近,并配着敲
第八十六章斗法(一)
旁边的纸人送亲队伍还在燃烧着大火,被完全照亮的村子看起来特别荒凉,哪里有人住的样子。
刘飞鹏也赶了过来,他挺诧异的说这里是当年的开发区,但建到一半就停工了,好多年也没听说过有人在这边住。
我们几个看着地面的女子画像,它就好似是贴在地面的水墨画。
我问杜老六,女子是怎么回事
此时在大火的辉映下,他目光就像老鹰般锐利的扫视周围,不远处的树丛内频频有影子闪烁,令我想起了刚刚随行的狐狸。
他严肃道:“这是用人皮彩偶,一会儿小心点,千万不要被贴上。”
瞧着大家凝重的样子,我也意识到了问题越来越严重,王大哲在棺材里咳嗽了几声后坐起身,很茫然的环顾四周,深深吸了口气说:“这什么味儿,怎么那么骚啊,对了,我不是开车呢,怎么在这儿”
“那是你中了**化形符,开车那位是你的魂儿。”杜海朝掐着鼻子与他离开距离,又丢给他一粒黑色丹丸:“不想老年痴呆把这个吃了,固魂的。”
王大哲虽然迷茫,可却很听话,他在吃了丹药以后,大呼舒服。
问起所谓的**化形符,按照杜海朝的解释,那是狐仙所用的仙法,以狐皮落咒,让受术者的魂魄离体,本体却仍然留在原地。
此法只能在天黑后进行,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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