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恃美而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铀子
她终于找到了伏子昂的软肋了。
这软肋不是江暮云,而是……梦。
捏死他。让他再蹦跶。
顾之棠心满意足的走了,她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只要让石向荣或者伏子昂闭嘴,她的人生就顺坦了,现下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很开心。
李桐是伏子昂的好兄弟,他为伏子昂着想,自然是把顾之棠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了。
伏子昂听了之后,面如土色,身体颤抖。
“她果真……这么说”
“原话。”李桐点头。
伏子昂一双手握着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心中暗骂了好几声禽兽。他实在控制不住了,拿起旁边的东西,开始乒乒乓乓的砸东西。
呵,那个窝囊废!窝囊废!居然敢如此威胁他!
玷污了江暮云还不算,现在连他都不放过吗
小小年纪,便如此禽兽吗
现在摆在伏子昂面前有两个选择。
一是,相信顾之棠没有隐疾,没有隐疾,那便是江暮云试过了。
啊不!她居然敢对江暮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不可以!
二是,顾之棠那窝囊废就是有隐疾!她不仅有隐疾,她还很禽兽!她她因为只能爱男人不能爱女人,就要把整个太学的人都变成她的入幕之宾了!
不,他真的不想**!
他只是来太学读个书而已啊!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艰难险阻
伏子昂快哭了。
于是当天晚上,李桐又经历了极其相似的一幕。
“啊!你不要过来!顾之棠你不要!放开我!”
“我叫人了!你放手!啊不要碰那里!”
“……”
李桐抱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李桐和伏子昂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眶底下的青黑之色一样的重,面色一样的凄惨。
李桐惨白着一张脸,沉痛道:“子昂,你……要不还是和顾之棠聊一聊吧。”
伏子昂心有所感,铁青着一张脸道:“我昨晚是不是又做梦了”
 
第41章 给你开小灶
顾之棠今天没去上课,不是因为胆肥了,为非作歹了,而是半路被徐鸿涛给抓走了。
“博士……”顾之棠看着面前这个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犹豫问道:“找学生来有何要事”
徐鸿涛的学问做得很不错,他主要负责教授率性堂的学生。此番找来,倒是让顾之棠受宠若惊。
“你近来的事情,我也略闻一二。”徐鸿涛摸摸胡子,沉吟半晌。
顾之棠眼眸一睁,听到这个开场白,整个人便有些不好了。
她很难不去联想这些日子以来,流言满天飞的情形。难道,就连徐鸿涛这种专心做学问的人,都给惊动了
然后还跑来问她,是不是有隐疾,是不是断袖,是不是和江暮云是那种关系
不至于吧……
顾之棠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缄默不言,等着他的下文。
徐鸿涛是个老狐狸,不似那群青葱的少年郎,不好应付。
“你的身体可有大好我听闻你回家休养了很长一阵时日。”
原来是这件事。
顾之棠松了一口气,回道:“大好。”
“那日后便要在学习上多多下功夫,多用功。你之前的功课,我看过了,表现得不错。只是你缺了一个月的课,这可不好补啊。”
顾之棠心神一凛,忙道:“博士放心,这些落下的功课,我课后都有学习,相信很快便能跟上授课博士的进程了。”
徐鸿涛却是摇首道:“我并非是个意思。你知道太学每个月都有考核,考核的情况会计入参考。等明年升学考试时,会大有用处。你缺了一个月的考核,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顾之棠沉吟不语,心微微下沉。
她便是本事再大,也不能让早就消逝的时光再回来一次。
徐鸿涛摸摸胡子,道:“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人,若是第一年升学便难住了,我的脸可丢大发了。至今还未有魁首留级不得晋升,你可明白”
“明白。”
“你若是想补回来也不是难事,只需要在以后的课业中拿到满分,便是缺了一个月的考核也不打紧。”
“所、所有的”顾之棠一惊。
礼乐骑射御都拿满分还有四书五经也要满分而且满分这个概念未免也太模糊了。便是赋文此类的,评卷的博士同,口味不同,那也能打出不同的评语。
难不成,她要去摸头每个人的口味吗
见顾之棠神色难看,似有口难言,徐鸿涛哈哈大笑。
他道:“我听闻你来此处,是为了打败那江暮云而来。怎么那个满分都不行吗若是连这点志气都没有,那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顾之棠干笑,“学生惭愧……尽量吧,尽量。”
徐鸿涛又道:“其实也不是非要满分不可。只是你若是不能拿满分,日后的升学考试,便不能拿魁首。不能拿魁首就显得我眼光有问题。你……懂吗”
“懂!我懂!”顾之棠抬头来看他,“博士放心,学生定然不负博士重托。”
这徐鸿涛也是个实在人,好面也就好面了,居然直言不讳也不怕不好意思。还对着她这个小辈来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不过,徐鸿涛捎带一个石向荣进来,再有她这个魁首的内幕,很多人都不知道,怕是对徐鸿涛颇有微言。只以为他这个魁首是胡乱评的,或者是走后门云云。
顾之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是继续拿魁首能让那些人闭嘴,那便算还了徐鸿涛的情了。
见她如此,徐鸿涛此时才眯眯眼睛,笑了。
他颔首笑道:“四郎果然没让我失望。以后下学后到这儿来,我给你补习功课。”
顾之棠听了大喜,心中感激,“多谢博士!”
“此
第42章 杏花吹满头
顾之棠轻叹一声,走过去对他拱拱手,“暮云兄请吧。”
这诗会所在,是在上舍的一片竹林里。
不得不说,大家虽同在太学中,但是上舍就是上舍,便是一个上字,都与他们这些刚刚进来的区分开来。
这率性堂里的人都是博士们心尖尖上的宝贝,这衣食住所,不管哪样都是顶顶好。不管是一路走来的占地宽广,还是这些错落有致、充满诗意的景致,都是顾之棠在她那监舍里不曾见过的。
别的不说,在她那儿,至多是种了几株老树几株杂草,便是说春意了。而江暮云这一路带她走来,先是经过了一片杏林,随后才瞧见远处一片浓郁翠绿的竹林。
还未走近,就听见一阵丝竹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阵中气十足的谈话之声。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一人幽幽叹道:“不见子都啊,暮云不来,你这狂且,来此作甚”
另一人哈哈大笑,也不生气。
“他邀请我等来此处,却把我们扔在这儿喝冷茶。连杯酒都没有,你不怪他,反倒是嫌我碍眼这什么道理“
“太学监舍禁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禁酒便禁酒,我也不是非喝不可。只是你骂我狂且,这如何算”
“谁叫你长得不好看!”
“伏子修你说清楚!谁长得不好看!”
“是你!就是你!”
“喏喏,你们俩别吵了。”一人手拿着折扇,指着出现的江暮云和顾之棠笑道:“这不是来了吗春日游啊,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许多日子不见,暮云还是这般光彩照人呐。还有这位——”
他们两人穿过杏林而来,头上肩上都落满了杏花。又都长得一副好皮相,此时看着便只能想起色若春华。
那人嘴角含笑,上下打量他们几眼,顿了顿,兀的笑了,指着顾之棠道:“好看,也好看,这是哪家的小兄弟啊”
顾之棠嘴巴半张着,呆了许久。
她她认得这厮!
董元洲,董乘安的儿子,父皇有意要指给她的驸马都尉。
记得前世初见时,是她随董乘安回他的府邸。她在书房遇见了被罚抄书,却在伏案睡觉的董元洲。
她不小心把他吵醒了,董元洲却没生气,只是一双眼睛迷茫的盯着她。片刻后,悠然一笑,也是这般吊儿郎当的问她:“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当时,她没回答他,而现下,顾之棠对他作揖行礼,道:“不才顾之棠,正是将军家的小兄弟。”
旁边那正在争吵的两人听了,也围上来盯着顾之棠瞧。
而原本围在一处正讨论诗歌典籍的人,见江暮云来了,也不由得投来目光。
一时间,站在江暮云身边又正巧说话的顾之棠居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顾之棠头皮发麻。
她真害怕这些人口中会说出什么令人尴尬且不知该如何应对的话来。
比如说:啊,原来你就是那个顾之棠,那个有隐疾还断袖,与江暮云有不可告人关系的顾之棠。
顾之棠强自镇定,一脸淡定自若的一一扫视回去。
就在此时,江暮云忽然往前跨了一步,挡在顾之棠的身前,也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顾之棠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声音含笑,悠悠道:“四郎是我带来的,莫吓着她。”
“是极是极,莫要吓着新人。”伏子修哈哈大笑,“暮云啊,这新人我很是喜欢,先让我与她讨教一番。”
另一人道:“谁来你都喜欢!刚才不是还暮云暮云的叫”
“好看的我都喜欢!”
“肤浅!”
“……”
又
第43章 春日宴
江暮云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轻轻的呼气声拂在她的耳侧。
顾之棠忙把距离拉开,只是耳郭还是微不可见的红了。
“暮云兄。”
“嗯”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顾之棠一本正经朝他道谢,又道:“你怎知我此时需要这些”
江暮云眼睛微微眯起,一笑,“不巧,我和徐博士谈过,正巧听他说要替你补习功课的事情。”
看来这江暮云和徐鸿涛果然关系匪浅。这诗会来都来,他又是如此说,这份情不承下不行了。
顾之棠颔首,又是对他道谢,随后起身离开,很快就和那一群人混做一团。
她也不是个木头不会说话,此番有意要从他们口中探知消息,自然很快就融入其中。
教授“礼”的博士是个和蔼的老头子,却颇为惧内。可能是因为人们都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所以他喜欢强硬一些的做派。
教授“乐”的博士很是赏识江暮云,向江暮云看齐准没错。
教授“骑术”的博士是个严苛的人,还进过宫廷当过御前校尉,动不动就罚人扎马步。再暴躁也没顾成业暴躁,这个问题不大,马步她也扎得。
至于教授“数”的博士,则是脑壳全都秃了的人,因为这门术数太过难学,以至于在场的人居然没有人能和他搞好关系。
六艺的博士都打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四书五经,有徐鸿涛给她开个小灶,应付起来问题不大。
顾之棠手中轻轻敲着折扇,眼睛半弯起来,面上满是笑意。
她此番还真得好好谢谢江暮云了。
回头望了一眼,顾之棠却不由得一怔。
因江暮云此时安安静静的坐在席子上,怀中还是斜抱着瑶琴。没人注意的时候,他面上的神色便有些淡漠,失却了往日清浅的笑意。
整个人虽然还是柔和的,却像清晨的冷雾,飘忽又不可琢磨。
顾之棠这边热热闹闹,而他虽身处人群之中却也冷冷清清。他是东道主,却被冷落得像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不,不是冷落。
是他周身太过于冷清肃穆,仿佛天生就该和周围的环境分割开来,只能一人独坐。
毕竟高山上的雪莲,就该是朵高岭之花,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凡尘,不能享受世间尘火。
霎时,顾之棠心中只浮现一个词。
寂寞。
他应当是寂寞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这般,不管是身在多么热闹的宴席中,都是冷冷清清,这些纸醉金迷和歌舞升平,永远都不能打动他。
别人贪欢,他却从始至终都是身外客。始终都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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