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恃美而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铀子
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令人无话可说。
防着江暮云,那才是治本啊!
顾之棠非常诚恳的看着董元洲,试图让她的神情看着更加恳切一些,好打动人心。
董元洲思虑片刻,笑了。
他对顾之棠招招手,两人脑袋凑到一起。
“四郎啊你看这样,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更应该互帮互助对不对暮云让我防着你,你又让我防着暮云。不管该防着谁,我这一下就失去两个兄弟啊,这样吧,我有个两全其美
第88章 还给你
周成文眼珠一转,看向董元洲,虽不知道他暗地里和公主的交情,不过知道他父亲一向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于是忙先下手为强,拉着董元洲道:“董兄,你有所不知。顾之棠因为击杀苍狼救了公主,所以才获得圣上的赞誉和赏赐。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的局!”
顾之棠冷眼看他,不为所动,一点要阻止的意图都没有。
董元洲略微疑惑的看她一眼,见她没有表态,也只好先按捺住,等着周成文的下文。
周成文继续道:“顾之棠的身上带有引狼的药。正是因为她,公主才会遇难的。她把公主当做向上爬的垫脚石,实乃可恶至极!”
这件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周成文知道,但是他不在意。他要的,就是顾之棠吃下这个哑巴亏!
只要从她身上搜出那带有引狼药的香囊,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罪名一旦扣压下来,什么太学双璧,怕是菩萨也难救。便是圣上没有追究,顾之棠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失却圣心,再难获宠。
董元洲面沉如水,对着顾之棠目露询问之意。
顾之棠轻嗤,“周成文,你怎么就知道我身上带有引狼的药物要加害公主”
“若是你坦坦荡荡,便把香囊拿出来,一验便知真假。”周成文急切道。
“哦”顾之棠瞥他一眼,奇道:“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药物就下在香囊里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知道,难不成你在栽赃陷害我“
周成文面色一僵,下意识看向董元洲,发现董元洲目光阴冷,似带刀。
他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他失了分寸,操之过急了。
可话已出口,就只能咬死顾之棠!
周成文冷哼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若是问心无愧,敢不敢拿出来验一验”
“四郎怕是拿不出来。”江暮云不知何时站在帐篷口,面上辨不出喜怒。
他缓步走进来,淡淡道:“药确实是下在香囊里的。”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是惊讶不已。
周成文面色大喜,忙责问顾之棠:“是极!江暮云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没等顾之棠答话,江暮云便极快的扫了周成文一眼,眼神锐利,带着暗芒。
“不过那五福香囊被我烧了。你怕是不知道,其实那天狩猎,四郎压根没带上香囊。香囊里的药,除了我之外,只有下药的人知道。”
这下药之人所指的谁,不言而喻。
周成文手心都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背后吓出一身的冷汗。
“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周成文还在垂死挣扎,他拔高音调,努力掩饰话语中的颤抖,“你说没带就没带先别管我为什么知道药下在香囊里的。你都说了,只有下药的人才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是你下的药别什么脏的臭的都扣到我身上来!”
江暮云轻轻冷笑,也懒得跟他对峙,“好啊,先不管是谁下的药,我们就说那天四郎有没有带香囊去。我说的话你不信,那就找一个说话可信的人来。”
周成文眉头一皱,心中更是不安,呼吸都变得局促几分。
江暮云又轻声道:“请公主来一趟吧。”
顾之棠乐了,忙凑上前来,对着江暮云伸手:“好啊好啊,公主赏我一块信物,让我有事上门找她。你把玉佩给我,我这就去请公主。”
她知道江暮云是在唬周成文。
像周成文这种破绽百出的戏码,稍微唬一唬他自个儿都虚了,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她借机把那玉佩给讨要回来,这才是正经。
什么周成文呵,闹
第89章 干率性堂的
狩猎回程时,顾之棠给周成文找了一个不打不小的麻烦。
在野外扎营时,她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一窝马蜂,心中有了主意。
一回营地,又和董元洲勾搭成奸。
因上次对周成文此人的行径很是不耻,董元洲听了顾之棠的计划,一拍即合。
董元洲用自己的名义把周成文引到事先找好的地方,而周成文想借此机会,好好的解释一番,拉拢拉拢董元洲,自然很快答应下来。
这几日来,他提心吊胆,总担心顾之棠会来找他发难,觉都没睡好,不过短短几天时间,面容便憔悴不已。看着萎靡不堪,哪里还能看得出往日的风采
周成文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一次的面谈上了。
虽然不知道董元洲为何要把地点定在这种荒僻的角落里,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可当周成文来到约定的地点后,却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
正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嗡嗡声响起,那阵势着实吓人。
周成文一愣,回头看过去,便瞧见一群马蜂朝自己飞来。
一见此,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忙拔腿狂奔。
只是他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天上飞的很快他就狼狈得抱头乱窜,虽然用衣衫包着脑袋,可抵不住马蜂人多势众,还是把周成文蛰得哇哇大叫。
最后,还是附近的禁军听见了周成文的呼救声,这才急急举着火把赶来,把马蜂给驱赶走了,救了他一命。
周成文两股战战,脑袋更是被马蜂蛰得满头包,几乎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一点也看不出读书人的风骨和自持的清高了。
见他如此,一些本来就看不过这些娇气学子做派的禁军便发笑。
躲在暗处,偷偷议论道:“这小子,不会取捅了马蜂窝吧什么太学骄子,我看他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除了添麻烦,猎物也没见猎得多少,也不知道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另一个则是道:“诶诶你别乱说话,让人家听见了,指不定还要训斥你,派头大着呐。”
“哼,还没功名在身呢就敢狂。”
周成文本就羞愤欲死,听见这些人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一点也不含蓄的议论他,气得面色铁青。
他还想拿出少爷的派头,刚要出口训斥,可想起他们的冷言冷语,还是住了嘴。
因为他的大意,已经吃了两次了,他现在也长了心眼,居然生生忍住了。
哼!董元洲!
和顾之棠一路货色!那江暮云也不是个好东西!
周成文眸光暗闪,气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偏偏被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让他想晕都晕不了。
当周成文回到营地时,整张脸已经红肿得不像话,一双眼睛更是只剩下一条缝,惨不忍睹。
彼时顾之棠和董元洲围着篝火,小声交谈着。
看见被人架着回来的周成文,再看见他那张肿得大如盆的脸,顾之棠不厚道的忍笑。
她肩膀一直耸动着,身体颤抖,抖啊抖,抖得手中拿着的那碗酒都快抖没了。
董元洲用手肘捅了捅她,小声道;“你含蓄点,人家都快把你瞪死了!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顾之棠惊奇道:“啊哪里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啊。”
都肿成一条缝了,自然看不到眼睛。
董元洲也忍不住笑了。
周成文气得哆嗦,一哆嗦牵扯到伤口,更是生疼。
一时怒极攻心,终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他最终还是被抬走了。
董元洲笑了一会儿,又道:“你不怕周成文来找你报复”
“我之前也没惹事,他不是也来找我麻烦既然如此,何必相让他能找我麻烦,我不能找他麻烦”
那马
第90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银簪共有一对,男簪和女簪。
江暮云掏出来的这支较为粗大些,正是那支男簪。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讨的就是个彩头。
因为当晚的情形过于混乱,顾之棠都没把那对簪放在心上。
她早以为,银簪早已落入池水中。
此时,江暮云却又拿了出来,倒叫她愣了很久的神。
他说他不要了……但其实她也没送过他啊。
想起娄娘子那句“他抢我东西”,一时间,顾之棠心头百味杂陈。
一动唇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只是默默的接过拿在手中,沉默的把玩着。
其实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形同陌路,不要再对她的人生产生任何影响,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该改的命,她来改。该保护的人,她自己来保护,也不假借他人之手。
至于江暮云有功夫在乎他,还不如多想想公主的终身大事该如何办。
说实话,她也很好奇。
公主也许可以替她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一条花团锦簇、没有江暮的路。
如此,也算是了了她的遗憾。
顾之棠轻轻一笑,纤细的手指一扬,银簪便脱手而出,落入火堆中。
“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欢。”话音刚落,银簪入火堆的声音传来,敲入心坎般,牵动人的心神。
很快,银簪被烧得通红,和火炭融为一体,什么也瞧不见。
江暮云心中一紧,指尖不自觉的蜷缩一下,却没阻止。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银簪,那明亮的火光映在他的眸底,明亮的光却衬得他的眸色乌压压的,黑得深沉。
她竟是连问都不问一下,这银簪究竟如何得来。江暮云一牵唇角,却只能苦笑。
其实,她不是心防重,也不是不开窍,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而已。
不喜欢,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至于他喜不喜欢她么江暮云不知道。但心中终究有点不同,这一点不同,一直让他犹豫至今,做了许多往日决不可能做的事情。
是该做个了断了。他毕竟也有许多事情要做。
太学里的,家里的。恩师的厚望,家族的重托。很多很多,该做的事情。
一路走来,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将要走什么样的路。
他才十五岁,却把往后五十年的人生都安排妥当了。
顾之棠于他而言,是变数。他曾经想过要征服这个变数,可惜现在他却是为了这个变数开始乱了分寸,这样很不好。他自己快要被征服了,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暮云这几天,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应该是在更早之前。在抢了她玉佩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
对于不能掌控的、未知的变数,一般人或许会躲避,他却不这么想。
不能解决的变数,是隐患。
他不能留下。
是及时停下还是继续,都得有个决断。正因必须有个决断,所以他犹豫了。
他不该任性妄为,在第一次发现顾之棠的时候,因为自觉有趣,便纵容她。也不该因她眼中的防备,想要探究得更多,便接近她。更不该从率性堂搬出来,又一次接近她的监舍。
权衡利弊,江暮云觉得,他该及时止损。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顾之棠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有意在撩拨他逗弄他,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而已。
便是这么一个原因,便够让他下决断了。
只是,当真要下决断的时候,江暮云才发现,心里竟然也是不痛快的。
黏黏糊糊的,难受又舍不得。
特别是发现顾之棠比他还要绝情,还要更加干净利落抽身时,这种难受又多了几分不服气。
各种念头交织翻涌,无法言喻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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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太学一霸
自此之后,顾之棠没有再见过江暮云。
两人虽然同行,但因心照不宣的默契避开对方,便也没有再打过照面。
那天晚上,虽然并未点破什么,但两人都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交谈,本就不必把话说开。
他们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似的,都不约而同的想把事情往正途上引——回归于从来没见过对方时的模样。
顾之棠坐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马车,眼底浮现出淡淡的嘲讽之色。
江暮云就是江暮云,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轻易迷失。
他总是最清醒的那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都清楚得很,从来不会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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