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恃美而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铀子
徐鸿涛抢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听完,伏祭酒的面色更加铁青。
徐鸿涛也道:“还是先打了再走吧,否则接完旨回来还得折腾一趟。我这学生身体孱弱,受不得折腾,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心疼。”
伏祭酒气笑了,这还是前所未有的心疼学生的方法!他思量片刻,道:“这罚先免了,回来也不必罚了!先去接旨!”
顾之棠听了,这才欢欢喜喜接旨。跑得比兔子还快。
高宜面有不甘,却只得狠狠咬牙,一双手隐在宽袖中,狠狠攥紧!
哼!下次肯定没这么好运气了!
一双盯着顾之棠的眼睛里满是阴寒。
等出了戒堂,见到那传旨的人,顾之棠不由得一顿。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江暮云穿紫色的衣服,官服。
他现在是礼部五品的郎中。
这紫色衬得他更加矜贵,眉眼更添贵气,比平时的淡雅更多一丝风流不羁。那张脸更是面如冠玉,唇似霞映澄塘,比以往要更加光彩照人。
江暮云还是很好看很好看的……希望公主不要见到他如此模样,否则……她真的要担心江暮云的贞操了!
顾之棠微微发愣,触及对方微含笑意的眼眸,这才醒悟过来,跪下。
视线中只剩一片紫色的衣角,还有一双盘金纹的靴子微微露出个头来。
“……钦此。”话音落下,顾之棠接了旨。
江暮云打量她几眼,见她不似有恙,这才拉着她的手离开。
“干……干什么”顾之棠一怔。
江暮云失笑,“你刚才没听清楚要不要我再说一遍皇上传你进宫。”
她刚才走神了,只听见了钦此两个字。
顾之棠轻咳一声,随他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江暮云这才问:“没事吧”
“没——”顾之棠正想摇头,可忽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江暮云并未进去,却似乎知道戒堂发生的事情,这是早就知道高宜要找她麻烦啊!
昨晚都特意跑太学一趟了,却只是吓唬她一句之后离开,一点口风都不透露,让她白担了这一场惊吓。
顾之棠眉毛瞬间皱紧,“有事,我快被打死了!
第143章 委屈(二更)
顾之棠终于把自己的手给解救出来了,却是疼的眼冒泪花。
她控诉的看着江暮云,怒不可遏。
想怒骂,却不知该骂什么,于是只能干瞪眼。
江暮云柔声道:“对不住。”
顾之棠正想哼一声,并且表示再也不会原谅的时候,又听见他道:“让我再打一下吧。”
“……”
顾之棠终于控制不住了,咬牙怒骂:“你有毛病!”
她真的没有挨过打!这还是第一次!
平时顾成业就算吼得再大声,还是不敢打她啊!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以前更不必说了,谁敢打她啊
江暮云怎么就……怎么就非得要跟她过不去呢!
江暮云叹气道:“是你说不怕疼的,也罢,我也不想打你第二次了。一会儿,你在皇上面前哭得可怜一点,就现在这样,泪眼汪汪。他问你话,你若是不会答,只管哭,让我来答。”
顾之棠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道:“你想使苦肉计”
江暮云点头,“我小时候,祖父若是打我,我就去父亲跟前哭得可怜一点。如此一来,他布置的课业,就会少多了。”
……太惨了。被打了还要做功课。
顾之棠轻咳一声,冷淡道:“那你真是从小便天资过人。”
“过奖。”江暮云低笑,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似低声自语般:“四郎还是太过心软。对待周成文这种器量小得不行的人,要么一开始就别招惹,要么就一出手就置之于死地,否则他会像只苍蝇似的,惹你厌烦。”
顾之棠微怔,随后别过脑袋去,问道:“这一次,皇上传我进宫有何事”
“昌国朝贡的文书已经进京了,人约莫也快到京城了。皇上说让我负责接待,而我说你精通昌国文化习俗,举荐了你做助手,他想见见你,考核你是否能担此重任。”
这样重大的事情,江暮云说举荐就举荐,关键是父皇还真的认真考虑。看来,江暮云深得父皇信任。
这样,江家便不会再有灭门之祸了吧
若是江家真有造反之嫌,父皇便不会继续把暗卫交到江暮云手上,也不会事关身家性命还让江暮云去查。
顾之棠微松一口气。
至少,目前来说,还是和前世有所不同的。
江家便是真是要灭门,也绝对不会是造反的罪名。
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等确定父皇安然无恙,撤了阿芙蓉的香,再找出幕后真凶,好像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顾之棠眼睛半阖起来,心中难得悠闲。
只是等到皇宫中,见到启元帝时,她这口刚要松的气瞬间又提起来。
因为在大殿中,燃着的熏香,还是那阿芙蓉!
顾之棠手脚僵硬,下意识看了江暮云一眼,他不是说过,这件事他第一时间就和父皇说了么
现在为什么还没撤走
她勉强见礼,神色有些恍惚。
江暮云似察觉她心中所想,两人挨着,趁着衣袖的掩护,悄悄捏了她的手指,以示安抚。
启元帝盯她几眼,问道:“朕之前封的太学双璧,怎么一阵日子没见,就变成一块木头了”
顾之棠打起精神来,强笑道:“皇上见笑了。学生是……学生是因为身体不适。”
“哦”启元帝问道:“发生何事“
打挨都挨了,这个惨如果不卖下去,这打都白挨了。
顾之棠低下头去,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正想说话,便听江暮云道:“皇上有所不知,当臣去到太学时,顾之棠正在受刑罚。她的手背都被打肿了。幸好臣及时赶到,否则她就要躺着来见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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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说说而已(三更)
不想打草惊蛇么……
顾之棠双手托腮,往旁边望去,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未免江暮云继续追问下去,顾之棠忙打断他,问道:“为什么非要我当你的助手”
这些事情本跟她没关系,也不需要她插手。
不过对于顾之棠来说,能参与到这些事情来确保万无一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只是江暮云这举动未免太贴心了,简直就是瞌睡就送来枕头。
江暮云笑道:“因为我们是太学双璧啊。”
顾之棠“嘁”了一声,不问了。
就在此时,疼得有些火热的手背,突然有一抹清凉的触感。
顾之棠一呆,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江暮云把一撮玉璧般的药膏点在她手背上,正缓缓涂抹开。
“我自己来。”顾之棠把手缩回来,自己轻柔地按摩着,避开他的接触。
江暮云也不勉强,把剩下的一小瓶药膏交到她手上去,“化瘀化血效果很是不错,你回去涂两次,约莫就不会疼了。”
顾之棠默默收下,片刻后道了一声谢。
江暮云把她送到太学门口,随后离开。
回太学之后,顾之棠还没来得及回监舍好好休息一番,刚进太学,人就被伏祭酒带走了。
顾之棠重重的叹口浊气,认命跟他离开。
“不知祭酒找学生有何事”顾之棠问。
伏祭酒开门见山问:“皇上传召于你,可说了什么事情”
顾之棠走了之后,他就心中就一直突突直跳,总害怕会出什么事情,左等右等,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这人一回来就赶紧抓到这来问话。
顾之棠老实道:“下个月昌国的使臣来朝,皇上让我做江暮云的助手,一起招待。”
伏祭酒听了,明显怔住,他结巴道:“这、这……如此重要之事,两国邦交,怎能让你们两个小孩去接待”
江暮云就算了,顾之棠去凑什么热闹
这话,顾之棠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于是她大言不惭笑着说:“因为我们是太学双璧啊。”
“……”伏祭酒一呆,随后无奈叹了一声,摆摆手让她离开。
顾之棠正要告辞,又听他说道:“子昂那孩子,向来不听管教。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近日来倒是向上不少,免了我一番忧愁。这还要多谢你,日后,更要你多多照看几分了。”
顾之棠哭笑不得,若伏祭酒知道伏子昂上进的真正原因,怕是要气得一夜白头。
为了他的头发着想,顾之棠决定什么也不说,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点头,“学生知晓。”
姜礼也在监舍等着顾之棠。
此时见她好手好脚回来,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别的话也没有多问一声,非常安分。
至此之后,顾之棠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只不过安静没多久,别人就遭难了。
周成文被逐出太学,并且此生不得科举。
这榜文,是江暮云带着人亲自来贴的。
这张榜文一出,在太学里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其中反应最大的人,就是高宜。
高宜怒不可遏,来到榜文张贴处,二话不说就把榜文给撕掉,还怒极攻心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简直荒唐!我弟子好好的怎么说,除学就除学没有这样的道理,今天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我绝不认!”
本来来看榜文的人就多,高宜这样一闹,人群更是攒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江暮云但笑不语,也不争辩。一只手背负在身后,虽然面庞尚年轻,可这周身的气度,却是淡定自若
第145章 告一段落(四更)
“我我……”高宜慌忙的扫视一圈,感觉那些学子的目光都透出一股轻视之色,仿佛都在嘲笑他,他狠狠的磨牙,挂满皱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悲色,心中又愤怒又惶恐。
“博士可还要什么后话要交代如今众学子都在此,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江暮云一本正经,居然真是要把他带走的架势。
高宜双手紧紧握拳,终于露了怯,但是说的话,却还是那么嚣张,不肯认输。
“便是你要带我走,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周成文到底犯了何事不说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除名,难以服众!”
高宜已经不敢称周成文是他的弟子了。
怕引火烧身。
江暮云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再一次确认:“博士果真要求个明白”
“求个明白!”
“我不说,其实是为了博士好。”
江暮云越是如此推辞,高宜心中就更加疑惑,也就更加认定,江暮云肯定是栽赃给周成文莫须有的罪名。
于是,心中的底气和怒火一时间高涨起来,冷哼:“不必你费这个心思!”
江暮云这才笑眯眯把手中早准备好的文书拿出来,“这些都是我早就查出来的罪证。周成文多年舞弊,屡教不改。他那一身才名,不过是徒有其表浪得虚名,通过买来的文章伪装罢了。不仅如此,他还明目张胆,恐吓威胁同窗。不仅窃题,还泄露题目。上头都是那些曾经向他卖过文章的士子学子的证词和画押手印。数罪并罚,没有把他打入大牢,已经算是皇上仁慈。”
高宜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要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本就是非常欣赏周成文的才学,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一直护着他。
明知道周成文性情不怎么好,也暗里明里帮他,也不知道替他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如今告诉他,说周成文表面花团锦簇都是假的!
这些都是买来的!
那他这些年来的细心爱护算得了什么他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吗
高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暮云,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这不可能!”高宜感觉自己的信仰轰塌了。
他就是想带出一个高徒来衬托自己而已啊!
如今就栽在周成文身上了吗
江暮云面上的笑意不变,“博士果真是爱徒心切。那就随我走一趟,大家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有罪当罚,免得别人说我不能服众。”
这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把高宜那将要生出的火都给浇灭,让他整个人都冷静了几分。
可是,这水未免浇的太猛了一些。
明明此时艳阳高照,可是高宜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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