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轮不动产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甄慕羽
“我们得快点走,赶回学校去上课,不然老师会起疑心的。”男学生扶起女孩,把衣服拿给女孩穿上。
两人分头仓促离开了旅馆,留下一张满是血污的床。
“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的父母。”阿扈平静看向狗子,狗子却忽然咬牙切齿愤愤难平。
“为什么他们犯的错误要我来承担为什么不要我,就不该把我生下来!”狗子不停摇着头,声音里满是哀怨。
“狗子,像你这种情况,很常见,偷尝禁果的未成年少男少女生下孩子后抛弃。”阿扈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的狗子心中有愤恨。
“常见就是理由吗对了!他们现在怎么样”狗子忽然想到还没有看到父母如今的模样。
“继续看下去。”阿扈淡淡道。
画面中,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正坐在镜子前化妆,有人开门催促。
“快点,就等你了,你女婿可是来接人了。”
那是一场豪华婚礼,新人笑得幸福,狗子却看得咬牙切齿。
新娘的母亲,正是他的母亲。
“凭什么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心安理得”狗子不甘也不满,可他已经死了,连去找母亲这件事都已经做不到了。
画面又转,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刚刚在办公室谈下一笔大生意,志满意得坐在窗前喝茶。
电话打进来,中年男人目光温和,声音也那样温和。
“噢,小凡啊你说你想买那双限量版球鞋成,你爸爸我今天心情好,一会儿给你转五万过来。什么五万不够行,十万。”
狗子拍桌子站起来,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过得那么幸福,他们的错误,却要我来承担”
“我不甘心。”他又补充一句。
是啊,凭什么偷尝禁果的后果,要一个孩子来承担。然后他们继续他们的人生,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抛诸脑后。
他们不会自责么不会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想起来,曾经他们有过一个孩子么
他们会,可他们也会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绝口不提。
学生的恋爱,往往无疾而终,那个背负苦难成长的孩子也将被遗忘。
狗子,就是如此。
他刚生下来就被扔到了河边,被发现的时候,几乎快要断气了。
可他可悲而又幸运,他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救治。
然后,他又被送进了福利院,他什么也不明白,只是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他终归会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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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追寻狗子
阿扈因为结束了工作,想着要回房间休息,可现在慕安搬进去了。
咚咚咚……阿扈觉得好无奈,这还是第一次,进自己的房间需要敲门。
屋里没人应,阿扈小心翼翼扭动把手,门打开一个缝隙。
她偷偷看向屋里,没人。
呼,她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走进了房间。
“幸好不在。”阿扈自言自语,身体总算放松下来,然后她将自己扔进了软和的大床里。
“你希望我不在”头顶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阿扈猛然睁开眼,看见慕安正一瞬不瞬看着她。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扈坐起来才发觉,慕安的上半身竟然没有穿衣服,被银花用剑刺过的地方还有淡淡的痕迹,而身上只围着一条蓝色的浴巾。
关键是,那条有蕾丝边的浴巾是阿扈的!
“喂,慕安,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那是我的浴巾啊!”阿扈不满道。
慕安垂眼看她,声音低沉道:“那,我还你”
“额,还是不用了,我自己再买一条新的。”阿扈即刻阻止了将手伸在腰间要解浴巾的慕安。
“阿扈,你怕我”慕安声音沉沉,仿佛有几分哀怨。
怕,当然怕,怕他做出些奇葩的事情,阿扈腹诽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慕安从前几日起就搬进了她的房间里,赖在她的床上,虽然说两人现在关系非同寻常,可阿扈怎么都觉得尴尬。
“那个……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阿扈嘴角抽搐,她是老大不小了,平日里偷窥客人的闺房趣事也很上心,可真到了她自己这儿,她怎么也不习惯。
“好。”慕安点头答应,却忽然捂着胸口,身子一软。
“慕安,你没事儿吧”阿扈条件反射般将慕安扶住,可慕安顺势便将她压在床上。
“阿扈,我感觉头晕。”慕安一本正经道。
阿扈不说话,她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慕安,某个部位有了反应。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慕安的唇低低从她面上拂过,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睁眼去看慕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阿扈,你还是那么漂亮。”慕安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多……多谢夸奖,但是你能不能先起来。”阿扈欲哭无泪,眼前这个慕安一定是假货!一定是!
她认识的慕安,明明是个正经人。
可事实上,平日里看着正经的人,私下可未必如此。
就像在战场上威严号令军队的将军,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也一样柔情似水。
“阿扈,如果我说,我不想起来呢”慕安低声笑着,唇已经落在了阿扈的锁骨上。
“慕安……”阿扈低喃一声,仍旧紧紧闭着眼……
情况渐入佳境,可叶子却忽然着急敲门。
“阿扈姐姐,阿扈姐姐,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想告诉你!”叶子焦急喊着,阿扈忙睁眼推开慕安。
门打开,阿扈调整呼吸,对叶子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叶子焦急,双手不安地比划着,可就是说不出来。
“叶子你别急,慢慢说。”说话的是慕安。
阿扈转脸,看见慕安穿得工整得体,仿佛刚才只裹了浴巾的人,不是他。
叶子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刚刚最后那位客人,阿扈姐姐你不是帮他找弟弟的父母了吗”
阿扈点头:“对啊。”
“那个康康他妈!是我姑姑!”叶子冷静下来,终于说出口。
“啊”阿扈惊讶不已,难怪,难怪看康康妈妈那么眼熟,原来,是因为喝叶子的爸爸长得有五分相似。
 
第六十八章 试探
“叶子,你……就去继续监视你姑姑家,千万不要现身。”慕安叮嘱道。
现身他倒是想,可是他不会啊叶子百般无奈。
叶子摸着后脑勺说:“慕安哥,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现身。”
慕安黑着脸,瞥了阿扈一眼,沉声说:“阿扈,回头教他。算了,我自己教。”
“你这人这表情什么意思”阿扈十分不满,明明私底下对她百般柔情,怎么一到了这种场合就黑着一张脸
她忍不住想,难道慕安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晚期又或者双重性格
“没什么意思,行动吧!”慕安本想着将教导叶子的任务继续交给阿扈,可又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吗
三人再次分头行动,叶子继续在他姑姑身边监视,慕安则四处搜寻判官玺的下落。
而阿扈,变化成了中年妇女,用拉杆车拖着一麻袋矿泉水瓶进了康康家的废品回收站。
“有人吗卖废品。”阿扈站在堆成山的废品中朝屋里喊。
屋里出来个老头子,地中海发型,穿着脏兮兮的衣裤,满眼精明。
“卖什么”老头子朝阿扈的麻袋看了一眼。
“瓶子。”阿扈将麻袋从拉杆车上卸下来,她有意无意瞥向屋里。
“那是你孙子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怎么没上学”阿扈随意问道。
老头子将麻袋拖到了大称处,朝里面喊了一声:“康康,出来帮忙数一下瓶子。”
说是数瓶子,其实就是检查瓶子有没有装水装石头之类的重物。
“噢。”康康应了一声。
老头这才态度不善对阿扈说:“上什么学,现在城里读书都要学区房,买球不起。”
“好吧。”阿扈也不再多问,而是打量周围的废品山。
这是一片在拆迁区域里搭建起来的临时窝棚,大概因为开发商资金不到位,迟迟没有动工。
“康康,快点,麻溜儿的。”老头又喊了一声。
康康这才百般不愿的从木板门那儿推门出来,衣服口袋里还有游戏音乐的声音。
“你把这儿数一数,我去上个厕所。”老头撂下这句话就往废品山里钻。
康康打开阿扈带来的麻袋,干脆坐在了地上,一手从麻袋里拿瓶子,一手拿着手机。
而充当游戏机的那支手机,引起了阿扈的注意。
那是某国外品牌当下的最新款,一支要六千多块钱。显然,这并不是康康这个家庭能承受的。
“小朋友,你的手机不错啊!”阿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一说道手机,康康一直不太乐意的脸上有了些得意和炫耀。
“当然了,我哥送我的!”
“你哥对你可真好。”阿扈也蹲下来,“你哥呢去上班呢”
“我哥,我哥他好久没来看我了。”康康提到哥哥,一下子红了眼。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爷爷奶奶也只是给他口吃的,不让他饿死而已。
只有哥哥,只有哥哥才是真的关心和关爱他。
康康觉得,从缺失的父母关爱,好像能从哥哥身上找到。
“你哥在哪儿上班你怎么不去看他呢”阿扈试探道。
“我去找他了,但是他不在平时那儿了。”康康摇头说。
“噢,那你告诉阿姨,你哥长什么模样,阿姨帮你留意着,回头碰上了,叫他来看你。”
阿扈从康康的反应里看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所谓的哥哥了。
康康的脸上忽然冒出惊喜的神色,翻出了手机相册指着上面一个瘦弱的男子说:“你看嘛,这个就是我狗
第六十九章 七具尸体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来。”阿扈说完这句,快速朝叶子所在的方向奔去。
等阿扈赶到的时候,叶子正缩在他姑姑家的墙角里瑟瑟发抖。
阿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这是两室一厅,很干净的房子,没有异样。
“哪儿有死人”阿扈不满叶子咋咋呼呼的反应,“你现在是地府工作人员,说厉害一点,那可是地府公务员。你别成天咋咋呼呼,慕安知道还以为我没教好你。”
叶子仍然缩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墙。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阿扈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死人啊。”阿扈白了胆小如鼠的叶子一眼。
“不是。”叶子继续指着那面墙,“在墙后面。”
墙后面阿扈越过那面墙,看到了极其令人胆寒且恶心的一幕。
那面墙的另一边,是另一户人家。
地上满是干涸发黑的血迹,而一具已经长蛆的尸体被吊在水晶灯下,地上,有一堆蛆蛹,还有已经破蛹而出的苍蝇在盘旋。
那具高度腐化的尸体看不清面目,肿胀发烂的脸上掉下来一块腐肉,苍蝇立刻追了上去。
阿扈皱着眉,拽着叶子飘在半空,叶子用手一指卧室说:“阿扈姐姐,里面还有。”
闻言,阿扈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饶是她在地府工作四五百年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
屋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床尾两个不大的襁褓里面分别有一具已经略呈白骨化的婴儿尸体。
残余的腐臭烂肉里,钻着几只肥墩墩的长尾巴的大蛆。
叶子在旁边不住发呕,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恶臭味儿不停钻进他的鼻腔里,熏得他脑仁发疼。
床上盘旋着嗡嗡嗡的苍蝇,显然那堆拱起来的被子里有东西。
不用想阿扈也猜得到,那应该是双胞胎婴儿的母亲,恐怕也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了。
但最让她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只大瓷碗,里面赫然是人类手指关节。
汤已经馊掉略呈干涸,但仍然能看出,这碗汤,被人喝掉了一半。
看模样,应该是死在床上这个刚刚做母亲的女人喝掉的,或许应该说,是被人强迫喝掉的。
床对面的墙上,用长钉并排钉着另外两具尸体,看模样比襁褓里的婴儿腐烂程度还要高一些。
所以,当时两个活着的婴儿和婴儿的母亲,和墙上的尸体共度了好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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