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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生之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墨一点

    “红莲~”齐团长推开孟然,自己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却只抱到一团虚无。“原谅我。。。原谅我。”齐团长对着眼前红莲抱头痛哭:“烧死我吧,红莲,你带我走,希望地狱的业火能洗刷我的罪孽,是我。。。是我无能,才会让你一步步走进这深远的。”

    红莲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微蹙的黛色长眉恍如一阙温婉的山水画。此刻的她已全然没有了报酬冤魂的凄厉凶暴,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齐团长那花白的头发。

    齐团长抬起头,泪眼婆娑:“我老了,你还是像以前那么美,那么年轻,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的罪我一定会补偿,等我补偿完的那天,我一定会去找你,你等我。”

    红莲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正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曳着千叶莲花瓣般的薄红裙摆发出耀眼的金光,所有人都不适地闭上眼,待再次能视物时,早已失了红莲的身影。

    “她说什么她要对我说什么”齐团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她说她原谅你了。”姜乔走过去扶起齐团长,‘你将戏班子改名成优昙华,就是为了她,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你的执念也困住了她,所以她在这里徘徊。不过。。。”姜乔话锋一转,看向江离:“让红莲不得往生的不是齐团长,也不是她的怨,我说的对吗,江离!”

    江离闻言诧异地看着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刚刚,就在她走进大厅的前一刻,接到了黎洋的电话。

    “红莲的这出《烈女传》根本就不是她编写的,是你告诉她的吧,她写的就是你的故事。”姜乔往前跨了一步,毫无惧色地看着戏台上,果然,随着红光消散的那个风姿卓越的绯衣少女又出现了。

    “黎洋什么事啊”姜乔有些诧异,来之前她便告诉了他今晚的行动。这个时候他会打来,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查到了,我一直觉得你说的那个《烈女传》的故事很熟悉,这两天我犯了很多资料,还问了我的同学,终于被我找到了。《烈女传》根本不是编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民国。”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从前我死去的家(29)
    对了,临死前,我看到了我自己。。。

    我看到了我自己站在我自己的面前。。。

    不对,那不是我。。。

    到底是什么呢

    “你是琴儿想象出来的自己。。。”一个好听的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像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少女的记忆,往事如同潮水般霸道地倾泻进来,她看到了尘封已久的过去。

    她不是琴儿。

    准确地说,她不是人。

    她是谁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

    哦,对了。

    是那个午后吗是在得知自己即将嫁人的时候,本该开心,却只能伤心无助地哭泣的时候吗

    从小养在深闺中,听从父母的教导,严格遵守着女子的三从四德,只盼望着能够寻得如意郎君,从此举案齐眉,夫妻恩爱,但少女对未来的所有企盼在收到那纸婚约后,化为闪着虹影的泡沫,轻轻一碰就破。

    日盼夜盼的如意郎君竟是大户人家的肺痨少爷,那一纸婚约只为了给病重的少爷冲喜,丰盛的聘礼成了父母眼里荣耀的象征,女儿此后的幸福,在巨大的虚荣面前,显得也没那么重要了。

    尽管少女的百般不愿意,但最后还是被装束好送进了夫家,夫家张灯结彩举行嘉礼。琴儿如同囚犯般,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从此,只能继续锁在这深宅中,不见天日。

    想起来了。。。

    自己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在那场可笑的嘉礼上。琴儿穿着亲手缝制的嫁衣,那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的一针一线似乎还带着当时秉烛夜缝时的期盼,而此刻欣赏她绝美容颜的不是即将携手共生的夫君,而是一只大公鸡。

    身为新娘的琴儿想疯狂的大笑,又想凄厉的大哭,最后却只能将所有的喜怒哀乐憋在心里,恬淡的脸上除了微笑,不能再有任何表情。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琴儿的视线穿过眼前的大公鸡,定格在虚无的某一点,那有别人都看不到的自己,一个可以疯狂大笑,破口大骂,嚎啕大哭的自己,琴儿微笑地看着那个虚无的自己,在嘉礼上做着自己不敢做的事,说自己不敢说的话。

    ‘琴儿的心里是厌恶自己的吧。’少女恍神地想着。‘毫无礼数、毫不听话的自己,和从小接受着三从四德的琴儿截然相反。她一定很不想看到自己,却又不得不时常看见自己吧。’

    因为往后的日子,愈发地惨淡,病重的夫君最后还是撒手而去,这对琴儿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婆家阴沉的氛围却压得她常常喘不过气来,唯一的儿子不在了,年轻貌美的媳妇还好好地活着,高高在上的婆婆眼里的猜忌和鄙夷,令琴儿常常不得不唤出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知道了琴儿所有的心事吧,她的不甘,她的愤怒,她的委屈,她的渴望,像绵绵不绝的江水倾泻而出,渐渐的,她有了自己的思想,看见以泪洗面的琴儿,就像看见自己在哭泣,愤怒、不甘、委屈、这些来自琴儿的情绪统统变成了她的内心。

    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哦,对了,革命军进城的那次。

    也是她最后见琴儿的那次。

    举家的逃难竟没有算上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当琴儿见到满院的薪柴以及许久未见的娘家父母时,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绝望。

    如



番外 毛大新之迷路的女人
    “您好,有人。。。有人在跟踪我。”

    林小桥一身狼狈地看着眼前这个埋头工作的年轻警察,听到她的声音,警察诧异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了自己。

    “你。。。你叫什么,哪里人”警察站起身将她引到办公室里,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我叫林小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班就发现有人在跟着我,我很害怕”林小桥紧蹙着眉头,因为害怕,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

    “呃。。。你慢慢说,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毛大新虽然是在对她说话,但眼神却盯着她身后的一点,林小桥转过头,后面是警局的玻璃门,门外空无一人。

    “你在看什么”林小桥惊惧地问道。

    两天前。

    十点过后,林小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办公楼,虽然已经临近深夜,但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像比白天还要多,大多数人穿着整洁的套装,行色匆匆,和她一样都是刚刚下班的,抬眼望去,这座容纳了上百间公司的商业大厦还是灯火通明,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的男女在巴掌大的工作台上奋斗。

    唯一直达回家的末班公交早已开走了,走十五分钟才能到1号地铁站,反正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屋子里也是一个人,林小桥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向地铁站走去。

    路过一间干果铺,甜甜的糖炒栗子香扑面而来,她咽了咽口水,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观音牌,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秋天一到,妈妈就会上山捡栗子,刚刚掉落的新鲜的栗子还没有外面那层硬硬的壳,里面的果肉像水果一样香甜。。。唉,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家里还好不好,今年过年一定要回家看看。。。

    林小桥手里揣着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继续向地铁站赶去以前在家的时候。

    每到吃栗子的季节就得早早地上山,要不然山上的野栗子就被松鼠和村里人抢光了,还是大城市好,随时都有栗子吃。大城市什么都好,身边的同事大多都是本地人,要么也是从别的小城市来奋斗的,像她这样完完全全农村出身的也只有她一人。

    虽然大家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她心里清楚,大家对她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嘴上不说但都嫌她土气,即便她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六年,品味和黝黑的皮肤还是能无形地将他们分隔开来。六年了,已经在这座城市六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林小桥有点感伤,左手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观音牌,但她还是机械地快步向地铁站走去。

    林小桥好不容易挤出地铁站,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铁故障了,地铁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她站在出口,正准备掏出手机查查地图,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个面容憎恶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林小桥终于回到家里,打开灯,房间里冷冷冰冰,20来坪的主卧室是她经历了十次搬家后所住的最大最好的一间,虽然厕所和厨房是公用的,但是这间独立的小房间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她最喜欢在阳台看向远方,虽然望眼处依旧高楼耸立层层遮挡远景,但是林小桥依然觉得满足,放眼眺望,仿佛能看到天边的朝升暮落,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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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毛大新之迷路的女人(中)
    林小桥翻个身,继续做着梦。

    在她印象里,除了她离家的那次,阿妈偷偷背着她抹眼泪,平时的阿妈总是笑呵呵的。她心里很疼很着急,莫不是阿爹上山找野味的时候出事了

    她冲进家门,隔壁邻居的大黄着急地围着她打转,门厅前阿妈边哭边烧着纸钱,像是一夜白了头,背更佝偻得厉害,她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没看到阿爹,真的是阿爹出事了

    她跪在阿妈旁边,喊着阿妈,可惜阿妈始终听不见,她着急地用手推了推阿妈,却没想到手直接穿过了阿妈的身体。

    正当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阿妈突然转过身来,她不是阿妈,整张脸被血污盖住还露出森森白骨,形同鬼魅,看不清模样,脖子好像断了一样往一边倒去,她幽幽地把手伸向林小桥,吓得林小桥大叫起来。

    “啊~~~~~~~不要。”林小桥猛的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全身湿透,原来是做梦,还好还好,她想坐起来喝杯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鬼压床

    林小桥惊恐地发现床对面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排影子,数了数有七个,七个影子围着一圈低着头站着,那场景就好像有七个人正围着她的床低头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观瞻的躺在棺材里的遗体。

    这种恐怖的感觉令她身心崩溃,她挣扎着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叫不出,身体像是背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连脚趾头都动不了。

    林小桥吓得差点发疯,好在那几个影子除了低头看她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影子突然将手伸向了她,却被她胸前的一道白光打了回去,白光大盛,房间里被照的通亮,影子全都不见了。

    像是被解冻了一样,林小桥终于可以动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番,然后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躲在单人沙发里瑟瑟发抖,她不敢再回床上,刚刚的情景太过诡异,那张单人床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小的棺材。

    不,不止这个床,这间小小的房间更像一个棺材,把她关在里面,要不是外面天还没亮,她恨不得现在就狂奔出这个房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林小桥连鞋都没顾得上就逃出了房间,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除了自己的那个单人间,她没地方可去,走近了一间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柜台前的服务员正在打瞌睡,凌晨2点钟,除了她,没有别的客人,但是灯火通明的大厅和服务员,还是给了她安全感。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她掏出手机,二点二十四分,夜色正浓,不知道阿妈在家里怎么样了,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刚刚的梦太不吉利了。

    今天一定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突然她发现,有个白衣人正在街道的对面死死地盯着她,她有些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她看向柜台,服务员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转头再次看向街对面,那个白衣人所站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还好还好,林小桥刚想松口气,左眼的余光礼一道黑影矗立着,她定睛一看,那个白衣人已经站在玻璃窗面前,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林小桥再也忍不住尖叫,翻下椅子,连连后退。

    她转过头去,服务台上的工作人员还在沉沉入睡,街上的路灯光亮得如同白昼一般,林小桥咬一咬牙,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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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毛大新之迷路的女人(下)
    “没有什么”林小桥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头疼欲裂,内心深处涌起一阵惶恐,和刚刚面对白衣男人的恐慌不同,这种惶恐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林小桥抱住脑袋,到底忘了什么,那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到底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没有影子。。。林小姐,玻璃门上没有你的影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已经死了。”毛大新无奈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我。。。死了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鬼,那个白衣男人才是,他才是鬼!”林小桥崩溃地大叫,胃里一阵恶心上涌,令她只想作呕。

    “他不是鬼,你才是鬼,你已经死了,他是来捉你的鬼差。”毛大新叹息了一声,低头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哝,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小桥颤抖着手接过毛大新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面装饰古朴的铜镜,铜镜边缘刻着一种不知名的神兽,似龙非龙,似狮非狮,似羊非羊,看起来很重,拿在手里却异常的轻盈。

    为什么同事们对她比以往更冷漠,为什么组长要面试新人,为什么她迟到了也没人发现,为什么身边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

    她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血污还顺着脸颊往下滴淌,左手手臂处有一个大窟窿,可见白骨,肚皮处一道深深的伤痕,肠子都流出挂在体外,两只脚上还穿着不一样的鞋。

    “啊~~~不~~~这不是我~~~”林小桥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大叫起来,她扔掉手里的镜子,捂住眼睛,跌坐在地上抽泣。

    “两天前,我们接到报警,有一个下班的女生在乘坐地铁时不小心发生意外,在地铁临进站前,不小心被人挤得掉进了轨道里。尸体的身份是我查的,林小桥,江城市南明村人,报丧的电话是我打的,接电话的是你妈妈,你的尸骨火化后是我送了回去。”

    毛大新撇过头不忍心再看,林小桥空洞的眼窝里流下的血泪和腐烂的脸肉混合在一起,即可怖又可怜。从他抬头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人。

    多亏了江离和姜乔,否则,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勇气。

    “人都死了,你回去吧,趁着头七,回家看看爸妈。”毛大新温柔地说道。

    “回家”林小桥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是鬼,她已经死了。

    家在哪

    回家的那条路怎么记不清了

    随着血泪流出,毛大新突然感觉到密闭的办公室礼刮起一阵莫名阴风。

    从那破碎的衣裙下摆开始,细小散碎的涟漪以某种急促的节奏开始向外荡漾起来,回转出重重波纹缓慢向上攀升,竟渐渐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风,旋风速度越来越快,范围越来越大,周围的摆设也开始晃动起来,桌面上的青瓷花瓶和文件筐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要落地开花。。。

    只是眨眼间,这乍起的阴风便已涨满林小桥的衣裙,扬起的衣袖和裙摆就像巨鸟展翅,吹散的长发如同垂柳,仿佛她全身都要化在这诡异的阴风中,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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