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屋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Q之力
三土这个吃货看见了这么大收获,会不会直接高兴的跳起来,两个人很期待啊!
等了将近一刻钟,还不见三土回来,秦晨和王凯两个人有点诧异,难道出什么事了想到这,两个人当即爬上沟顶,往附近环视没看见人啊,两人分头去找,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就这么大点的林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秦晨往东,王凯往西,往东边走了几十步,树木就变得稀疏,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三土没在这边,秦晨返回去到西边找王凯,才走没几步,就听见王凯喊了声“晨儿,你快过来!”
秦晨跑过去一看,瞳孔一缩,问三土道“这是怎么了哪个王八蛋干的”
王凯扶着黝黑的少年斜靠在树墩上,三土的衣服上都是脚印,鼻子还留的血,此刻看见他晨哥给他做主,像个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对秦晨和王凯说道“这帮人下手真狠呀,疼死我了”
秦晨和王凯心中一揪
三土继续说道“我都跟林子外头的老爷子换了铜板了,正往回走着呢,南翟村的二狗他们几个说最近缺钱花,要找我借个钱,我哪里肯给他们呢,结果他们抢了铜板,就动了手,把我娘给我缝的衣服都撕破了”
王凯的友情和爱情
三个少年由南向北往北翟村走,一路上三土“哗啦、哗啦、哗啦”抖擞着玻璃瓶里面不多不少的21枚铜板,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刚刚晨哥和凯哥给自己报了仇,又有这么大的收获,片刻间就让少年忘了身上的疼,连娘亲缝制的衣服也顾不上惋惜了。
王凯看三土这么高兴,显然没把刚才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放在心上,稍稍松了口气,王凯真正的朋友不多,秦晨和三土绝对算,平日里他是一个沉默少言的人,只有跟这两个好哥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特别放松,他走着走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腰上口袋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翻盖盒子,神秘兮兮的对着三土摇了摇“三土,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三土看了看秦晨,秦晨笃定的眼神告诉三土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里面能有啥难不成有铜板,晨哥你给我拿着”说着,把手里的玻璃罐往秦晨手里一递,从王凯手里拿过盒子摇了摇,就想要打开。
王凯见状赶紧拦住了他“你没猜错啊,里面确实是活生生的铜板啊!但是你不能打开,你忘了上次你胳膊为啥疼了3天呢你再猜猜!”
“蜈蚣”
“看来你没忘了那条青头蜈蚣呀!”王凯笑呵呵的说道
“这也太好了吧,那这次有机会去看王先生家的千金女儿啦,说起来咱们自从上次送蜈蚣到现在怎么也有一个月了吧王洁那小姑娘该变得更漂亮了吧”三土说着说着就神游了出去,村东头王家店铺的千金王洁,与三个少年一般年纪,但从小心肠好,长得俊随她母亲,三土偷偷爱慕很久了。
王凯照着三土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个脑瓜嘣,不等三土扭过头就在一边咆哮道“你妈的三土,你这家伙别瞎惦记,王洁是我的,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懂我爹后半年给我订娃娃亲呢!!”
三土本想理论两句,但一想,这话王凯确实以前提过,没想到他这一见王洁就脸红的家伙心里真的有她,只得尴尬的朝秦晨吐吐舌头,扭头跟王凯服软道“我错了凯哥,那咱们明天就换蜈蚣,不看王洁了!”
“放屁”王凯脸色憋的通红,总之,一般只有提起王洁时候他能这样。
秦晨也给了三土一个脑瓜嘣“让凯凯一个人去就得了,真笨”
“嗷明白了,明白了!”
三个少年在秦晨家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镖了,此刻已是亥时,秦晨回家才放下木夹子,顶上了木门,就听见西边不远处传来的怒骂声“你个小王八羔子,摔一跤能摔成这样你给我说,跟谁打架了....不给老娘说清楚今晚你就别给我进门!!”
栗晨无奈的摇摇头,心里默道“受罪了啊,兄弟!”
王凯老爹王虎给他请的私塾老师是南翟村有名的秀才,名叫宋参,年近50岁了,读了不少书,说的话,之乎者也的挺有书生气,连着考了3次都没能及第,但是对科举考可真是充满信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要说这老先生是个单纯文人,倒也不是,也会些拳脚功夫的,听说年轻时候是弃武从文,王凯那几手功夫,就是跟宋先生学的。
王虎对这个宝贝儿子疼爱有加,加上王凯也从宋先生这里学了点东西,所以请先生授业也没有心疼过银子,宋先生有一子,名叫博宇,常常带到王凯家中一起听学,书香门第,人品不必多说,但秦晨王凯他们常常因为他是南翟村的,而不愿意跟他玩,就连上课,王凯和博宇两人都是离得远远的。
今天一大早,王虎就亲自带着人去了秦鸿家,老哥们的事他还是要亲自办的,同秦晨的练功时间相同,王凯的读书时间也是四个时辰,但往常认真聪明的王凯今天老是有点心不在焉,手里一直捏着桌子下面的那个长方形盒子
一上午,宋先生的课八成是白讲了,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宋先生扭头擦黑板的这空挡,青衣少年就冲出了房间,一路跑到村东王先生家附近,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前。明
随父上山打猎
秦鸿家的地在北翟村的最西边,紧邻着灌溉水渠,地头没有荒弃的坟冢,平坦坦的一块,在北寨村算的上是一块宝地了,秦鸿的父亲就是靠着这块地,硬生生的拉扯大了5个孩子,说是最西边,实际上距离秦鸿家不远,走路约一刻钟就能到达,此时的地头站了4个中年人,一个是秦鸿,一个是王虎,还有两个,是给王虎家做长工的伙计
“鸿哥儿,我儿子出的价钱公道,那就按这个数来,你放心交给我好了,肯定给你收拾的妥妥当当”这边头戴布冠的王虎拍胸脯说道。
王虎是个身材矮胖,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浑身衣物穿着的讲究,跟他儿子王凯的相貌大相径庭,胖胖的脸上布满岁月沧桑,右眉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但着一件儒士长袍实在是与锐利的气质不太相符
“虎子,你儿子不错,外柔内刚,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地的事我放心,你看看这一小片土地,当年咱们在巨尾关打仗的时候,得死多少兄弟才能保住这么点大的羽土”秦鸿看着眼前的土地,眼神似乎已经穿越了不知道几千里到达了这个叫巨尾关的地方
王虎习惯性的摸摸自己右眉上的伤疤,说道“起码3步一人,都是靠命争下的,枫露国的女帝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吞并我羽国江北的国土,也不知道这样的安稳生活还能过多久,14年前老天让咱们活下来,比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已经算是开眼了......”
秦鸿点点头
王虎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问道“鸿哥,当年的栗兆天现在....”
“虎子!!”秦鸿打断王虎的话“兆天现在做的很好,别忘了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王虎眼睛瞥了眼秦鸿袒露的右胸上的伤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但是你欠他的,那次已经一次还完了”
秦鸿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还完了,才不想再欠上”
正是七月初的天气,村里的少年们在镇里读书的也放了暑假,像王凯这样的每年夏天也可以休息两个月避避暑,秦晨却不同,寒来暑往,除去春节当天可休息一天外,习武之事则从未荒废过一日,即便是父亲外出打猎,一去十天半个月的,少年也能在鸡叫第一遍起床。
整个北翟村突然间就变得比往常热闹起来,在外务工求学,做生意的村民,都会在这几天回来家里,招呼远亲过来串门,只因牛蹄镇的集会。
牛蹄镇是潞治城下不小的一个古镇,下辖23个村,镇上都是些做生意的高门阔阀,寻常秦晨他们在村里吃不到的好些小玩意,牛蹄镇就有,集会雷打不动从每年的7月初七开始到7月初十结束,镇里几百年传下的老规矩了。除了在镇上的大戏,每个村也需要准备自己的节目,23个村互相比试,谁得第一,就有资格把镇上的文武财神请到村子供庙里,这算是仅次于春节的一个盛会,因为这集会,让秦鸿把去猪头山打猎的计划都足足提前了半个月,要在七月初七前赶回来的。
猪头山距离北寨村不远,仅二十里路而已,但是山却不小,为了节约时间追踪猎物,通常老猎人都是备好干粮,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天,山在村子的东北边,山不高林子却密,据有的老学究说是什么挤压给弄成的,秦晨听不懂他们这些东西,猪头山上物产丰富,平时常见的狍子、野兔、山鸡等都不必多说,就连人参这稀罕玩意都有,这不,此次去打猎的猎人中就专门带了一位采参匠
每年这个时候是进山打猎的旺季,紧赶着牛蹄镇的集会,皮毛、药草这些东西都能卖出个好价钱,这两天秦鸿在家里把他的刀磨的明晃晃的,这把刀并非寻常猎户用的柴刀、砍刀。而是与秦晨习武是所用的木刀制式一样,是羽国赤袍军的制式军刀,秦晨只知道他好看,并不懂得刀的来历,用手拎了拎,刀重约两三斤。此刀长三尺二寸,宽仅二指,刀身直略带些许弧度,刀锋锐利,吹毛断发
“爹,这次上山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打猎,你不是常说,功夫功夫,不见血的都是花架子吗!”秦晨坐在马扎上探头对着秦鸿说道。
秦鸿没看自己的独子,而是抬头看了看在一边给葡萄藤浇水的妇人,秦晨也随父亲的目光转头望去。
 
斗方山和猪头山
当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呀!
从北翟村村东门出发,一路北上到猪头山,十里是北翟村的地界,10里是郭家川的地界,这条路并非官道,乃是勤劳的农民祖祖辈辈走下来的羊肠小道,这个时节,地里的玉米已经长到胸口高度了,平日里这条路人迹罕至,夏天的天长,此刻已经可见初生的太阳,地里的空气混合着清香的野草味道,相当好闻。
右手边的北池湖上偶尔几只野鸭扑棱而过,水面上翻起几只燥热的鱼儿,湖边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枝叶繁茂,猎人们的心情像这雾蒙蒙混着水汽的早晨一样,充满希望和凉爽!
北池湖最北水位最深,鱼儿也最多,平日里村里的成年爷们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来这里扎几个猛子凉快凉快,但是决计是不允许家里小孩靠近的。此刻的湖边坐了一位早起钓鱼的蓑翁,随着手里这支细鱼竿的一阵抖动,蓑翁一提手,一只3、4斤的草鱼就被摔上了岸,看这手法,老手!!
带秦晨一行从蓑翁身边走过时,老人开口吟了一首诗,曰“铮铮好壮年,热血洒雄关,若逢风云变,莫道铁衣寒”
秦鸿听了这首诗,猛然停下脚步,示意猎人们留步,走到蓑翁面前抱拳问道“老先生怎会羽国赤袍军中的战歌莫非先生是赤袍军一员”
蓑翁见鱼儿上钩,转过身来摘下头上的蓑帽,见老者须发洁白,气质闲逸眼神温和,精神气却如正午的太阳,谈吐间中气十足,秦鸿仔细回想,当年他作为赤袍军将军之一,并不识得眼前这位先生,正欲开口间,先生便说话了...
“秦鸿,你不必多想,老夫并非赤袍军中之人,是斗方山上一闲修,字丹运,姓张。此番下山专门在这里等你们,是为收徒一事”
秦鸿略微感到有些惊讶,斗方山是潞治城境内最东南边的一座道家仙山,山上的教派仅有一家,也是世俗中的江湖门派,距离北翟村少说也有230多里地,秦鸿问道
“收徒张真人在此专候,不知道欲收哪人为徒如果是小孩子,队里的娃娃们今年不过刚10岁,恐怕也难登斗方山的大雅之堂,家里爹娘爷奶也未必同意”
张丹运把鱼钩上穿上鱼饵又将其沉入水中,对秦鸿说道“实话说,我今日也是来此碰运气的,我们江湖中人与你们行伍出身不同,挑选一位可以继承衣钵的弟子急不来,你儿秦晨天赋极佳,是习武的好苗子,那位灰色劲装的少年也不错”
“那位是我的袍泽王虎之子,王凯”秦鸿说道
张丹运手上动作不慢,眨眼间又收上一条草鱼,将鱼放入草篓里跟秦鸿说道“我这把身子骨还等起,羽国虽修养百年,国立依然孱弱,前后尚有虎狼,边关战事又告吃紧,老夫不过是为各位不求功名的英雄留条后路罢了”
秦鸿点点头,对张丹运抱拳道“谢张真人,秦鸿告辞!”
秦鸿回到队伍里什么也没有说,但看起来心事重重,猎人们也没法多问,一起打猎这么多年,秦鸿的性格他们是知道的,不愿意说的别人怎么问都不会说。
郭家川是个小村落,拢共人口才500,没有北寨村得天独厚的风水,村上大部分的男人都靠这座猪头山过活,不仅仅打猎,还采石,伐木,这在潞治城的律法里是要挨板子的,当然是偷偷的干。
郭家川村口此刻同样站了10余人,为首的名叫郭云青,家里世代猎人,他从8岁就随父亲山中打猎,是一把好手,身边站着的是郭云青之子,名为郭问佳,此子身材壮实,身穿短褂、短裤,背上背着一把1石弓,腰间别着一柄小匕首,看起来就是干练的孩子,不是第一次上
黑野猪的悲惨遭遇(上)
按以往捕猎的规矩,近30位猎手是要两两分队的,至于搭档也早就选定,除非身死,否则不能轻易更换或者重新搭伙,这是祖宗们把猎刀交到猎手手里时请叮咛万嘱咐的,其中的原因,恐怕也只有这些山中猎人才能知晓。
即便是这次带了几个少年,规矩也不能改变,猎手搭档通常分为擅长近战拼杀和擅长远攻牵制的两人组成,秦鸿属于前者,而郭云青属于后者,两人是许多年的搭档了,还没有谁让对方失望过...
因为王虎和王凯两个是新加入的,按规矩得由最好的猎手带领,秦鸿是了解王虎身手的,别看近些年发福,当年在赤袍军里同样有资格穿赤袍,即便对这片山林不甚了解,对于他行伍多年养成的危险判断能力秦鸿很放心。
眼下秦晨和王凯这两个铁哥们能待在一起,王凯略微兴奋的问道秦晨“晨儿哥,你说说咱俩是不是也要弄把武器凭咱俩的默契只要不是遇到熊虎之类的猛兽,也能全身而退,不能就跟在爹跟大伯身后像是参观游览的闲客吧”
秦晨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牛皮背囊里拿出一把尺许长的短刀,和一把系于臂上的短弩,将短弩递给王凯,并配了几十只短小弩箭,见王凯跃跃欲试的神情,开口说道“凯凯,你不擅弓箭,所以我让父亲准备了一把短弩,别看它小,威力却大,你可以搭箭上弦试试,即便是小野猪的皮都能穿透,使用时候只要右手腕向下弯曲,便能发射”
王凯看看这只小弩,设计精巧,皮具上覆机括,可连珠五箭,箭尖锐利,发射仅凭手腕处的机关即可,这可弥补了他的遗憾,王凯天生臂长,开弓所用臂力比常人更甚,毕竟是10岁的少年郎,硬弓只能开3、4次便无力维济,虽然喜欢,但气力不足,只能弃弓修习腿法。
王凯搭上短箭,对10步开外的一棵垂杨柳舍去,箭入木二寸有余,当王凯去拔了半天才拔下这只箭,当下满意的点点头“谢晨儿哥”
王虎看见这一幕过来跟儿子说“凯凯,平时击杀野兽也好,敌手也罢,射杀之后莫要去拔箭,除非直中要害,否则对方极可能不会当场身死,这时候自己就危险了”
王虎又指了指右眉的那道伤疤,认真的跟儿子说“这个你要记住,你老爹这道疤就是这样吃了暗算留下来的,如果不是你秦伯伯瞬间将对方手臂斩断,今天还能有你我父子”
灰衣少年紧握着手里的短弩点点头“知道了爹”
辰时三刻,猎人们检查最后一遍武器装备后,从山脚向山上出发,三土看着秦晨和王凯两个人结伴走了,要不是父亲王祥牵着他的手,这小子就跟着去了,让板着脸的老爹朝屁股上踢了两脚这才老实、
郭问佳则是跟在其父身后一言不发,跟三土父子相比刚好倒个各。
猪头山高度顶多也才百丈余,但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们都是直奔山腰而去的,山下距离人群聚居的村落近,又常有偷石偷木的,寻常野兽不爱靠近。
山脚较低植被光照不好,即便是食草的动物也并不觉得这里美味,山腰是最常遇见猎物的地方,但是十里八村的猎人在这里设置的陷阱和诱饵也较多,需要极度小心。
山顶的猎物极少,但都是大型野兽,猎杀有相当大的风险,另外就是,山顶的名贵药材也多。
队里的采药郎匆匆随着两名猎人直奔山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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