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楚珏城奇怪地看卫澂风一眼,章平一向礼仪周到,与逸儿说了不过几句话,竟让他如此大失分寸。再一抬眼,看见自个儿子正走过来,脸上没有了笑意,一双凤眼过分安静,立马就想剥了卫澂风的皮。
而现在,他只颠儿颠儿地跑到楚逸身边,“逸儿,父王前些年从盛京弄了几坛上好的罗浮春,三十年的,怎么样?”
见自家父王这般献殷勤,楚逸凤眼又扬起,终究,有些人不一样。“甚好。”
“那不醉不休?”
“甚合我意。”
亥时三刻。
楚逸坐在屋檐一角上,眯着凤眼,凉风习习,没有丝毫的醉意,眸中是凉薄的清醒,十年未归,物是人非,但仍有些人,一如往昔,譬如,她的父王,只是可惜,有些人,终归,已是殊途陌路。
江陵十三街。
自从荣兴世子回了江陵,这十三街的茶肆酒馆来了热闹。且听有人又开始说了:
“我昨个在东华街看见楚世子,那模样,真是个俊俏的,绿芜楼的小倌,都没这么好看的!”
“靖远王在江陵一手遮天的,说话的都长点心,楚世子是青楼里的小倌能比的?”有人害怕。
“那比之我们惑乱四楚的平等王如何?”有人起哄。
四国皆知,群英录首,东陵秦楚,眸倾天下,惑乱四楚。
“稍逊一筹。”有人断论。
“笑话!那平等王殿下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岂是楚佾凰一个藩王世子能比!”
“可这楚世子闯祸的本事确实非常人能及,昨日西四街的金隆赌坊,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前日刺史大人家四公子,就因为挡了他的路,废了一只右手……”哎,哎,楚世子这气焰嚣张的,劣迹斑斑,不胜枚举啊!
“唉,论起跋扈强梁,楚佾凰无人能及!”
“楚世子这才回来几日,就把江陵闹翻了天,成日里闲逛胡来,怕这江陵日后是难得安宁了了。”
“听说,昨日靖远王因着楚世子,训了刺史大人一顿,看样子,一如从前,靖远王,护短得很。”说话人的声音倒无甚责怪之意,这江陵刺史,也非什么好鸟,靖远王此举,正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别忘了,楚世子这性子,就是勤王惯出来的。”
楚逸听着,摇摇手中的折扇,上扬的凤眼风流而又多情,仿佛是走马章台,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她笑着,这几日来,她倒玩的尽兴,不过,靖远王府,甚得民心,难怪,东陵天家,如此行径。
她忽的合上折扇,
“拈花,走,去凤鸣楼,”
语罢,起身出了茶肆,只留云开一人结账。
说起这凤鸣楼呀,是四国最出名的青楼,男女皆为客。
楚珏城一向惯着她乱来,可昨日叮嘱了她许久,准她嚣张跋扈,准她为所欲为,唯有一点,不许她去青楼。
她的父王啊,对于她,总是太过小心了。生怕她会暴露,她都长大了,楚佾凰笑笑,离去。
十三街。
红衣少年于万千人群中漫不经心地走过,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
像是心有灵犀的,楚佾凰伸出手,接住那只从天而降的茶杯,抬头,懒散地笑,带了些戏谑的意味,
“嗨,兄台,好久不见。”
蓝衣的男子温润的笑,“见谅,我一时兴起,无事的话,可否一聚?”
楚佾凰把手中的瓷杯扔给一旁的小二,进了茶楼。背后,云开郁闷,抱着剑跟上。
三楼隔间。
楚佾凰一进门,便寻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云开默默站在她身后,
秋泽依旧面不改色,温文尔雅,“你倒是不客气,”
“彼此彼此,你丢茶杯的时候也真不客气。”楚佾凰笑眯眯地回敬。
“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下东陵楚佾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楚佾凰笑嘻嘻地开口问。
“秋苍梧。”秋苍梧意简言赅。靖远王府荣兴世子,这几日,几乎掀了江陵城的天,现下整个江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兄台名字甚是雅致诗意。”楚佾凰继续瞎掰,半月山庄,公子秋,真是好巧。
秋苍梧轻笑,“你倒是博闻强志。”
“哪里哪里,”楚佾凰笑得颇有江湖风度,“爷确实不知你那桃花林里有何珍贵之物,爷想了想,你我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不妨,化干戈为玉帛,兄台你看如何?”
秋苍梧依旧不说话,楚佾凰继续往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执意要杀我,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她才不想天天被人追杀,麻烦!
“楚世子说的极是,行走江湖,不宜结仇过多。”秋苍梧沉吟半晌,如是说道。楚佾凰这般身份,若是死了,靖远王府与半月山庄只怕是,不死不休。“如此,便如世子所言。”
楚逸自顾自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信阳毛尖,”楚佾凰只抿了一口,随后就放下了,一脸嫌弃。“有没有别的?爷不喜这个品种。”
除了云开,一众人傻眼了,这红衣少年郎还真是自来熟,还有,少年,你这样牛嚼牡丹,是怎么喝出来的,茶不是讲究品的吗?卫东等人开始怀疑自己的三观。
前世的时候,何韶是极爱喝茶的,龙井,普洱,银针她喝多了,就分得来了,所谓熟能生巧。
“你竟懂茶道?”秋苍梧挑眉,矜贵淡然,却带了笑意。
“略知一二。”楚逸很诚实,她的确只知一二,秋苍梧却当他谦虚。
抬头间,她看到半间楼三个字,“苍梧很喜欢‘半’这个字?”楚逸歪着头问道,就显出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半月山庄,半间楼,半胜过全?
秋泽却低头,眼眸幽深,道:“曾喜欢过。”
楚逸看向不言的男子,却感应到他周身的漠寒,凤眼微沉,苍梧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尝听古人吟: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苍梧可是信这个?”楚逸难得笑得真挚,像是春日最绚烂的阳光。
秋泽看着她,竟出了神,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见他如此的模样,楚逸笑得更加欢快了。
“苍梧,我可不信呢,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我更善这个。”
秋泽眉眼微扬,如春风过境,四季花开,荣兴世子,当真有趣。
一旁的侍卫,已换了茶来,她悠悠地斟了一杯茶,难得有那么一点世家子的礼仪,只是,喝得痛快,“碧螺春啊,尚可。”
秋苍梧淡笑,不言,一双眼眸,清举月华,幽深莫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楚佾凰胡吹海侃,秋苍梧本想套些话,结果楚佾凰插科打诨,竟险些将他绕进去。
最终,楚佾凰告辞,秋苍梧站起身来,目送她离开,清朗如风月的容颜,几分疑惑,几分无奈,只苦笑,
“明箫,你说,他说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明箫很诚实,“属下不知。”这楚世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也不知,罢了罢了。”
夕阳里,男子望着那已然远去的红影,平日里总是温润浅笑的脸庞,难得带着怅惘。
翌日,望江楼。
楚佾凰站在锦江畔,不远处便是望江楼,锦江浩浩荡荡地自西方来,像是携千军之势,一往无前。
她笑笑,不紧不慢地走近望江楼。
卫澂风看着一步一步走近望江楼的少年,清婉的眉眼,是尘埃落定般的坚定。
少年倚在柱子上,没好气的说,“澂风,你让我来望江楼,没说会有这个,”
卫澂风笑笑,清丽出尘,“望江楼上,曲江盛宴,你岂是不知?”
“我忘了。”少年理直气壮。
“佾凰,既然来了,不妨看看。”
楚佾凰斜眼看他,“怎么,不叫荣兴了?”
卫澂风不言,只是笑。
“别这样笑,难看死了。”
“赶紧去给我挡着点,我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宴会了。”
青衣的男子笑容渐深,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变。他摇摇头,转身去给他挡人了。
“拈花,去拿几坛酒来,呃,最好是杏花酿,还有,越多越好。”
云开抱着剑去寻酒了,楚佾凰坐在栏杆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凤眼熠熠生辉,她望着远方,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俊逸的小脸满是笑意。
不多时,云开拎着几坛酒回来了,楚佾凰掀开盖子,急切的样子像个孩子,一坛,她皱眉,扔到一旁,又开了几坛,眉头皱得更深了。
“拈花,笨蛋,这是七尹酒。杏花酿是汾酒。”
云开蹙眉,这又不归他管,以前主子常是霜华和琴恩随侍左右。他又不了解,他真的是无辜的!
楚佾凰看了云开那控诉的眼神,“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开发誓,一定要把这些都记住!
酒过三巡,已是月上云梢。
楚佾凰跳下栏杆,笑嘻嘻地,一脸玩笑之色,
“拈花可知,古人在壮志未酬,怀才不遇的时候,最想要干什么吗?”
云开摇头,他不知,楚佾凰便说,“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就如这般,”她转过身来,一掌便拍在栏杆上,她似有不满,接连又是几掌拍在栏杆上,
“痛拍栏杆,”楚佾凰嬉笑,却见卫澂风走来,青衣微扬,烟雨清葱。
“好玩?”他挑眉看她,
她讪讪一笑,随即正色,“你究竟有何事?”
“我有一友人,为报家仇,曾鸣冤鼓,受三十赤焰鞭,虽皮肉无伤,却有焚魂之痛。”
“梁睿?”
东陵人皆知,左相梁睿,其父曾为奸臣所陷害,牵连全族,唯他逃得性命,隐姓埋名,十年苦读,一朝高中状元,御前为父申冤,大理寺旧案重审,还了家族清明,却不知,这三十鞭,痛彻骨髓。
卫澂风点点头,“传闻七星阁中寒玉珠,对于治愈灼魂之痛有奇效,我想让佾凰出手,”
楚佾凰轻笑出声,“澂风,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一分灵力,是个废人。”
他点头,“我知道,”他一双眼眸宛如和风细雨,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但我信你,楚佾凰,一向无所不能。”即便现在,灵力尽失。
“别哄我,”她转过头,“我知道了,”
卫澂风静静地笑着,而后从袖口中,拿出那明玉坠子,“佾凰,王妃遗物,还是好好留着吧,切莫再送人了。”
这明玉坠子,当初给他的时候,楚佾凰潇洒地不得了,他却是知道,这是楚佾凰的母妃留下的遗物,本是一对耳坠,楚佾凰宝贝得很。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明玉坠子,伴他度过多少不眠之夜,十年来,那明玉中鸢尾花的每一道纹路,他都无比熟悉,今日,总是要完璧归赵了。
楚佾凰接过明玉坠子,微微一笑,上扬的凤眼是一片华丽的风流,“谢了,还留着它。”
男子看着楚佾凰,眼角眉梢都是风流,只望向楼外,心中纳罕,楚佾凰儿时眉眼并不似这般啊,勤王英俊冷淡,勤王妃也是娴静淑雅,楚佾凰怎就生成这副风流多情的模样?
“无他事的话,我先走了,父王让我早些回王府。”
卫澂风戏谑,“你几时这般乖巧听话了?”
“父王说,不许我去青楼,”楚佾凰满心怨念。
楚家人,皆是痴情种,哪里见得惯她这般风流肆意,四处留情。
“哈哈哈,”卫澂风朗声大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楚佾凰总能令他开怀大笑,那时他还是襄国公府无人问津的四公子,楚佾凰是靖远王世子,身份如云泥之别,那个红衣的娃娃,指着他说,我要这个生的最好看的陪我玩,当年,他的母亲因为他难产身亡,父亲郁郁而终,在整个国公府,他虽是主子,却过得十分艰难,那个任性的孩子,如同一道惊鸿,来到他身边,与了他童年,与了他朋友,她于他,大概是有恩的。
“你向来无法无天,楚叔总算不再任你胡来了。”
“呵呵,”
“对了,”卫澂风递给楚佾凰一张金帖,“青云宴快到了,楚叔说,把拜贴直接给你,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
楚佾凰接过帖子,“定然要去的,这般盛事,怎能少了我楚佾凰?”
“没事了,你可自行离去。”
楚佾凰点点头,也不客气,径直走向楼梯。
“寒玉珠之事,尽力即可,莫要勉强。”
楚佾凰不置可否,头也未回,走的洒脱。
卫澂风知道,这句话,他是未曾听进心中。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433章 这个姑娘她好乖(3)
“侯爷,”殷或抱剑行礼,秀气的眉眼看不出情绪,“属下无能。”
呵,君静沉冷笑一声,若是她无能的话,这偌大的侯府,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刺客?
殷或第七星域,联盟最高通缉犯——秋神秋奚。
常年穿黑色的连帽风衣,戴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含着凉凉的嘲讽和冷谩。
无数人猜测,秋神的颜值有多逆天,秋神从不以面示人,他背着一把小提琴,游荡在第七星域,走走停停,潇洒如风。
秋奚和联盟有仇么?
将联盟能源星的布防图卖给星际海盗。“七星阁汇聚四国的奇珍异宝,灵器,丹药种种,专司买卖,可以物易物。”
“买卖?”楚佾凰睁开凤眼,看向云开,“寒玉珠如何?”
“不如何,寒玉珠乃镇阁之宝,千金不易。”
“寒玉珠到底是什么?”
“炼体之物,传说,是生于极北冰原的寒玉髓,内有极寒之气,但寒玉珠入体,易筋伐骨,修冰寒之躯,万火不惧。”
“万火不惧?凤凰真火如何?”楚佾凰有些好奇。
凤凰真火是楚佾凰的伴生火焰,并不在万火之列,不知较这万火如何。
“当不在此列。下位面的万火,夸张罢了。”
“再说吧,”楚佾凰又闭上了眼,
“爷,琴恩回来了。”
楚佾凰嘴角扬起一道弧,“让她来江陵。”
“是。”
次日,靖远王府。
靖远王府今日来了贵客,婢女沏的茶是上好的贡茶顾渚春,千金难得。
男子黑衣如墨,袖口处暗金色丝线勾勒的麒麟仿佛踏火而来,栩栩如生,俊美无俦的容颜,一双狭长的魅眸,漆黑的瞳子冷漠而荒凉,他静静地坐在正堂之上,便有不容忽视的气势。
楚珏城打量着男子,心里惊叹,后生可畏啊,这人还未至弱冠之年,便已如此深不可测,他这宗境的实力,竟完全看不透。
“平等王殿下,此番造访,到底有何贵干?”显然,楚珏城并不打算与秦楚绕弯子,一开口便直入正题。
“本王听闻荣兴世子归来,今日特来祝贺。”秦楚一顿,“荣兴世子可在?”
楚珏城嘴角抽搐,他一向与这位平等王井水不犯河水,前来祝贺?当他是傻子么!来者不善!不过,要见逸儿?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与这尊魔神结的梁子?
其实青湛也很晕,自从他家王爷让他来靖远王府送帖子,他就云里雾里的,主上什么时候认识楚世子了,还巴巴的上门来寻,这要是个女子,倒还好解释,可是这荣兴世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啊,江陵十三街盛传,荣兴世子,纨绔无赖,顽劣不堪,还有,最喜好颜色。
“本王这一浪荡子,整日混迹于十三街,鲜少回家,平等王来的不巧,逸儿,并不在府中。”楚珏城实话实说,他这儿子,确实,喜欢四处溜达。
“无妨,本王可以等,”秦楚冷淡地说,楚珏城却想拍桌子,平等王府与他靖远王府泾渭分明,无缘无故的,秦楚非要见他儿子干嘛?几个意思啊!
按照礼数,楚珏城应当让楚佾凰出来,他向楚河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楚佾凰。
楚河苦笑,世子爷哪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十三街的秦楼楚馆,酒楼茶肆这样多,他上哪找去啊?王爷,属下无能无力啊!
即便如此,楚河依旧咬着牙,出了靖远王府的大门,他做好了跑断腿的准备。
一个时辰后,靖远王府。
青湛低声向秦楚汇报,秦楚蹙眉,似是有几分不虞,他旋即起身,“今日本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造访。”语罢,身影消散,再不见那黑衣如墨。
楚珏城咋舌,真是潇洒,来去如风啊。
楚河过了白堤,还未进入十三街,便看见云开架着烂醉如泥的楚佾凰,踉踉跄跄地向自己走来,瞬间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砸到他的惊喜,多好,他的腿不用断了!
云开看向狂喜的楚河,低头嘀咕几声,楚佾凰只是眯着眼,脸颊因酒醉而染上绯红。
“云开,王爷说,让世子爷现在回府,”楚河看看半醉半醒的楚佾凰,“云开,要不要我帮忙?”
云开摇头,依旧扶着楚佾凰向前走,沉默的像块木头。
靖远王府。
楚珏城端起未凉的茶,静静地喝着,秦楚居心不明,这些年,朝堂风云诡谲,君心莫测,他不是不清楚,靖远王府的处境十分微妙,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靖远王府的名声弃不得,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却不能不顾逸儿的安危,明明这么想她回来,想看看他养大的姑娘,但靖远王府,周围的人皆虎视眈眈,又不敢让她回来,这十年,他便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度过。
当年,楚佾凰走时说:“只要父王写信给逸儿,无论万水千山,我一定回来。”
可是,他怎么敢?怎么敢把他的姑娘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现在,她自己回来了,他自然欣喜若狂,却又不得不为她担惊受怕,怕东陵的这些豺狼,把心思动到她身上。
只是,既然回来了,那便得护她周全,楚珏城的眼睛一片狠色。
东陵的不败战神,是个狠角色呢。
秦楚走后不到一刻钟,楚河就回来了,“启禀王爷,世子爷回来了。”
楚河走近楚珏城,低声说,“世子爷喝醉了,”话音未落,红衣少年便进了正堂,一身酒气,步伐凌乱,云开站在身后,一语不发。
楚珏城看秦楚走远了,又看了眼醉倒的楚佾凰,“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千杯不醉。”
楚佾凰睁开眼,深色的瞳孔四下里转,“父王,”楚佾凰依旧笑嘻嘻地,“叫我回来干什么?”
“我不叫你回来,让你在外面败坏我楚家的门楣啊!”
楚佾凰撇撇嘴,毫不在意。
“以后自觉点!”楚珏城本是在叮嘱他,结果看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个暴栗敲在楚佾凰的头上。
楚佾凰一蹦三尺高,痛得呲牙咧嘴,楚珏城揉揉她的头顶的发,继续唠叨,“父王说的话,你给我好好听着,还有你现在是究竟怎么回事?别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你的灵力。”
楚佾凰依旧吊儿郎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能怎么回事,血气逆冲,经脉寸断,灵力尽失。”
楚珏城英俊的脸忽而变得阴沉狠绝,声音低沉喑哑,“谁干的?”这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楚珏城知道,楚佾凰看似风流懒散,却拥有坚不可摧的意志,自然不可能自己走火入魔,那么便是有人动的手脚了。
“血脉不纯,传承反噬,”她不在意的笑笑,“父王不必担心,筋脉已经修复了,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动用灵力罢了。”
“可是真的?”楚珏城不确定,楚佾凰啊,插科打诨,真真假假,他从来分不清。
“千真万确,我发誓,”语罢,楚佾凰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楚珏城拍掉她的手,轻叹口气,“逸儿,我信你,只是以后切莫如此了。传承之类的,要看机缘。”
楚佾凰难得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回嘴。“父王,我有些头晕,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楚佾凰试探着说。
楚珏城哭笑不得,只得挥挥手,放她离开了。
正是初夏,花开时节。
楚佾凰走过长廊,俊逸英气的小脸,带着几分寒凉,她还是对父王说谎了,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灵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东脉从楼兰,西空界,一路追杀,她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这里,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不过还好,她终是回来了。
云开抱着剑,默默地跟在楚佾凰身后,不言不语。
亥时一刻,平等王府。
稀稀落落的星光灿烂,纵然没有如月明明,也点亮了墨色的夜。
楚佾凰随青湛向前走,眼睛却四处晃悠,没想到,这七星阁与平等王府的的后门是对着的,这倒很方便,又不易被人发现。
“世子,王爷就在北殿,请。”青枫暗自打量着楚佾凰,嗯,长得倒是不错,但与他家主子相比,还是差了点,可是,这凶悍程度和他们王爷有的一拼。
昨日秦楚造访勤王府,结果被佾世子调戏了一番,这事早已被青湛弄得整个锦衣卫中人尽皆知,最终大伙一致决定,让佾世子得吃点儿苦头,他家王爷守身如玉近二十年,竟让楚佾凰占了便宜,主上也没打算报复什么,哪有这样好的事?
结果就是,他现在整个右胳膊都是麻的,痛死煞人哉!
这楚佾凰,果真剽悍,青枫恶搞似的想,莫不是王爷真有什么断袖之癖,不然为毛被调戏了,还不带还手的,平等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就算顾及勤王府,那也是杀了人之后的事,为毛知道这人半夜做贼,还客客气气地来请,直接抓了不就了事,好吧,这人不是他能抓的住的,青枫挠挠头,心中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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