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古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几枝吖
有些委屈总是特别奇怪,一个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但凡有一人关心,这样一句浅浅的疼吗,就能让受不住。
温行上前抱住了以衎,牵丝线在胸前游弋,温行微微皱了下眉头,依旧开口道:“现在不疼了,已经过去了。”
以衎轻声嗯了一句,将温行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你听见了吗它在疼。你疼一下,这里便百倍千倍的疼。疼得厉害。疼得我喘不过气。”
温行瞧着以衎的模样,轻轻亲了一下以衎的耳垂,“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再疼了。”
以衎察觉到耳际的温度,竟是被小孩撩了,可这时他已无心注意子御难得的一次主动。
满心的愧疚与懊悔,心里默念,“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你要护这盛世太平,你就是我的太平盛世。”
两人没再说话,在这寂静的时光里,悄然静立。
我心生欢喜,所以觉得与你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不舍得错过。
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你的心脏在胸膛中砰砰作响,便
第二十八章 起雨意
“啪”,是盘子碎掉的声音,环儿瞧着珮儿,自从回家了一趟,总是心神不宁的,偷偷拉过她,开口问道:“珮儿姐姐,你怎么了”
珮儿瞧着这一地的碎片,忍不住红了眼,到头来还是碎了。
“我,我爹爹,怕是不好了。”
环儿瞧着珮儿伤心的模样,不好再说什么,她还记得以往,珮儿带着她一起回家时,那个总是憨厚的笑着的大叔,环儿也擦了擦眼角,上去抱住了珮儿,“珮儿姐姐,是你告诉我的,总会过去的,这一切总会过去的。”
珮儿趴在环儿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终究也长大了。
每个人也许都会在一瞬间,突然的长大,成为可以依靠的臂膀。
但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往往意味着那些你可以依靠的人,正在离你远去,而你除了自己坚强,毫无办法。
池鱼刚刚踏进娘亲房门,瞧见自家爹爹可怜兮兮的瞧着娘亲不肯走,看来是不好打扰了。
又去瞧瞧哥哥,以衎正手把手的教者温行习字,两人跟个傻子似的,你瞧着我笑,我对你乐。
池鱼咽下口中的一口血,自己坚强。
虽说,突如其来的有些失落,但是无疑是让人幸福的失落。
池鱼瞧着满塘的鱼儿游来游去,心里暗暗想到,“就让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吧。”
这样的静好的日子里,池鱼突然有些想念。
不知那人在干嘛,是否偶尔也能想到自己。
这思念像是春雨,连绵不绝,灌溉万物,养出一片生机勃勃。
池鱼停下脚步,瞧着这夏末的日头,转过身,朝着环儿开口道:“走,找德音姐姐去。”
池鱼前脚出了门,后脚陶大人和以衎便知晓了消息。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偏偏都在打着马虎眼,竟也没让陶夫人觉察到什么。
温行瞧着以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退了来禀告的下人,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以衎捂着胸口,倒是坦然:“孩子养大了,总得让她出去跑跑。再者,池鱼又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吃不
不了亏。我,总是希望她能如愿以偿的。”
温行瞧着以衎神情认真到也不再追究,不过是这人最近太黏了,让他有些无所适,借此发作一下。
以衎瞧着温行神色,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倒是认真的开口问道:“子御,你答应了神医什么”
温行转过身,掩住了一瞬间的失措,用了攥着剑柄,低声嘟囔,“没什么。”
以衎再将温行转过来的时候,这小孩已经掩饰好了神情,看不出什么。
“你不能骗我,子御。”
温行瞧着这人竟是不得到答案,便不罢休的模样,状作无奈的开口道:“不过是他试了几贴药,都是有增强内力有效的,不信,你瞧我如今可是内力大增呢。”
以衎看着温行笑嘻嘻的模样,将温行额前的一丝呆毛抚了下去,顺势捧住了他的脸蛋,轻声开口道:“疼吗”
温行一瞬间笑不出来了。
有些委屈总是特别奇怪,一个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但凡有一人关心,这样一句浅浅的疼吗,就能让受不住。
温行上前抱住了以衎,牵丝线在胸前游弋,温行微微皱了下眉头,依旧开口道:“现在不疼了,已经过去了。”
以衎轻声嗯了一句,将温行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你听见了吗它在疼。你疼一下,这里便百倍千倍的疼。疼得厉害。疼得我喘不过气。”
温行瞧着以衎的模样,轻轻亲了一下以衎的耳垂,“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再疼了。”
以衎察觉到耳际的温度,竟是被小孩撩了,可这时他已无心注意子御难得的一次主动。
满心的愧疚与懊悔,心里默念,“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你要护这盛世太平,你就是我的太平盛世。”
两人没再说话,在这寂静的时光里,悄然静立。
我心生欢喜,所以觉得与你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不舍得错过。
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你的心脏在胸膛中砰砰作响,便
第二十九章 桃子甜
池鱼来的匆忙,薄德音才刚刚得知消息,这人便已经到了路上。
德音笑了笑,打发小厮,去和薄绥之打了个招呼。
本来两人是要去往郊外的庄子,如今倒不如等着池鱼一起。
薄绥之知晓之后,又低声吩咐下人在马车里,塞了许多糕点,担心某人路上乏味。
于是,当池鱼坐上马车,瞧着对面,坐得端正的薄绥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德音拉开暗盒,从里面拿出一碟糕点。
“这是新制的枣泥酥,里面放了红枣和豆沙,香甜可口,池鱼,你尝尝。”
池鱼拿了一个,入口松软,连连点头:“好吃。”
薄绥之瞧着她鼓着两颊,像只小松鼠,又拿出了一碟豌豆黄,一碟茯苓饼,“慢些,这边还有。”
池鱼瞧着这整桌的糕点,还有两个笑眯眯盯着她吃的人,一下子涨红了脸,“德音姐姐,你们是不是把我当猪喂啊。”
德音忍不住笑出声来,薄绥之抿着嘴,低下头。
德音摸着池鱼的头发,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可爱的小馋猪。这些难道你不喜欢吃吗可是哥哥特意吩咐的。”
池鱼抬起头,恰巧碰上薄绥之望过来的眼神,她又瞧见了他眼角的痣,着实好看的紧,这人也好看的紧。
“谢谢绥之哥哥。”
薄绥之摸着腰间的玉笛,到底忍住了想要摸摸她脸颊的冲动。
“喜欢就多吃点。”
池鱼埋头苦干,德音笑得温柔,薄绥之倒是不好意思,先行下了马车骑马去了。
德音瞧着小姑娘,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姑娘。
明事理又不肤浅,知世故又不世俗,天真无邪又不懵懂无知。
是让哥哥都另眼相看的人。
这些年来,她瞧着自家哥哥将自己绷得越来越紧,虽说他从不说,但瞧着他书房越来越晚熄的灯,府里进进出出的这些人,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帮不了哥哥许多忙。
爷爷在哥哥身上付诸了太多的心血,她能做的不多,但是独独这姻缘一事,她希望哥哥顺遂。
她又想起爷爷书信上的那句,“薄家子,言出必行,概无退路。”
她笑了起来,十七年的欢愉时光足够了,足够她后生慢慢回忆。
薄德音,年十七,有挚亲,有知己,足矣。
池鱼瞧着德音姐姐笑着笑着,眼中含泪,羞红了脸:“德音姐姐!你怎么还笑我啊。”
德音拭去眼角的泪,伸手勾了下池鱼的鼻子:“池鱼,你总是这样容易害羞,以后碰见了喜欢的人,可怎么办。”
池鱼瞧着德音,一下子又红了脸,瞧着眼前这张与薄绥之相似的脸,嘟嘟囔囔不好再说什么。
德音也没再为难小姑娘,反正水到渠成,倒是说起了这庄子:“前些日子,这庄里送来许多桃子,瞧着水嫩,你这次可又有口福了。”
池鱼开心起来,嘟了嘟嘴,说道:“那倒是,每次来德音姐姐这都是连吃带拿,我娘亲都不忍直视了。”
手还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回去怕不是又要被追着跑了。”
德音一下子笑趴在了榻上,笑出了泪水,美人即使是东倒西歪,也是风情万种。
池鱼再次看呆了,傻傻的说:“也不知,姐姐最后会便宜了哪家。”
“你个小色鬼。”德音凑过来,吐气如兰。
池鱼一下子扑在德音身上,恰好挠到了痒痒穴,德音笑的枝花乱颤,连连求饶,池鱼却不放手,两人在这小马车里打作一团。
于是,两人下马车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倒是德音瞧着气色好了不少,惹得薄绥之十分的诧异。
好在庄子里的周管家上前,询问自家少爷的安排,这才没有暴露出两人的胡闹。
德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池鱼,你跟着哥哥,我先去沐浴一番。”
池鱼还未来得及说话,德音已是带着丫鬟走
第三十章 落一笔
陶夫人瞧着这大厅里,堆着满满的一大筐桃子,瞧着自家女儿,只怕是习以为常,竟是没有生气。
池鱼咧了咧嘴,上前拿起一个大桃子,扯着娘亲的衣角:“娘亲,尝尝嘛可甜了。”
陶夫人瞧着自家姑娘,实在是无话可说。
偏偏瞧着这姑娘,又想起自己年少时,惹得父母无话可说的模样。
倒是笑了起来,接过桃子,递给古嬷嬷:“去多洗几个,给老爷和少爷送过去。”
池鱼这下子是放心了,扑进娘亲怀里,“是真的好吃,可甜了。”
陶夫人摸着姑娘的头,点点头:“我知道,这个时节最甜不过了。”
陶大人瞧着松竹拿过来的一碟桃子,刚刚咬了一口,满口香甜,就听着松竹说:“是薄府送过来的,说是送了好大一筐。”
陶大人嘴里的桃子,一时变得乏味无比:“你说是夫人让送过来的”
松竹点点头,陶大人丢下桃子,“薄绥之,这个臭小子!瘦不拉几的,天天穿的跟发丧一样,板着个脸,就会弄些小手段。”
大概所有的父母,有一天都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境地。
自家养的白菜,有一天不知怎么就被猪拱了,偏偏这头猪还一个劲的刷存在感、
自家的白菜,也一脸大公无私,大声说道“我愿意”。
于是不能怪自家白菜太白,只能怪这猪真猪。
陶大人如今就是这样的心情,心里难受,瞧见松竹还站在一旁。
没好气的问道:“可查出来这林司马到底要干嘛”
松竹忍住了笑意,开口说道:“这林司马倒是没有参与这筑堤一事,也一直安分守己。只是他家的妹子,是南陵县县令的姨娘。林司马就这一个妹子,当初他投军的路费,还是他妹子卖身县令府赚的路费,因此他退伍之后,便想赎回他妹子,只可惜晚了一步。”
陶大人,难得沉默,“世道艰难,总是多情总被无情恼。查清楚南陵县令,找到证据,也给南陵百姓一个交代,至于林司马,总逃不过一个包庇之责。”
松竹点点头,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这薄府”
陶大人听见这薄字,心里就有气,“他若是真是金陵来的也无妨,就他那点
点把戏,还得再练上几年。早点将他敷衍回去,一个世家公子,总是呆在扬州城,天天无所事事的,哪有出息。”
松竹点头,应下。“那我便去通知几位老人。”
陶大人难得叹了口气:“怎么偏偏就看上这个臭小子!”
气的笔一扔,今日不习字了。
让陶大人气恼的池鱼,如今瘫在榻上,脸色羞红。
最爱看的话本,也被冷落在一旁,一时想着他捧着桃子瞧过来的模样,一时又想到轻声唤她“池鱼”,一时又仿佛听见他说道“我心悦你”,捂着脸,满脸燥红。
珮儿将环儿拉出了房门,轻声问道:“你跟小姐去薄府,可是发生了什么”
环儿挠挠头,“没发生什么啊,我一直跟着小姐在,不过德音小姐是真好看,我要是男人,我都想娶她。”
珮儿瞧着这丫鬟,没一句话有用,用手按了一下环儿的额头:“你竟是连我也不相信吗”
环儿捂着头,委屈巴巴的瞧着珮儿:“珮儿姐姐,我不是想着你最近为家里事操心,便不想再让你费心了。反正,我也看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珮儿瞧着这丫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起家里,心间又是一阵绞痛,“罢了,你长点心,往后,可别总是冒冒失失的。”
环儿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再说了不是还有珮儿姐姐你嘛。珮儿姐姐,你有什么困难,可要直接说啊!”
珮儿瞧着小姑娘,轻轻笑了笑,不再言语。
池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跑去找了以衎。
难得温行不再,“哥,表哥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