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狐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巍巍不吃葱
她和离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凭什么,阿姝只来了一周的时间,溯离就会喜欢她
徐婉看着阿姝的脸,发现她比之前好看了许多,脸上很有光泽,睫毛微微扑闪着。
她鬼使神差的拿下头上的簪子,双手握住簪子并颤抖地抬起来,
“阿姝,只要划了你这脸,离他,他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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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尘封的记忆
“滚开!”溯离一把推开他,冲进了长老殿。
他不相信阿姝死了,大声地唤着阿姝的名字,可当他看到阿姝时,他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
偌大的阴阳盘上,少女静静地躺在那里,早已没有了生气,溯离跑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疯狂地输送自己的元气给她,可冰凉的身体没有丝毫反应。
那个第一眼就感觉熟悉的少女,他总是嘲笑的,却在他难过时安慰他的阿姝,已经死了。
厉渊在溯离身后,似笑非笑,不知是什么表情,许久,他开口道:
“是我杀的,她是千年白狐,如果以后回到妖界,势必挑起三界争端。”
厉渊理了理自己的紫发,对阿姝的死毫不在意。
溯离只觉得周围都是死寂的,无法控制的愤怒仿佛快要吞噬他,原本束着的长发突然散开,乌黑的眸子染上了一丝血色,他站起身来,几缕黑烟笼罩了他。
地面忽然开始震动起来,乃至整个蓬莱仿佛都在震动,他转过身,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厉渊,整个人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厉渊,我要你给阿姝陪葬!”他手掌聚起一股黑色的元气,形成几条无形的大蛇,嘶嘶吐着蛇信飞速地朝厉渊咬过去!
厉渊却不吹长笛,腾空飞起,握着长剑朝那黑色的大蛇劈过去,大蛇被剑气劈成了两截,可尾部地一截又长出蛇头来,厉渊劈断多少条,就会有多少条蛇头又长出来。
溯离趁着厉渊忙乱之际,从他身后一剑刺穿了厉渊的心脏!
厉渊金黄的瞳孔紧缩,大量鲜血喷出来,染红了他浅蓝的上衣,溯离狠狠地拔出剑,厉渊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向后倒了下去。
只是他嘴角好像一直带着笑意,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厉渊逐渐化为一缕灰烬,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仙者的惩罚,虽能长生不老,可如果死了,连**都不配存留。
溯离扔下长剑,如傀儡一般,慢慢地走到阴阳盘,抱起阿姝,朝殿外走去。
而在殿内看着这一切的阿姝,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就在方才,厉渊隐去了阿姝的气息,让溯离看不到他,并找了个替死鬼,用易容术变成了厉渊的模样,阴阳盘上的人也自然不是阿姝,而是一件蓬莱的宝物:万象镜。
在溯离杀死“厉渊”之时,他带来阿姝看到了这一幕,最关键的一点是,溯离眼中看到的是厉渊,而在阿姝眼中看到的是焐涟。
阿姝已经泣不成声,她眼睁睁看着师父死在了溯离的剑下,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带走了万象镜,阿姝想起那晚溯离在屋顶说的话:
“阿姝,相传有个宝物叫万象镜......我势必要得到。”
她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着,胸前金色的三瓣封印浮现出来,其中一瓣竟直接消失了。
厉渊蹲下身,狡黠的眸子看着她,“这万象镜原本就是焐涟的,他今日想取回,谁知溯离竟如此阴邪,不择手段。”
说完,他伸手想去擦阿姝的眼泪,阿姝一把打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她的眸子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银色的兽瞳,她把银色的长发束在修长的玉颈后,貌美的脸比以前更成熟了。
厉渊笑道:“你若想复仇,以你现在的实力,连溯离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阿姝仿佛下定了决心,银色的双眸逐渐冰冷,清脆的声音响起:
“厉渊,帮我,我要杀了溯离,不惜一切代价。”
溯离抱着阿姝,徐婉飞快地跑过来,企图拦住他,溯离已经心死如灰,直直地朝仙门走去,
“离!我不许你走!你要去哪我不许你离开我!”徐婉挡在仙门前,大声的哭喊着。
溯离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徐婉跪在溯离面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哭着祈求地看着他:“我求求你,你不要走好不
第八章 前奏
仙界,昆仑山。
瀑布旁一座不大的亭子里,厉渊正在品茶,他的容貌仿佛比以前更绝美了,纤长的手放下茶杯,他看着水边正在修行的少女,嘴角的笑意依旧勾魂摄魄。
阿姝穿着浅粉的长裙,银色的长发高高的束起,许多鸟儿在她身旁飞舞着,她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俗。
她轻轻挥手,水面聚起一股水流,环绕在她的周围,阿姝轻盈的转身,水流又分成无数拳头大小的水珠朝那些鸟儿打去。
“哗啦哗啦!”鸟儿们不停地扑闪着翅膀,却还是被那水珠包裹住,困在了里面。
阿姝淡淡一笑,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一颦一笑之间,都溢出着清雅灵秀的光芒。
她走近一只鸟儿,玉般的手指轻轻一点,那水珠就化去了,其他的水珠也紧接着化开,鸟儿们重获了自由,鸣叫着盘旋了一圈飞走了。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火术,在厉渊的协助下,阿姝也精通了水术,在三界之中,能精通两种术法以上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仙界的五位长老,妖界的三位护法,以及传闻中人界的两名半仙,再无他人。
厉渊起身,走到阿姝面前,温柔地从她脸庞的发丝上拿下一根羽毛来,放在手里把玩着,他柔情地看着她,“姝儿越发迷人了,让人看一眼,就要沦陷其中了。”
金黄色的瞳孔仔细地打量着阿姝,仿佛她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
“呵,要论美貌,三界之中谁比得上你呢”阿姝也不忘调侃厉渊。
三个月的相处,阿姝对厉渊也了解了一些,他虽为男子,但长相绝美,肌肤胜雪,性格上一直都是深不可测。
厉渊听了阿姝的话,不由得笑起来,“姝儿果然深得我心,随口一说都能让我这么开心。”
他示意阿姝坐下,阿姝知道,他要给她再次尝试解开封印了。
三个月来,除了之前因师父而死消失的一瓣封印,厉渊又给她解开了一瓣,现在已经是最后一瓣了,可这最后一瓣,每次都纹丝不动,上次想要解开时,阿姝昏迷了整整一天,这次怕是又要昏迷了。
厉渊坐在阿姝对面,调动元气,红色的光芒从他手掌中浮现,转眼化为一缕红线,刺入了阿姝的胸前,金色的封印缓缓出现,又一根红线紧紧地缠住那仅剩的一瓣封印,似乎想把它勒断。
可那瓣封印依旧纹丝不动,倒是阿姝面色十分痛苦,竟直直地倒了下去。厉渊连忙停下,封印又回到了阿姝体内。
阿姝想要起身,厉渊却按住了她的双手,
“你干什么”阿姝有些恼怒,想要挣脱,可厉渊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悄然间,地上长出藤蔓缠住了阿姝。
“你竟然还有第三种术法”阿姝不可以思议地看着他,这是木术,没想到厉渊竟如此强大。
厉渊并不作声,双手撑在阿姝身体两侧,低下头看着她,两人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抬起一只手,纤长的手指抚过阿姝的脸颊,金黄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略带嘶哑:
“阿姝,你只属于我,不管是谁,不管怎么和我争,都得不到你。”
他削薄的嘴唇贴近阿姝的唇,阿姝拼命别过头去,
“不要反抗我!”
厉渊挥手,藤蔓死死地缠住她,动弹不得,他深情地吻上阿姝的唇。
许久,阿姝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厉渊才缓缓松开她的唇,轻抿嘴角,仿佛还在回味。
藤蔓散去,阿姝赶紧起身,用力打了厉渊一个巴掌。
“啪!”这一巴掌很响,厉渊嘴角竟流出一丝血来。
他也不恼,起身看着阿姝:
“溯离已经往蓬莱去了,不出三天就会赶到了,在此之前,你还需做一件事。”
玉涧山,林深祭坛。
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端坐在祭坛前,焐涟似乎有些疲惫,眉头紧皱着。
眼前的祭坛与之前不同,焕然一新,一个清秀的女子,静静地躺在祭坛上。
他站起身,轻轻握住那女子冰凉的手,无尽的思念在眼中荡开,
“鸳,很快,她的封印就能解开了,她的妖丹,一定可以复活你。”
想到阿姝,他似乎多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妖丹,是妖的精元所在,修为越高的妖物,妖丹的功效也越高,传闻千年的白狐,妖丹可以唤回已死之人。
可如果没了妖丹,不管是百年的还是千年的妖物,都会元气散尽而死。
他苦苦寻找千年,只差这最后一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人界,
世间百态都经历了上千年的风雨,只有这人间,依旧祥和。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阿姝来到一间草屋前,许久,才推门而入。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和师父有关的一切。
她坐在那床上,看着已经落了一层灰的枕头。当初,她掉下悬崖后,醒来就躺在这里,第一眼看到焐涟,虽然外表清冷,可总感觉有些孤独。
她暗地里叫他闷葫芦,偶尔也会逗他笑,可师父从没笑过。
直到她求师父教她法术时,师父教的她一些的小把戏,比如如何偷村里的鸡啊,猪啊,还不被人发现,那时候她觉得师父一定是以前干过,便嘲笑他时,他竟然会淡淡的笑一笑。
她偶尔去村庄里找孩子们玩,或者林里转转,每次回来师父虽然都训斥她一番,但是从未真正生过气。
阿姝闭上双眼,似乎还在回溯。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爱慕着师父,可从未展露过心意,她不想,也不敢说。到蓬莱后,她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一些,也许就能够一直站在师父身边了。
一切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从未开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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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朋友
马车驶到皇宫门前,公主荼滢打开帘子,拿出了一块令牌,门口的侍卫随即放行。
阿姝朝帘外望去,好大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多根红色的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大殿旁又有许多华丽的小宫殿,被池水环绕着,应是皇帝的后宫,许多奇花异草长在池边,让人赏心悦目,还有花树几十棵,风动花落,铺地数层。
在湛蓝的天空下,这些建筑仿佛一个巨大金色的岛屿,十分壮观。
朱漆门,重檐顶,不知捆绑了多少君王。
“一会去我的宫里,请最好的御医给你治毒,他可厉害了,可谓是妙手回春!”荼滢笑了笑,眉眼之间给人一抹俏皮的味道。
“阿姝谢过公主。”虽有徐婉的前车之鉴,但阿姝仍愿相信眼前这个活泼的公主。
揽月殿,一位御医匆忙赶来,荼滢在门口等了许久,见到他,连忙欢喜地跑过去,“轻尘!你来啦!”她伸手想去接过他手中的药箱。
那男子微微缩回了手,白色的布子遮住了他的脸,一双清澈的眸子似有闪躲之意,
“公主,主仆有别,还请公主自重。”
荼滢停下了动作,似乎苦笑了一下,“今日救了一个姑娘,她似乎中了奇毒,你赶紧去看一下吧。”
轻尘点点头,来到阿姝床前,取出脉枕垫到阿姝手下,替她把脉。
阿姝此时已经昏睡过去,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轻尘似乎看出了什么,“得罪了。”说罢便伸手略微拉开她的衣领,阿姝的颈上那道红色的印记出现在他眼前,他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他从箱中取出一个瓷瓶,恭敬地递给公主,“她还未伤到筋骨,每天服下两滴,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说完便起身要走。
“尘......你可否留下......”
轻尘打断了她的话,“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停留了。”
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荼滢望着他的背影,一时竟再说不出挽留他的话来,眉间多了一丝忧愁。
暮色逐渐来临,高大威严的宫墙里,宫女们正在点灯。
“都给我出去,出去!”太子宫,荼湛半倚在桌前,不耐烦地冲下人喊着,把几本书摔在地上。
父皇安排了一堆人监督他看书,他看了一下午了,此时已经烦躁的很,那些下人慌张地捡起书,匆忙地弯下腰退了出去。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是南晁国皇帝最小的儿子,虽已有十五岁,到了该为父皇分忧的年纪,三位哥哥都在朝中努力收揽人心,巩固地位,可荼湛对国事对权力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从不称自己为孤,整天嚷嚷着要出走,去江湖做一个自由的侠客。
可父皇却非常宠爱荼湛,虽然如此仍封他为太子。
“好没劲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他悄悄的来到揽月殿,公主正在池边,望着满池的秋海棠出神,海棠在黄昏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色。
“姐姐!”荼湛跑过去,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华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荼滢回过神,笑着看了看她这个弟弟,“父皇今日不让你背书了还是又偷摸地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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