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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看见白楚恒这傻乎乎的样子,苏韵瑶有些微微湿了眼眶,她想象的到,在他听说衡王逼自己为妾时,他是多么的着急,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回来阻止。
“还算顺利。”苏韵瑶与白楚恒两相对望着“你可以娶我了!”
听见这话的衡王从后头姗姗来迟,连忙出声道“不可以!”
“敢问殿下,为何不可以?”白楚恒转过身,神情冷然凌肃,眉头微皱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衡王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楚恒,第一眼不知怎的还有些心虚,接着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说道“本王是皇子,且看上了苏家的姑娘,你是要同皇子抢不成?”
白楚恒嘴角微勾,冷笑了一声“可真是好笑,就算是皇子做事也要有个章法吧?殿下,这院子里好几十人站着,都听见了苏十一不愿做你妾室的话,你还说是我抢了你的?”
“那都是不做数的!”衡王着急起来“你一没带聘礼,二没请婆媒,可不就是你抢了本王的!”
“怎么没带聘礼?”白楚恒看向白楚恂“还请殿下看仔细了!二弟,让他们抬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白楚恂拍了两下手,大门处那刚刚停下的马车下来了好些个人,每个人各司其职,将马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一箱一箱的往下搬。
边搬还有一个报数的小厮高声喊着。
“草阁听泉嵌珠四开屏风一架,云涧林壑彩釉落地大花瓶一对,日斜云林红霞锦缎五十匹,秋江帆影玉盆儿珠底儿小盆景六对,竹石孤鸟玉珠子串花二十条,成窑五彩小盖钟一件,堆贴菊花纹双耳瓶一对,花蝶海棠葫芦瓶两对,青花松竹梅壶樽五件,金玉满堂红福绸缎十匹,珊瑚浮雕山水八开大屏风一架,紫羽纱缎五十六匹,棉缎素缎各八十匹,雕花沉香木妆盒五件,金缎绫绸彩缎一百零八匹,嵌珠金凤簪十八支,贴喜赤金镯十二对,西郊良田五百亩,帝京城东密林三片水田二百亩,四季茶糖果品十七盒,鱼酒三牲二十八盒,鲍参翅肚各六盒,各类海货共计三十八盒…”
外头的声音一直都没停下,苏韵瑶听着都替那人口渴,而院子里站着的所有人都摒心静气不敢多言,生怕忘了白楚恒都送了什么东西来,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可真是吓了一跳。
这嫁妆别说是娶一个苏韵瑶了,就是衡王当初娶正妻时都没这些嫁妆贵重。
白楚恒嘴角带笑的看着衡王,只见他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旁的苏惠瑶也一样,她万万没想到白楚恒对苏韵瑶竟然在乎到如此地步,这天价聘礼怕是连公主都能娶了,谁不羡慕?
本来这一切都能是她的!
过了许久,外头的声音才终于停下,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摆满了院子,库房里的小厮连着收拾,三个库房都是旧的,里头有些陈年的物件杂七杂八的,还有近两年收到的贺礼一类,再放些白楚恒今儿送来的聘礼,那可是真装不下。
秦曼槐当即就做主,另开一间没用过的库房。
看着白家的苏家的小厮侍女一趟一趟的忙碌,这边苏耀和秦曼槐脸上的笑容可是一点也不假,老太太也听说了这事,特意从常熙斋赶了过来。
“今儿我就是来下聘的,还请苏大人苏夫人肯割爱,将十一姑娘嫁与我,我在此保证,以后绝不会让她吃苦受委屈,更不会妾室娘子抬一堆给她气受,若是我负了她对不住她,那就请苏大人手起刀落拿我撒气,我绝无二话!”
这话犹如惊天地泣鬼神一般,苏韵瑶一下就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说什么傻话呢!”
“我这不是怕岳父岳母不放心把你嫁给我吗。”白楚恒回头冲她笑着。
而苏耀这边早已认定白楚恒就是自己的女婿了,连连点头“同意同意!韵瑶这孩子能得你这般爱护,可真是她的福气,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会不盼着孩子好啊!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韵瑶性格敏感,你多担待!”
“谢谢岳父!”白楚恒抬手一揖“小婿回去便请人查一番,等九姨姐儿嫁了人便定下黄道吉日花轿上门!”
秦曼槐和秦曼柳相拥而泣,那边苏韵瑶也半扑在苏墨瑶怀里落泪,明明是个好日子,却非得弄的那么伤感。
衡王冷冷的盯着两人,心里头的愤怒被无限扩大。
“苏大人,那本王呢?你这是要将本王的脸往哪儿搁?”
说这话时,衡王死死的盯着苏耀,那表情是众人都没见过的,往常他会装的很好,装的平易近人,可此刻的他却是吓着了苏耀。
“殿下,您…您看小女和小公爷是两情相悦的,且已下聘,那就是未婚关系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高抬贵手…”
“别跟本王说那些!本王是皇子你们说话都不听,那皇上呢!本王这就让父皇来下旨,苏韵瑶她必须是本王的妾室,你们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颇有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
可话音刚落,却听门外传来了百姓的议论,这大家伙儿才注意到,因为定国公府的下聘,外头聚集了好些老百姓驻足围观,而苏韵瑶和苏墨瑶办及笄礼的位置又靠近大门,所以被他们听见了也不稀奇。
当然了,这里头白楚恂的作用功不可没,白楚恒早就料到衡王会用身份压人一头,就让白楚恂派人在外头将水搅浑,说苏家有热闹可看,一时间好些人都围在了苏家外头,十分羡慕苏韵瑶可以得白楚恒的喜欢。
白楚恂找的人是一些乞丐和一些妇人,就是最能煽风点火的那种,果真,有个妇人扯着脖子喊“我当这衡王是个造福百姓的好人呢,不承想人家姑娘都定了亲了却还要强娶,这是什么人啊!”
一旁是乞丐也说“早听说衡王府里妻妾成群,怕不是都被他抢来的吧?强抢民女的居然是当朝皇子,国家这是怎么了,皇上也不管管!”
“能怎么管啊?皇上还不是被那个妖妃哄骗了去,他还当这衡王是什么好东西呢!”
最开始挑事的那个妇人又说“皇上尽心竭力的剿匪,却不想最应该剿的就是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不是他做了太子,不然岂不是昏君要误国了!”
接着又是一群百姓的议论声,衡王气的捏紧了拳头,快步走到门口踹开门,外头的百姓一哄而散。
“你们这群刁民!”衡王破口大骂着“本王的优点你们都视而不见,你们就是一群刁民!”
接着,他又将门关上,走回白楚恒面前指着他“说!是不是你派人找那些老百姓来捣乱的!”
朝丹公主也扯着嗓子喊“我弟弟可是个好人,就是你们让外头人误会的!”
白楚恒无所谓的笑了笑“想来殿下是有所误会,话是你自己说的,听也是他们自己听的,干我何事?我又算不到你会说什么,我又不知外头有百姓,殿下可别在这儿欲加之罪。”
旁边的人想笑却不敢笑,可淑阳郡主却不避讳,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他们姐弟满脸通红,秦曼柳和高氏这会儿本就憋的难受,听见郡主这么一笑,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们苏家!还有你们白家!你们这几个人本王都记住了!还有郡主你们,本王同你们没完!”
说着,衡王甩袖而去准备离开,可脚下的袍角却被人扯住了,一低头是苏惠瑶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求殿下可怜臣女,将臣女带走吧!臣女愿意做殿下的妾室!”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二十二:做妾
“你!你说什么呢你!”苏耀一跺脚“你可真是一心只懂攀龙附凤啊!咱们苏家的脸你是半点也不要!”
苏惠瑶没理会苏耀,冲着衡王磕了两个头“殿下,臣女在家中一直小心翼翼夹着尾巴生活,这水深火热的日子臣女实在活不下去了!请殿下救救臣女!将臣女脱离苦海吧!”
衡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苏惠瑶,半天没吭声。
担心衡王拒绝,苏惠瑶又使出了那梨花带雨的本事,开始表起决心,什么只要跟在衡王身边,就算做个妾室也成,还有什么当不成妾室哪怕做个侍女在身旁伺候他也可以,说的她是声泪俱下。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衡王今儿在苏家碰了壁,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往这儿来了,而她马上就要嫁进崔家,若不再努把力,她这十几年的努力付出的心血就白费了!
想到这儿,她一咬牙,这才冲到衡王面前。
老太太狠狠的敲着沉香枴“你个孽障!让她滚!让她给我滚!”
秦曼槐皱着眉,依旧是规劝的语气“惠瑶你别这般做事,眼看着要上花轿了,今儿整这么一出,你把崔家和咱们苏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大夫人好一个假面!往日里待我还不如待府上的侍女婢子,这在衡王面前就装得一副贤良模样,令人作呕!”
苏惠瑶话音刚落,那边的苏墨瑶就忍不了了,撸着袖子就往她身边冲“你说什么呢你?这么些年我母亲对你什么样你敢说吗?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为了攀高枝儿还反咬我们一口!”
还好有旁人拉扯着,不然以苏墨瑶的性格,非要狠揍苏惠瑶一顿不可。
“惠瑶,这些年来我们苏家待你如何?你三番两次的不守女儿家本分,一看见高门大户就跃跃欲试的勾搭,犯了错误就撒娇卖乖或者倒打一耙,整日恃宠而骄让这个宅子里鸡犬不宁,今儿你居然在这儿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待你不好?你还有没有良心!”苏耀说这话时失望至极。
他万万没想到,苏惠瑶竟然真是一只白眼狼,以前他以为这七女儿不过是想高嫁出去,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错,虽然行为有些过分,但他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要知道这女儿如此,当初就不该把她生下来!
这会儿全家都因为苏惠瑶的白眼狼行径气的不行,衡王冷笑一声道“苏家起码也算是个文官清流,怎的还有这苛待庶女的事?”
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苏应宸从人群中走出,说了句公道话。
“殿下您有所不知,七姐姐与我是一母所生,我对她最为了解,既然她敢编造出那些没有的中伤父亲和夫人,那我也没必要替她遮掩了,当初她勾搭庆德候府嫡子失败,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宁国公府的盛小公爷身上,这一点郡主娘娘可作证,接着她又瞧上了定国公府的白小公爷,三番两次的勾搭白小公爷都被小公爷无视了,今儿瞧见您来了,这才出此下策想让您收了她!”
苏惠瑶怒瞪着眼睛“你血口喷人!你是跟谁学的这些冤枉你姐姐?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苏应宸的眼神中藏不住的厌恶“想当初娘几次三番的让我伤害自己把脏水泼在大夫人身上,为了不让父亲生娘的气我一直隐瞒不说,也好在父亲没有误会大夫人,而咱们娘的心机深沉,你整日陪伴她耳听目染的只会更甚!不然你当你有几斤几两让在场的几位夫人一起冤枉你吗?”
淑阳郡主上前两步“对!别以为我忘了,当初你绣帕子绣荷包非要送我儿子,还整日在苍柏阁门前守着要同我儿子下棋说话儿,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女儿,早就臊的没法儿出门了,非得活活打死你!今儿居然为了得攀高枝扯出那些没有的事冤枉娘家,你可真是个好样儿的!”
苏惠瑶有些慌张的抱着衡王的腿“殿下!臣女被他们合起伙来坑骗陷害苦不堪言,还请殿下可怜于臣女,救我脱离苦海吧!”
衡王又怎能不知淑阳郡主和苏应宸的话都是实话?他其实对苏惠瑶这个人是半点也不喜欢,不仅不喜欢,还非常的看不上。
可苏家让他没了这么大的面子,若不好好利用苏惠瑶一番,那他衡王岂不是凭白被五品官员欺负了?
想到这儿,衡王笑了笑“既然你愿意跟着本王,那就跟着好了,只是平日里不许惹是生非,记清了吗?”
“殿下!”苏耀连忙出声制止,却被衡王的手势打断了。
苏惠瑶连忙叩首“谢殿下成全!”
“惠瑶!”苏耀紧皱着眉头“今儿你若是同衡王殿下走了,那你就再也不是我苏家的姑娘,你可想好了!”
“惠儿早就想清楚了,与其被你们不明不白的塞到一户穷苦人家,倒不如拼一把,爹爹,你和大夫人真难怪是一对,这么些年你对我从来都没好过,这一年来更甚,离开了苏家那是我的重生!”
“你!”苏耀气的直捂胸口,秦曼槐连忙讲他扶住“你这个孽障!”
“殿下。”苏惠瑶转身对衡王说“臣女的母亲还在院子中,可否一同带过去?”
不等衡王发话,朝丹公主先嘲讽道“衡王府可没地方养闲人,带你去已经是不妥了,怎的还要把你的老子娘和杂七杂八的侍女婢子都带去不成?要么你就一个跟着衡王走,要么你就烂在这儿!”
就冲朝丹公主这个态度,苏韵瑶就敢断定在衡王府苏惠瑶不会好过。
被朝丹公主如此羞辱的苏惠瑶倒是不慌也不恼,继续说道“殿下,臣女担心母亲受人欺辱陷害,这传出去伤的也是您的脸面,不如您下道命令,别让这些人欺负了我母亲。”
衡王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但想了想还是应下了这个要求。
就这样,苏惠瑶跟在衡王身边大摇大摆的出了苏家,最后和曹千怜简单的离别了一番,曹千怜见自己的女儿有了好去处可别提多开心了,连声问道她是不是也可以一起去衡王府。
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
“娘你别担心,等我在衡王府站稳了脚跟就来接你,到时候咱们风风光光的离开苏家,让大夫人和苏韵瑶那起子贱人都羡慕嫉妒,你且再忍忍,以后有的是咱们的好日子!”
曹千怜点了点头“好女儿,娘等着你,等着熬出头的那天!你进了衡王府一定要抓住衡王的心,听闻衡王喜新厌旧极快,可别让他腻了你,到时候你可就败了!”
“我在你身边学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学的。”苏惠瑶说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娘,我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等着我!”
女儿和衡王走了,苏耀这会儿无心庆贺十一女儿和白小公爷的订婚,气的是直咳嗽,而老太太当即昏在了院子中,好生抢救才将人救回来。
秦曼槐忙里忙外,本来及笄礼就够忙了,可第二天却更加忙碌起来。
因为崔家的人找上了门。
原本今儿秦曼槐就要将聘礼送还给崔家的,可有嘴快的先将苏惠瑶去衡王府的事传到了崔家,这崔家人就找上了门。
苏耀硬撑着身体到了花厅接待,秦曼槐乌青着眼圈应付,只觉得心力交瘁。
崔家人好一顿数落,什么清流门第,什么家风清白,这会儿全成了放屁,苏耀被磕碜的是半句话也没有,就只听秦曼槐在那儿一声接一声的道歉。
最后的结果是,苏家出了一笔钱和几亩田地赔罪,所有崔家送来的聘礼归还。
经过这件事后,苏耀便一病不起了,这会儿是连床都起不来了,全家都靠秦曼槐勉强支撑。
衡王和苏惠瑶临走前说了不许欺负曹千怜的话,这不,映霞居的那气人就抖搂起来了,大早上的去了两个侍女到厨房,吵嚷着饭菜不和胃口,晌午时苏婉瑶在亭子里吃果子被小蝶好生嘲笑,中午时刘妈妈还带着两个婆子大摇大摆的去了素凝苑,当着秋妈妈的面儿冷嘲热讽,顺带着带走了一堆点心果子。
秦曼槐的身体也不好,遇见这些就更不济事了,偏偏苏耀和老太太都病的起不来了床,家里被曹千怜的人折腾的乱成了一锅粥。
没法子,康敬兰只能去苏辉家亲自将方莅接了来,两人一同帮秦曼槐把持着苏家。
可曹千怜既然死灰复燃,那就不可能低调了。
这不,眼看着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她命刘妈妈再去一趟厨房,说身子乏累要喝鸡汤,一大锅炖软烂的那种,还说睡眠不好,再炖一锅牛乳汤来,嘴里没味道还想喝一盅蟹肉笋丝汤,为了将她禁足多日吃不好喝不好的气撒出去。曹千怜可真是卯了劲儿的麻烦厨房。
这刘妈妈也是非常衷心,紧赶着就去了厨房。
苏韵瑶和苏墨瑶这边刚从素凝苑看望秦曼槐出来,就听见秋妈妈提起了厨房的事。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二十三:教训
这天厨房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了样子,映霞居无论是主子还是侍女,全要吃好的吃贵的,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来人催,逼的袁妈妈说了两句不中听的,差点让刘妈妈动手打了她。
秦曼槐现在是有心无力,自己还要喝药养身子呢,别提多难了。
“欺人太甚!”苏墨瑶扬起小拳头“咱们去厨房看看!”
果不其然,刘妈妈这会儿带着几个侍女就像是小霸王一般站在厨房发号施令,一会儿快些烧一会儿火小一些,要么是二娘子着急吃一会儿是一定要炖软烂,逼的厨房的人是晕头转向。
“哎呦这是没过过好日子怎样?”袁妈妈憋着怒火说“就是郡主娘娘到了这儿也没这么使唤过谁,当你们是谁呢?”
“你个烂舌头的编排什么呢?”刘妈妈当即就抄起了锅勺指着她“我告诉你,我们家姑娘现在是衡王的宠妾,衡王你见过吗你?就你这点修行,也就配在这熬不出头的地方烧汤做菜吧!”
“你说什么呢你?宠妾不也是妾吗?再说她算是什么宠妾啊?抛家求荣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衡王还真不一定看得上!今儿你在这儿耀武扬威的,将来有你哭的时候!”袁妈妈这话音刚落,刘妈妈的锅勺迎面而来打在了她的脸上,左眼眶直接青紫一片,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居然敢编排起七姑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袁妈妈此时如泼妇一般站起身,扯着嗓门喊着“谁是七姑娘?我告诉你,七姑娘已经不是咱们苏家人了,她让苏家扫地出门了,你个狗养的东西!”
两人撕打起来,厨房的人赶忙拉架,而刘妈妈带来的人却借机下黑手,锅碗瓢盆砸坏了许多,厨房的人也都纷纷挂了彩。
“都住手!”康敬兰身边的侍女打了帘子,康敬兰快步进来“都疯了不成?这个家还能不能安生些!”
见着康敬兰,袁妈妈没了什么火气,倒是刘妈妈不是太服气。
她阴阳怪调道“奴婢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娘子。”
“刘家的,你到这儿做什么?”康敬兰没好气儿的问。
“奴婢给二娘子端汤羹来,可这厨房的人不细致不认真做活也就罢了,还出言编排七姑娘和二娘子,真真儿是欠收拾,按理说应该全轰出苏家!”
“呦,我倒是不知道这家里头什么时候轮上刘妈妈做主了呢。”康敬兰死死的盯着刘妈妈“还不给我滚出去!你一个做奴婢的,还想在这儿翻天不成?”
“三娘子你这话说的…”刘妈妈有恃无恐的抬起眼皮看了看康敬兰“怎么说二娘子如今也是衡王宠妾的亲娘,日子过的也不该那般拮据,可怎的喝口汤还不成了?整日吃点喝点还要看厨房的颜色,三娘子,你是奴婢的主子不错,可尊卑有别,二娘子排在你上头,今儿奴婢又是替二娘子来的,你就消停些吧!”
话音刚落,苏墨瑶和苏韵瑶相携着从门外进来。
“听闻映霞居上到主子下到奴才让整个厨房都忙的不可开交,今儿我和十姐姐来长长见识,看看这狗仗人势是怎么个仗法儿!”
见着正头主子进来,刘妈妈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三娘子,您别同刘妈妈这么个做奴婢的计较,她主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您还指望她能像个人似的?”苏墨瑶冷嘲热讽的扶着康敬兰出了厨房,柳芽马上搬来个小凳子,让康敬兰坐下。
听见这两个姑娘如此怨骂自己,刘妈妈是很生气的,但一想到苏惠瑶现在很得势,她有个什么好怕的?
“十一姑娘,话不是那么说的,奴婢这也是心系主子,我家娘子身体不好,就想着来要口汤,谁承想厨房这几个偷懒不济事的连做道汤都弄不利索,奴婢这才气急了。”
“是吗?看样子父亲和祖母这一病事小,映霞居二娘子当家事大啊。”苏韵瑶冷笑着说“厨房里凡是动手的,无论是厨房里头的还是映霞居来的,全给我到院子里跪好!”
“十一姑娘,奴婢是二娘子直属的,这还得给二娘子回去送汤呢…”刘妈妈有些慌了神。
“不急,刘妈妈。”苏韵瑶浅笑着说“二娘子她是妾室,那比起侍女奴仆也没强多少,多喝一口少喝一口又有何事?倒是你,怎么,连我这个正头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刘妈妈还想反抗,却被两个粗使婆子硬架到了院子里,双手一按她便跪在了地上。
“想来七姐姐的事大家都心里有数,说实在的,我这个做妹妹的真替她感到恶心,家里人也是一样,祖母和父亲都被气病了,大夫人身体不好,若某个人或某些人一心想给苏家添堵那便来找我,我能替你们解决的便和气解决,解决不了的直接发卖到人牙子手里也不费我多大劲儿,再则,家里十分忌讳七姐姐,若是谁整日以她为荣那就是和我们苏家作对,到时候是挨板子还是没了半条命被卖,就不是我的事了。”
这话说的,就是在明明白白的打映霞居的脸。
康敬兰在一旁看着,眉眼中很是佩服。
她性子强,脾气大,可她心中无算计,只会一味的强压,但凡有一个不服她的她就没了主意。
如今瞧见苏韵瑶说出这些话来,康敬兰清楚,现在还是个孩子她就能将手下治理的明白,以后成了家当家做主也必是一把好手。
苏韵瑶见底下没人吭声继续说“我今儿来也是没什么事情做,大夫人说以后出门子难免要管家管地儿的,怕我到时候管不住,这不,机会来了。”苏韵瑶陡然提声“谁在厨房中动了手,是谁先动的手,谁是拉架的谁是帮凶,一字一句的都给我说清楚了,半个字不详细那就一起挨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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