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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妇人听见这话面色有一丝的怪异,紧接着恢复了神情“你家的侍女偷了我家的东西,你得给我个说法。”
“我家的侍女?”苏韵瑶故作诧异的看了一圈“不知夫人说的是在场的哪一个?”
“就是她。”妇人指着赵妈妈。
“呦,夫人误会了,这不是我家的侍女,而是我的奶妈,不知夫人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奶妈她嫁给了我们寻京城的一户生意人,是做首饰生意的,以后你到寻京走生意咱们认识了说不定还能给个方便呢。”
赵妈妈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苏韵瑶,她并没嫁给什么做首饰生意的生意人,也不是苏韵瑶奶妈。
但紧接着,她就明白为何苏韵瑶要这么诓骗于人了。
对面的妇人半信半疑的看着赵妈妈,又看了看苏韵瑶“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她偷了我的镯子,我的镯子珍贵的很,快快让她交出来,不然你们就想着怎么赔偿吧!”
苏墨瑶从后头走上前来“果真是常做生意的练就了一张利嘴啊,这两句话就把罪名扣在了赵妈妈头上?你说人拿了你的东西,证据呢?”
一个侍女走过来,表明她看见赵妈妈拿了东西。
苏韵瑶冷笑一声,问赵妈妈“您上了船以后都去了哪,同谁去的,见过这个侍女没有?”
赵妈妈这会儿也不自称奴婢了,有些托大道“我想着姑娘们康健最重要,就拉下脸到她家船上借了些调料,那放调料的地方都是单独的,还能和镯子首饰什么的放在一块儿?再说了我去的是做饭的地界儿,又没去别处,一直有人看着我,还有我身边的侍女也是陪着我去的,她可以作证。”
“听见了没?”苏韵瑶转头问妇人“我奶妈说了,她没拿你的镯子。”
“不可能!”妇人笃定了是她“不是她就没外人上过我家的船!你们想包庇自己家的奴仆,那也成,开个价儿把我的镯子赔了吧,不多,五百两这事就妥了。”
“五百两?你这生意做的厉害,怕是都这么坑蒙拐骗攒的家底儿吧?张嘴就往人身上泼脏水,自己在那儿贼喊捉贼的,还有脸管我们要赔偿?我呸!”
“唉你这个小姑娘!”妇人的嗓门突然提高了一些,指着苏墨瑶唾沫横飞道“你家里人没人教你和长辈说话吗?”
这时,陆远逸手持剑柄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指“我家姑娘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在宫里住了两年礼仪周全从无错处,但指导礼仪的嬷嬷们一直说的是让她以礼相待,却没说对待你这种泼皮无赖该如何说好话。”
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陆远逸也陪着两人演起了戏,苏墨瑶诧异的抬头看他,又看向妇人点头道“他说的对!打小还没有人冤枉过我家的人呢,要是你再敢无赖,小心你的生意以后都没法儿做了!”
“你休要吓唬我!”妇人看他们这一套一套的说的挺像是真的,一下有些慌了神,她也没想到能惹上这么个惹不起的,却依旧抱着侥幸心理硬气道“你们以为自己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就能随便包庇奴仆吗!”
苏韵瑶语气平和的说“那我在这儿倒是要问问夫人你,打上船起我家奶妈就一直被你家人看管,而且去的是厨房压根儿没看见你的镯子,可你又偏偏一口咬定是她,你又是哪里来的凭据?别是身边的丫头使坏偷了你的镯子栽赃给我家人,这我可是要怪罪于你了。”
“怎么可能!”妇人顿时有些心虚,身边的侍女也连忙狡辩自己亲眼所见赵妈妈偷了东西。
“哦?那你家那般珍贵的镯子又为何要放置在厨房,且让一个外人瞧见了呢?难道家里的摆饰物件已经这般奢侈了吗?”
侍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不吭声。
身旁的妇人着急道“我的镯子蹭脏了,让她拿去擦一擦,正好她要给我拿我喝的补药,就落在了厨房,怎么,还不许啊?”
“可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栽赃,想在我们这儿敲一笔?”苏墨瑶狠剜了她一眼。
“我…我家就是经商的,我为何要诬陷你们偷东西?我差那点钱吗?”
“可真是奇怪了,赵妈妈她家里也是经商的,还在我家混的风生水起的,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要拿你的镯子?别是你自己没见过世面,什么罪名都往外家人身上扣!”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三十四:孙女
妇人被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吭哧瘪肚的说了句算她倒霉,镯子丢了就丢了,便准备下船。
“别。”陆远逸的佩剑挡住了她前行的路“你往我家人身上泼脏水,这笔账咱们是不是也该算算?”
“你!我家侍女都说了看见她拿了,你凭什么说我泼脏水?”
“那事情明确了,你丢了东西,不是我家人拿的,那就只有你的侍女了,回去好好问问吧。”苏韵瑶的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目送着他们主仆好几个离开。
陆远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韵瑶拦了下来“算了吧,她那种事没少做,吃的亏也不少,咱们家也没亏什么,以后自有人会收拾她的。”
夜里还算安生,第二天清早听陆远逸说,天还没亮那艘商船就走了,原先他们的船和苏家的船是一起的,许是心虚。
而且那艘船并不是妇人的,妇人是当家夫人,只是那当家的没出来,听闻妇人嘴特别厉害,一向得理不饶人,这种沾包就赖的事也是常做,但凡和她扯上关系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早饭做的十分简单,什锦酱菜是从苏家带出来的,果仁粥有些凉意,早上喝开胃还善存,简单热一热就能喝了,糕点是赵妈妈亲手做的蜜豆糕。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苏韵瑶和苏墨瑶都笑出声来“真没听说过那么明显的诬陷,她做事都不动脑的吗?三言两语就灰溜溜的走了。”
“也不一定,十一姑娘说的话吓着了她,她也真怕惹着了朝廷命官,商人轻贱,她不敢的。”赵妈妈边盛粥边说。
“真是当我们好欺负!”苏墨瑶说。
这两天雨水好像出奇的大,下午时又下起了雨,在船中赏雨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个瑶船是没少坐,可是下雨天坐船,这还是头一回。
“两位姑娘,穿上件褂子吧,别吹了风。”柳芽说着,递来了两件薄褂子。
虽是暑伏天,可下雨阴天的还是不能吹着风,不然夏天生病治起来可是很费劲的。
坐过了船也就到了泾阳,其实一共两三天的路程算不得远,秦家特意派了马车过来接。
这次来的人姓邱,是个老嬷嬷,她和赵妈妈的母亲是好友,多年不见一见面就亲近着,详细寻问了来时顺利与否。
“邱嬷嬷放心,这位是陆小王爷,他一句护送我们过来,倒是相安无事。”
邱嬷嬷笑着点头,冲着陆远逸行了一礼“给小王爷请安。”
“不必,咱们快些赶路吧。”
马车继续行驶,整整一下午才到的泾阳侯府。
在车上,苏韵瑶问“不知外祖母的身子究竟如何,是什么病?有没有根治的法子?”
一提起这事邱嬷嬷开始面露难色“老太太岁数大了,身子骨不硬朗,加上年轻时一直操劳,身子大病小病的常年不断,这次也是病的严重了些,这才想着叫两位回来看看,前些日子大姑娘来过一阵子,带了不少的汤膏丸药,说实在的,老太太什么珍稀药材没吃过?”边说邱嬷嬷边无奈的摆了摆手“白扯,没有用,吃什么也不见好。”
苏韵瑶有些伤感道“记得小时候外祖母身子好的很,不承想几年不见物是人非,人终归有老去的一天。”
邱嬷嬷叹了口气“可不是,尤其是浅儿姑娘去了以后,老太太是丢了三魂七魄找不回来了,整日以汤药为伴。”
想起五姐姐来,苏韵瑶和苏墨瑶都开始默不作声了。
马车丝毫不颠簸,平稳顺当的到了泾阳侯府,这儿比较富饶,街上人山人海的,吆喝声不断。
大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抬头见一个赤金底字青地大匾,匾上镶着錾银鎏金,泾阳侯府四个大字赫然跃入眼中。
这儿和几年前的外祖家一样,没什么别的变化,苏韵瑶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进了门。
几个侍女仆从排成几排向两个瑶请安,苏墨瑶不习惯这么大的阵仗,连忙出声让他们都起身。
院子很宽敞,苏韵瑶注意到东侧墙好像往外扩了一些,墙角栽了许多玉兰花,这会儿空谷清幽郁郁葱葱的,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子清香。
“劳烦邱嬷嬷快些让我们见外祖母吧,我这心里头想的紧呢!”苏墨瑶说。
邱嬷嬷连连答应,众人继续往里走。
秦家这侯爵得的也是可惜,老侯爷没了,秦家两个女儿出嫁都不在泾阳,而传为膝爵的秦勋腾又常年在边关镇守,只剩秦老太太守着这偌大的侯府。
从正堂出来了一个穿着玉色绣垂柳衣衫的姑娘,乍一眼瞧她和苏浅瑶有些像,风姿宜人瘦如杨柳,轻愁带薄嗔,仔细看倒是没那么像了,岁数和苏韵瑶她们差不多大。
“是韵姑娘和墨姑娘吧?”姑娘快步轻跑着到了她们身边,也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就拉起手来“祖母在里头等了好半天了,快些进去,累着了吧这一路…”
此情此景让苏韵瑶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敢确定这不是小舅舅的女儿,那秦家什么时候有了个这样的姑娘?看她说话做事不像是服侍人的侍女婢子,真是让苏韵瑶一头雾水。
倒是苏墨瑶和她能说上两句话,三个姑娘在前头走,陆远逸在后头跟着。
姑娘回过头看了看陆远逸,嘴角轻笑露出了一个小酒窝。
“墨儿!韵儿!”秦老太太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见两个瑶那眼泪就止不住了,好几年没见怎能不想?想的老太太这是抓心挠肝的,可下子是见着了。
“外祖母,外孙女不孝,您重病孙女们才来看您。”
“无妨,无妨。”秦老太太拉着两个外孙女的手,细细打量着“变模样的,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像极了你们母亲小的时候,那叫一个可心!快,快往里走。”
席面已经早早的准备上了,算是‘接风洗尘’。
秦老太太和两个瑶寒暄一会儿,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陆远逸“听闻是陆小王爷一路辛苦将老身两个外孙女送到泾阳,老身在此可真是要好生谢谢小王爷!”
陆远逸受宠若惊道“别别别,您老人家别说什么谢与不谢的话,我没帮上什么忙,一路上都安稳,主要是您老福气庇佑,咱们都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这会儿的陆远逸就似开了窍儿一般,客气话不要钱的往出送,往日的他可是最烦应酬的。
正当陆远逸和秦老太太说话时,之前领路那个姑娘有些坐不住了,走过来说“祖母!您看看您!都不知道介绍一下孙女!”
苏墨瑶看她这般撒娇,有些皱了眉头,觉得她颇有一种卖乖的感觉,像极了未失父亲宠爱的苏惠瑶。
秦老太太马上说“瞧我这老太婆,岁数大了记性不太好,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孙女,姓付名云枝,她家里落败,逃难到门前儿来,我于心不忍收下了她,以后也能跟我做做伴,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
真难怪了,苏韵瑶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小舅舅的孩子。
不过捡来的人怎可能一下成了孙女?苏韵瑶多留了个心眼儿,让人家对人施以援手最多也就留在身边做个侍女,或是给儿子做个填房之类,外祖母她不是不懂用人经常失察的人,苏韵瑶敢断定,这付云枝这会儿一派家里亲姑娘的模样,心机一定不少。
她善谈,会察言观色,话说多了明白适时的闭嘴,又总是似有若无的对秦老太太好,让老太太从心底里喜欢她。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苏韵瑶明白,讨好主子是正常的,可像这付云枝一般,那就不太正常了。
席面准备的很丰盛,秦老太太还记得几道她们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还有苏浅瑶喜欢的姜汁鱼片,炸糕炸的外酥里嫩,醋浸虾酸爽可口,清炒牛肉脯和腊肉蒸蛋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泾阳这地方临近江水,所以鱼类虾蟹类很多,茶香鱼头汤、香炸鲫鱼、香菇蒸鳕鱼、蒸河蟹、蒜蓉酥皮虾,好几道是打水里出来的菜。
没等两个瑶说些什么孝敬秦老太太的话呢,付云枝这边先站起身了,什么希望祖母病快些好,病了吃什么菜合适,伺候不周多多担待,这还不辞辛苦的替每个人倒了盏果酒。
未免太殷勤了些。
不止是这些刚到的看出了不对,就是秦老太太也觉得不对劲了“云枝啊,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哪不对劲似的?这就是家宴,这两个姑娘都是我的亲外孙女,不必那么客套,像是和外人用席似的,快快坐下,动筷儿吧。”
付云枝眨了眨大眼睛,那睫毛就好似蒲扇一样忽闪忽闪的,光是低头眨眨眼睛都会让人觉得心疼,真要是用起什么手段来,怕是苏惠瑶都不是她的对手。
老太太又说“可怜了你们五姐姐,我那好外孙女,唉…不提了不提了,一晃儿好几年没见了,今儿高兴些,陆小王爷也别客气。”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三十五:碰撞
用过晚饭没一会儿天就黑了,苏韵瑶和苏墨瑶住在一个院子中,那院子也是她们小时候来时住的院子,名叫晗瑶居。
陆远逸独自住在一个院子,不过离晗瑶居不远。
苏韵瑶和苏墨瑶到秦老太太这儿坐了坐,多年不见想着祖孙之间说说话儿,却不想付云枝也在,好像还在这儿时间不短了。
“付姑娘。”苏韵瑶没与她客气“我来想同外祖母说说话,还麻烦你行个方便。”
付云枝有一瞬的委屈,看了看秦老太太,接着说了句什么是她的不对,然后快步出了门。
秦老太太握着苏韵瑶的手“韵儿别同她一般见识,她家里落败老子娘都不在了,那孩子性格有些胆小敏感,平日里就我和她在家时她倒没这样,可能是见着你们来了以为我不打算要她了呢,人嘛,过回好日子不容易,人之常情。”
“外祖母说的是。”苏韵瑶没想付云枝的事,她仔细看了看秦老太太的面色“外祖母,孙女瞧着您面色还行,您身子感觉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秦老太太一声轻叹“都是累出来的毛病,没法儿去根,就得拿药一年一年熬着,也没个几年活头了!”
“外祖母您尽胡说!”苏墨瑶也凑过来“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只要您身子骨儿硬朗了,孙女和十一妹年年来看您!”
“你这个小滑头!”秦老太太笑着刮了刮苏墨瑶的鼻子,又问道“听你们父母说,寻京定国公府的嫡长子瞧上了韵儿,还提了亲,这事可是真的?”
苏韵瑶有些不好意思,没等开口呢那边苏墨瑶就说“真真儿的!比真金还真!天价聘礼啊,寻京城独一份儿,那聘礼单子好几页,那么长母亲她又开了一个从没用过的大库房才勉强塞下。”
听完这些,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那是户好人家,白家没有当家做主的夫人,定国公一生也没纳过妾,他说那样是对他夫人的不忠,可天不遂人愿,生下两个儿子后定国公夫人就早早的过了,我都替他们惋惜,想来那小子常年在他父亲身边,耳听目染的,也是个有骨气有担当的。”
苏墨瑶赶紧又说“可不是!提亲的那天还发了毒誓呢,说他要是负了十一妹_妹,那就让父亲母亲抽他去,他绝不二话!”
听见这话,秦老太太乐的是见牙不见眼,放声大笑呢,几次差点仰翻过去,好在两个瑶扶住了她。
听着那刺耳的笑声,付云枝站在门外一旁的回廊中,面无表情脸阴沉的可怕,两只小手攥的紧紧紧的。
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己家里是经商的,打小她就吃喝不愁,从未想过未来有一天要到侯府伺候一个老太太,整天要陪伴她,哄她开心,放在以前付云枝准会觉得恶心至极。
可是现在没法子,这是她唯一的出落。家里的生意出了岔子,父亲被官府抓走,母亲南下去了水患,已经两个多月不见踪影了。
有人查出她家卖出去的东西以假乱真,还有许许多多致命的东西,用时候久了会损伤机理,要命那就是两个月内的事,只因那原材料便宜,所以付云枝的父亲看见了商机。
却不想才半年就被人看出了端倪,这一下将他们付家一下子打垮了个彻底。
付云枝随着仆从在人群中飘零,她知道这儿是侯府,她想再努把力,不甘心以后做个要饭乞丐的她扑在侯府的台阶上,一口一个活不下去了,也是上天眷顾,正巧秦老太太出门,就这样两人遇见了。
在侯府里,她不是侍女,是大小姐,日子和以前照旧,可她还是不满足,父母的离开让她心慌,她想要很多东西,那种能捏在手里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秦老太太待她的确不错,可那毕竟不是她的亲祖母,对她好无非就是怜悯可怜,等以后怜悯没有了,可怜没有了,那她又要回到讨饭的日子了。
她不想,她每天做梦都是在街上赤着脚乞讨的日子,哆哆嗦嗦的吃不饱饭穿不暖衣,食不果腹的她饿的整整瘦了一大圈。
屋里的笑声断断续续,却一直没彻底停下来过,秦老太太在付云枝面前不会这样,付云枝从没听见她这样笑过,就算自己如何讨好她也不会。
越发的想自己的父母,付云枝转身离开了回廊,天空中一声闷雷,应该是快要下起雨来。付云枝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补汤从厨房处走来,在门外又听了一会儿,终于听见苏韵瑶起身告辞说要回房休息的话。
一开门,苏韵瑶蹙着眉问付云枝“付姑娘在这儿做什么?”
“我担心打扰姑娘们和祖母说话儿,就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多长时间。”
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苏韵瑶也不想理会,只盯着那盅盖里的汤出了会儿神“有劳付姑娘了,送进去吧。”
苏墨瑶紧随其后的出来,付云枝一咬牙,一直腿迈进了门槛,装作不故意撞到了苏墨瑶的怀里,盅子盖不小心碰掉了,热汤撒了一身,她也跟着狼狈的倒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秦老太太闻声过来,见着这景象吓了一跳“哎呦墨儿你没事吧?烫着没有?云枝你快起来,身上疼不疼?”
“没事的祖母,云枝不疼。”
苏墨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弄的有些懵,而苏韵瑶眯起眼睛站在一旁,方才的碰撞发生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并不知两人为何会撞在一起,可她心里有数,这付云枝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端端的怎么还撞在一起了?邱嬷嬷,快吩咐人把这儿打扫了。”
陆远逸听见声音急忙赶来,看两个瑶都没事这才放心了心。
付云枝的胳膊有些红,倒是不严重,她眼角噙着泪,却是依旧笑着“祖母别担心,墨姑娘定是无意的,云枝不疼的,只是可惜了您的补汤,没关系,云枝再去弄。 ”
“别弄了,这些让侍女弄就成,你快让屋里头的人给你上些药,烫伤严重起来可是麻烦的!”秦老太太有一些不悦的说。
付云枝却依旧是笑着,却又卑微、可怜的退了下去。
“走路不小心,整天患得患失的,能没个磕碰?”秦老太太看着付云枝渐渐远去的背影说“墨儿你没吓着吧?”
“没,孙女没事。”苏墨瑶回过头冲着她笑了笑“您回去歇着吧,孙女们回晗瑶居了。”
看着陆远逸亲自将两个姓苏的姑娘送回住处,付云枝觉得小臂上的烫伤更疼了,她为人惹人心疼并没上药,可貌似并没谁关心她。
在苏韵瑶和苏墨瑶来之前,付云枝是这泾阳侯府的千金,虽不是亲生的但府里的人都对她比较客气,老太太也格外疼她一些,可自打这苏家外孙女到了以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秦勋腾在这段时间没功夫回泾阳,好不容易回来呆个三五天也不同付云枝亲近,按理说她应该是他的女儿,可秦勋腾似乎不喜欢她,不想让秦家有她这么一个外头捡来的女儿。
不公平,太不公平。
只这一天,付云枝这心里头就被名叫嫉妒的火烧了个光,黑夜中她的眸子幽深,心中暗暗发誓要把苏家这二位姑娘有的都争到自己手里。
回了晗瑶居,苏韵瑶越想越觉得不对“十姐姐,你还记得方才,是你不小心撞到她的吗?”
苏墨瑶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不是,我拐弯没看见她,可她是看见我的,她都先进来了,我隔着帘子看不清楚,她一定是能看清楚的。”
苏韵瑶笑了一下“看来对我们的敌意不浅啊。”
“你说什么?”苏墨瑶问。
“没什么。”苏韵瑶卸下了自己的耳环“明儿你离那个付姑娘远些,她不是什么好人。”
不用苏韵瑶说,付云枝撞的是苏墨瑶本人,她能看不出来付云枝的敌意?
在夜深人静之时,璃笙替苏韵瑶研墨,而苏韵瑶则是用小羊毫笔写了几封信。
三封是送到苏家的,其中一封交给秦曼槐,另外两封由苏家人转交何念宁和盛桂芝,还有单独的一封送去了定国公府。
自然了,也算是给白楚恒报了个平安。
第二天一早,泾阳侯府一阵虫鸣鸟叫,这儿的景致很好,花草翠树错落有致,尤其是清晨,露珠还未褪下,一开窗子都是清新味儿。
这儿的乡音有些重,侍女仆从都是一口浓重的乡音,但秦老太太和付云枝没什么乡音,奇怪的是其他人说话苏韵瑶和苏墨瑶也能听懂。
璃笙和另一个秦老太太派来的侍女伺候苏韵瑶梳洗,今儿换上了一身略清新的藕粉色长裙,头发上的发饰不多,但怎么看怎么顺眼。
坐在梳妆台前,苏韵瑶问“十姐姐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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