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了地球一颗螺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舅的火把
苏瀣吃痛地爬了起来,好奇地观察着环境。料想应该就是湖底了吧,没想到这么深,镜湖的平均深度不是只有数十米吗,难道是因为灵气变化的缘故
k6制造的这个空间很大,比甬道宽的不是一点两点,简直快赶上他家了,苏瀣调了一下头部的亮度,将这片空间彻底照亮,毫无死角。
同时他有点蛋疼,不是因为磕到了蛋,而是吃了这么大的苦才258经验值太不划算了,简直是剥削最底层劳动人民啊。
“有光了,有光了!”施施兴奋地说道,忙加快了速度往下跑去。
炽烈的光经过冰面的反射和漫反射也通透了甬道。
“我就说这小子肯定不止这么亮吧,”柳圣庸冷哼一声,想找回点场子。
房间空无一物,脚下是一层坚冰,隔着冰可以看到底下还有个凸起来的黑色东西,他刚才滚到底首先是撞到了这个玩意。
略一思索,苏瀣用力打碎了坚冰,那东西露出了原来面目。
这个黑疙瘩露出地面的部分
第64章 新年
冲天炮的外包装还没拆,与它稍后将要一鸣惊人不同的是,此刻它正静静地躺在鞋柜上,等待完成被制造出来就已经注定了的使命。
静音模式下的电视机无声放送着万紫千红的画面,仿佛要把喜庆印到每个人的脸上。
苏瀣和施施都有点累了,在沙发上蒙眬着睡眼,他们用被子制造出一个独属于两人的温暖小窝,在小窝里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距离0点新年钟声的敲响还有不到30分钟的时间,苏瀣提前醒了过来,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感受着小姑娘额头略微高于自己脸颊的温度。
或许在旁人眼里兄妹俩过于亲密了,但那是他们根本不理解“相依为命”这四个字的份量有多重,不知道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那种失去了对方就会活不下去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不知从哪一年起,家里从四个人一起过年,变到了两个人一起过年。头一年兄妹俩用泪水下咽着干巴巴的年夜饭,第二年他们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为得就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里的悲伤。
今年他们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开开心心才行。
在闹钟即将发出震天声响的那刻苏瀣放电短路了它,然后轻声地唤起哈喇子流满地的小姑娘。
施施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瀣,展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揉了揉迷眼,含糊问道:“时间到了吗”
“快了,还有10分钟。”
“闹钟怎么冒烟了”
“机器总是会坏的嘛,穿好衣服,咱们放炮去!”
“好嘞,苏瀣二营长!”
搬开房门,肆虐的风瞬间吹走了遗留的睡意,眺望四极,视野所及之处无一不是灯火通透,热闹非凡。
镜湖沿岸现在就跟外滩一样,聚满了人,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有土豪把冰柱子当成了消遣玩具,好几条彩色光柱打过去,大肆灯光秀。
但是土豪的审美不是很符合大众的品味,连施施都叫嚣着说丑出了一片天,不晓得准备在湖底跨年的k6看到了会做何感想。
施施把苏瀣的短款羽绒服穿出了长款的味道,她拎起衣摆,把冲天炮摆成一排,然后人手一根压箱底的陈年老香,准备从两边往中间点。
时间还有的剩,他们倚在天台的栏杆上聊着天,施施身高不够,当然需要她专属小板凳的帮忙。
“苏瀣,今年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哦,”小姑娘玩着手里的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是什么”
“我去给你拿,”小姑娘嘻嘻一笑,跳下板凳,屁颠屁颠地往屋里跑去。
苏瀣趁机抹掉了眼角的两滴眼泪,赶紧张大嘴巴吞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别看他平时总是乐呵乐呵的,但是心里面的苦谁又知道的呢,他已经习惯把苦楚藏进自己的肚子里了。
小姑娘能送他礼物,说不开心那是骗自己。
忽然苏瀣的脑内出现了一声强烈的啸叫,就像广播里的喇叭发出那种尖锐难忍的刺耳声音。
「警告!60秒后将切断任务世界通道,请立即返回!」
靠,你切断就切断吧,老子又不在任务里,你给我来这么一下子,头都被你炸了,苏瀣心里极其不满道。
“苏瀣,你怎么了”
“没什么。”
“哦。”
施施出来后把东xc在了身后,说是等新年倒计时后才能给他。
苏瀣暗自发笑,小姑娘藏东西的本领真是没有天赋,他已经看见那露出来的粉红色一角了,不过也不揭穿。
新年倒计时开始了。
镜湖上的两根冰柱子上同时出现了数字,施施站在苏瀣的身后,两人共同向北边看去。
10……镜湖畔的人沸腾了,齐声大喊着。
9……「任务世界通道已关闭,正在自检」
8……湖底下的三人面色依然凝重。
7……何足道在院落里面向北方。
6……周世明打开了写字台的灯。
5……冰天雪地里,一个少女正在追一只哈士奇。
4……何楠瞭望了一下苏瀣家的方向。
3……一只乌鸦停在了某处屋檐上,眼睛跳动了一下。
2……一只黑猫跳到了一架旧钢琴上,触动了一个琴键。
1……「自检完成,共发现978653处错误,正在修复」
0……新年的第一声钟敲响。
短暂的寂静过后,天空绽放了第一朵单色的花,接着璀璨绚烂,无与伦比的美轮美奂全部映照进两方圆孔之中,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触手可及。
烟花照亮了半边天空,苏瀣眼神迷离,今年是与施施一起过的第十个年还是第十一个年,他算不清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能够在身边,就算是唠叨埋怨也是最动人的天籁了。
砰——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苏瀣转身,是小姑娘的铁皮糖果盒掉了。
“施施”
小姑娘两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没有去捡地上的粉红色糖果盒,依旧把手藏在身后。
“怎么了”苏瀣上前一步。
“不要过来,你就站那里听我说!”小姑娘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大坏蛋!去年你答应我的很多事还没有兑现呢!现在年都已经过了……说好的带我去动物园看熊猫呢,说好的两人一起去游乐园呢,说好的要教我骑自行车……还有前年说好的两人一起去海边……还有大前年,大大前年……你都没有做到,所以你是个大混蛋!”
苏瀣听了小姑娘的唠叨,顿感无语,自己在新年的第一刻好端端地被骂了一通,他无奈道:“那时你那么小肯定记错了,好好好,我答应你今年就通通陪你玩个遍,别哭了啊!”
“你总是这样,总是先照顾我,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我房间里的空调不用这么好的,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或者把床搬过来,你给我买的小熊那么舒服一定很贵吧……你……在学校里……是不是经常……饿肚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施施已然泣不成声。
“怎么了嘛,忽然这样……”
呲……
第65章 执首
镜湖湖底,寒气逼人,冰窖像一座坟墓盖住了江湖的众人。
“老k,你这冰窖能支撑多长时间”
柳圣庸仰头望着正往下滴水的顶部,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
“我在这里的话,永久。”
柳圣庸心里顿时发起了牢骚:我知道你k6能耐行了吧,这里又没外人,在我面前装酷耍帅有个毛用,我又不会像小姑娘一样尖叫。
“我是说你不在的时候,然后像我这么搞。”
柳圣庸因为怕冷而给自己周围布下一个劣质火属性阵法,劣质到火都点不着的那种。
“今天。”
柳圣庸无视k6的回答,他知道肯定不止一天:“那就等上七天吧,我们轮流值守,你不在的时候让你弟子维持,外面的柱子在没有阵法循环之前也需要你的加固。”
“可以。”
k6都是很简单的作答,他的思绪似乎一直不在这里。
柳圣庸啐了一口唾沫:“都是那小子害的,遇上他就没过好事,真是晦气!本以为下面是条龙脉,没想到搞出这么个麻烦玩意,估摸着跟南极那个洞有关系!”
天亮后,柳圣庸大摇大摆地走在浔西镇的大街上,他实在是受不了冻了,今天可是全国人民都放假的日子,那他也要找个地方喝喝茶放个假才行。
大年初一街上满是人,成群结队出来逛街看热闹的,他们以为柳圣庸是位行为艺术表演家,有好些个人都向他打招呼。
“道长,新年快乐啊!能不能沾沾喜气,免费给俺孙子测测将来能不能成才,是不是块觉醒异能的料啊!”
一位老大妈捧着自己小胖孙子的脸给柳圣庸看,现在问前程当官已经不流行了,都是问能不能觉醒,正所谓一人觉醒,全家升天。
“奶奶,疼!”
“道长道长,你的胡子好性感哦!我的墨镜借你,能不能跟我合张影,我发朋友圈。”
两个妖艳装扮的年轻女人拦住了柳圣庸,其中一个很兴奋地追着柳圣庸跑,然后要强制和他合影。
柳圣庸丝毫不理他们,他昂首阔步地来到了浔西古镇的检票口。然后毫无意外地被人拦了下来,人家让他出示身份证,但是他哪像是会带身份证的人,不是黑户就不错了,而且看他穿得这样稀奇古怪像是危险份子,所以哪能让他进去啊。
柳圣庸拉下了脸,凭什么非要身份证才能进去啊,老子又不少你钱,还说什么限流,又不差我一个,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偏偏要进去!
柳圣庸选择了逃票,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但是他把人家棺材铺的屋顶给踩塌了,被几个壮汉伙计追着跑了五六条巷子。
最终他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门匾上只单单写着“茶馆”两个字,笔力浑厚,苍劲有力,是难得一见的好书法。
茶对于国人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了,茶之一道也可谓是博大精深,发扬至今已是一门大学问。
单论茶叶就能有个七八十种,要是请个说书先生来专门讲解,那不给他安排个三天两晚豪华大床房估计是不行的。
但多数人上茶馆是来喝茶而不是品茶,不上这么多考究,就像浔西镇上的老头一般只喝三种茶一样:早茶,午茶和夜茶。
这会已经过了早茶时间,里面的人却不少,大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抱着个杯子聚在一起聊天看黄梅戏,时不时会迸出一两句粗鄙之语,惹得满堂大笑,却也无伤大雅。
不过这地方本就谈不上什么风雅,要是不加任何修辞地说出来,那就是一群糟老头子围在一起吹牛皮,互相攀比呗。
有奇怪的人进来,自然是会引起注意的,客人们停止了喧嚣,茶也不喝了,戏也不品了,就盯着柳圣庸看,想知道这个跟自己一般年龄的老头穿着个黄色道袍是干嘛,难道茶馆要出款“道符烧灰茶”
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他刚才也呆了一会儿,不过到底是喜迎天下客,见的怪人多了,也就习惯了。应景区要求,店铺的装饰风格都要求是古色古香
第66章 礼物
初一过后,浔西镇上的普通老百姓踏上了走亲访友的路程,他们可不管发生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只要天还没塌,地球还在转,那自己的生活就不会变。
何楠来到了苏瀣家附近,她实在是想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想得紧了,所以不知不觉就摸过来了,而且她初二给苏瀣发的消息初五了还没回,有点不放心。
绿漆脱落的楼梯露出了铁的本来面目,除了上面经常踩的地方有金属光泽外,其它部位都是锈迹点点,难看至极。
何楠捡起天台地上的一件蓝黑色羽绒服,将它重新挂到了晾衣杆上。还有一排炮仗,有的倒地,有的立着,她想着苏瀣面对着一排哑炮吃瘪的表情就想发笑。
门上贴着的是自己送的对联,何楠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再看到上下联都有一张红纸贴着,她就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这是小姑娘在她的指导下完成的杰作。
敲门久时,无人回应。
凑近窗户,窗帘是拉满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看来是不在家呢,正当她失落准备离去时,她发现了房门是坏掉的。合页金属片已经脱落,整个门只是立在了那里,用平常力气推了一下并不能推动,应该是里面用东西顶住了。
“打…扰…了…”
好奇心和不放心驱使她做了坏事,她发誓只看一眼就走,然后她的身体渐渐从实体变成了半透明,轻松地穿过了门。
门后果然是用东西挡住了,一张沙发立了起来,还顶了个柜子。
她看到了苏瀣家里的情况后惊住了。
幽暗的密闭空间里散发着各种恶臭味道,所有门窗门帘都关了起来,窗帘薄透光的就用东西遮挡着。
桌上乱糟糟地摆着一桌子菜,有蟑螂在上面爬动,老鼠的脚印和粪便满地都是。
何楠皱眉警惕地走向厨房,掀走了角落里鼓鼓的被子。
“苏瀣,你在这里做什么,施施呢”
何楠跟苏瀣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四处张望,但是并没有看见小姑娘,她心底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着急起来。
“问你话呢,回答啊,施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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